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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的很慢。
“你们可以试试把常用字全部分解成一个一个的字模,到了要印刷之前,再让人排版在盘子里,把活的字模全部按照顺序排列起来,等印完了拆出子模,就可以反复使用……”顾卿只是稍微点了点,几位刻书铺的负责人眼睛立刻一亮。
“邱老太君,这办法您是从何处得之?”华三郎家的负责人难掩激动的说道:“我们一定要向那位高人请教请教!”
“呃……”顾卿不敢说是另外一个时空里一个叫做毕昇的人发明的,只好含糊其辞地说道:“印章不就是这个道理吗?许多个印章连在一起不就是一面书页的字?既然雕版这么麻烦你们都能做出来,活字应该更容易吧?”
几个刻书铺子的负责人此时也不再关心到底能不能拿到《三国演义》的版权了,所有的问题都围绕着“活字印刷”的细节上来问。顾卿想了想历史课本上毕昇发明活字印刷的过程,将自己知道的细节也多说了一些。
比如说可以用胶泥代替木板,可以用铜字或者铅字的活字模,比如说常用字多备,生僻字可以随制随用,可以拿粘土黏住底板来卡住活字,以后拆下等等。
家中诸人都知道邱老太君惯于各种奇思妙想,却不知道她能想到这种读书人都不会猜想到的事情上去。还是说这位邱老太君正因为不是读书人,所以想的东西才不会拘泥于常规和惯例?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所有来的书商和刻师都恨不得长留信国公府,日日聆听教诲才好。
顾卿说了半天,嘴巴都说干了,人也有些疲惫。陈轶见几位书商还要再多盘桓,轻咳了几声,提醒他们别忘了正事,这些请教的事情以后再提不迟。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谈起《三国演义》的事情,只是说话间老是晃神,显然心思已经飘到“活字印刷”上去了。
顾卿看这三家技术不分伯仲,实力也都大差不差,只是偏重经营的区域有所不同,便慷慨的把《三国演义》的刊刻发行权都给了三家,三家都可以销售,也可以刊印。
不过他们三家技术不一样,一家擅长画版,顾卿便建议他多画插图,一家擅长套印,顾卿便建议他多做彩本,还有一家装帧精美,顾卿便让他多做“典藏版”、“精装版”,以供大户收藏。
三家得了这天大的好处,哪里有不从的,当下便定下了“画本版”、“彩印版”和“精装版”的路线,这三种类型各有千秋,虽内容不同,也不怕互相拆台,大家各凭手段赚钱就是。
至于收入,由于《三国演义》是李老国公的著作,除了他们花了大价钱要从李锐手上抄录那本原始版本的录本以外,还约定好了以后的出售的《三国演义》信国公府拿五成,他们拿五成。
信国公府要负责向文人学士去求引言和题跋、注解等,而三家必须在《三国演义》一书里打出“三国杀”的广告,顺便在书坊里出售“三国杀”。
三国杀的收入,约定好了信国公府七,书局三。
这三家书坊完全没想到“三国杀”这种游戏有什么好赚钱的,所以只当做一般的附加条件答应了这种利益分配方式。
只是一些套印的纸上游戏罢了,费不了什么成本,三成利益回本绰绰有余。
顾卿谈到后来精力实在不济,只草草拟好一些框架,也没留下什么书面上的契约,约定好后日再来细谈,便要家里下人送客,单独留下了陈轶。
她对经商实在是没有自信了,一个玲珑阁亏得本都回不来,她想要多听听各位幕僚和专业人士的建议,便托陈轶找一些善于经商的人才来参赞此事,她只负责最后拍板。
另一边,终于等到客人们都离开了的李钊连忙跑向前厅,一进门就嚷嚷起来。
“堂祖母堂祖母!我想去行知书院!咦……”
前厅里除了堂祖母,为什么还有个山羊胡子的老先生?
客人们不是都走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陈轶:哦嚯嚯嚯,看我的书院经营的多好,连小孩子都想进去哟!
吴玉舟:我的云梦阁也不错,等他长大了就想进去了。
作者:……
☆、第147章 李锐的金手指
陈轶看着李钊;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家的孩子。
这孩子和李钧,长得实在是太像他们的祖父了。
也有点像他们的堂祖父李硕。
李茂和李钧、李钊这样长相的;才是大部分李家人的样子。李蒙、李锐、李铭三人;都是被母族改良过长相这方面血统的特例。
“这位是李研老爷的嫡孙吧?”陈轶笑眯眯地摸着胡子。
知道去行知书院,真是有眼光啊!
李钊见有外人在;还是长辈,连忙执晚辈礼,“我家祖父名讳确是李研。不知这位老先生是?”
陈轶以前在军中和李研有过一段共事的时间;笑着应道:“我是你祖父昔日的同僚,你可以喊我陈先生。”
“陈先生好。”
“好。”
陈轶看着李钊一心向学的样子心中高兴;便有意问他:“你为何想要进行知书院?”
顾卿的心一咯噔。
万一他张嘴就是“我要读书我要当大官我要赚钱”;是不是有些掉价啊?陈轶先生会不会对他有意见?
还是小孩子,应该不会吧?
李钊见这老先生问他;歪了歪头说道:“咦?不是说京城里除了国子监,行知书院就是最好的书院了吗?”
这根本没回答陈轶的问题,可还是把他逗得心花怒放。
他成立行知书院还不到十年,可现在连荆南的小孩子都知道行知书院的大名,陈轶得意极了。
“不错,行知书院是京城里除了国子监以外最好的书院。”陈轶不要脸的说。“不过,我问你的意思是,为何你要读书学文?”
陈轶期待的看着李钊。
“我想能写信,写出有漂亮辞藻的信,不会丢人,不会有认不得的字的信。”李钊现阶段的想法很简单。“若是写出来的信能让人觉得很有学问,那就更好了。”
“学以致用吗?你这性格还真像李家人,务实。”陈轶笑着点了点头,“这理由挺好。”
“这位是陈老相公,曾是你堂祖父的幕僚长,如今行知书院的院长。”顾卿介绍完陈轶,指着李钊问陈轶,“这孩子我们家准备送去行知书院读书,如今他刚读完‘小学’,不知该读哪一班?”
李钊一见这老先生就是未来他读书地方的院长,连忙躬身行礼。
原来书院的先生也是家里的熟人,他以后不必担心挨手板子的问题了!
“刚读完小学,启蒙的小班是不用读了,可以直接进中班。”行知书院是按“小、中、大”来分班的,小就是启蒙班,中是有了些基础识得字但还没有学经史子集等知识的班,大班则是为了科举而准备的班级。
“唔,‘中二’刚刚开课不久,李钊可以直接进‘中二’班。”
顾卿脸一鼓,差点没噗笑出来。
中二班!!!
“如今已经是六月末了,盛夏我们是不授课的,你秋凉再进‘中二’吧。我会把现在正在上的课本和课上的讲义叫人送来,你在府中先随着府里的先生学一些,等到了秋凉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入班了。”
顾卿瞪大了眼。
咦?这里的夏天也放暑假?
陈轶看着李钊,和他说道:
“你要写出漂亮的信?那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李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找下人要了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
陈轶一看李钊的字,摇着头轻叹。
“你这字既无神,亦无骨,还软弱无力,想来应该是女子启蒙,没经过什么锻炼。”
“我的字是我娘教的。”
“那就难怪了。”对于李钊的母亲寇氏,他也知道一点。当年寇氏也算是个二等的世族,只可惜战乱以后家族凋零了。他娘从小就没好好的受过什么世族女的教育,即使会写字,也算不得什么大家手笔。
“回头我给你几本字帖,你把纸贴在墙上,悬腕临摹,写上一段时日,字就会有力道了。”像李钊这样大开大合的字体能供选择的名家字帖不多,他也只能尽力了。
李钊一听还有练字的秘诀,笑着连连保证一定会好好练字。
陈轶和顾卿商议好了明日商量的事情后,直言书院里还有事,告了辞就走了。
李钊带着膜拜的表情看着老先生越走越远,一脸憧憬地问邱老太君:
“这位老先生是不是学问很好?”
“当然了。”
“那我跟着他后面学,是不是就能科举考官了?”
噗,原来他还没忘当官的事。
“啊……那要看你学的好不好了。”顾卿笑着打趣。
李钊耷拉下脑袋。
他的脑子可笨了,他兄长听几遍就记住的课文,他听十遍也不一定会背。
万宁可是县官的女儿,他怎么也要至少当上县官老爷才算不丢脸吧?
他兄长五岁上私塾,如今二十岁才当上从七品行人,他现在十二岁,再加十五年……
李钊露出惊恐的表情。
二十七岁才能当上县官老爷?
万宁都不知道嫁到哪里去了吧!!!
顾卿不知道李钊一个人在那里一惊一乍的是在干什么,但她大致能了解他的心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呢?”顾卿给他打气,“说不定只是你以前私塾里的先生不会教,换了名师,会进步如飞也不一定!”
像李锐,不就是换了两个先生以后进步如飞的吗?就连李铭,也是在齐先生和杜先生的点拨下变得十分出色的。
话说齐先生今年过完就要辞职回去了,想想还挺可惜。不过再想想他为了教导李锐连妻儿都留在了老家,也是有些残忍。
嗯,到时候一定要包重重的送别礼。
陈轶出了信国公府径直去了云梦阁,云梦阁白天并不开业,所以陈轶从后门进去,免得惹眼。
流云一听陈轶来了,连忙出来招呼。吴玉舟住在云梦阁的最深处,平日里很少露面,后花园还训练着很多人手,也不便于出现在人前。
“哟,陈相公怎么突然有了兴致到云梦阁来?白天来可不是时候啊,姑娘们都睡着的。要不然,流云我……”
“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我要你这姑娘干什么?我去找吴老儿有事,他今日可在阁中?”
流云收起调笑的表情。
“……你跟我来。”
陈轶到了后园的时候,吴玉舟正在栽种着一片绿竹的屋舍里看书。见陈轶过来,吴玉舟神色一怔,连忙起身。
“怎么,信国公府出了什么事?”
他们逢初一十五才会在外面见面,平日里陈轶并不常来后花园。
“倒不是信国公府出了事。”陈轶熟练的在五斗橱里翻出一瓶酒来,给自己斟了一杯。“上次来找我的书商,我带他们去了信国公府。邱老太君已经同意了他们刊刻《三国演义》。可是……”
他脸上有些阴翳,“我觉得邱老太君有些不太对。”
“咦?有何不对?”吴玉舟听了他的话匪夷所思的问。
“你不知道,今天我在信国公府,听见邱老太君向几位刻书铺的匠师传授‘活字印刷’之道。邱老太君以前连字都不认得,更不要说见过雕版了,可她却能把‘活字印刷’的知识说的清清楚楚,连如何避免一些弊端都说了出来……”
“……浑似曾经做过无数次,已经习以为常一般。”
吴玉舟听了陈轶详细说了邱老太君今日的所言所行,眉头也皱了起来。
“活字印刷的贡献,还在《三国演义》之上。若说邱老太君只是看了一眼雕版就能想出这么多东西来,那她的才智学识未免也太可怕。如果邱老太君有这般的本事,李老国公不会一点不知,更不会不透露给几位儿子。”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易容冒充邱老太君?”陈轶沉声问吴玉舟。
“那为何要冒充邱老太君呢?更何况看邱老太君的手和脖子,还有眼睛,明显看得出不是易容的,哪里有这么完美的易容术,连身边的家人都认不出!”易容术都只能蒙骗一时,蒙骗不了太久的。
“说的也是。可是这实在太奇怪……”
“陈轶,你就是太过操心。我们的任务是辅佐信国公,保护信国公府的安全,邱老太君越足智多谋对信国公府越有好处,看她平日行事,比以往不知洒脱睿智多少,这难道不是信国公府的好事吗?何必要穷追苦问呢?”
吴玉舟一句话结束了陈轶的担忧。
“……说的也是。我不该太多关注后院的。”
“想开了就好。你平日不来我这里,来来来,我这还有些上好的女儿红,你别喝那没滋味的淡酒了,尝尝我这个……”
“大白天喝什么女儿红!”
“那我找个姑娘来唱个曲?”
“你这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