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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景不由抬头茫然看着她情绪一波三折的丈夫。
徐之搂着她的手跟着紧了下,曲景低下头。
“我知道了。”
快被这对闪瞎眼的徐臻低头止住笑,努力让自己安静。
“男人送的?”
徐臻愣了半晌,才明白他说的是左手手腕上的玉镯,连忙把手往后背过去。
“呵,别那么紧张。”徐之难得逮到妹妹的由头,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他这么一说,徐臻就不能不紧张了。
尤其是那种瞬间林至安附身的感觉,不能更坏。
“小心不要被爸爸知道了。”
走出电梯前,徐之轻飘飘的警告着。
随后拉着一脸好奇的妻子走了,徐臻看了看玉镯,快步跟上他们。
第二天,正午,国际机场。
这算的上是徐臻第二次出差出国,上次是跟着林至安一起,比起那次,这次更是用一种社会人士的使命感。
她谁也没让送,自己一个人。
以为会紧张,可是一上飞机坐下才知道自己可能是放松过头了。
从上飞机开始睡,除了吃东西就是睡觉。
一晃十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不过;
身上盖着淡黄色的薄毛毯,可是她不记得她喊过。
“女孩子家应该多为自己想一下,着凉了不好。”
身边淡淡的声音一瞬间让她以为林至安来了,可是;
到底不是他。
那个男子手里捧着书,只有她打量他时才施舍给她一眼,清清冷冷。
忽而画风一转;
“不过也亏的你现在才发现。”
“……”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她忘记了,因为更大的困难扔给她了。
言茹根本不等她,只是将基本的资料留下,还有两个助理留下帮忙。
妥妥的下马威。
瞅着两个助理端着的面色,徐臻不得不做另一番思量。
☆、进攻(5)
美国,纽约;
冬季里罕见的雨天,将天空蒙上一层阴暗,窗外被冲刷的无精打采的绿植,却显得更加的清新。
“徐小姐?”
“詹姆斯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徐氏的立场是不会变的。”
端起已经完全冷掉的咖啡,徐臻只喝了一口,便放置在一边。
都已经两个小时了。
咖啡馆人满为患,在这样的雨天,露天咖啡厅不是好的去处。
而正坐在她对面的外国男子明显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一开始选择了这儿地方,为了更好的跟她杠下去。
“可是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并未签约。”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已经被他重复了不下十次了。
“而且我们和言小姐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说着,他看了看一旁的两人。
袁青和小宋,言茹留下的助理。
还真是个烂摊子。
“是的,言律师已经都已经洽谈好了,这次的事情……”
正雄赳赳发言的袁青说道最后,在徐臻冷淡的视线中闭上嘴,而一边的小宋则低下头装路人。
小宋是唯一一个比徐臻晚到徐氏的人,而袁青则是言茹的人。
“理由呢?”
徐臻低头盯着衣袖,后抬头直视那位市一医院的药剂科的副主任,问着同样不下十次的问题。
仿佛又回到了原地。
詹姆斯默默叹口气,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不管怎么样他们失约在前,真正的理由还不能说出来。
“在这样下去雨都要停了。”
再看看窗外,徐臻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
“相信到时候就不是签不签约的问题,而是信誉问题。”
徐氏的新药研发,一开始这家医院就是参与的,并承诺在NDA成为唯一的实验单位,由此徐氏将正式生产这批药物,而现在,正在签约的前夕,对方毁约了。
“好像贵公司最近的危机……”
“对不起,那是两回事,跟贵院的合作完全不受影响,再说我们是制造方,不会没有原材料方面的纠纷,我相信贵院也不是没有吧。”
詹姆斯再次语噎,头一次被一个小姑娘逼到这种程度。
“那个质量方面不就是……”
他忽然止住,只因为面前的女孩子用那双漆黑的双眼直视他,不带任何的情感,却生生的刺入骨子里的透视感。
“看来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个时候还在乱扯一通,有没有问题这种话都能说出来,那当初是谁参与进来的。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贵院做出这样的决定。”
徐臻站起来,俯视詹姆斯,无不遗憾的说;“我们只能当做是认知的不够清楚,那我代表徐氏忠告一句,希望贵院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才好。”
说着,拿起沙发上的包和文件袋,准备离开。
“等一下,徐小姐,这次的事情我也很遗憾……”
詹姆斯急急起身,越过台面准备拦住徐臻。
“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到时候……”
这个时候了,还在考虑以后的事情,你行!
“不用了。”徐臻反而没有刚刚那么生气,甚至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眼睛环视了一圈。
还是人多的让人心慌。
“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的诚意。”
说着,转身越过袁青和小宋,向着门口走去。
雨已经停了。
还微微出了些太阳,依旧不怎么暖和。
徐臻站在门口瞅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彩虹,才遗憾的收回视线。
算了,雨停就不错了。
这时身后的两人才忙不跌停地跟出来,徐臻没有回头,径直向前。
这里离酒店很近。
“大小姐,你这样也不怕彻底得罪人啊。”
袁青在背后憋着嘴,对于徐臻刚刚的表现,虽然也被震慑到,可是对于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新人给压倒气势,更是托福没有完成事情,心里的不屑没有半分的掩饰。
徐臻没有理她,小宋却大着胆子回话;
“可是的确是他们欺人太甚,要是我们还要委曲求全的话,是不是正好着了他们的道呢?”
有没有诚意一看就知道,而且……
小宋看着跟前不说话的人,想想前两天的会议室和今天的咖啡馆,默默低下头。
“可是他们也说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肯定是内部有什么问题不好说而已,你到底也是才出来,”
被一个新人压倒,又被另一个新人顶嘴,袁青脸色铁青,想说重话却也怕那个没说话的人。
“我们虽然在中国很有市场,可是药品本身需要很大的制约和人脉,要是开罪了他们……”
“怎么样?”
“诶……”
徐臻站定,回头,目光冷淡却威慑十足;
“开罪了他们会怎么样?”
这不是什么重话,甚至语气都是平静,可袁青愣是在这样的视线闭上嘴,虽然眼里还在挣扎;
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罢了。
“言茹姐已经都处理好了。”
徐臻手上的文件袋,就是言茹留给她的下一步计划的进行表和赔偿,可是徐臻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不再理睬。
跟扔了没什么两样。
徐臻也看到她的眼神,低头,手里的文件袋的确是很大的分量。
看起来诚意十足,表面上。
“然后到时候再把事情搅浑了,给我留下个烂摊子。”
其他均是一愣,小宋随即捂上嘴,不敢置信。
袁青脸色一白,眼里竟然开始冒起了凶光,狠狠的说;
“虽然您是徐家的大小姐,可是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乱说的,那是污蔑,言茹姐她……”
“关你什么事?”
袁青还想再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恨恨的想;真的是大小姐,要是说错什么话,她的饭碗跟着也就没了,是的,一定是这样。
“你可以回去了。”徐臻又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袁青彻底火了。
“你既然这么相信她,就赶紧回去帮她,国内的事情也很多。”
徐臻说道满不在乎,可是无非就是把人撵回去,可是她却继续留在这里。
袁青被留下也是言茹的意思,怕的就是后招。
可是现在她居然……
袁青咬咬牙,再抬头却发现徐臻已经走远,小宋正亦步亦趋的跟着,她骂了口‘马屁精’,也忙跟过去。
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以为你是谁?
说到底,袁青心里还是不屑于这种小姑娘的胡话的。
直到傍晚,她才脸色煞白的收拾行李。
小宋在一边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也该跟着收拾。
“你既然那么喜欢拍马屁就留着吧,可是工作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袁青盯着小宋,恶狠狠留下这句话以及砰然关上的门。
忐忑不安中,小宋敲开了徐臻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徐臻正擦着头发,半长的黑发凌乱的披在肩上。
“徐……徐律师,”小宋之比徐臻晚到半个月,小姑娘性子比较软,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行业,更不知道怎么聘进来的,不过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尤其是今天看到徐臻的表现之后,更是感觉自己和她的差别,一口一个‘徐律师’叫的心服口服。
不过徐臻大概知道她要问什么。
总是有那么些不安的,在这个时候被迫出差海外,有种被强行站队的粗暴感。
“我也比你早不了多久,让我一个人,有点不好。”
——害怕两个字可不是轻易说出口的。
徐臻笑笑,清冷的眉眼柔和不少。
“你就当学习学习,我也是,别怕。”
——性子温和的人不是让人拿来欺负的,也欺负不得。
小宋愣住,对方只消两句话,便把她的事情看个透彻,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下,小宋开口道;“那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只是问一下,有更好,没有就真当是跟班学习了。
徐臻一怔,笑意更加明显,“等我一下。”
说完回屋,不久就拿着一些文件出来,递给她;“这些你熟悉一下,是我们过两天的任务。”
小宋眼睛瞬间就亮了,这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所以就更加感激徐臻给她的东西。
给她的机会。
恰逢屋内传来铃声,小宋难得机灵的退出来;
“行,我知道了,你先忙。”
说着回头就走,就好像徐臻会在背后追过来似得。
徐臻看她进屋,这才关门回屋,接电话。
是哥哥的电话。
“哥哥,早上好,是这样的,我已经按照你的……”
徐臻接起来,在对方说话之前,极快的汇报了今天的事情和明后天的安排。
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邀功姿态。
夜晚,
不知什么时候夜幕已降临,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就像隐藏在魔术师神秘的黑袍之内,被她在角落窥得一隅。
落寞便如潮水般袭来。
——好寂寞。
徐臻只得抬头望天,也没有传说中的星星。
果然只是传说罢了,彩虹是,星星也是。
这种触感在半夜被另一个传说打破。
迷糊间接起电话,都没有看来电显示。
“睡了?”
两个字,一个问号,徐臻瞬间梦醒。
林至安!
“你以为我这边也是白天吗?”
握紧手机,徐臻故作平淡,却显得心脏愈发的失控。
“嗯,我知道啊。”
仿佛每次都让她发出反问句是什么骄傲的事情,林至安的笑意那么明显,明显的让她不悦。
所以才挑这个点儿吗?
又没吃药。
徐臻等着林至安发病,可是那头的人就像是故意耍她一样,就是不开口,呼吸也越来越轻。
有什么意思?
徐臻心一沉,准备挂掉电话。
“你想我吗?”
那个人仿佛站在她的面前,直视她的狼狈,然后一击便中。
徐臻用了很久才平复自己的心跳,最后开口;
“你想多了。”
那头的人不在意,笑呵呵的玩起了文字游戏。
“想多了,我都没想到你这么……”
“反正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
怕她再说出什么胡话来,徐臻赶紧截掉话头,顺便转移;
“报酬要什么?”
她自然知道他圈子里那一套,又觉得挺好的。
纽约市一医院真正的反悔理由,和一些后路。
一般人弄不到这些,可是不包括林至安。
一般这个词儿跟他挂不上勾。
“是啊,要什么呢?”
所以也不会跟她含糊,说实话,这种林家人一样的相处方式让她非凡不排斥,反而有些……
她有些怕他说是自愿的,真的。
可是——
“先欠着吧,以后再还。”
她好像预料错了什么。
不仅抬起左手,这句话跟这手镯一样,将牢牢的绑住她。
“那你打电话干嘛?”
——恼羞成怒了。
林至安的笑声里,仿佛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