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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枭深切体会到这一点,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甚至在想:「放松些,就不会那么痛了。」但是就算这么嘲笑自己,支起身体,再趴倒在床上的简单动作,还是僵硬得可以。
压抑的表情,逞能的举动,并末逃过郢仁的眼睛,他搭在角枭赤裸腰间的手,缓缓地滑下去,可以感觉到手掌下的他不住地轻轻颤抖。
「啊!」在私|处落入皇上的掌控之中时,角枭还足忍耐不住地低叫道,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
「你的这里……」郢仁有意无意地轻咬著角枭的耳垂道:「倒挺有精神的。」
说著,五指收拢,清晰地感觉著灼热,郢仁发出感叹似地喘息后,开始一上一下,富有节奏地套弄。
「不……唔……」分不清是悲鸣,还是情欲的哽咽,角枭的脸孔深埋进软枕里,大腿几度想要紧绷起来抗拒,可终究使不出一点力气。
郢仁见状,微微一笑,大拇指大力按下,从根部快速移到顶端,摩擦变得激烈且略带粗暴!
「……」来势汹汹的快感,一波强过一波的席卷著角枭的意志,他像溺水般,十指牢牢抓著枕头,才勉强没有发出更为羞耻的呻吟。
「怎么涂了香油,反而紧张起来了?」郢仁亲吻著男人因用力而隆起的手臂肌肉,明知故问著:「连背后都绷得好紧呢。」
「我才……没有……唔!」角枭断断续续地驳斥著,但没想到皇上突然增加了一只手,在双手不间断地夹击下,那仿佛从骨髓深处激起的快感,如狂风暴雨般热烈。
所有的感官,全都集中在那亟待爆发的灼热上,心悸与酥麻折腾得他脑中热烘烘的,全然不知所措!
「枭……叫朕的名字,郢仁。」就在欲望即将爆发的时刻,角枭听到皇上这么说道,同时,手掌停止动作,还箍紧难耐的根部。
「不……」角枭艰难地摇了摇头,喘息得厉害。
「叫朕郢仁。」郢仁道,指甲尖恶意地嵌入已经吐露著晶莹的顶端,虽然看不到角枭的脸孔,但从他赤红的耳廓,便能想象出枭此刻急欲高潮的妖娆表情。
「唔……放……」角枭语带哭腔地说道,欲火已逼得他做出平日里打死也不会的求饶,郢仁见了,心动万分,差点松开了手。
「叫朕的名字,朕就放手。」郢仁坏坏地咬著角枭的肩膀,手劲依然。
「呜……郢……」角枭就像在巨浪里苦苦挣扎的小船一样,根本无法思考皇上做出此举的含义,什么宫廷礼节也全都抛掷脑后,他轻如蚊吟地道:「郢……仁……」
才说出口,禁锢住角枭下体的手,又强力的律动起来,空气中烬是手掌摩擦香油发出的吟靡水泽声!
「枭……」
耳边响著皇上的低唤,和自己粗重的喘息,还有无法忽视的淫乱的爱抚声,角枭终于忍不住地攀上了欲望的高峰!
「呵,好多哦。」皇上调侃似地说道:「这香油果然让你很舒服呢。」
「呼……」角枭依然喘息不止,浑身好像与强敌大战了一场的疲累,但又像飞在云雾的一端,肌肉都舒缓下来,他没有听到皇上的调笑,但却敏感地察觉到皇上的御手,移向他的后臀。
「别蒙著自己。」郢仁把角枭的脸抬起来,意外地看到晕红渲染著角枭深色的脸颊,黑发被汗水沁湿,丰唇亦红润极了,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差点让他不顾一切的要了角枭!
「嗯?」眼帘低垂的角枭,看到皇上如此表情,不觉抓紧了身下的被单,准备承受冲击,然而……
「睡吧。」嗓音嘶哑的可以,郢仁拉过滑到角枭大腿处的丝绸毯,一直盖到男人的肩膀上,然后又紧抱著男人腰身,凝视著他。
角枭错鄂地看著皇上,像是有很大的疑问,却又说不出来。
「别让朕改变主意。」郢仁看著角枭的红唇微启,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他吻了上去,斯摩著。
角枭愣了一愣后,虽然还想考虑眼前的怪事,但皇上的恐吓,加上极度的困倦,占了上风,他闭上了眼睛。
眷恋不已地离开角枭的红唇,郢仁看著他安睡的表情,忽然想道:「这还是头一次,枭躺在朕的臂弯里,却没有蹙起眉头。」
听著角枭平缓的吐息,看著他依然绯红的脸颊,郢仁龙颜大悦的同时,身体起了最诚实的反应:「唉,方才都能忍得住,怎么现在……」
最后,他只得起身去沐浴,也只有这样,才能降一下「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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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透过精雕细琢的殿门和窗棂,如片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著青玉石的地面上,小喜子端了一盆极品水仙,放在一座销金嵌玉的花架上,发出一声不大的响动,却惊醒了半睡半醒的角枭。
「嗯……」脖颈微酸,浑身酥软,角枭不禁伸了个懒腰。
「角大人,奴才吵醒您了,真是该死!」小喜子见了赶紧下跪道。
「没有的事,你起来吧。」角枭真不明白皇宫里的人怎么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他看了看天色,猛地坐了起身:「已经这么晚了!」
「是皇上吩咐的,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大人歇息。」小喜子笑了笑,上前把角枭四处寻找的衣物端了出来:「还有把伺候您沐浴的侍女也免除了,皇上口喻,这里一切都由您做主。」
「她们没有受到处罚吧?」角枭小声地问,他没忘记昨晚皇上生气的表情。
「这……,回使者大人的话,昨晚皇上抱您出来时,确实说要惩罚她们,但今早又命人放了。」
小喜子觉得这男人挺奇怪的,一般人受到皇帝这样的宠爱,应该先感谢隆恩才对,怎么倒对几个下人如此关心?不过正因为这样,小喜子对眼前的角枭,很有几分好感。
「哎!是皇上抱、抱我过来的?」角枭的舌头像打了结,脸孔涨得通红。
小喜子见了,忍俊不禁,偷偷地想:「角大人还真后知后觉,入住『崇光殿』不就是对世人昭告,他的地位等同于『王妃』嘛。」
「皇上驾道!」外面,突然有太监高声通报。
「嗯?」角枭不想被皇上看到自己还在床上,他很快穿好外衣,宫殿深广的好处,恐怕就是能在通报有人进来后,还有好一会时间可以梳洗一下。
才著装完毕,皇帝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皇上万岁!」在一片呼声中,「崇光殿」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角枭刚想下跪接驾,皇上已冷傲地挥退众人,免了他的礼节,道:「有个不解风情的人,硬要见你。」
「皇上,角大人不是已经起来了吗?可见微臣并没搅扰了大人的好眠呀。」说话的人,从皇上身后走了出来,一脸无辜地说道。
「是您!欧阳公子!」角枭禁不住提高了嗓门。
也难怪他这般惊讶,因为他和皇上昨日才长途跋涉到了京城,怎么留在草原的欧阳公子,今日也到了京城?
「既然见到面了,就快直说吧,想必枭还没用过膳。」郢仁知道角枭会一直睡到午后,所以命御膳房准备好各种饮品佳肴,待他醒了,宫女们自会端过来。
「是、是。」欧阳微笑著作揖道,皇上越是语气冷漠,他心里就越窃笑不已。
皇上在意的,恐怕是之前在御书房,自己故作神秘,不肯说紧急回京的缘由,还坚持要见到角枭才行,仿佛他们之间有多亲密似的。
「欧阳公子,你这么快就回京,是否抓到了主谋?」角枭自然看不懂皇上的脸色,他走上前,关切地问。
「只能算接近罢。」言归正传,欧阳子鑫从袖口内掏出一钱袋,抽开绳子,倒出一锭金子。
郢仁见了,眼神一暗,嘴唇轻抿,表情很是严肃。
「这是……」角枭接过金锭,沉甸甸的,做工细致,非是一般钱铺能造出来的。
「这是官银。」郢仁道:「后面应当写著『靖国御制』。」
「真的。」角枭翻过来看,果然清清楚楚地刻著这四个字,但是官银和龙岭草原有何干系?
「诚如皇上所说,这是官银,而且出自名家之手,是皇亲国戚才能使用的珍品。」
欧阳正色道:「当初皇上命微臣仔细搜查匪徒的窝时,微臣发现有人去过那儿,搜罗、毁坏了所有的东西,这锭官银是藏在房梁上的一破瓦罐内,才没被发现带走。」
「为何草原盗贼会有皇宫官银?」这个疑问,憋在三个人的脑子里,同时,一个不好的预测,浮上心头。
「莫非收买恶霸,诬蔑维族,纵火奕族村寨的人会是……宫廷贵族!」角枭这么想,可是他想不通奕族怎么会与贵族结下恩怨?
「微臣是追著线索,回到皇城的。」欧阳道:「草原建设的事情,有地方官督促著,应该很快便可以重建妥当。」
「皇上。」小喜子在殿门外道:「御膳房传膳来了。」
「送上来。」郢仁道,他转身拿过角枭手中的官银,语气不觉缓和下来:「从昨晚你没吃过东西,这件事既然可能出自皇宫,朕自会处理。」
「可是我……」好不容易有了头绪,角枭无法放弃跟进,何况他就是为了处理这案子,才来皇宫的。
「没有可是,除非你吃完所有的菜。」郢仁手指一挑,宫女手中的一盘又一盘,仿佛永无止境地递进来的菜肴。
「呵呵。」看到皇上霸道地表达情意,和角枭虽逆来顺受,却又忍不住板脸瞪人的表情,欧阳终忍不住笑了。
「欧阳公子,您还没有吃过饭吧,不如一起吃?」角枭坚毅的嘴角,往上一扬,他很感激欧阳为奕族做的事,也想借此探讨案情。
「好……」欧阳在皇上杀人的目光中,应承下来。他知道,只要是角枭说的,皇上多半不会反对。
「皇上,柳将军在御书房等候议事,特让奴才通报一声。」小喜子施礼道。
「朕知道了。」郢仁总有处理不完的国家政务,接见不完的朝廷官员,身为皇帝拥有极度权利,同时也会被权利所捆绑。
「微臣恭送陛下!」欧阳识时务地施礼道,角枭自然也跟著这么做。
「不要待太久。」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郢仁离开了崇光殿。
第九章
「欧阳大人,请用茶。」用过膳后,小喜子给两位大人递上刚砌好的毛尖绿茶。
「多谢,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角枭双手接过紫砂茶杯,笑了笑道。
虽则他住进崇光殿不过短短两日,却发现小喜子和宫女们,忙前忙后,几乎不得空闲。
「是,奴才退下了。」小喜子深深作揖,退了出去。
欧阳子鑫看著角枭,不禁想道:「和其它自以为宽柔待下的贵族们相比,角枭发自内心的一声多谢,比赏他们十两银子还可贵,难怪像小喜子这么刁钻的奴才,也会如此尽心尽力。」
「族长他们还好吗?」刚才为了不打扰欧阳公子用餐,所以角枭现在才问道。
「一切安好。」欧阳呷了口茶,笑道:「对了,赛姑娘特让在下关照角大人,定要保重身体,您得以陪伴皇上,乃是奕族人百世修来的福份,所以切勿挂念家里。」
「欧阳公子,不必叫我大人。」角枭略显拘谨的笑道:「而且杰娅也过分关心我了,等案件了结,我自然要回去的。」
「你果然是不清楚目前的状况。」欧阳笑著说道:「皇上是不会让你回去草原的,让你住进这『崇光殿』就是力证。」
「这宫殿怎么了?」除了地方大点,侍卫多些,角枭还未觉察出和其它宫殿不同的地方。
「崇光代表崇高、光耀于天下。」欧阳看著角枭道:「是未来皇后的行宫,目前皇上虽有后宫佳丽上千,但无一人能得这般荣耀。」
「未、未来皇后?」角枭闻言,犹如轰雷掣电,怔了老半天,才结巴道:「我可是个……这怎么可能?」
「当然无不可能,靖国六百年的历史上,就有两代是男性皇后,不同的是,男性封的是王,所谓的二皇共理天下,就是这个道理了。」
「不、不不!」角枭听了,惊惧不止,又是慌、又是急、又是燥,连连否决道:「行不通的,皇上对我,只是贪图一时新鲜,而我侍奉皇上,也是迫不得已,怕万一皇上生气,迁怒于奕族……」
「呵呵,当今圣上虽威慑逼人,但绝不会是滥用职权,大开杀戮的暴君。」欧阳很肯定地说道:「或许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这……」角枭本想反驳,但听了这话,不由得细思,从见到皇上的那—刻起直到今日,皇上果真从未说过「倘若你不从,朕会降罪奕族」之类的恐吓,反而,一直给予奕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