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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笑着在他的胸口划拉着最普通最感人最浪漫的字眼……
我以前幻想的白马王子是能够温柔地吻我,善解人意,眼睛里只有我,容得下我所有的缺点和小脾气,并且会用宠溺的语气笑着对我说情话,眼神真诚,言语轻柔……
然而人生哪里容得下你的半点计划,碰到关应书就像是出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车祸,我所有的理智人仰马翻,再也寻不回原来的模样。
可是又能怎么办,我只是认了,这辈子就是他了,换了再温柔再对我好再十全十美的人都不行了……
不得不说在夜色笼罩下他变得已经是极致的温柔了,我还是像被碾过一样全身没有一丁点力气。不过心底那似有若无的空虚,倒是在翻天覆地的运动中被填补得满当当的了。
最激烈的时候我似乎意外感到一种不同于那种愉悦快感的疼痛,也是一瞬间的事情,转瞬即逝。惹得我叫得有些异样,他立马皱着眉头停了下来,一只手擦了擦我额头的汗水。其实大部分都是从他额头滴落的,落在脸上痒痒麻麻的,带着微微的体温,仿佛是以最虔诚最真实的相濡以沫……
“怎么了?”他语气里有些紧张,还有带着欲*望的低沉。
我安慰他,暗自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翻白眼:“没事儿,就你轻点……”
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无止境的缠绵,顾忌着肚子里的小豆子,也是我自己体力不支,还是累瘫在最安全最温暖的怀抱里,睡过去之前我隐隐听到关应书轻轻细喃着“我爱你”,快得叫人辨别不出这是虚无的梦境还是不可思议的现实。
第二天早晨我就感受到惊涛骇浪的时刻,眯着眼用脚踢了踢被子跟要提前上班的关应书打招呼之后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依样画葫芦地也踢了我一脚。我终于明白昨晚上那打扰到他的一场运动中那诡异地疼痛了……
一种狂喜像是窗外倒春寒的料峭之风一样扑面而来,吹得我有些东倒西歪。我不由自主地喊住他:“老公。”其实我叫他老公的几率并不多,在公司是隐婚状态自然不允许,只有在激动得不可自抑的时刻或者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大声喊出来,像是感情和力量的双重积累。
“恩?”他有些诧异地转过身,衣装笔挺,模样周正,基本属于倾城帅哥。我暗自想着将来小王子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有些模糊而悠远:“他跟你说再见呢……”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眼里也有不可置信的光芒,转身抱起我,贴着我的肚皮:“爸爸上班去了,你要听妈妈的话,不然爸爸以后会收拾你的。”
虽然是一贯的霸气语调,不甚温柔的响度,可是那个“爸爸”“妈妈”明显震撼到我了,那一刻我像是突然福至心灵灵光一闪,体会到了一个做母亲的心思。
我的整个记忆里不曾有关于母亲的半点概念,小学的时候人人都知道母亲是什么,用着各类生动形象的比喻形容着母亲的角色,她的伟大牺牲和无私。我只能抿着嘴巴,看着大本的字典,慢慢查询。字典上也只是一笔带过:有子女的女子。那个时候年纪尚幼,连这样简单的句子都理解不透。写的句子干巴巴没有一点感□彩,只能落下个重写的命运。
而这样陌生的名词,这样不熟悉的称呼,这样异样的感觉,让我如此轻而易举无师自通地理解母亲的意义。
难怪人们常说女人有种天性叫做母爱,断然是没有半分差错的。我以为我这一生,不会理解秦依依和喻霞的做法,可是现在,我又有些领悟。
这样的小生命,我选择给他最珍贵最完美的阳光和最温暖的世界,恨不能做一个能够替他挡风遮雨的玻璃罩子,永远能够用我那不够结实但是坚韧的双臂为他遮挡太过强烈刺眼的光线,太过肆虐急速的狂风,太过寒冷阴沉的冬天……
哪里忍受得了哪里舍得让他受到旁人的侧目白眼,冷眼嘲讽亦或是半点委屈?
我一整天都处在活蹦乱跳的状态,一个劲地跟刚刚脱离魔爪的竺叶得瑟,内容其实不断地重复,不懂得的人一定会觉得苍白而累赘,但是竺叶还是比较了解我的,不厌其烦地夸奖着:“是啊,你们家的小BOSS比较强悍,比较可爱,比较帅气凌人。”
我不满:“搞不好是小公主啊,婆婆一直念叨着想要个乖孙女,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乖……”
“也是,你和关大BOSS的个性实在不好综合,就像是跨种族联姻。”
我为她天马行空的比喻狠狠甩了一把冷汗:“……照这么说有可能生出一个小变态?”
她点头:“还肯定是个别扭的小怪兽,赶明儿是帅哥就娶我的宝宝,是女孩子就任我做干妈。”
“闺女可以喊你干妈,可是小伙子已经被左珊瑚很久以前就订下来了……”我一直很奇怪,左珊瑚怎么那么语气笃定自己肚子里和我肚子里就是能结成姻亲呢?
“再说你现在还是剩女一枚,难道要我的娃儿像王宝钏一样苦守寒窑十八年?”我有些不满。
“呸呸呸,什么乌鸦嘴,难道我十八年还生不出半个崽儿?”她横眉冷斥。
“对了,李君城还向我打听你来着,你怎么还不跟他联系?到底是你的大BOSS吧?也算是衣食父母了。”我苦苦规劝加上瞎掰,其实整个过程纯粹是基于昨天无意提了一下,结果李君城一脸讶异“她回来了?”一系列精彩表情反射的yy而已。
没想到竺叶一天一个脸色:“别跟我提他,这个败类。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我认识这种渣人。”
随即胡乱找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绕了过去,我心里知道了些七七八八,这两个人怕是还别扭着呢。不过对于感情,尤其是别人的感情,我一向抱着虔诚的态度,不指手画脚。再心如明镜,亦是没有办法替他们做半点事情,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私事,没有旁人能够插上一脚的。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米有中……晚上开年级大会,所以写到半夜快凌晨,没来得及更新……见谅
人生何事缁尘老(上)
关应书把电影票递给我的时候我有些诧异,他不像是有时间陪我看电影的样子。而且即便是要看,肯定也像是黑社会大哥出动一样前簇后拥的,水泄不通。哪里有人家小两口在只有荧屏打下的光线里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浪漫啊?
其实贺岁档上映的影片真的不少,国产的国外的,路过电影院的时候都能在马路边上听到里面沸腾的人声,电子目录上面一档一档地换,科幻,爱情,喜剧,动画片,肯定不乏经典之作。我接过票子一看,半点回不了神。
是外面风传秦依依之前没有通过审核的电影,基本属于自编自导自演的,之前关于内容甚至一点都没有向外透露,据自称知情人士爆料有可能是一部文艺片,极尽煽情之能事,大概还牵涉到一部分黑暗戏码,所以广电总局没有批下通文。没有任何探班新闻,没有任何参与演出的人物的只言片语,反倒在上映之前就已经掀起轩然□,各方猜测也是神乎其神妖乎其妖。
电影的名字真的很文艺,叫做《人生何事缁尘老》。大概是真的仗着自己高耸入云的人气和大片疯狂的粉丝,连句完整的宣传句都吝于给出,孤孤单单一行中规中矩的一句“三栖天后秦依依封山之作”就想糊弄所有的老百姓。
我有些不知所感,为何无缘无故就要封山,不是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如火如荼吗?是因为得罪了那些语焉不详的相关领导吗?
“为什么要去看?”我有些疑惑,照我的理解,我们俩不是应该绕道而行,从此跟秦依依形同陌路,从此擦肩不识,从此独木桥和阳关道,无半点干系吗?
“去看看吧。”他揉了揉眉心:“我不想你以后有遗憾。”
我有些感动和郝然交织的感受,几乎落下泪来。只得泫然欲泣地冲着他微笑:“谢谢你。”谢谢你成全我,谢谢你体谅我,谢谢你让我能够光明正大又坦然自若地窥探她的样子,她的思想。哪怕这些恐怕跟我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
又或许是那句唯一的宣传语够震撼够刺激够扎眼,影院竟然是看客如织。凭电影名我就知道应该是部不怎么励志不怎么喜庆不怎么适合这元宵节的花灯还意犹未尽,社会还在灯火阑珊的年味里播放的片子,可是放眼看去,男女老少,无一不是一脸兴奋,期待好戏的模样。
我带着些许惴惴不安的心绪在关应书身后亦趋亦步走到VIP席位,静候佳音。
电影很好,有点类似于《阮玲玉》的味道,不过是一个花季少女,本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在遇到令自己怦然心动的人之后翻天覆地。意外,早孕,弃子,家庭亦是频频受挫,只身背上闯荡娱乐圈。经历坎坷,叫人扼腕的错过,叫人潸然的委屈,叫人心疼的坚强,还有,叫人感动的执着……千般打磨,最终终于围上一圈围脖样的光环,为人所铭记。说是文艺电影,倒不如说是人物传记,主角就是秦依依自己,自己的摸爬滚打,心酸欣喜,五味杂陈。演绎得惟妙惟肖,惹得观众散场之后还津津有味咀嚼,电影院里擦眼泪抹鼻涕的纸巾堆得像是天边的云朵。
我坐在位置上有些麻木,脚都动弹不了。期间关应书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半搂着我,将大手一直包裹着我的小手,就像是汤圆的糯米粉包裹着芝麻糊。
我甚至不知道我有没有流泪,只是眼睛里剩下的就只有干涩,疼痛难当,仿佛是久未沾水的喉咙,眨一下都觉得难受:“我一点都不同情她,一点都不。她的这些,完全都是自找的。”
他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没有做声。
“可是我想见见她……”终于在他的温柔大掌之下,泪顷落如雨。
电影的反响出乎意料的好,那倒是,大腕云集,煽情剧集,无一不是现在影视界流行的噱头。可是看到上映一周后的票房我是真有点懵了。
关应书带我去见她的路上小宝贝又顽皮地踢了我一下,这家伙现在可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常常出其不意踢得我措手不及,只能再事后摸着他细细责备,或者在定期检查的时候看到他小模样的时候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
我也懂得自己专心学习,怎么是对宝宝最好的,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到宝宝。我想,当初秦依依肯定在离开的时候用不舍的眼神看过我,就像我每次在他激动之后偃旗息鼓的时候有些意犹未尽一样。而这些,在我来说,已经足够。
关应书为了宝宝也算是改变不少,应酬基本减为最低,回家绝对不带酒气。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搂我到怀里,第二天睁开眼就看得到他长长地睫毛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只是车子是驶到私家医院,这让我大惑不解:“怎么在这里。”
他只是握着我解释了一句:“不要激动。”我便是什么都已经知晓了。
实在是排场盛大,整个医院最顶楼就这有一个病房,门口放着不少的花篮果篮,万紫千红,仿佛春天迫不及待提前蹒跚而来。
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即便是赤脚踩在上面,我估计肯定也是温暖的。落地无声越发显得整个楼层空旷寂寥,荒无人气的鬼片场景。
病房里也是静悄悄的,秦依依单薄地靠在贵妃椅上,看着窗外发呆。我几乎是本能地看向她的头顶,花白得像是秋霜之于枯草,比不久之前的情景更是让人堵心。桌上的闹钟确实流水一样滴答滴答地走着,不会因为你是美人名将就格外开恩,躲过岁月的侵蚀。
我和关应书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要站到时间尽头的架势。
可是她好像特别敏感,似乎感受到多了些人气,多了些呼吸。转过头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走错了房间,脸上瘦得不成样子,下巴尖的像是小时候削好的铅笔。
却在有些迷糊的眼睛看到我们的时候露出和缓的笑容,仿佛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熟稔和欢欣:“你们来了。”
我忍着泪颤抖着肩膀,关应书稳住我:“拙荆挂念秦小姐身体,特来探望。”
我却只有按住他,转过身对着秦依依:“你的电影我看过了,很好看,发人深省。”
她的眼睛里亮光闪过,转瞬即逝:“颜颜,几个月大了?”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关应书到底聪明:“刚满四个月了。”
“好,你要注意点啊,不能太激动,不要不知轻重地乱跑。好好吃东西,还会孕吐吗?我有个偏方,治这个很有效果,回头我让小洁帮你弄。累不累啊,会不会腿酸?……”她突然像个老妈子一样啰嗦,喋喋不休起来。
我却失语,只能走了近身,抱紧她:“我都知道……”
她大概没料到我这出人意料的动作,身体一直是僵硬的,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双手摸着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