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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不要脸!滚!否则别怪我无情!”被侵犯过的自觉,和犯了毒瘾时被人窥视的羞恼让叶非云愈加愤恨。
“好,我滚!”林亚说完,在地上翻滚了一个周身,站起,“行了,我滚完了,咱们可以和好了吧?”
叶非云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这个人,居然就这样!就这样!
“你个无赖!”
“我本来就是个痞子……非云,只要你不和我分,我可以不要脸!”凑过去,抱。
第三十八章:无赖之争
“林亚,你再这样也没有任何用处。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不,分手,是我们最好的选择,这次,并不是个意外,难道我们一定要等到陈将军和郑将军的结局重演在我们身上,你才肯放手吗?”
“非云,你不是说过,正因为他们的悲剧,我们才要珍惜现在的时间吗?况且,你都已经和我……”
“住口!”定了定神,顺下一口气,“我不可能再来这样一次救你,我也不希望你也这样来救我,以前我想的太简单,今后,我们江湖相忘,各自革命。你,走吧。”
“不可能!非云,你是怪我趁你昏迷时……那啥……那啥,你知道我说的是那啥,要是你怪我了,我让你打一顿出气得了,何苦这么折磨我?你要真想这样,当初还不如让我在那里面死了,省下这些愧疚和痛苦,还全了我烈士的名,多好!”
“你个泼皮!”怒而甩袖,开门,“顾同,去把林亚架走!今后不许他来我驻地一步!否则,枪弹伺候!”
“哥哥……”
“小然……你怎么来了?怎么穿成这样?”再次震惊的叶非云这下就没空去管后面跟着的忠犬林亚,拉着苏然的手,上下端详。
顾同赶紧使了两个小兵去扶一脸青黑的林亚。
“滚!”甩开同样忠犬的小兵,林亚也怒了,“非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子是狗么?来也是你,去也是你,和也是你,分也是你!别以为老子真怕你,让老子不来就不来?老子有不属你管辖!”
掀桌之怒,并没有引起叶非云的什么反应,仍旧在那里牵了苏然的手:“进去说。怎么会入了军警部?那里可不容易呆,你怎么能扔下义父?忍心让他整天为你担心?”
“哥哥……我……”红了脸,眼睛却瞟向林亚。
“恩,哥哥明白了,可为什么要去军警部?那里的水太深,哥哥担心你!”牵着苏然,叶非云边往房里走边说,情之柔,意之切,都在轻缓的话语里。
“非云……”不死心,如何能死心?再做心理建设,再明白叶非云苏醒之后会发怒,也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结局。
“如之,你送林团长回去,呆会儿再过来续话。”清风拂面的一笑,无限风情绽放,看得林亚又嫉又恨。
不等林亚熊扑过去,叶非云已经进了门,门倒洞开着,可门的前面有两支黑洞洞上了膛的枪管直接对着一切靠近的人。
顾同这个和稀泥的高手又上来一阵抚慰,也不知道哪里说到了林亚的心坎里去了,居然也就乖乖地垂了手,带了俩小兵,回自己的营地去了。
警卫等一干闲人走完了,进房去把木桶抬走,打扫干净。
“哥哥,林亚他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也不是。你怎么会进军警的?”叶非云的神色很凝重,就是知道这个部门的厉害,才多了这一分的沉重。
“不好吗?男儿有志效力疆场,女子无能,也就只能做一个消息站。况且,英雄,不需要弱女子相配,你不希望我能和英雄比肩而立吗?”苏然笑得很灿烂,也很坦然。
“英雄?你说的是——林亚?!”叶非云的声音免不了轻颤了一下:如何的冤孽!
“是啊,他虽然粗鲁些,却是英雄的性情。”苏然回答的倒是干脆,“上次和他聊了之后觉得他确实是个胸襟磊落的奇男子,有睨视一切的勇气和魄力,比起哥哥你来,更多坦荡。哥,你有时候顾虑太多,难得防开自己一点,又容易被自己的思虑羁绊。”
说着,苏然咯咯笑了一会儿,又说:“你犯毒瘾是怎么回事?我来的路上倒是听说你叛变了,不敢相信,叛变可是要枪毙的,到底怎么回事?”
“去救林亚,没有叛变,是假投降。我都知道。”叶非云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
“哥,你和林亚……”狐疑的眼光,不确定的问句。
“没什么,曾经结拜过的兄弟,今后不能再牵扯了,太危险,他这次是被当成我被抓的。来往过密是个很大的隐患。小然,你也是,以后不要单独来我这里,有事用密码找我,我会去见你。”叶非云说的云淡风清,没有一丝牵碍,说不清楚他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无情的根深之处,耐人寻味。
“恩,哥,你说,英雄,能喜欢我这样的吗?”笑笑的,苏然有着和苏也一样的阳光和坦荡。
“会的,只是,小然,走过那道山,你就会发现,原来在山脚下看见的那道风景也不过尔尔。”隐晦地说了句,叶非云拍拍苏然的肩,“你恐怕也不能在我这里多呆吧?这次是去哪里执行任务?”
“恩,去三山。已经有人在那里接应我了,我得马上走,一起来的都在前面河谷那里等我呢。”将摘下的帽子又扣上,苏然回眸一笑,“哥,以后别太苦了自己,为国固然是大义,可也不能连灵魂都牺牲了,保有一点自己的追求还是可以的。”
“好!今后你要小心些!”叶非云起身,去一边取了一支小小的枪,“这枪原来是一对的,其中一支我已经送了人了,这支就给你,射程很短,子弹也不多,都是原配的,只能防身,不能作战,就是够小,倒也配你。”
巴掌大的银色小枪,和两盒子弹,都是银色的,叶非云拿了一块黄绸子包了,递给苏然:“另外一支枪的主人,就是哥哥想为你挑的对象,不过,到底合不合适,还是你自己看着办。”
“谢谢哥。”喜滋滋地接过枪,苏然当然是开心的,一把漂亮好用的配枪是值得一个军人心向往之的。
“傻丫头,有什么好谢的。去吧,自己小心。我就不送你了,让你的同伴看见我未必是件好事。”叶非云笑笑。
苏然走了还没有两分钟,顾同就回来了,满脸的春风,一身的潇洒,林亚被斥,显然是他心底隐隐期待的。
凳子还没沾上屁股,门外已经一阵骚乱,一个直了嗓门嘶吼的声音正搀杂了一些扑扑的皮肉相击的声音越来越近。
“林亚!你怎么又来了?你不要军纪党规了么!”顾同站到门外一声呵斥,却换来林亚的一脸痛。
“我就求一个心念,干党规军纪什么事!”怒!痛怒!
气氛正僵到了极至,全场静默了有那么五秒时间,一骑飞马来报:“叶长官!有急电。”
所有目光从林亚身上迅速转移到了通讯兵那里,顾同和林亚正踌躇着要不要回避一下,叶非云已经快步走到通讯兵面前,一把接过电报,扫了一目,手已经开始发抖。
看了约三秒,叶非云大叫一声,向后倒去。
正回了身表示回避意思的林亚听见那一声痛苦至极的叫声赶紧回头,叶非云已经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倒在那里,一声也出不得。
副官已经过来,拣起电报,看了一眼就哽咽了:“叶长官他……”
劈手夺过电报,林亚已经顾不得回避不回避了。
哆嗦着手,看完电报,林亚只有痛苦:“非云!……”
第三十九章:宗政一怒
顾同看了也实在想象不出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叶非云和林亚如此,副官和林亚抬了叶非云进房,刚放下,叶非云已经苏醒。
“没事,既然是革命报国,必然知道可能会有这一天,林亚,你也不要想太多,回去吧。”很淡很淡的语气,疏离和伤心。
“叶长官的全族已经被汪伪派去的暗杀杀手灭了,无一幸免,他才十六岁的妹妹……更是被轮奸之后裸悬尸体,全村的叶姓……都被杀了,全都是一刀一刀的活剐着杀的,每个死者的背上都有一个字,串起来就是‘以毒制毒,灭汝全家,一人负罪,全族灭亡,滋为榜样,众人谨戒’……二十四口人哪……连叶长官哥哥家刚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副官的声音很轻,在门低低和顾同咬耳朵。
“非云……我,我一定为你报仇,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也要等我被悬了尸,才后悔吗?”林亚的声音也很低,伏在叶非云身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也看不出来是激动的发颤,还是流了泪。
“林亚,让非云先安静安静,我们出去吧。”顾同揪住了林亚,一把将他拉了出去,斯文人坚决起来的力量也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他们的动作太快了,杀手党羽一定是早就遍布全国,一个命令就可以灭人口屠人族。这次,与其说是骇一骇非云,不如说是惊一惊公国政府。既报了非云的假降之仇,又震慑了公国政府,还恐吓了开始觉醒的尚民,一石三鸟,够毒辣!”压低了声音,顾同顺了眼皮瞥了副官和林亚一眼。
后者在那里垂了个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副官倒是开口了:“这次叶长官假降可能会获罪于上峰,前途……堪忧呀!”
无语。
三个臭皮匠沉默了半天,也没有个人有什么主意,一个个呆立无语之中,叶非云已经出得门来。
“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处理一些军务。”话是说给林亚听的,却向着顾同说。
叶非云站在门口,映着傍晚的薄暮,有一些寥落,有一些惆怅,甚至还有一些疲惫,只有眼光,还是那样坚定。
默默地跟着顾同回去,林亚甚至连回头看叶非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低着头,沉默着,跨上马,经过一群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兵面前时,连小兵那些恨恨的眼神和挑衅的动作都全部无视了,满心满眼的,全是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除了马和顾同,其余都看不见了。
英雄落魄,也就是这么个样子,招呼人招呼不到要害,全哆嗦到了脸上,看上去骇人,也就是个模样难看,却没什么实际的效果,被几个小兵纠缠得狼狈不堪,林亚又何尝愿意?
叶非云确实也想过被报复的可能性,可这么快的动作,这么残忍的屠杀,如何能够?
明明知道该宽慰林亚几句,否则他负罪感会太重,可如何开的了口?嘴唇哆嗦半天,叶非云也说不出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林亚远去的背影,能够这样散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江湖两忘,不至于再一损俱损。
站在门口,风当间,吹了半天,叶非云好象是清醒了些,伸手抹了一把脸,眼睛闭了一会儿,再张开,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换出一副不再麻木颓废的样子,伸展了一下四肢,向作战室走去。
作战室离叶非云的寝房不远,因为是作战部署、指挥调度的地方,也是指挥部的重要部分,叶非云恨不得能挨着寝房设,转过一个小拐角,就到了,走走,也就是三十多步的样子。
转过去,推门,叶非云才发现,今天,实在是个多事的日子。
所谓门庭若市,所谓纷至沓来,所谓……一切的所谓,都敌不过叶非云今天的内外交困,灭族、断情、毒瘾、假降……以及现在在作战室坐着的裘致远!
裘致远一脸的严峻,肃然,做在那里,一声也不出,看见叶非云推开门,手一甩,枪口直指,仍旧不说话。
叶非云也不做声,裘致远的到来,其实还算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薛天纵派他来,多少有些庇护的意思,慢慢关上门,缓步走近裘致远,在距离他三米的地方停下,站直,肃立。
沉默了有大半个时辰,两个人就这样奇怪地一言不发。
“没有要说的话?”裘致远的话音里透着悲意,也透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