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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个屁……谁叫你是兄弟呢!就算你真是想这么给我耳刮子,我也认了,遇人不淑呀……”
“遇人不淑不是这么用的……”
……
或者是叶非云的那一脚踢散了室内的暧昧气氛,接下来的包扎利落而迅速,腰板上就像被上了一个固定套子,虽然有些麻木感,却也没那么疼痛,显然是个处理伤口的老手,战场十年,果然不是白混的。
“非云,今天你就别蹲马步了,下次再补吧,一起陪我躺会儿,咱哥俩聊聊天……嘶……你这一脚可真够有劲的,妈的,老子居然会受这样的伤……”
“上点药?疼就别说话了,我给弄点冰镇一镇去……”实在绷不住了,还是去营帐外面偷笑一下来的好,脸上的脚丫子印已经慢慢显现出来,红且肿,煞是怪异得有趣。
“不用上药了,让我躺会儿……你小子是不是练过气功?我都内伤了……”哼哼唧唧的,连带说话声音也开始胡噜。
“还敢笑!老子没法见人了,你还笑!平时一张死人脸,看我倒霉了到是笑的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嘶……”实在无法忍受靠在床尾,不断憋笑憋到床发抖的家伙,林亚怒上心头,起身欺过去。
“行……行……我不笑了……我不笑了……今天我打不过你,我认输……”适时务为俊杰!
“打不过我还让我受伤!哼!明天要是有不识趣的家伙问,了不起老子就说:‘和老婆吵架了,被老婆扇的’……”忍不住还是要刻薄一下某人,林亚显然没有记住教训。
白了一眼,彻底无语。
终于醒悟气氛有些僵,小心地蹭过去讪笑:”你小子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嘿嘿,我都被你扇成这样了……”
“没什么,就是从小一直长得偏瘦弱,老被人笑像个娘们,恶狠狠打过几架之后就没人敢说了。只有你这混蛋,见一次说一次……”
“原来是在别人那里受了欺负到我这里找……”
渐渐地开始没有声息,之前的战役耗费了大家太多的心力,就连林亚这样的狂人,也顶不住倦怠,烤着暖洋洋的火盆,沉沉睡去。
被压迫窒息而醒的叶非云有些无奈,都快被挤掉下床了,才发现自己居然累到了这个地步,半倚靠着床架居然也能睡个大半夜,边上还有一只打着欢快的小呼噜,并肆意扩张势力范围的疑似熊类生物。
摇摇头,颇有些无奈,轻轻抬起熊掌,放回熊的怀抱,起身。
浑身都麻了,那个熊的唠叨居然有催眠的功效,成功地将两个人都催的熟睡,连衣服都没脱,就这样挤着睡,是警惕性太低了还是自己太信任他了?
“恩?我怎么睡着了?哎呀!我占了你的床……”感觉到身边温度和怀抱的变化,作为军人的林亚还是很快就醒了,有些惭愧,“我居然占了你的床,嘿嘿,你该好好休息的……来,你躺着,我端把椅子靠会儿就能凑合……嘶……居然肿成这样……”
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嘴角的表述,显然已经完全清醒了。
推脱了半天,最终还是叶非云脱了军装钻进被窝休息,很快进入梦乡。
林亚却精神了,靠在床头,将脚架在床沿上,熟睡的叶非云有了一些青年男子的温文,平日里的眼神消失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家伙也只是个俊秀的儿郎。
清淡的体味,混着药味,也混着温暖的气息……
凑近了瞧……放远了看……怎么看也无法相信,这样一个半大的小子,怎么醒着的时候就这么有威慑力?
可能是睡饱了,林亚对自己的无聊举动有些嗤之以鼻。
轻轻顺了顺叶非云的头发,连睡觉姿势都这么一板一眼,真怀疑他是晕厥过去了,从上床到入睡,到现在,居然没动过窝,一直就这样侧躺着。
天蒙蒙亮时,林亚终于在摔了一个四角朝天,折腾出巨大的动静后清醒,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果然需要水平!
懊恼地爬起,才发现叶非云已经坐起身,赤裸了胸膛,瞪着眼睛看着灰头土脸的林亚,显然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
“这个……我睡着了……吵醒你了……”
撇了眼小心地看看叶非云的脸色,却冷不防引来一阵笑。
“怎么了?怎么了?不就从椅子上摔下来了么……哎哟,嘶……”果然不能大声说话,看来是扯到了嘴角痛处。
“你照照镜子去……哈哈,好大个‘巴掌’印,连指纹都看的出来了……”
“还敢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恼羞成怒,就是这么来的。
刚刚被吵醒的叶非云显然没想到,只穿着大裤衩的自己,正处于极端不利的位置,半裸着,在床上,还带着伤。
等脑子从初醒的半工作状态中切换到戒备状态时,为时已晚,林亚已经恶狠狠地将他压翻在床上。
一番纠缠扭打之后,林亚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早上准时报道的小兄弟也居然没因为扭打而迟到,有些恼恨,有些羞惭。
趴在叶非云身上喘气,心却和擂鼓似的,咚咚不息:“非云……”
“放开我……”
“别动,等一会儿……”
“让你放开!”
“等等……”
“非云,你怎么就没有我们这些大老粗的汗臭味呢……”
第四章:尴尬之余
拉近了的距离,放大了美好,上涌着的血气,忽略了禁忌。
压抱着叶非云的林亚显然有些难以自控,连说话都有些哆嗦,夹杂了些嘴角肿痛后的呜噜音,很有些像见到了主人表达喜悦时的藏獒,威风着,却也煽情着。
感觉到了体温变化,处于这种不利姿势下,有些恼羞,澄静了心思细想对策,安静地任由林亚抱着,竟也在不知觉中慢慢平息了怒气。
都说动物能在彼此的呼吸和气味中感受到对方的危险性或者善意,人也一样。
林亚伏在那里,下巴蹭着短茬茬的头发,鼻息的紊乱也渐渐平定,叶非云特有的气味,混杂着一些血腥的味道,肆虐着扫荡了整个大脑。
“非云……”
“……”
“非云……”
“……”
“非云……”
“你压够了没?赶紧给我起来!”
“非云,你说,这个龙阳之好是不是一种病……哎哟……”
蓄积了好一会儿的力量,伴随着这只鲁莽家伙不经大脑的疑问爆发出来,一个顶肘、侧身,飞起一脚……
于是,我们威风八面的林大连长就这样,在一夜之间,光荣地摔了第三次,英勇地负了第二次伤。
很有些忿忿不平:若不是老子在你小子安静的模样下失去警惕性,你小子有这么容易得手么……这一下摔的够狠的。
“奶奶的,老子都快被你给摔光荣了……真够狠的!”
“谁叫你一大早在这里发春,没把你给阉了都已经是客气的了,老子这里只有团部养的那两头猪是母的,别地儿可找不着给你败火的东西,要是你兽性大发,连母猪都给上了,岂不是损了你林大连长的威名!”
“你……”
“别你、你的了,发发春也正常,可别对着老子发,哈喇子都可以浇两亩地了!”
连叶非云自己都没有发现,居然也开始跟着林亚的习惯,自称“老子”,难得看见冷静的叶非云有如此激动的表情,林亚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居然拍了拍身上的土,笑了。
“这才像个活物嘛!要不是老子认识你时间长,还真会以为你他妈的的是食人间烟火的鬼魂,专在这里取人性命,报你前世的仇呢……”
“别这么看着我,渗的慌,老子就不信你家老二没有立正的时候,除非你丫是太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再也顾不得伤口有多长,有多深,刚把衣服穿好的叶非云在一点也没有自觉的家伙刺激下,骤然出手。
“你干什么……想杀我么?”
“不揍你一顿,你永远也改不了你这个臭德行!”
“居然用刀!你小子就这么讨厌我么!”
“就是要教训教训你!”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呯呯砰砰地过了数十招,顾及叶非云背后的伤口,林亚打得有些束手束脚,更兼室内空间狭小,对于习惯大开大阖搏斗的林亚,显然就已经吃了地利的亏。
持了一把小小的炮弹片打制的小刀,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丰润的刀形在掌心、掌背都弧出了一线寒光。
叶非云的招数偏技术流,总是屈了大拇指,并拢四指成掌,或推,或切,或劈,或斩,或刺……招式繁复,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林亚却是刚猛拳头派,在这种时候却无论如何不敢使出全力击打对方,要是一拳头过去,伤口裂透了,挂了,怎么办?
“差不多就行了,非得给我几刀子才甘心么?我认输还不行?”
“你小子就是嚣张惯了,从没人治过你,兄弟我看在手足一场的情分上,教你个好!”
“那你下手吧!”
心一横,反正也是不能和他真豁开了打,还不如看他要待怎地,忽然收手的林亚倒是真让叶非云吃了一惊,猛然间竟没有收回左手的去势,结结实实地用手背拍在了林亚的胸膛。
“你还真下的去手……早就知道你这小子绝情绝义的……KAO!老子居然一天之内着了你三次道……还是在你小子受了重伤的时候……”
“林亚……”
“不就是几句话没说到你耳朵里嘛……早上那也是正常的反应,我又不是故意的……KAO!都流血了……”
“我看看。”
“去,去,去……猫哭耗子,你不就想给我也来道口子么!”
懊恼无比的林亚扇开了凑过去探视的叶非云,划开的地方倒不大,就是有些面子上下不来:自己的兄弟给的刀子,不疼也疼呀!
“以后别口无遮拦的了,老是在言语上占我便宜,有意思么?来,让我瞧瞧!”扯了些纱布,沾了点碘酒,药倒都是现成齐备的。
“啊——你小子真狠!行了行了,我记住了!真是小肚鸡肠……几句话就把你得罪成这样……”
“是碘酒,不消毒不行,我这刀可不光杀过人……要是你胸口上感染了留这么一个不光荣的疤,岂不有损你的威风?”
只余下几声哼哼。
“你今天不用回军营去吗?还在我这里打混?”
“那里有顾同看着呢!又没战事,犯得着回去嘛!”
“顾同回来了?他不是在青盟当教官吗?”
“嘿嘿,给老子配的指导员不是短命就是怕死,没一个能和老子合作上两个月的,上级考虑了很久,还是同意老子的提议,调回顾如之顾大先生……我面子够大吧?”
“猫不知道自己脸花!”
“啥意思?我脸花吗?”又借了“受伤”的理由,赖在叶非云床上抖脚丫的家伙一点也没有自觉性,将真正的病号伤员挤到了火盆边上的地板上。
“你这盒子里是什么?放在了床头,这么重要?”靠来靠去,总觉得不很舒服,终于发现了床上有一只铁皮盒子,正拿起来,准备好好看看,眼皮底下忽然塞进一双放大了的手。
“不要动!给我!”
“什么好东西?还用子弹箱装着?拿着轻,不像是你的吃饭家伙……”
“放手!不是武器,你没兴趣的……”
“哦!难道是情书?苏也那个水灵灵的妹妹的?给我看看,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姑娘写的情书呢……”
“不是,你放手……”
……
一阵无声的短距离肉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