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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北已经连惊讶都不会了,她就是连做梦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继承这么一大笔财产!
“这、这是真的吗?”
“呵呵……”杨律师慈爱的笑了,“傻孩子,当然是真的了。我今天只是来见见你,改天,我们正式约个时间,你来一趟我的律师楼,我会安排你办理继承手续。”
“……是。”钟念北捂着胸口,呆呆的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呵呵,真是傻孩子……”杨律师笑着摇头,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待自己的晚辈一样。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家常话才出来。
“念北啊,来,上车……先送你回家。”
站在门口,司机把车子开过来,杨律师替钟念北打开了车门。
钟念北慌忙摆手,“不用了……杨律师您先回去吧!我还约了人,今天,谢谢您了。”
杨律师也没有坚持,点头应了,“那好……我就先走了,找到你我总算是松了口气。那念北,我们再见!”
“再见。”钟念北看着杨律师朝他挥了挥手。
车子往前开出一段距离,杨律师突然摇下车窗,朝着钟念北大声喊道,“念北啊!记得,来的时候,带着你丈夫一起来啊!”
“啊?”钟念北听到不是很清楚,想要再问一遍,可是杨律师的车子已经开远了。她站在原地,一脸疑惑,“带着丈夫一起去?为什么?”
继承遗嘱应该和这个没有关系吧?那么,杨律师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哎……”钟念北叹息着摇头,“我哪儿来的丈夫啊!我早就离婚了……”
悲伤只是短暂的,口袋里手机震动打断了钟念北的心绪。掏出来一看,是司徒行冽打来的。
“喂?”
钟念北扬起唇角微笑着,“从图书馆回来啦?我现在在商业区,这边的verewall有一家咖啡厅,我已经出来了,站在路口这里好,我等着你。”
挂上电话,钟念北的笑容随即收住了。
萧寒的恳求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钟念北心头一沉,真的要答应和司徒在一起吗?虽然知道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可是……因为同情他而和他在一起,这不是在欺骗他的感情吗?
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在苏听白抛弃她于囹圄之中时,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人了。
站在路口,晚风吹来,钟念北抚了抚发丝,长叹口气。
不远处的路边,几个人簇拥在一起,指着钟念北的方向,“是那个女的,没错吧?”
“是!没错……”
“动手吗?”
“现在不好下手啊!她站在那儿,人太多,再等等!”
钟念北站在路边,等了有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刚才在咖啡厅也只是吃了点蛋糕而已。抬头四处看看,发现街角处有卖炒栗子的小摊点,于是走了过去。
“喂,老大,人过来了!机会来了!”
“大家准备好!”
钟念北走近了,问着小摊点的老板,“给我来半斤,要小的……”
“好嘞!”老板装好栗子递给钟念北,“您拿好……您要饮料吗?我们家的红豆冰很好喝的,不来一杯吗?”
看着红豆冰,钟念北微微发怔。
当初在监狱里,怀着笑笑的时候,曾经疯了一样想要喝红豆冰。可是,监狱那种地方,怎么是她想喝什么就能喝到的?即使她想喝的,只不过是红豆冰这种简单的饮料。
孕妇就是这样,想要一样东西,往往就很执着。于是,她在忍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打电话给陆立仁,恳求他,“陆哥,你能来看看我吗?我好想喝红豆冰啊!”
陆立仁是个心善的警察,二话没说,第二天就带着红豆冰来看钟念北了。
“来,念北……你要的红豆冰。”
钟念北像是渴望了千年万年,连句谢谢都没说,捧过红豆冰的杯子就猛的吸了一大口,那副样子看的陆立仁不忍的湿了眼眶。“慢慢喝,这儿还有很多,以后想要什么,不要有顾虑,直接跟陆哥说!”
“嗯……”
钟念北来不及点头,突然一阵恶心感涌了上来。红豆冰才喝了一口,却让她抱着马桶吐了半天!直到把胃酸都吐了个一干二净,最后是满嘴的苦涩!
“红豆冰……”钟念北指着桌子上的红豆冰,荒诞的摇着头,“好苦啊!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东西!”
从那以后,钟念北只要一想到红豆冰,便条件反射的和‘苦涩’画上了等号……红豆冰从此成了世上最苦的东西。
思绪被拉回,钟念北微笑着朝老板摇摇头,“不用了,我不爱喝红豆冰……”
接过糖炒栗子的袋子,钟念北付了钱,迈开步子往街边走,这街角处刚好有个垃圾桶,剥下来的栗子壳可以随手扔在里面。钟念北才剥了两颗栗子吃下,却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突然间,背后一只手伸过来,掌心还捏着一块手帕,迅疾的捂住了钟念北的口鼻。
“唔……”钟念北本能的开始挣扎,可是,手帕上显然是有迷药之类的东西,她只稍稍做了几下挣扎,人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手上的糖炒栗子落在了地上。
“快!走!”
一行人抬着钟念北往巷子里走,他们的车子就停在巷尾。
可是,没走出两步远,就有人追了过来,正是苏听白!
苏听白其实一直跟着钟念北,从她离开学校、上了杨律师的车,又来到商业区和杨律师见面,他一直都在车上远远的看着她。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跟着她只不过是想多看她两眼罢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亲眼看见她被人掳劫!
“站住!”
苏听白疾步追赶上来,朝着那一行人低吼着,“放开她!”
那些人见有人追过来,先是有些惊慌的,不过……看到苏听白这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哟!干什么?英雄救美?小子,看你文质彬彬的,这不关你的事,快走!否则对你不客气!”
其中有两个人已经朝着他亮出了刀子,刀锋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明晃晃的光芒。
“哼!”
苏听白勾唇冷笑,“她是我太太!我不知道你们要对她做什么,又是谁派你们来的,快把她放下!雇你们的人给了多少钱?我给双倍!”
“你……太太?”
那些人对视了一眼,眸光越发狠戾了,“那正好,今天连你一起收拾了!”
“?”
苏听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已经朝着他冲了过来,双臂一展就开打。苏听白敏捷的躲过几招,他曾经学过一段时间截拳道,作为苏家的子孙,最起码的这些本事还是要有的。
但是,苏听白却又是苏家子孙中的异类。他本来一心是在医学方面,所以在这些方面,就不及苏展白来的擅长。让他单打独斗,他或许不成问题。
事实上,即使现在是几个人一起上来对付他,他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
“这小子有点麻烦!”
那些人一看,这情况有点糟糕!他们是来绑人的,自然要速战速决!
于是,其中一人胳膊一伸,一把扼住昏迷的钟念北的下颌,“住手!要是不想她现在就断气,你最好识相的停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不许动她!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千百倍偿还!”苏听白错愕的盯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钟念北,真后悔为什么他是一个人来的?现在想要找个帮手都不能!小丫头在他们手上,他只能生生止住拳头,垂下胳膊。
“哼,这种话留着跟别人说吧!去!”
为首有一人,朝着手下抬抬下颌。
“是!”
随即有人走到了苏听白身后,抬起手用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苏听白被迫无奈、不能反抗。在手帕捂上他口鼻的瞬间,他凭着曾经的专业知识,立即意识到了哥罗芳!
一种能让人失去意识的,俗称迷药的东西!
纵使他是苏七爷,也抵挡不住这种药物的药效。很快的,苏听白和钟念北一样,凤眸合上、失去了意识,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在地上。
“老大,晕过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抬走!这次是赚着了,竟然抓到了苏七爷,哼……快走!”
“是……”
一行人抬着苏听白和钟念北到达巷尾,匆忙将两人塞进车里。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朝着码头疾驰而去。
深夜,圆月高挂。萧寒在书房里,接到了一通电话,“什么?真的?好……我马上赶过去!”
第272章 滚烫的是她还是他
苏听白醒过来,入眼之处皆是一片漆黑。身下摇摇晃晃,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夹杂着些微腥味。他立即反应过来,这是在海上那些人究竟要把他们带到哪儿?
“念北、念北?”
黑暗中,苏听白双手双脚被捆着,根本不能动弹。四周又很安静,他很担心钟念北的情况。
“嗯……”
幸好,在他呼唤之后,钟念北幽幽然醒转了过来。她比苏听白娇小、纤瘦,同样的哥罗芳,自然是苏听白醒来的比较早,而钟念北的脑子还有些混沌。
“念北,念北是你吗?”
苏听白喜不自禁,虽然被困,但好歹是和小丫头在一起。
“嗯!”
钟念北拧眉,应了一声,“这……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
看不见,苏听白只好循着钟念北的声音,慢慢一点点朝她挪过去,解释道,“我当时在街角,看到有人跟着你,那些人用‘哥罗芳’把我们迷晕了,现在我们应该是在游轮上,但至于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钟念北摇晃着脑袋,慢慢清醒过来,“有人跟着我?他们为什么要跟着我?”
“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苏听白也想不通其中的缘故。
“我?”钟念北茫然的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得罪人?我一个人,想要得罪人也得有这个机会……”
苏听白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么究竟这些人为了什么要抓钟念北?
身下突然一阵摇晃,钟念北没有支撑住,整个人朝着苏听白扑了过去。苏听白迅疾的用身子挡着她,这才没让她撞向舱壁。“没事吧?”
舱外昏暗的灯光从窄小的舱玻璃投射进来,两人依稀能看见彼此的模样。钟念北此刻趴在苏听白胸口,薄唇甚至贴在他的脖颈上。她慌乱的摇摇头,“没事……我,对不起!”
她很想要起来,拉开和苏听白的距离,可是因为手脚被绑着,想要这么做并不容易。越是想起来,就越是避免不了肢体上的接触。几番下来,钟念北脸滚烫的都要烧着了。
“……”苏听白比她还要烫!毕竟,他是个男人,而且是被她不断‘骚扰’的那一个!
好容易钟念北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看着两人能分开了,结果……一阵巨浪来袭,身下又是一阵猛烈摇晃。钟念北的身子朝着苏听白再度扑过去,刚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啊。”
不止如此,这一次钟念北的脸竟然埋进了苏听白的……
苏听白瞳仁一缩,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钟念北一张嘴,想要说声‘对不起’,可是那么细微的动作,带给苏听白的撩拨效果却是惊人的!
“呃!”苏听白难以自禁的发出闷哼,“别说话!别动!”
钟念北不敢说了,她现在不知道滚烫的是自己,还是苏听白的……
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就算苏听白同意,她还不愿意呢!真是,这叫什么事?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早就在两年前便恩断义绝了,可是却一再发生这种‘诡异’的事!
“你……”
钟念北忍不住张嘴,“你好了点没?不要胡思乱想啊!”
“住嘴!”生理上的不适显然已经让苏听白有些气急败坏,朝钟念北低吼道,“别吵了!你要是再说话,真是想看到我七窍流血死在这儿吗?”
“……”钟念北惊愕,这人要不要这么夸张?
但警告还是有用的,钟念北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等着苏听白慢慢平静下来。
良久,苏听白身上的燥热感逐渐消退,能察觉到一两丝海风的凉意了。
“……可以动了,起来吧!”说话时,嗓音还是喑哑的,其中蕴藏着什么,苏听白和钟念北都心照不宣了。
钟念北默默然爬了起来,这一次顺利了许多。苏听白把背转过去对着她,“靠在我身上吧!干坐着很难支撑的。”
“……嗯。”钟念北轻声应了,眼下这种情况,她的确没有其他的选择。
两人肩靠着肩坐在地板上,舱内瞬时安静下来。
两个人各自都有着各自的想法,是以谁也没有开口。
“你说……”
“你说……”
异口同声的开口,同时又一起收住了。
“你说吧!”钟念北微微笑出了声。
见她这样,苏听白不由也笑了,“你真是……还是当年的小疯子,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一般女孩子都会吓哭了吧?”
提到当年,钟念北的笑容立时消失了,“是吗?我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如果曾经经历过比这更可怕的事情,才会了解,这其实也没有什么。
一个人走在绝境是什么感觉?她已经尝过了。
唯有他那一声‘小疯子’,意外的让她的心尖微微颤动了一下。
“哎……”苏听白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叹息道,“不知道那些人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暂且也没有办法逃脱,还是要保存体力。他们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