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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挑起她耳边一缕发丝拢到耳后,毫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不会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吧,或许不是有意的,毕竟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们,林至安和林至远。
“而且……”林至安再次靠近她耳边喃语,却多了几分玩味。
“你们公司最近的情况是不太好,着急也是应该的。”
徐臻狠狠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志安,他这话的意思她能听懂几分,可是剩下的。
“你想说什么?”
这个节骨眼告诉她这些,目的肯定不简单,要不然早就拿出来吓唬她了。
“呵。”林志安轻笑,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她唇上划过,暧昧非常;
“我不喜欢你来试探我,虽然你是无意的,可是我还是非常的厌恶,记住臻儿,你要伤害我是很容易的,那样很疼的,好吗?”
徐臻说不出话来,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蹦,狠狠的悸动让她的心口开始发疼。
“林至安……”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说这样的话,要不然的话她只会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乖。”林至安也心疼,可是现在必须先说清楚,以杜绝后患,“相信我好吗?”
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里,这个疼爱的动作让徐臻眼角微微湿润,忍不住靠进他怀里,肩膀轻轻的发抖;
“好。”
两人在沙发上交颈相拥,享受这静静地片刻。
“那我们公司到底怎么样了?”
半响,徐臻轻轻地问,林至安默默叹口气,放开她握住其肩膀直视她的眼睛;
“问题不大,完全在你哥的能力之内。”
徐臻怀疑的瞅着他。
“你哥跟你可不一样,”见她撅起嘴,林至安拍拍她的背,“你们家两兄妹的画风啊,可是给你们的名字成反比,比划那么多又怎么样?脑子就是不知道拐弯儿。”
这就是说她头脑简单——
见她要过来挠他,林至安笑笑抓住她的手。
“别闹,真的,徐之很聪明,这一点,横撇加捺,看着简单,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
现在是在干什么?小学生的生字课堂。
“别这样看我。”林至安故作惊吓后退,“我真的没说你那么多的画笔都白取了。”
徐臻咬牙。
真的好想掐死他。
无所事事的两人正商量着中午吃什么,徐臻的电话就疯狂的响了起来。
是哥哥打过来的,说是让她赶紧去一趟曲家找她大嫂曲景,说完就挂了电话,这种风雨欲来的前兆,徐臻甚至都来不及细问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可能又要放你鸽子了。”
说的好像是惯犯似得,不过林至安不会说出来,这姑娘如果不让她欠着你,回头真能把什么都忘了。
“诶,现在?”
万分委屈的林至安瘪瘪嘴,连撒骄都使出来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不好意思……”徐姑娘的声音弱下去。
“嗯哼。”但是某人却是彻底的傲娇上了。
徐臻还真是有些无措,这样的林至安做助理的时候不是没见过,只是现在毕竟身份不一样了,以前还真是当做没看见或是忍忍就过去了,可是现在……
男朋友的毛要怎么顺?急,在线等!
“哎。”
见她杵着,林至安也没了心情,站起来拍拍她的头;
“这种时候撒撒娇不就好了。”真是个傻姑娘。
可不知这话把徐臻给囧到了,这人明明……
“像你一样?”然后就抽了。
林至安眯眯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唇上偷得一记,呃,因为有不久之前的香艳画面,这会儿的就姑且称之为香吻吧。
“像这样。”
比无耻,徐臻完败。
随着她地离去,室内也跟着冰冷起来。
林至安看着满室清冷,徒感寂寞,可是徐臻以他感冒还没好为理由拒绝了他下去送他。
其实,他也不想。
——那个人都还不能算是自己的,就已经不能接受这种短暂的离别,要是能一直在身边该多好啊!
这种想法,已经愈加的不能控制。
遵从本心,林至安站到落地窗前,时间刚好,那个小小的身影走出去,动作很快,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没由来的让他感到心慌;
喵——
软绵绵的萌物拱过自己的小腿,随即而来的是休闲裤被往下扒的触感。
他低头,萌物榛子正端着它无辜的黑眼睛看他,大有他不自觉它就自力更生的架势,还十分流氓用力地扒了下。
能够自己掀开门的猫是不能小瞧的,尤其是还能自己爬墙的。
“露出本性了吧。”
弯腰抱起它,林至安轻轻的抚着它的背,喃喃自语;
“再调皮,你看,都不认识你了吧。”
嚓——
某萌物举起爪子,在他毛衣上刮下来不少细绒。
“好好好,不说了。”
刚安慰好它,客厅里的手机响起来。
上面跳动的名字;钟鸣。
“说。”
这个时候的林至安,是绝对阴暗的,都懒得掩饰,钟鸣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的报告着。
“嗯,你看着办,让至远不要得意忘形,还有……”他停顿了一下,“不要心软。”
说着,挂上了电话。
任何靠近林家的生物都是有灵性的,就算是以前没有,但是挨得近了,总会有的。
榛子趴在林至安的怀里,安安静静,一点没有刚刚的傲娇小脾气。
林至安看的一阵发笑,一直抓着它肚子的手松了一些,刚刚因为那个电话而握紧……
“你倒是机灵。”能不机灵吗?
一般人不养黑色的猫,更何况是林至安这种不养宠物的人。
养榛子,不过是个意外,或者是他的鬼迷心窍罢了。
——其实比起被帮助,我们更愿意去帮助别人,这样的被称之为善良的行为不过是人给自己买的保险罢了。
——都想着,有一天,能在自己落魄的时候能伸与援手,说到底,人才是最擅长换位思考的动物,那种潜意识里的交易目的才是真正的本性。
那一天,绵绵细雨里,徐臻蹲在那里,面前是被人遗弃自己最害怕的猫,黑猫,她这样说着。
完全没有办公室里刻板无趣的嘴脸,对他也没有任何的解释,仿佛就是一句随意的感叹,却让他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哪怕是心里已经沸腾成火山,面上却依旧是风平浪静。
到底是为什么呢?究竟是哪个字有这着这样的魔力,让他一直心心念着,挣不开放不下。
“你不是讨厌猫吗?”
他这样问,在他这里,讨厌和害怕差别不大。
“是啊……”把撕碎的面包喂完,徐臻站起来,身上的衬衫湿了大半,“但是这种事情,不去管的话难受,那就……尽力一下吧。”
尽力,这种丧气的话林至安难得没去打击她。
——因为,难道不是吗?
——世间那么多事,哪一件不是我们尽力去完成的。
几乎是那一刻,林至安明白自己是逃不掉了,或者根本就不想逃,这个陷阱,从一开始他就没拒绝过。
这个世界还有如此认命之人吗?
有。
但他的身边除她以外还有跟他如此契合之人吗?
没有。
逃不掉的,只能认命的,才是命运。
所以。
“你也逃不掉哦。”臻儿。
☆、咆哮(1)
曲锦程和何梦媛协议离婚了!
这是徐臻去往曲家的路上,在网上看到的新闻。
简直就是爆炸性的,虽然曲锦程的花边新闻就没断过,可是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女儿也嫁出去快两年了,现在却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徐臻能够明白哥哥让自己到曲家去是什么意思。
就是最大限度的保证嫂子的安全,在他不在的时间。
报道中还对近期曲家和徐氏地针锋相对描述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那两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
并对接下来两家的发展摆出了不看好的态度。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徐臻恨恨地合上平板儿,塞进包里,心里想着这群人真是吃撑了,到时候闹开了谁也讨不了好。
徐臻不经常到曲家,就算是婚约还没解除,她和曲铄都会避免那里还有徐家。
这种回避的态度也没有改变什么,最后还是一拍两散。
“谢谢师傅。”
“不客气,姑娘小心点啊。”
关上出租车的门,徐臻向着道路深处跑去,天气阴森森的,不难理解大叔那句关心。
想到这儿,徐臻加快脚步。
路的尽头,是一栋欧式建筑,跟着徐家低调的作风不同,曲家不仅有着丰厚的家族底蕴,到了这几代,行事作风根本就不跟低调两个字沾边。
这也是徐业康不待见他们的又一理由,思想根本就不在同一条线上。
“徐小姐!”
刘管家在她之前打开门,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间夹杂着灰色,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睛里罕见的透露出忧郁,甚至再看见她时不甚明显的亮了一下。
被人当救命草的感觉真不好受。
“这边请。”
刘管家废话都不跟她说,问候间直接把她带到楼上,在二楼一间卧室停下来。
徐臻静静的看着他敲了三下,然后转动烫金色的把手推门进去。
“夫人,徐小姐来了。”
说完,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又自己退了出去。
卧室里有三个人。
曲夫人何梦媛坐在床边,曲景正在劝着她什么,看见徐臻也是一副终于得救的表情,让徐臻压力很大。
而让她压力更大是站在窗边的身影,高大沉默,静静站立像一座雕像,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刘管家的话,反正就是没回头,一直沉默。
“小臻。”
曲景真的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事完全不关徐臻的事,可是出去习惯,她对徐家兄妹可是算的上是习惯性依赖。
“大嫂,梦姨。”
何梦媛见着她反应不大,应该说她现在的情绪高涨不起来,只是对着徐臻点了点头,然后开口;
“阿铄,我真的……”说着,有一些哽咽在里面,“对不起,到了这一步,我们谁也别去指责谁。”
“妈!”曲景不满的加了一声,却被何梦媛压了下去。
“我跟你爸爸这么些年,你也看见了。好不好我都不在乎了,”何梦媛拍着女儿的手,目光扫过徐臻,转向窗口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是他逼我的,或许我不算是一个好妻子,可是他这样的作法……”
“所以你现在才来打算做一个好母亲!”
曲铄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这次话里的嘲讽还是让徐臻忍不住抖了抖。
她记忆中的曲铄从来没有这样跟何梦媛说过话。
何梦媛是继母,而且算不上特别的光明的那种,可是曲铄还是认可了她,这么些年,要不是又曲铄在,何梦媛和曲景早就被曲锦程外面的女人磋的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是哥哥告诉她的。
现在情况是;继母要离婚,继子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还有继妹。
看着一边着急的曲景,徐臻心里慢慢补充。
“是!”何梦媛被他讽刺的脸都白了,却还是勇敢的应承下来;“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折腾了大半辈子,何梦媛是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做一个决定,虽然子女都不特别认同。
“这件事交给我。”
曲铄默了半响,冒出这么一句。
“不用了,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们父子的关系本来就差,这么一整,可不就得决裂了。
“你不相信我?”曲铄问道,语气里没有不悦。
“不是。”她迟疑了下,缓缓说道,“只是我和你爸爸终究站不到一起,而你,不能站在我这边。”
曲铄闻言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里的惊讶比漠然还多。
继而从窗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继母,眼神,徐臻看不太懂,就是感情复杂。
“真的不能留下来?”
对于眼前的情况一头雾水的徐臻也没有插~进话去。
虽然她惊讶于何梦媛的执着。
虽然她感叹曲铄那可以算是恳求的话语。
虽然……何梦媛最后还是默默的低下头不说话。
事情向着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她看着曲铄的脸越来越冷,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
然后,漠然离去;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徐臻一眼。
徐臻盯着曲铄的背影发呆,而后拿出手机报告了一下情况。
来迟了,已成定局。
对于一手包办大嫂所有事现在却缺席的哥哥,徐臻也没指望他能看见。
可是出乎意料的,短信几乎是秒回。
没事,看好人就行。
至于那个字是一声还是四声,徐臻笑笑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