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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林何处 by 万径人踪-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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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太危险了!”裘致远的第一反应是反对。 

        “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薛天纵却眼前一亮。 

        “我要选十个善于泅水的强壮士兵,先趁夜色泅过江去,到水城北放上几把火,我带剩下的弟兄好趁乱行事。”简单的计策,用更加简单的描述,裘致远显然的不同意。 


        “有没有更细致的想法?” 

        “我和其余的兄弟待水城北火起之后,携一些炸药包,到水城南偏东的方位炸城墙,让敌军误以为我们从纵川山脉侧翼进攻,然后派两个得力士兵,将郑将军背回。 


        我们人少,容易混过关卡,而且,只要炸药威力够惊人,我们就应该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去取遗骨。 

        至于那四盏灯……我是想趁他们将要施放的时候去取,施放必然是在空旷场所,所以一定在城外旷野,否则,树枝之类的一旦勾挂住皮绳他们就不可能收的回去,所以,我只要在他们施放之前到达那里埋伏,一切就容易多了,他们是在晚上十点放的么?正好先取了灯再取尸身!”叶非云讲的没有什么停顿,显然是做了各种设想后的计划。 


        “可以,但还是太危险。我有一对枪,是宗政总统送给我的,你先带上用!万一……你就先不要取遗骨了,自己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薛天纵竟同意了叶非云的冒险方案,从身上解下一对枪来,小巧玲珑,极适合贴身收藏。 


        “好!我今夜子时就出发,趁夜色行动更容易穿越防线一些!”别好枪,叶非云一转身就出去了,留下裘致远在那里和薛天纵争论是否太过冒险。 

        “如果只是一具尸首,我可以不让非云这么冒险去取,等到我们攻回水城也不是不可以,但这里面还牵涉到了陈铭的性命!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交情……” 

        “他们俩什么交情?不就是你干我我干你的交情么!为了这点……” 

        “你住口!生死相随,你懂不懂!不懂就给我去站岗!”勃然一怒,不知道是为了谁,可怜的裘致远,堂堂的师级指挥官就这样去给昏迷着的陈铭和清醒着却宁可昏迷一会儿的薛天纵站了一夜的岗。 


        第十六章:灭灯行动 

        叶非云的准备工作相当充分,两年的学习,沉淀了许多有条不紊和淡定自如,较之以往,更加平和安静。 

        脱掉作为优秀毕业生得到的毛料军装和长筒皮靴,只穿着一条紧身长裤的叶非云摊开一套精光闪烁的全钢刀具,从大到小排列下来,赫然有二十八件之多,大的一尺来长,小的,只有小拇指长。 


        无一例外的,没有一柄是有刀把的,只是二十把偏长的刀在刀尾该有刀把的地方有两个圆润的孔,与刀身斜45度排列,一大一小,差别倒不大,刀的前端窄小尖利,后端宽扁轻薄,竟是刀身一周都是开了刃的无处拿捏模样;八枚短的刀却是在刀具的后端有一个光滑的凹口。 


        捏起一枚最小的刀,叶非云将凹口对准了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插了下去,比划着试了试重量,似乎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取过四块灰不溜湫极不起眼的似布非布的裹片,挑了其中稍大的两块,在小腿处仔细地固定扎好,然后按刀的大小顺序依次插入两边的裹片上,插完十六枚,又取过绑腿绷带,从脚踝处细细缠上,直到余下八枚刀具后端的一个孔方才停下。 


        绑完一条腿,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试了试松紧和抽插刀的顺畅度,才坐下继续绑另外一条腿的绷带。收拾停当,将剩下的两块稍小的裹片依样画葫芦地固定在两手上臂,只是腿上的刀具均是刃尖向下,刃尾向上,手臂上的却是正好相反。 


        穿上相对紧身的一套粗布衣服,袖子和裤腿倒是有些宽松,显然是为了取刀的方便,乍一看,倒也确实也像个普通农民。 

        摸了摸绑有刀具的部位,平顺的变化令叶非云轻笑了一声,快速地将两柄手枪装满子弹,拉上保险栓,别在腰间衣服内,又密密地码了一整排的子弹,插在腰间弹带上,临了还不忘了捎了两个手雷,想了一会儿,还是拴在了腰后。 


        最后,在衣服外面束了根宽宽长长的布腰带,在右后侧位置打了个结,掩饰了一下手雷的突兀,再将火石、干粮、绳索、印信等杂物一一放好,终于收拾停当,出门。 


        二十个士兵都是薛天纵亲自去挑选的,叶非云这一去的凶险其实谁都知道,惟有将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得更妥当些,安全回来的可能性才能更大一分。 

        “非云,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首要考虑!我们不能再失去一个营级参谋了!你要始终牢记你是我军未来的希望!”看到准备妥当准备出发的叶非云,薛天纵似乎有了一丝安慰,眉间略略舒展了一些,“黑夜也好,便于行事,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叶非云装束得身条修长,在半轮残月的映照下,颇似了些鬼魅:”人都已经挑好了?” 

        “恩,你要是不满意就换,现在离子时也还有一会儿,还来得及,我已经让五十名备选都换了装束了。” 

        “好!” 

        走到那二十名士兵前,叶非云五一例外地忽然伸左手在他们眼前虚晃一下,拉出了三名士兵,又在备选的五十人面前走了一遍,一样晃晃左手,随后点出三名士兵:”你、你、你,跟我走!” 


        回身,立正,敬礼:”报告长官,灭灯行动指挥官叶非云率属下士兵二十名向长官报告,准备完毕,请准许出发!” 

        “行动!” 

        “是!”消失在黑夜之中的叶非云就这样,秘密穿越包括己军控制的防线,向北进发。 

        “刚才叶长官给你们看的是什么?”薛天纵叫过那三个被叶非云淘汰下来的士兵。 

        “报告!应该是一把刀,只是见到一道利光刺向眼睛。” 

        “哦,那你们反应了吗?” 

        “报告,想躲的时候刀尖已经离眼睛只有半寸了,叶长官伸手拉了我们一下,刀就闪不见了。” 

        “那你们呢?”其余四十七人有的回答没有看清楚,有的回答如同那三个落选者,薛天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急行军对于训练有素的部队来说,是件不难的事,尤其对于万军之中精选出来的二十名士兵,凌晨时分,叶非云已经依照着“帝国不落”的孔明灯指示,潜到了施放灯的旷野草丛。 


        观察好了地形和周围的驻军情况,叶非云又将士兵拉到了附近的安全地带:”各位知道这次的任务吗?” 

        “不知道!” 

        “好!知道为什么我选中各位同我一起来这里吗?” 

        “不知道!” 

        “很好!我,叶非云,尽管是读书的时间比上战场的时间长,可各位也都清楚,能看清我手中有几把刀的人,没几个。能在我刀没到眼睛之前看出我手上有刀,刀指眼睛的,倒也不算少,可为什么其他的人会淘汰,你们知道吗?” 


        “有反应,那是这个人的基本素质好,身体反应灵敏,各位都是在眼光一闪之后镇定自若的,那么,这就不仅仅是身体反应灵敏,脑子反应也灵敏,在瞬间能想明白我没有杀你们的理由和动机,所以那刀光只是考验,由此,各位都是有脑子的人,这次的任务需要大家用好脑子,否则,回不去的人只能在这里长眠了。” 


        “是!” 

        “现在我分配一下任务,水城横跨厉江而建,分南、中、北三城,你们七人泅水到中城与北城连接的桥下……” 

        一直潜伏到晚上十点,叶非云才带着三名士兵动手,按计划取得灯的时候,水城中已经四处起火,按照叶非云指示从江中泅水过去的士兵已经得手,南城西侧也开始了猛烈的爆炸声,一个表象上的声东击西战术已经布成,被城中之火扰乱的鬼子纷纷增援爆炸声处。 


        快速潜去南城门,郑拯那被剥了皮的尸身就那样用绳索吊着四面悬空地挂在城墙高处,手不可及。 

        沉思良久,叶非云终于开口:”你们三个在郑将军的遗骨下面做好准备,我去射断绳索!” 

        “是!” 

        没有用枪,子弹太小,绳索太粗,一招不中反而容易招引鬼子前来,刀,叶非云的最爱。 

        从腿上抽了一柄长刀,一个回旋弧线劈过去,尸身应刀而落,刀身余力未衰,只撞到城墙上才“咯噔”一声落了下来。 

        “快走!”叶非云疾步过去捡起刀,已经迅速将准备好的裹尸袋将郑拯装好背上。 

        “谁!什么人!”城门上的喝问和探照灯迅速在城墙上迅速反应。 

        发现尸体被盗,东氏军也并没有全力出城追击,为一具尸首冒城破的风险,太不值得。况且城外有多道防线在等着叶非云,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在叶非云带着两个士兵回到驻地的时候,已经离出发有三天了,其余的十七名士兵只回来了九个,已经是不错的战绩。 

        “非云,受伤了没有?”薛天纵看见的叶非云已经没有了上衣,浑身都是血,手臂上的裹布已经被血糊得发黑,手上一左一右拿着一柄长刀,顺着滴血槽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浓稠的血。 


        “没有,快把郑将军的遗骨抬进去,需要处理一下,这几日他也没得安宁。”终于松了口气的叶非云将食指和中指扣着的刀放下,去解身上的裹布和刀,解一样丢一样,都丢在一个水桶里,漾开来的血水瞬间映得整个桶狰狞可怖。 


        “回来了就好!我让人给你烧点水,洗洗吧!” 

        在见到郑拯的人皮的时候,看到上面的血色大字,陈铭再一次急怒攻心,连连吐血,骇得薛天纵赶紧把皮拿了出去,找人去上面的字迹。 

        试过了各种办法仍旧没用,却听得房内陈铭在说:”拿些双氧水,先摸两遍,再用酒精清洗……” 

        人皮被几夜的热火熏烤已经有些发硬发脆,小心地弄好,递给陈铭,陈铭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呜噜呜噜地翻滚着喉头。 

        等叶非云收拾好自己来看陈铭时就看见他坐在桌前,刺了血,一点一点地在郑拯的皮上写字。 

        昏黄的灯光下,那种坚定的神色让叶非云不寒而栗。 

        第十七章:无人成|人 

        房间里只有一盏灯,可能是因为是临时驻扎地,又在野外,电力不足,灯泡的钨丝老是一闪一闪的,肉眼可以清晰的看见明显的“W”发红字样,陈铭就坐在灯旁,十分专心地趴在人皮上,写两笔,就到左手手指上蘸一蘸,蘸的是血,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写什么。 


        薛天纵坐在床沿,离了陈铭有三五米远,低了头,肩有些塌,显得没精神到了极点;裘致远一个劲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空间狭小,步幅又大,也只是四五步从薛天纵身旁踱到陈铭身旁,又四五步从陈铭身旁踱到薛天纵身旁,噌噌噌噌地来,又噌噌噌噌地回,将个房间弄得看上去尽是人影,拥挤不堪,嘴里还在不断地哼哼,也没有人能听清楚他哼哼的是什么,气氛怪异至极。 


        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叶非云还是走了进去,薛天纵听见动静,也只是抬头使了个眼色让叶非云坐在自己身边,于是,四个人,一个只有十余平方的小房间,除了皮靴敲击地面的“笃笃”声和裘致远喉间的哼哼,就这样安静着,仿佛都在等待什么。 


        “真真……”陈铭终于放下笔,提起人皮,对着灯光看,刚一张嘴,却又“哇——”地喷了一口血,第二次听到这个“真真”,叶非云终于恍悟,陈铭说的其实是“郑拯”。 


        苦笑着,陈铭开口:”早知会吐那么多血,就用不着刺血写了,是不是?” 

        “人都已经死透了,大丈夫死则死矣,你却在这里抱着人皮吐血,是生怕人不明白你们俩的那档子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想吐着吐着就能和他一起去了?”裘致远终于没能忍耐住,一步跨过去,揪了陈铭,砰地点了个大炮仗。 


        “你理解不了这种感情,我可以原谅你,可你该记得自己的军衔,冲撞你的上级长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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