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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是打发时间半是缓解被打击的情绪可有可无地看着。
画面上的□地下党员,分明已经是昔日黄花的如玉美人,装扮成歌舞厅霓虹灯下搽粉抹脂的舞女,随着一群大肚子反派巧笑嫣然。
我不由得唏嘘:“看看人家,已经38岁高龄了,扮起来说是花旦就是花旦,梳个可爱点的发型都能上场演青衣。好个岁月如刀,原来偏爱她们绕了过去。”
竺叶也是频频点头:“我就看她的电视长大的,小时候这个样子,现在倒是一点也没变,像是凝住在了时光里的花,永世不凋啊。”
“咦?”她突地爆出一个疑问。
我一头雾水:“怎么?电视剧里有BUG?”她本着要进娱乐圈的愿望,对这些注意地格外仔细。
她摇摇头,看了看我,又转过头:“我怎么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是人帽子带歪了还是妆化花了?”我有点没好气她的吹毛求疵,那么美味的泡椒红酒鸡,就没人懂得欣赏。
我不由得仰天长叹弦断有谁听啊……
她也没理会我的讽刺,自顾自嘀咕了一会儿突然作恍然大悟状:“哦,我终于发现了,你和她长得像,尤其是眼睛,都是吊梢眼,像狐狸一样。”
……
“哼哼,我们公司的王珊珊同学还说我像那个要到更年期的经理呢?我以前一小学同学还说我像是她姑姑呢。怎么一个比一个扯淡呢?”
我有点不能接受她独到的眼光。
“诶,是真的,不信我给你拍一张看看,就眉梢眼角忒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全民的审美观影响了化妆师的水平。不过确实很适合她。”
“难道不适合我?”我气不过了,怎么这人跟李君城一样最臭啊?
“这对眉眼搁你脸上,呃……”她吞吞吐吐让我恨不得掐上那天天在外面翘得跟天鹅似的脖子。
“浪费!”她点头确定这个词的使用准确度。
“俗称一朵鲜花那啥啥……”
我又晕又恼火……
有这么比喻的吗?
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的时候大概有点沸反盈天的效果,把大灰狼,哦,是大BOSS招来了。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看着我们,脸色铁青。此刻,我的两只手都搭在竺叶脖子上,她的一条腿压在我身上,毫无形象可言……
她先反应过来,好像也震慑于他的强大气场,不好意思似的收回正要挠我痒痒的手,站起来顺顺服服回了房间,其间头也没抬,活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
我看着她傻帽的模样,要不是跟前站着关应书我早就笑岔气了……
“你跟我来书房。”他语气里有一丝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的戾气,天知道我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听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完成了……
“房”事
我心胆俱颤地跟着他到书房,这是我第二次进这个地方,还是大得像是图书馆。可是我现在莫名其妙就觉得它就是教务处办公室。
每每我出问题了被教导主任训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
我低着头,亦趋亦步跟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在灯光下拉出的影子。本能地去踩影子上的头,这是我小时候特傻的一个游戏。
那时候我没有很多好朋友,上学放学基本上是一个人。尤其是放学,背着夕阳,对影成双。我无聊得紧,就只能跟她讲话,跟她闹,追着她跑,想要踩着她。
可是渐渐长大之后才懂得: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到不了的天涯。
我一个走神,不小心就撞在已经停在书房门口的关应书了……
我赶紧缩手缩脚退回来,鞠躬鞠得像是日本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急急解释,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我真送到天涯边上去了。
他坐在舒服的老板椅上,两眼直直地把我灼出了窟窿。我有些吃不消,只有不怕死地先开口:
“我以后一定不用这样劣质红酒做菜了……”
“你今天在动了什么东西?”他终于开口,却不是什么让吃得消的话语。
“没有,我进门搬了梯子拿了文件,然后接到你的电话又放在了这张桌子上,随后关门出去了。”
“砰。”他把手里黑色的文件夹往桌上一摔。
“你还是坦白比较好。”依旧颐指气使,气焰嚣张,但是这次怒气冲天。
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对,我还动了别的东西。”
我心里有底,如果不是我,那么就是竺叶那个该死的又是让杀死猫的好奇心驱使了。
他怒极反笑,吓了我一大跳。他从来没有笑过,就连结婚登记照片他都吝啬给出一丝假笑,反倒是我,笑得有点傻气得冒泡。 。
“哦?那和我说说,你是动了什么?”他假好心地问着。
这一刻,我在心里把竺叶那个长手鬼诅咒了一百遍:“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干嘛?”
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样子地挺胸仰首,颇有点壮士雄赳赳赴断头台地豪迈:“要杀要剐随你便。”
其实心里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只是不做声地看着我,看得我更加心慌,这可比我的教导主任威严多了。
“莫颜馨,别以为我不计较,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他鲜少有显而易见的愤怒,而现在,我似乎看得到他脸上隐忍地怒气,那一刻,我有种变态的痛快。
像他这样一年到头只有冷漠表情的冰山,终于……变得有点火山的味道了。
很久之后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暴风雨来临之前我在痛快个什么劲儿……
我也佯装理直气壮:“不过就是动了点东西你就这样嚷嚷个不停,有一点男人的气概吗?!”我也是扯着嗓子吼回去,为了在声势下不输得太惨烈。
他朝着我走过来。
我本能地后退,一进一退,如同狮子和兔子这样高下立见的游戏。直到背后撞上了房门我才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扭断自己的脖子。我逞个什么能,不满个什么劲儿啊。非要吼回去才甘心罢休……
现在无路可退了,等着受死吧……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
好吧,我确实是小说看多了,现在这样危在旦夕急如星火的时刻我甚至想到小说里电影里男女主角都是这样玩浪漫的……
= =
然后是幻想磨灭的地疼痛……
我痛得睁开眼,他竟然也是用手扣住我的下巴!多么罗曼蒂克的场景啊……
可是能不能轻点啊?
我眼泪差点就给逼出来了他才松手,恶狠狠开口:“这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有教养点。”
我这回眼泪真的就落了下来,低着头就能看到晶莹地珠子砸在棉质米色的T恤杉上,瞬间就被吸收得无踪无影,只留下一滩较深点颜色的印记。
他背着我,继续责斥:“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不许动我的东西!”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动了又怎么样?又没少块肉!”
他这才转过头看着我,背着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这回语气倒是柔了点,不过是相对于刚才的而已。
看到他丢在我脚边的纸盒里的玻璃碎片我有点发懵,这个死竺叶难道还做了这么太岁头上动土的事情?
“怎么?无言以对了?以为就能瞒天过海了?”又是惯常的讽刺语气。
我确实无言以对……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块玻璃吗,我赔你就是了。”我有些口不择言。
“玻璃?莫颜馨,我一直知道你很笨,不知道你已经没有智力这么高级的东西了!”
喂,不要抢我的台词好不?
……
不是玻璃还能是什么?
“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他挥一挥手,把我扫地出门。
我见他难得没有处罚,没有再恶言相加,龙卷风一样地冲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为自己辩护:偶八素标题党……开头是进去 ,最后是出来……本来就素发生在房里滴事= =
曾经沧海
一出门我的火气就噌的一下子上去了。
气势汹汹地敲门,竺叶很是速度地开门,笑得谄媚:“颜颜啊,累了吧?来我房间坐坐,姐帮你捶捶背。”
“你今天就是给我一百万也没用,这个帐我算定了!”我坚决抵制她的殷勤献媚怀柔政策。
她见我不吃敬酒,索性变回原样欣赏着自己刚刚涂上蔻丹的妖艳指甲盖:“真是可惜了,我本来连一百万的支票都写好了……”
我一个眼红扑上去:“我收回刚刚的话!”
……
她这才收起芊芊素手,拍了我一巴掌:“想得美!”
……
然后将她如何潜入书房如何一一品鉴水墨画如何碎掉那玻璃玩意儿的前因后果款款道来。
我这才知道这真的并不是玻璃这么简单,竟然还是一个奖像,是一只水晶高尔夫球。
我估摸着这玩意儿对他意义重大所以他才上纲上线地发脾气,遂学着他的语气呵斥警告:“以后不许你进他的书房,动他的东西,否则,没什么情谊可讲了,就两个字,绝交!”
可是明显没他有震慑力。
“哟,这就开始维护……你们家夫君大人了?其实我早就看出你重色轻友的苗头了。”她在某些文字上着重发音。
我的脸平白无故就像天边的火烧云一样,发烫起来。
明智地迅速逃逸……
可是回来才发现这样落荒而逃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啊……
= =真是失策。
电话接通的时候左珊瑚声音有点兴奋:“颜颜啊。有啥事吗?传说你们家来了一美女客人,你可要把你你们家老关看好啊。”
“……我要问你点事。”
“说罢?是那个非主流酒吧地址吗?”
……
“你知道向堃他们什么时候有参加什么比赛然后拿了一个水晶高尔夫奖杯吗?”
“啊?你怎么突然问这种历史性问题啊?等等,我去捯饬捯饬。”还没等我我说电话就晾了。
我刚洗完澡电话就过来了:“这个新闻你肯定不爱听……”
我一双手擦着头发,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别跟抽风似的玩文艺伤感,有事说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奖杯的来历缘由,或者不仅仅只是奖杯的。
“那奖杯只有你家老关一个人有,是大三的时候,他们学校代表队参加省里的高尔夫球赛,那时候打这球的人并不普遍,所以没有声名远扬。”
“那是他和喻霞一起拿的,那时候喻霞刚上大一,追着他跑了半年终于成为他的初恋女友,然后关应书手把手教会了她高尔夫,两人在学校所向披靡,风头一时无两。”
…………
听她讲完从向堃那里打听过来的故事,我只有一个念头,左珊瑚这丫的已经进化了……她竟然能够完整讲出一个故事了= =
难道她终于要告别小白党了?
= =
我有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故意没拉上厚重的双层窗帘。皓月当空,像是一个大大的玉盘,盛着这整个世界的悲欢离合。默默无语,只是俯瞰着芸芸众生,清晖洒下,似是温厚的大掌,缓慢地抚平人们的眉间恨,心头伤……
可是这样宁静的夜色里,我却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
关应书这人素来深藏不露,平时再生气也是古井无波的模样,顶多是不耐烦了就臭着脸抿着嘴不理人了。更没有发脾气的习惯,或者是性格养成,又或者是天性使然。
可是他今天这样冲着我发了一顿脾气,为了一个奖杯。陡然让我有了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会饿肚子的神仙,或者是不戒酒肉的高僧。
离我更加近了。 。 。
对他来说,也许这个奖杯的意义远远不止我能偶想得到的那么多。
彼时青春飞扬,笑容灿烂,最是人生韶光极胜。更何况美眷如花伴身旁,可能就是关应书这一辈子最张扬最开怀的时刻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关应书年轻时的光景……
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积极地给学校食堂提意见,偷偷地在宿舍使用电热杯,亦或者是晚归的夜里从墙上翻过却在落地的时候挫败地看到穿着花睡衣的管理员阿姨站在眼前……
是不是和我一样考试之前通宵达旦赶笔记,泡图书馆,而平时图书卡上永远被小说和杂志填满;
是不是总是不愿意打电话回家就是害怕那无休无止地唠叨叮咛……
……
答案几乎是肯定地被否定了= =
那么这些锦瑟年华,他都用来干什么了呢?
我能够知道的唯一的蛛丝马迹不过是那碎块的奖杯,如同陨落的流星,再也找不到它原来的坐标地址了。
然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了解呢?
不由得徒然地叹气,现在的我,如果不是那一纸婚书的束缚,他老早就把我扔出去了……
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