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血疱隐藏在皮毛下面。这些血疱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泛着石榴红色。他看到动物的笼子下面有几摊血。她的阴道正在出血。很显然它是用来模拟生物战场中的女性的。
它发出一声恐慌的尖叫,看样子它身体非常虚弱。牙齿上沾满了血迹。
他并没有屏住呼吸。此时他转过身,沿着楼梯走了回去。他刚才闯入的是研究所的爆炸实验室,苏联科学家在这里试验导弹弹头专用的冷冻干燥的埃博拉病毒,弹头专用的天花病毒同样也在这里进行试验。
马克进入“尸体零号”的埃博拉病毒实验室三天后开始发烧,之后就病倒了。他马上被送到了研究所内的生物防治医院。医院里有很多张病床,病房的门是空气闸门。这里工作的医生和护士们都穿着防护服。
“我感染上了空气中的埃博拉病。” 马克说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死?”马萨乔问他。
“虽然是生物武器,但还是会有一些幸存者。或许苏联的治疗对我很有效。我们至今也仍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马克在医院里呆了四个星期。医疗人员对他受到病毒感染感到很尴尬,心中充满了歉意,因此他们竭尽全力地照顾他。
“得了那种病感觉怎么样?”马萨乔问道。
“我所能记得的只有,当那些身穿防护服的人帮我翻身时,我是怎么咒骂他们的了。”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问你,马克博士。我们国家有没有秘密的生物武器研制项目?”
马克盯着他:“我的天——你应该知道的,马萨乔。”
“哦,我不知道。中央情报局并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
“对于你的问题有两个答案,” 马克说,“第一,我个人没有证据表明美国军方拥有秘密生物武器研制项目。第二,只要我们想要,我们随时都可以拥有。我们的生物技术是世界一流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做呢?”马萨乔问道。
“那将很快被泄漏出去。我们的政府是世界上泄密最快的政府,公众知道后会反对这种研究项目。我想可能是因为这样吧。”
1991年,在第一次对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的生物武器进行核查时,研究所内的工作人员数目达到4千。到1997年,俄罗斯遭遇经济危机时,这个数目下降到了2千人左右。研究所内的2千名科学家以及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那里。其中的一些去向不明,甚至俄罗斯政府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还有一些离开了俄罗斯,一些在其他国家从事生物武器研制项目,可能在伊朗、叙利亚、伊拉克,也可能在其他亚洲国家。他们带走了那些菌株,以及他们现在身在何方都是困扰情报机构的问题。
分裂之后的生物备战研究所在千方百计地赚钱,只是为了能使其内部科学家和其他工作人员不失业。俄罗斯政府不希望她的生物科学家们离开俄罗斯,担心他们会把知识和病毒菌株带到俄罗斯的敌国。在俄罗斯,你现在可以买到生物备战研究所生产的面霜。也可以买到生物备战研究所制造的伏特加酒,这种酒被人们称为“来自西伯利亚的阳光”。生物备战研究所的科学家们对美国人说这些都是在以前的炭疽菌容器中生产的,他们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这些伏特加酒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如果生物备战研究所擅长什么的话,它一定是擅长对生物反应器消毒。生物备战研究所现在是一个联合股份制企业。你可以在莫斯科证券交易所购买到它的股票。
俄罗斯国防部一直负责国家的生物武器研究工作,它也负责武器的储备和部署。国防部为生物备战研究所的研究提供经费资助,然后把研究成果应用于弹头。任何有学识的专家都很难相信俄罗斯会放弃进攻性生物武器的研制计划。规模可能比以前小了,但研究一定仍在某些秘密的地方继续进行,隐藏的比以前更加隐蔽。防御对于目前的俄罗斯至关重要。随着分子生物学研究的简单化和低成本化的发展,病毒生产设备变得更加袖珍和便携,生物武器研制项目可以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继续发展。这只苍蝇变得更小、更快、更难抓。
在最近几次对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的访问中,美国科学家注意到“尸体零号”的窗口在下午3点就露出了灯光。在西伯利亚的秋冬季节,此时天空已经开始变暗。新西伯利亚市其他地方的灯都还没有亮,但这座没有名字的建筑物里每层的灯都亮着。俄罗斯的负责人对美国参观者说“只有三对夫妻在那儿工作,他们在研究天花疫苗”。“尸体零号”里面的工作人员数显然远比他们所说的要多。工作人员在“尸体零号”内的埃博拉——天花气溶胶实验室里做什么试验,人们不得而知。谁为“尸体零号”内的研究提供经费,他们正在进行什么研究,人们也不得而知。
“生物备战研究所是一个矮胖子, ”马克对马萨乔说道,“它伴随着苏联的解体而垮台并分裂为几个不同发展方向的部分。现在看到的生物备战研究所就是生产面霜和伏特加酒的那部分。另一部分合并入俄罗斯军事机构。肯定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部分在外面漂泊。这部分是非常危险的。或许生物备战研究所已经延伸出了一个邪恶的产物。或许这个产物已经跟俄罗斯没有任何联系了。”
“所以你认为是这个邪恶的产物制造了眼镜蛇病毒?”马萨乔满腹置疑地问道,“你认为是俄罗斯人干的?”
马克笑道:“不一定是。眼镜蛇病毒如此漂亮,如此新颖,一定是美国研制的,马萨乔,一定是。看见病毒就如同看见宇宙飞船。但是里面的天花病毒基因却很老,很旧,似乎有点苏联的风格。威尔仍在坚持认为通过研究眼镜蛇病毒找到它的制造者。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认为眼镜蛇病毒有两个生产者。一个是美国的,一个是苏联的。他们共同参与了制造的过程,这其中涉及到了钱,一定是。眼镜蛇病毒肯定是来自某个邪恶产物。我认为那个邪恶产物是一个在纽约市附近经营的美国公司。”
理查德·普莱斯顿《眼镜蛇事件》
'第六部分 行 动'
·第一节 男 孩·第二节 莱希-尼亨综合症
·第三节 白鸥生物科技公司·第四节 博 比
·第五节 冻 结·第六节 华盛顿
·第七节 暂 停·第八节 生物武器的准备
·第九节 监 视·第十节 和 缓
·第十一节 岔 道·第十二节 埃塞克斯—地兰士
·第十三节 隔 离·第十四节 寄 主
·第十五节 《眼镜蛇事件》背后的真相·第十六节 术语表
·第十七节 致 谢
第六部分 行 动》》第一节 男 孩
星期四,4月30日
奥斯汀、欧内斯特·阿吉拉上校和两名军队护士在一架军用救伤直升机上,这架直升机刚从34大街直升机场起飞,上面带着一个住在B大街、名字叫做拉米雷斯的五岁男孩,他被带子绑到了一张手术推车上,身上盖着一个毯子,意识还很清醒。通过透明的氧气面罩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已被咬破,上面鲜血淋淋。他在贝尔维尤医院的急诊室曾出现了癫痫大发作,不过现在的癫痫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他盯着直升机的顶棚,一双棕色的眼睛里泛着金黄色的圆心。
奥斯汀是一直坚持才加入这个救护小组的,或许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她主动找到阿吉拉上校,说明自己是一名医生,同时又是“至深行动”小组的代表,自己应该参加这次行动,阿吉拉没有和她争论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直升机上相当拥挤,阿吉拉监视着这个孩子的生命征象,此时他们已飞过了威廉斯堡桥的上空,由于螺旋桨的噪音很大,他们彼此通话都是通过头戴式耳机和话筒通话。
“快看!他的癫痫又开始发作了!” 阿吉拉说道。
拉米雷斯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虽然身体被绑在了推车了,但是这个幼小的身躯却还是显示出了惊人的力量。他沿着推车的对角线方向在带子下面扭动着身体,头不停地前后猛烈摇动着,透过氧气面罩看到他开始咬自己的嘴唇,一股鲜血飞溅到面罩的内壁上。
一位名叫桃乐茜·伊奇上尉的护士猛地拉下这个男孩子的氧气面罩,用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头,但是想控制住他的下巴是不可能的。直升机此时开始在州长岛降落,机身摇动一下,男孩的身体也随之摇动,他的下巴还在咀嚼着。
奥斯汀用戴着手套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腕,放在了男孩的身上。虽然这只是一个五岁孩子的瘦弱的小手,但是它的力量让奥斯汀感到非常震惊。
奥斯汀和桃乐茜·伊奇上尉这两个女士都俯身站在男孩身边。奥斯汀松开了他的手腕,用手紧握着他的头。“好了!好了!镇定一点!孩子!”她对那个男孩说道。她能感觉到他的脖子在绷紧、扭曲。这是基底扭曲现象,她第一次发现病人出现这种症状。
伊奇上尉用双手紧握着他的下巴,使他不能咬到自己的嘴唇,这个办法看起来非常有效。
这男孩突然拱了一下背,他的牙齿从伊奇上尉手中露了出来,于是他就朝着她的左手狠狠地咬了下去,锋利的牙齿刺破了橡胶手套。
“哎哟!”这个护士大叫了一声,马上站起来把手收了回去。不过她一会儿又重新俯身下去,双手还是紧紧抱着男孩的头和下巴。奥斯汀检查了她的手的伤势,血液已经从她的手上滴到了男孩的头发上。奥斯汀没有说话,机舱里的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机舱内剩下的只是螺旋桨的轰鸣声。
每个人心里都很明白,就是伊奇上尉必须送到陆军医疗管理中心进行隔离观察。
男孩的妈妈安娜·拉米雷斯、姑妈卡拉·萨拉萨尔以及十岁大的姐姐安娜·朱莉娅都在陆军医疗管理中心接受治疗,由于她们和男孩有密切接触史,所以她们都在单独隔离室进行隔离观察,有军方的医生定期来巡视,医生们也只能做一些监视工作和一些辅助性治疗。男孩的妈妈已经开始出现了普通感冒的症状,鼻咽部位的黏膜出现透明的渗出液。阿吉拉命令给病人注射四滴西多福韦(军方的试验药物,治疗天花的有效药物,但是没有证据表明会对眼镜蛇病毒有效),他又吩咐给男孩注射一剂量的苯妥英纳帮助控制他的癫痫症状,并决定不再对他进行任何的抗癫痫药物治疗,以免他进入不可逆性昏迷。这个家庭迄今为止只有男孩出现了癫痫症状,由于非常担心儿子,他妈妈虽然表现出歇斯底里的症状,但是她的思维还是比较清醒。
医生们已经在海岸警卫队医院的北侧建成了个生物污染集中护理中心,中心是由一个走廊连接的几个房间组成。拉米雷斯和苏珊都被安置在了那里。
苏珊被带子捆在了床上,正在接受西多福韦、三唑核苷和安定的点滴。她时而意识清醒,时而失去意识,不过她还没有出现癫痫症状。
男孩也被绑到了床上,周围放了多种监视仪器,其中一台是监测他的颅内实时压力的压力监测仪,他们在他的颅骨上钻了一个小孔并放入了一个塑料压力传感器。这个仪器可监测到脑部的肿胀情况,一旦医生们发现有肿胀现象发生,他们会决定对他实施手术取出一部分颅骨,给他的大脑肿胀的空间。“这个手术的死亡率相当高,但是这是我们惟一的选择。”阿吉拉博士向奥斯汀解释道。
拉米雷斯发出了一声尖叫。
奥斯汀贴近孩子观察了一下,他的身材显得比同龄人的瘦小一些,他的身体像风中的树叶一样在瑟瑟发抖。护士们用软纱线将他的手腕和脚踝缠绕了起来,并将它们和身体缠在了一起,她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试图固定他的头部,但是他的嘴还是无法固定,他已经咬掉了一块舌头并吞了下去,他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放射出光,大喊着:“妈妈!妈妈!”
奥斯汀靠近床俯身对他说:“我们是医生,我们都在这陪着你,拉米雷斯。”
他嘴里叽叽咕咕说了一些话,大家都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她摸一下他的前额,透过手套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面部肌肉在绷紧和颤搐。
由于男孩的状况非常不稳定,随时都会发生癫痫,因此他们无法对他进行脑部扫描。此时,军方的这些医生和护士们在屋子里迅速地走动着,做事动作非常迅速,而在往常他们做事往往是慢悠悠的。
威尔返回到了重症护理病房,他穿着防护服。探针化合物已经从海军方面得到,威尔将它们装进了一个伯因生物传感器内:“我想我们已经得到了一个手持眼镜蛇病毒检测仪。”
工作人员开始提取男孩的血液样本,威尔取几滴血液滴进含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