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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等到八点多温希承才过来,病房门推开的瞬间,我眼睛撇到笔挺的西裤下修长的双腿,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他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扼杀在摇篮里了。
温希承手里拎着几个打包的饭盒,只穿着一件衬衣,Amy紧跟在后面,身上披着一件男士西装,她将袖子挽得很高,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伸在温希承的臂弯里,一副小鸟依人的娇俏模样。
她朝着贺梓飞打招呼的时候,温希承向前跨了两步,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向我走了过来。
不在公司,我不用伪装,对他们淡淡笑了笑坐到了床头的另一边。
刘妮忆礼貌地跟Amy打了声招呼,白了温希承一眼,扶着贺梓飞坐起来后,就绕过来站在我身边搂住了我的肩膀。
贺梓飞看着我俩无奈地摇头,招呼着Amy。
温希承抿着嘴唇,眼神一直都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Amy跟贺梓飞聊着天,我时不时观察着她的神色,脑子里琢磨的却是下班前她那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对于不了解的人,我一向不乱下评论,客观地来讲,撇开她是温希承未婚妻这一层关系,之前我觉得她的确是个招惹人喜欢的姑娘,可仔细想想,她既然知道温希承跟我的关系,还能这么自然地在我面前秀恩爱,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吧,宣誓她的所有权,我保持淡定,并不是因为我傻,只是没有想要争取的欲望,如果她坚持不懈,如果温希承一直都不去拒绝,那我乐得成全他们,会送上祝福,甭管这个祝福是否违心,三心二意的爱情我从来都不稀罕,就算我很爱那个男人!
九点多,温希承提出告辞,看向我说:“一起走吧,我们先去送Amy。”
他说的很有技巧,我的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还没开口,就看到Amy转身抱住了他的手臂,语气软软的带着些撒娇的口吻道:“希,我不想住酒店,晚上睡觉会害怕,没找到公寓之前,能住你那里吗?”
或许是心里的郁结已经到了极限,看着她楚楚可怜纯良的表情,我感觉到胸腔里的闷气砰地一下如数散尽,转身抱着双臂,脸上换上了浅浅的笑容,看了过去。
温希承显然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后,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心,转头面向我。
没有我期待的慌乱或者难以抉择,他只是与我对视了几秒钟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好。”然后又看向我,“要一起走吗?”
我出声之前,刘妮忆冷哼了两声,凉凉地说:“夏天高攀不起,慢走,不送!”
贺梓飞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朝他们摆摆手,“一会儿妮子跟夏天一起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管好你家小美女就行了。”
温希承的面上不露任何情绪,抿唇笑了笑,平静地转身随着Amy离开,我脸上的笑容直到房门合上才一点点褪去。
沮丧、失望、无助、伤心渐渐漫上心头,鼻子直泛酸,拒绝了刘妮忆的陪同,在眼泪滑落前我急匆匆地离开医院。
心房被重新打开过,就变得异常脆弱,上次面对他们亲热的时候,我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次却怎么都伪装不下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场,那时因为有恨,因为死了心,所以并不觉得多难过,而现在能感受到的却只有委屈,为他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爱护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为自己的立场不坚定,再次对他动了心却又一次受到了伤害。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连续被同一个男人所伤,到底是自己太笨了还是他太狡猾,直到回到公寓,哭肿了眼睛,流干了眼泪,都还觉得刚刚的那一幕像是一场梦,这几个月他的温柔体贴也显得那么不真实,我甚至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如果有,怎么忍心一次次让我难过!
十点多,我抱着电脑窝在床上打游戏,将心里的愤恨都发泄在那些没有生命的怪物身上,可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恨不起来,爱不下去,就像个无处诉说的怨妇,可怜而可悲!
门铃声突兀第响起,在寂静的夜晚分外清晰,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揉着发胀的眼眶下了床。
想着可能是刘妮忆不放心我回来了,所以当开了门,看到外面一身休闲装的男人时,我瞬时呆住了。
温希承单手插兜站立着,清清爽爽的黑发搭在前额,配合他脸上干净温和的笑意,在这样一个我独自伤神了大半夜的晚上,出现在面前,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了。
诧异、不解还带着少许的惊喜。
回过神时,他已经站得离我极近,伸出手指在我眼睛上揉了揉,有些心疼地说:“怎么哭了?”
明知故问,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拦住了门口,并没有打算请他进屋的意思,冷冷地说“你过来干什么?”
温希承抿唇笑了笑,眼里满是宠溺,他的下巴朝旁边的行李箱扬了一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声音哑哑地说:“无家可归了,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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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印象中七八年没有这么难受过了,昨天窝在床上几乎是半死不活,某人请假回来陪我,说:“老婆,我跟你在一起六年,从来没见你病得这么厉害。”
我说:“这算好的啦,高中那会儿,头疼得我一直哭,就差撞墙了。”
某人一脸诧异,“老婆,原来你是个有生理缺陷的人,结婚前怎么不说,我被骗了。”
我怒了,踹他“缺陷你妹啊,滚远点儿!”
某人直点头,“终于活过来了!”
感冒没扛过去还引发了鼻炎,中药、西药吃了一堆,这个月的造人计划又流产了,从我妈妈到某人他妈妈都表示很崩溃,某人反而淡定了,说:“随缘吧!”
我表示鸭梨好大,上网查了一下,说是药力在体内一般几天就清楚干净了,对怀孕没有多少影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下次更新:周三!
51
51、五十一【我只相信你】 。。。
十分钟后,温希承已经将行李放进了贺梓飞的卧室,正在卫生间不知道忙乱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瞄向他那边,一边哀叹自己的没出息,在他软绵绵性感的声音下,连一点拒绝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就这么让他住进来了。
瞥到他出来,我急忙转头假装在看电视。
温希承径直走到我跟前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转头时,伸手托住我的后脑,将一块儿微凉的湿毛巾轻轻敷在我的眼睛上。
丝丝的清凉一点点传进来,缓解了眼部的涨热,我想要接过毛巾,听到他柔柔的声音,“别乱动,小心碰到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被刺激的厉害了,听出他语调里的怜惜,心里竟觉得很委屈,我收回手臂慢慢低下了头,还在为他晚上的离开难过。
温希承依旧轻轻扶着我的脑袋,隔着毛巾帮我按揉着双眼,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他轻声说:“真的是因为我哭了吗?”
我抿紧了嘴唇,不作回应。
他叹息一声,“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给梓飞打了个电话,被他俩劈头盖脸地骂了半天,说你离开的时候就快哭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对不起,我一开始就打算把她送回公寓然后自己搬出来的,你想想我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她在一起,怎么可能跟她住在一个屋子里?别难过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而缓,语调温柔带着真诚的歉意,心里的那丝芥蒂和郁结渐渐消散殆尽,我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冷敷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眼睛舒服多了,催促着他去洗澡便回了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轻微的响动,看着由门缝透进来的光晕,竟觉得无比舒心和踏实,这种感觉就算是四年前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都不曾有过,那个时候,他还是个脆弱而让人心疼的大男孩儿,我们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他,而现在,却体会到了一份依靠,陌生而美好。
眼皮越来越沉重,没等到客厅的灯熄灭,我便沉沉睡去。
除去在海南受伤的那个晚上,四年来第二次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清晨洗漱过后,走出卧室,隔壁的房门依旧紧闭着,温希承还没有起床,我笑了笑转向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熬粥的时候多加了点米,鸡蛋也煮了两个,小菜双份,碗筷当然也是两套。
成双成对,脑子里不自觉地想到了这个词,温馨而甜蜜。
吃早饭的时候,温希承的嘴角一直都上扬着一个小小的弧度,表情满足而愉悦,将最后一口粥喝完后,他抬头看了过来,抿了抿嘴唇,轻声说:“谢谢!”
这样的两个字,沉重而饱含深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有些无错地站起来收拾餐盘,手里的碗筷被接了过去,身边的男人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后,转身走向了厨房。
我抬眼,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抿唇笑了,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其实也算是一种幸福了不是吗?
上午的例会结束后,冯苏川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我说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电话给他,我觉得有些奇怪,印象中四年来,他好像从未翘过班,不过我也没有多问,老大的隐私不是随便可以打探的。
下班前,收到温希承的一个信息:【晚上回家吃什么?】
看着这样一句话,我的脸慢慢红了,唔,好有歧义呀!
回话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了一声,抬头,看到走过来的人,我关闭了对话框,抿唇站了起来,“Amy。”
Amy依旧是浅笑盈盈的样子,她探头朝冯苏川的办公室看了看,“你们老大不在?”
“外出了,您找他有事?”
“没有,我找你,方便吗?去我办公室聊聊吧。”
我疑惑地看向她,没有作答。
她轻笑了一下,“公事。”
我点头应允,跟着她走了出去。
她的办公室很大,通透的落地窗可以将夕阳的美景尽收眼底。
帮我倒了一杯茶水,落座后,她慢慢收起笑容,眼里闪现着职场精英才会有的精光。
“你跟了冯苏川四年对吗?”她的语调很平缓,我猜不透她的想法。
我点头应着,“是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下,道:“工作严谨认真,待人真诚、温和。”
Amy轻笑出声,“很官方的回答,我就不绕弯子了,我知道他的工作能力很强,但是也知道国内职场上的那套潜规则,坐到他这个位置,不可能不去适应,一些无伤大雅的,总部是可以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太离谱就不好了,我这次回国不仅仅是担当财务总监,还要查清楚一件事。”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着我问话,见我没有反应,笑了笑,又继续开口:“你应该也听说了关于他收了一个设备厂家三百万回扣的事情,我这里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公司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我觉得背脊一阵发冷,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哪里还有半点纯真,若不是在社会上打拼多年怎么可能有这样沉着冷静的气势,好在冯苏川给我上得第一课就是临危不乱!
我得体地笑道:“这件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在我看来无非是一些不和谐的谣言,如果您真的掌握了证据,想必叫上来谈话的也不会是我这个小助理了,抱歉,我帮不了您,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出去了。”
“夏天,你这么维护他,不怕希承吃醋吗?”
我站起身,迎视着她含笑的目光,渐渐觉得胸口有些呼吸不顺畅,我从来都不善于伪装,冯苏川说从我的脸上能很容易辨认出喜怒哀乐,成不了大器。
“冯苏川是我尊敬的老大,希承是我的朋友,我不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
Amy脸上的笑容慢慢加深,她的手指摩挲着杯面,抬头看向我,“你只当他是朋友吗?怪不得任命书颁布后,你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冯苏川一边,其实,你早就爱上你们经理了吧?”
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无法维持,抿唇看了她一眼,不准备再争辩,淡淡地说:“我该下班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Amy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后,笑着说:“我真的掌握了证据哦,如果送到法院,他这一辈子就完蛋了,你忍心看他到时候身败名裂吗?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因为温希承的关系,我不想去讨厌她,可是她说话的样子,真的很令人生厌,我看了一下眼前的文件,平静地说:“什么交易?”
或许是看我有所动摇,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帮我说服希承回美国,我不再追查冯苏川收回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