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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左珊瑚看着倾盆的雨面面相觑,眼睛里冒着整齐划一的光芒:要不?咱们再去把刚刚那美味的柠檬茶再续上一杯?
“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家的老公过来拖人。”我戳着吸管漫不经心,主要是自从认识之后玩这个我没输过,而现在关应书必然是在会议室里统领大局。
“凭什么?我觉得还是各进各门,各找各人。”她怀孕竟然破天荒地长了点智商,没有被哄骗过去……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正巧偶遇前不久对我望闻问切的许伟廷。旁边的亦是长相一流的美女,顾盼生辉,盈盈细腰不堪一握。笑嘻嘻打着招呼:“这不是老关媳妇儿吗?怎么了?困在这里了?”
我点头:“嗯,关应书现在没时间,离公司又远,可以麻烦你送我们一程吗?这是我的好姐妹,左珊瑚。”
他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左珊瑚。一个响指就点头:“就这点芝麻事儿?”
高大威猛帅气拉风的路虎上。左珊瑚跟我咬耳朵:“哪里来的妖孽帅哥啊?跟李君城都是一个档次了……”
我压低声音,尽量不要在关应书老同学面前造成爱在人背后嚼舌根子的长舌妇形象:“大BOSS的发小,是个了不起的妇科医生……”
“噗……”左珊瑚的忍不住让安心开车的人递过来一个眼神:“嫂子,不带这么不够意思的啊,我重友轻色地放掉调戏美女的机会载你们,反倒在背后被你编排?”
我急急辩解:“没没没,我绝对没说你坏话,只是左珊瑚笑点特别,什么都能噗嗤……”
左珊瑚学着她家相公,默不作神暗地里掐得我几乎嚎叫:“许医生别听她瞎说,我只是笑刚刚那个新手上路的车贴。”
她因为自身太过小白,总是妄图掩盖这一真相,极力装出大方贤德的样子。
“哦?我倒是好奇有什么能够惹得左美女展颜大笑……”我顿时觉得不妙,这不着四六的许伟廷是有想要被向帅整死的倾向吗?
“倒也没什么,只是一句‘此车曾经撞过吴恺’……”
我一个忍不住也笑了出来,车主倒是极品。吴恺是去年出车祸去世的重量级影星,据说是四连环的撞击,类似于死神来了里面的惊悚车祸现场的。这司机的车贴标语倒是有威慑力得很。
因为路途的问题,先是送我到家。我道谢了之后凑近左珊瑚:“是要跟驾着路虎的帅哥调侃一路还是赏脸下榻寒舍喝杯热茶?”
我心里了然左珊瑚对帅哥趋之若鹜的程度,只是黑着心盼着早日被向帅降服,以免以后老在我面前气焰嚣张。
她嫣然一笑,如百花齐放:“你懂的……”
“……”
晚上急急忙忙献宝似的把给关应书买的春季羊毛衫拿出来:“嘿嘿,去试试,看看怎么样?”
他又是皱眉头,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今天是伟廷送你回来的?”
我点头:“我们没带伞,恰好遇到他。”
“以后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老陈。不要再随随便便坐人家的车子。更不要再理他了。”他脸色有些阴。我不明所以:“为什么?他不是你发小吗?你们吵架了?”
“不是,你不懂的。”他又是一个语焉不详就想把我打发过去。
“可是我想要跟他交朋友。”我坚定立场。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你没朋友?”
“不是,但是他是唯一一个知晓你的过去的朋友,关于你的青涩年华,那时候的你,我甚至都没有个大概的轮廓。”我撅着嘴。
他盯了我半晌:“好,你要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他不会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可是我还是觉得问一个近似面瘫的人“你小时候尿不尿床?”或者“你以前总是哭鼻子吗?”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太犀利。只得作罢,怏怏不乐地表态:“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妖娆三月,草长莺飞的日子,人很容易心情飞扬。我跟左珊瑚一起上孕妇班,因为宝宝不一样大,所以并不是在一起上课。我抱着前所未有的前虔诚心态聆听温柔的老师轻轻地教导。却不再是中学的春天靠着窗户懒洋洋看着半下午阳光的洒脱。肚子里的家伙时不时嫌我太不努力地踹上我一脚,给我点颜色瞧瞧,我便又集中精神慢慢学习。
生活仿佛变成一条平静温和的小溪,冰面解冻之后的活力渐渐收拣了起来,被风吹起的浪花像是满大街飘飞的花絮一样轻柔。我有些陶醉,某个日头偏西的下午,突地想起那时候关应书郑重其事地问我:何为现世安好……
不由莞尔,倘若要给一个确切地定义,那就是我现下的心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同时开俩坑滴银捂脸……
浮云惊雷款款来(上)
左珊瑚哭哭啼啼的时候我不以为然,作为一个过来人,免不了理解她莫名其妙生出的那些无端情绪。
她倒是不知好歹,越演越凶:“不信任的婚姻还有什么维持的意思,三天两头的冷战又是我想要的吗?”眼神哀怨又难过。
我只得安抚:“你好歹讲清楚事情的始末,我才好安慰你,声讨他吧?”
“就是那个许医生呗,我不过是偶遇,一起吃了顿点心,而碰巧那时候刚下过雨,路面有积水,车子过去的时候溅了起来,他扶了我一把,好死不死被某人看到了。大做文章,借题发挥……”
“……很狗血滴说。”我汗哒哒地表态:“不是说越是腹黑的男人越是小心眼吗?他肯定是吃醋了。”
“要是就好了,可是我现在怀着他的仔仔,他竟然在外面风花雪月!还指责我出轨在前的!”
唉,我对这对万丈红尘中的痴男怨女无话可说:“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奉劝一句,花痴要有个度,更何况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几个当中最资深的□了……”
她还是一副没长大的小白模样,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刚刚痛哭流涕转眼又是雨过天晴破涕为笑地拖着我去看一家新开的婴儿服装店。
途径中心大道的时候左珊瑚四处乱瞄的眼睛终于看到什么噱头的新闻:“那不是你家老关吗?怎么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喝茶啊?”
车子一闪而过,并没有确切地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不过看着蛮眼熟的,好像见过……”
她有一个缺点就是不轻易放弃自己抓住的每一块边角料八卦,尤其是涉及到自己所谓的闺中密友:“哦,我想起来了,那好像是喻霞吧?!我见过的次数不多,可是还是有点印象的……模模糊糊的侧脸,半隐在窗帘里,也不太确定啦。”
可是她从来都不考虑是不是在我还没结痂的伤疤上撒了一把盐巴:“诶,他怎么这样,虽然是契约婚姻,但是你不是转正了吗?他这样跟前女友牵扯不清你都不会介意吗?我都碰到过两次了。可见他们见面有多密集。”
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太过分了,男人都一样,古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还有一句是偷不着的还是不如别人碗里的……”
店里的服装多半是为了小孩子娇嫩如花的肌肤考虑。多选用棉柔材料,样式可爱得左珊瑚连连尖叫,我却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忽然觉得这样的阳春三月,这样媲美花园的万紫千红温暖的商场里,竟然平地里生出一股阴冷的感觉。
关应书一向敏感:“怎么今天这样安静,课上得不顺利吗?”他顺了顺我的头发,语气宠溺。我侧过头看他,夕阳化作金丝银线,给他镀成雕塑一样的轮廓,这样的修饰下,他的帅气,忽然呈现出一种磅礴之势,汹涌如波。
我鼻头有些发酸,这样几乎站在我触不到的光环之下的人物,怎是我所希冀抓在手里一生一世的安好呢?
“没事,今天老师讲的比较多,我有些吃力。”我淡淡敷衍过去。
“恩,明天跟老师提建议去,要考虑那些脑细胞比较少的人。”他貌似今天心情很好,还跟我开起了半大不小的冷笑话玩笑了。我该怎么想,是他跟喻霞姐相处得愉快的原因吗?
嘴落下之前我蓦地转过了脸,没有做声。
“我记得这是第二次你躲开,说罢,到底什么事?”他早有准备,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发火。
“我答应过你不见秦依依,你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我看着他,目光却有些不着边际的虚无。
“你说。”
“你以后也不要再见喻霞姐了,至少在我们契约的两年里面,不要。”声音里的颤抖泄露了我的心里:“这样被别人看到,我会很没面子的。”
他这才恍然大悟状,笑了起来,明眸皓齿:“原来是这事,今天看到了?我跟她谈点公事,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他揪着我的鼻头,难得顽皮又狡黠的眼神。
我却从未这样不领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答不答应?”
“颜颜,我说了,我们是谈公事。”他有些无奈。
“那就是不答应了?”这次我执意不肯妥协:“好,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顾忌了。”
他似乎有些微愠,声音硬了起来,像是一根根的钢丝,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大卸八块或是五马分尸:“你到底在干什么?我跟你保证过一百遍让你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你不要再这样无理取闹!等我忙完这段再带你出去散心……”
“散什么心?谁需要散心?”我心里起气,语气变得冲了起来:“反正我是无理取闹,你管我!”
背过身去,打算再也不理他。
哪知道他也硬气得很,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我七窍生烟,完全同意左小白的意见,男人都是混蛋,大混蛋!
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去公司了,我百无聊赖地去溜达了一圈之后约同样百无聊赖在偷偷打游戏的左珊瑚去赏花。
其实春意已盛,很多花都已经次第开放,即便是在市区,也能够闻到一缕缕的萦绕不散的香气。
左珊瑚跟我一拍即合,两人商量着去处。因为要避开那些混蛋,所以计划着不用信用卡,不在网上订机票订饭店。
“去日本呗,现在樱花开得极胜,秒速五厘米里该有多浪漫啊!”左珊瑚建议。
“要去你自己去,我高风亮节,民资情结很浓,这辈子不会去日本的。我宁愿去婺源看油菜花。”我举双手反对。
“……这还真没看出来,难怪你连佳能单反都不会使。”她一脸郝然。
……我没敢承认自己是个数码白加上技术白。
“去昆明吧,昆明天气好。那里也漂亮。”我兴冲冲建议。
“可是我们就俩孕妇,连个会点花拳绣腿的人都没有,听说那里很乱诶。万一遇到点事,看一场花事反倒赔上了卿卿性命。你不觉得亏大发了吗?”她铿锵否决。
“也是。”
“去九寨沟吧,哪里还有温泉。”
“哈?有人春天去那里的?看什么?芽孢?还是细叶子?”我翻白眼,十分之不屑。
…………
议案一一提出,又一一否决。我们两心知肚明,不敢走远,是摄于某些人平时积累培养出来的威望和顾忌到自己的身体原因。真正的揭竿而起还没那么胆儿粗。
到头来,我只得强行盖棺定论:“就去南边的公园吧,听说那里的海棠开得不错。”
她随声附和:“好吧,就这样,明天早晨九点出发!”
总算是踉踉跄跄敲定初步出行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请无视我自己瞎取的平仄不通的章节名……
其次,为啥我有些收不住势头滴赶脚捏???抓狂中……
浮云惊雷款款来(中)
晚上继续冷战,我纠结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开口:“诶,帮我拿一下睡袍。”唾骂了自己好几百次,这样看起来蓄意接近的方式真的很没技术。可是如果再加以解释,更加显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哪知他还就真误解了我的意思,打蛇沿棍上,一个挤身就进来了……
“我要睡袍,你递给我就成了,你跑进来做什么?”我隔着蒸腾的雾气瞪着他。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一只长手以迅雷之速伸过来。
“喂喂喂,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禽兽!”
“停停停,诶,你的手,拿开……”
“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呃……轻点,你这个禽兽!”我抓着他的肩膀,害怕一个激动摔得四仰八叉。
终究是力量悬殊,我抵抗不力只有再次被河蟹了一顿。心里觉得又窝火又尴尬,明明握紧拳头叫嚣一定要死扛到底不为各种糖衣动摇的,可是刚刚情动之时的叫喊……我无耻地跟肚子里的小宝宝辩白:那不是我发出的,那真不是我发出的……
他一向不要脸,干了这么禽兽的事情之后还一句解释都没有。我愤愤不已:“我们现在是在冷战里,明天开始你去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