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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计划方面的顶尖科学家之一。
“这是突击检查,”马克对“小孩子”说,“检察长下达的命令。”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呀。”阿兹里·费达克回答道。
“这个楼是干吗的?”
“我认为它是艾尔葛哈农业试验室。”
大楼的门大敞着。检察官员们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在里面阴暗的地方摆放着超现代化不锈钢的生物产品制造设备。
一个身穿白色实验室工作服的女人急急地跑出了门,她周围还有几个男人。“他们是谁?”那个女人尖声问道。在实验室工作服里面,她穿了一件看上去很昂贵的衣服。她戴了一副猫眼眼镜,棕色的卷发松松地扎在脑后。
“联合国武器检查小组,夫人。”威尔答道。
“我们正在进行突击检查。”马克补充说,“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玛丽安娜·维斯托夫博士,顾问工程师。这位是哈马克博士,总工程师。”
哈马克博士又矮又胖,而且明显不会说英语。他的眼睛一直在威尔和马克的脸上扫来扫去,可是却始终没有说话。
维斯托夫博士抗议着说道:“我们这儿已经检查过了。”
“我们只是做个后续检查。”马克说,“你们目前在这里从事什么工作?”
“这些是病毒疫苗。” 维斯托夫边说着边扬起了手臂。
“哦,好的。那么具体是哪种病毒呢?”
“小孩子”插话说:“我会检查的。”
“维斯托夫博士知道吗?”
“我们的工作是医疗性的。”她答道。
“我们走吧。”马克说完就钻进车里,抓起其中一个黑色金属手提箱,开始向大楼跑去。伊拉克的护送人员都闪到一边给他让路。每个人似乎都很糊涂。
“马克!我们的生物危害装怎么办?”威尔在后面喊道。
“别管那该死的太空服!”马克说,“快点来啊,威尔!把无线电频道设在亚音频上。”马克想在护送人员发疯地向他们开枪之前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威尔抓起他的手提箱和无线电,向马克追去。他脖子上挂着个机动尼康照相机,腰带上勾着个面罩。一群人紧跟在他们后面也跑进了这个不锈钢丛林。空气中没有任何气味。
大楼没有窗户,楼里都是靠荧光灯照明。地面是粗糙的水磨石地板。他们的周围全是不锈钢池和乱七八糟的管子。那些池子是生物反应器,它们都是装在车子上的,工人们需要站在可移动过道上才能够得到。伊拉克工厂里的设备都是便携式的。整个工厂都可以移动。
几十个工人正在看管这些设备。他们都穿着白色外套,戴着外科面罩和橡胶手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防护装备。看到了检查人员之后,他们都向后退,分组站在一边看着。
马克快步走到其中一个较大的生物反应器前,抓起一副橡胶外科手套戴上。威尔也戴上了一副。
“这个设备加了标签吗?”马克向维斯托夫博士问道。
“是的。当然!”她指给他看那些大大的带有识别信息的联合国标签。联合国特别委员会生物武器调查小组想在伊拉克所有制造生物产品的设备上都加上标签。知道了设备的活动和地点,就可以追踪它的运作了。
马克研究着一个标签。“真有意思。”他说。池子里冒出阵阵暖暖的热气,温度大概和人的体温一样。“你这儿的机器真不错。”他对维斯托夫博士说。
维斯托夫博士呆滞地站着,两只脚并在一起,头发被打理得很整齐。她的镇静与那些伊拉克护送人员的焦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采集一些样本之后就会离开。”马克说。他打开一个塑料盒,取出一个长约4英寸,一头带有吸收垫的小木棍,像是一个特大的Q…Tip棉棒。那是药签棍。然后,他嘭地打开一个塑料试管的盖子,这个盖子可以勾住试管,试管里装了半管消毒液。他把药签软的一头插进试管蘸湿,然后把它放到其中一个生物反应器的阀门上摩擦——使劲地擦洗,试图收集一些污垢。之后,他又把棉签插回到试管中去,折断木棍,盖上试管盖。他把试管交给威尔。试管中的液体里装着棉签的另一端和一些污垢微粒。“这是艾尔葛哈大池1号样本。”他说。
威尔用笔在试管上写上了“艾尔葛哈大池1号”。他标注了日期以及池子上的标签号,然后用他的尼康相机拍下了池子。
马克低声对他说:“离的近点。”
马克继续有目的的向里走去,他走得很快,没有取许多样本,好像熟悉这里的路一样。
“谁建的这座工厂?”他问维斯托夫博士。
“阿克生物。一个令人尊敬的企业。”
“是法国的吗?”
“我们的总部靠近日内瓦。”
“我明白了。那你是法国人吗?”马克问道。
“我来自日内瓦。”
“那么,您是瑞士人了,维斯托夫博士,是吗?”
“你是干什么的——警察?我在圣彼得堡出生,在日内瓦长大。”
马克在对话中几乎迷失了方向,他的身影几乎消失在了那些池子和管子中。他现在位于大楼的正中央,正朝着某个目的地前进。突然,他停在了一扇没有标记的金属门前。
“不要进去。”玛丽安娜·维斯托夫喊道。
马克推开了门。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威尔看到马克的面前有一条走廊。走廊上有一些不锈钢的淋浴间——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有毒生物冲洗间。这些有毒生物冲洗间是用来净化生物危害服装和设备的,看起来像是3级补给室,进入4级生物污染区的入口。“马克,不要!”威尔喊道。
马克没有听他的。他从腰带上解下面罩固定在脸上,进入了补给室。
“站住。” 维斯托夫博士说,“这样做是不允许的。”
补给室另一端的门上有一个圆形把手,有点像潜水艇压力门上的把手。马克走到门前转动了把手,门锁发出了橡胶封口被打开的声音。门开了,里面是一套挤满了设备的狭窄房间,房间里有两个身穿生物危害太空服的人。这就是4级传染区,马克终于揭开了它的迷雾。
“联合国!”马克喊道。他拿着棉签棍冲进传染区,就像是冲入鼠穴的猎犬。
突然,疯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身着太空服的研究人员肯定得到了联合国检查小组到来的预先警告。就在马克通过传染区门口时,他听到柴油机加快转速的隆隆声。
马克头顶上的屋顶裂开了,出现了沙漠的天空。裂口越来越大。
这个传染区原来是在一辆卡车里,可以移动。现在,它正从整个大楼中脱离出去。
马克滑下来,摔到了地面上。威尔好像做梦一样,眼看着他摔下来,然后自己拽着手提箱,冲向了从墙里打开的新天地。相机在他的脖子上疯狂地来回摇摆。卡车开动了,后车门开始摇摆。一只戴手套的手伸出来关上了门。威尔跳到地面上,把手提箱扔到马克身旁,然后把自己的面罩罩在脸前,跳上了移动的卡车。
他在卡车里面站着,看到了若隐若现的设备和昏暗的灯光。突然,他听到橡胶封口合在一起的啪啦声。有人关上了卡车的后门。威尔被关在了4级病毒武器试验室里,而他只戴了一个面罩。实验室还在移动。
卡车里有两个人,他们背对着,都穿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绿色太空服。他可以听到空气流通的嘶嘶声。两个人中年纪较长的那个眼睛是蓝色的,留着乱乱的灰色头发,脸上已经起了皱纹。年轻的那个——看起来像个伊拉克人——开始从威尔的背后绕过来,他的衣服因摩擦而发出的声音。
威尔得尽快取一个样本。他从衬衫口袋里的塑料套中取出一个药签棍,撕下包装纸,向四周望去,看有什么东西好取样。他的目光扫过控制台,电脑屏幕。传染区的另一端有一个大约两英尺高的圆柱形玻璃器皿,上面有个像帽子一样的沉重不锈钢盖子。那个金属盖子上有一些钢导管和塑料导管伸向四周。他认出这是个病毒生物反应器。小型的那种。反应器中有个沙漏状的透明中心,器皿里盛满了红墨水色的液体,就像是掺了水的血液。这个中心应该是制造某种病毒的。
生物反应器离他太远了,够不到。但是他旁边有一个安全操作柜——你在任何生物实验室都可以找到的设备。它是用来处理传染性物质的。它的口很大。威尔看到安全操作柜的里面有一些托盘,里面盛满了规则的六边形——六个边的平面晶体,像硬币一样。那些六边形呈现出五彩缤纷的彩虹色。
他用药签棍去擦拭其中一个六边形。
那个年轻的人已经从后面绕了过来。他抱住威尔,从两边夹住了他的手臂。
那个蓝眼睛年纪较长的人指着威尔说:“不许动!”突然,他伸出一只手,把威尔的面罩扯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打在了威尔的小腹上。不过不是很用力。只是刚好使他喘不过气来。
空气飞快地在他的肺里流动。他弯下腰,冲向卡车的后门,一只手猛摇门把手。铛的一声,门开了,阳光射了进来。威尔跳下了车。
他摔在尘土上,翻滚了几下,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一边咳嗽一边仰着摔下去。为保护药签棍,他一直蜷着身体。他没时间照相,但药签棍上可能带有重要的DNA信息。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那辆卡车一路呼啸而去。
第三部分 诊 断》》第四节 停尸房
4月23日,周四
纽约,总验尸长办公室
奥斯汀在格尔达·海林的厨房里喝了杯咖啡,吃了个甜面包后,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把她的靴子和放工具刀的皮夹装到背包里,背上包出门来到第一大街,然后转了个弯快步向南边走去。她进入了曼哈顿东边的医院聚集地,这里与东河遥遥相对,那些医院就像是停靠在干涸码头边的轮船——纽约大学医疗中心和许多研究所、表维医院、退伍军人管理医院还有其他医疗机构。在第一大街第30街的东北角,她走进了一栋标有“520号”的灰色大楼。这栋楼有6层高——不过在曼哈顿这个地区它已经算低的了。楼里的窗户都是铝制窗框,已经很脏了。一楼的地板铺的是蓝色的釉面砖,不过因为灰尘太厚,地板的颜色已经有些褪掉了。这栋楼就是纽约总验尸长办公室。前门是锁着的,奥斯汀按下了夜间门铃。
一个个头很高,体形偏胖的六十多岁老头给她开了门。他穿着一件绿色的外科消毒装,鬓角上有一些白色的卷发,不过脑袋顶上已经快秃了。“我是莱克斯。”他说,“欢迎来到总验尸长办公室——纽约最丑陋的楼房。”门厅的大理石墙面是一种奇怪的褐色,上面还带有斑点和条纹。这使奥斯汀想到了被切开检查的癌变肝脏。癌变肝脏色的墙面上贴着一行金属字母,是一句用拉丁文写成的格言。
“你的拉丁语怎么样,奥斯汀博士?” 莱克斯说。
“唔,我看看——‘语言使这个死神快乐的地方安静……’这句话不合逻辑啊。”
莱克斯微笑着说:“它的意思是‘让话语在这里停止,让微笑在这里消失,因为这里是死神乐于救助生命的地方。’”
“死神乐于救助生命的地方。”奥斯汀一边嘀咕,一边跟着莱克斯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莱克斯的办公室靠近前门,既宽敞,又整洁。
一个人站起来迎接她。“格伦,”他说,“副总验尸长。”格伦与奥斯汀握了下手,他的手非常有力。他是个英俊强健的人,大约50多岁,黑色的头发,方形的脸,嘴巴绷得很紧,戴着方形的金属边眼镜。
奥斯汀打开她的绿色“记事本”。在扉页上,她写下了莱克斯和格伦的名字。“我可以知道你们的联系电话吗?”
“你是法律病理学者吗?”格伦问。
“不。我是医学病理学者。”她说。
“你在法律医学方面没有经过训练吗?”
“我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法律验尸。”她说,“我基本了解该怎么做。”
“在哪里?”格伦问。
“富尔顿县验尸员办公室,在佐治亚。疾病管制中心与他们有一定的联系。”
“那你通过委员会的考核了吗?”
“还没有。”
格伦转身冷酷地对莱克斯说:“他们连个通过考核的病理学者都不给我们派。”
“我明年将进行委员会考核。”她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绿色记事本上。
莱克斯说:“呃——我想沃尔特博士已经告诉你,我们这儿有两例不寻常死亡的病案。一个女孩儿昨天死亡,另外,5天前也有一个相似的病例。我们注意到的第一个病例——”
“我注意到的。”格伦强调说。
“——格伦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