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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晴愕然,道:“怎么她是第一美人‘花后’,房间居然这么简朴。”李圣泽道:“她是第一美人‘花后’不错,但她每日的功课很多,自然没有雨荷,妙湘她们自在,享受生活。她的生活是一项任务,并不是为了享受。这也是当初我救她时,她对我的承诺。”
青晴道:“她也是你救的?”李圣泽瞅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不错,雨荷,妙湘她们四人,也都是我救的,我很爱救人于危难,也只救美人。”
青晴冲口而出道:“正因为她们感激你才做了你想让她们做的事?”
李圣泽道:“这么说不对,她们都是身世凄苦的人,在生活中屡经磨难,无依无靠,你想我若是不救她们,她们会怎么样,她们正当妙龄,自然是被人卖入妓院。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你这里也是妓院。”
李圣泽道:“这里是妓院没错,但我从不强迫她们,她们喜欢的人就接,不喜欢的人不接,甚至可以不见,她们不用怕有人找麻烦,因为有我给她们摆平。”
“等完成这件事,她们就自由了,可以找个不错的人嫁了。我还会给她们嫁妆。”青晴又问:“除了她们五人,其余前面的人呢?”李圣泽道:“前面的人都是真正的妓女,只有四大美人与花后是我的,为了吸引达官显贵,结交金人,以让因因打入金人内部,不瞒你说,这家妓院是我租下来的,前面的人都是周妈妈的。我没有权利遣散众人。”
“她们五个是不是个个爱你?”青晴问。
李圣泽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你知道男女之情最是复杂。或许是喜欢一点点吧,并不是完全的喜欢。比如我的相貌,武功,学识,每人各喜欢一点,”
“那你对她们呢?也是每人喜欢一点喽?”李圣泽坐在一张摇椅上,拿着小茶壶儿,嘴对嘴地喝着茶,纨绔子弟模样。
他的眼睛很亮,笑道:“今天索性无事,明日我便启程了,就跟你唠唠。”青晴一笑。
李圣泽迷离的眼光望着翠荫荫的竹林,嘴角一抹微笑,道:“我从小是在妓院中长大的,母亲十七岁生下我,若不是那个人是他,我想妈妈是不会同意母亲生下我的,母亲自从结识他以后,就再没接待过别人,成了他的专宠,每日里,歌舞升平,他来的日子没有定数,有时两三天,有时十几天,有时一两月。
他宫里的女人多,自种规矩管着,也怪不得他。母亲每日勤加练习歌舞,乐器。练得熟得不能再熟,舞鞋也不知踏破了多少双。平时跟我在一起时,她穿着很朴素,就象你现在这样,不施粉黛,但依然美丽绝纶,她为我做鞋,做衣服,教我认字,背书,练习他的瘦金体,我学得特别快,而且传神,就连他也夸赞,说是可以与他的字相混,真假难辨。她笑说‘我的血脉里有他的传承,有他的高贵在。”
“其实那又是什么高贵了,我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躲避他宫里人的追杀,我们住得有点不见天日,只有晚上才能与母亲见面。我最快乐是见到母亲,而母亲最快乐是见到他。母亲的舞跳得绝妙,而她的柔雅又是入到骨子里的,她对镜理妆时总是朝站在她身后的我一笑。”
“那时我在这个世界上是隐形的,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得藏着,即使如此我也高兴,因为我每天都能看到母亲很美的微笑。”
“他是个懦弱的人,懦弱的人往往最先想到自己,金人犯境,母亲等他来,结果他一个人逃跑了,连个信都不报给我们。他南逃我们也南逃。但不知怎么他又回去,才被抓了。母亲好难过,终日以泪洗面。”
“这时我却高兴,不仅是因为我可以见天日了,也因为他不是皇帝了,他的儿子做了皇帝,天下有他没他都可以了,反正已经乱了。那么他就可以专心陪着母亲了。”
青晴眼睛潮湿,道:“我不知道你这么爱你的母亲。”“是,没有她就没有我,她和别人的母亲不同,我的生命是她一个人赐的,是她一个人努力守护的。他的儿子众多,他怎么会在乎有没有我呢,我是母亲一个人的。”
“他除了寻欢作乐,也是有一点爱母亲的吧,虽然我在他们旁边的时候不多。”
孩子与父母在一起之所谓天伦之乐,可是他的父母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只能永远单独地存在,他父亲的欢笑里没有他,可能在提到他的时候,也是收起笑容,闷闷不乐吧。说到底他还是在乎,李师师的出身。
青晴忽然就点可怜他,但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是平静的,没有伤感,只不过她听着伤感,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神,她知道象他这么高傲的人是讨厌可怜的。而且可怜是最负面最无用的东西。
青晴由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闲闲地翻着,笑道:“你说了这么多,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她们五人之中你也是各自喜欢一点吗?”李圣泽微笑看她,道:“你还没忘呢?我若是回答了你可不许吃醋。”青晴笑道:“我有什么醋可吃的,你喜欢谁是你的事。”
李圣泽道:“噢?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嗯,她们四个各有各的好,雨欣聪明机智,雨荷感情细腻情感丰富,妙聚善解人意懂得包容,妙湘才华横溢落落大方,这是她们的优点,至于喜欢不喜欢,优点嘛自然是人人喜欢的。”
“那柳因因呢?”李圣泽从摇椅里走开,抚着一册册的书,目光专注地道:“因因与她们不同,她们有的优点因因都具备,她们没有的因因也都有。因因是个完美的人。”
“因因的武功虽是我所教,但她日夜苦练,已经与我不相上下。所以她能担大任。”青晴摘下一把剑,剑光如水,锋利无比,青晴道:“她与她们最大的不同,恐怕是她更加爱你,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
李圣泽肃然道:“不错,因因待我情深意厚,付出最多,我心里十分感激她。这件事如果做成,她将是我的大恩人。”青晴望着森森的竹林,叹道:“也许她最不想听到的话就是这个,你把她当成恩人一样去感激。”李圣泽道:“我也只能做到感激。”
第四十九章 避祸
李圣泽又说明天早晨他便走了,将家里托付给石孝友照顾。青晴自知劝他也是无益,何况事事皆有变数。既然冷延期知道他的身世,那么必定还有人知道,冷延期一定有后台,他会把消息提供给谁呢。那么李圣泽这次出去会更加危险。
这几日石孝友无事时就在湖边吹箫,一遍遍地吹那曲凤凰台上忆吹箫,从早到晚,从日出到日落,声声凄迷催人肝肠。他就坐在湖边的白石上,或者虹桥上,再或者小船上,与第一次见他不同,他更加的痴迷。箫声凄婉地笼罩在湖面上,如同早晨的烟雾。他平时也来,为什么单单是李圣泽不在的时候大放情怀呢。晚上,石孝友的箫声不止。
青晴躺在床上,心里有些不安,究竟为什么,也说不清楚。果果已经睡熟了,对于青晴这又是一个不眠夜,心里乱得很。好不容易在头疼难忍中睡熟了,只觉得呼吸不上来,象有人掐着脖子,青晴一阵挣扎,睁开眼睛,只觉得万事皆休,冯延期已经用绫子勒住了她的脖子,青晴瞪着眼手脚乱踢,希望将果果踢醒,果果怎么睡得这么沉,青晴心里的火苗一点点在变小变小,很快就该没了,心里仍在想,果果你怎么不醒来,难道就让我在你身边死去么。她仍是心有不甘,后来明白,一定是被冯延期点了昏睡穴。
青晴瞪着冷延期,眼看气快断了,忽然冷延期却松开了手,青晴觉得脸上点点滴滴的温热,那是冷延期的血,冷延期喝骂道:“谁,快出来。”只见一人破窗而入,与冷延期斗在一起,只几个回合,冷延期知道不敌,窜出窗户跑了。青晴完全苏醒过来时,两人都已不在了,青晴点上灯,窗户开着并没有坏,纱窗破了一个大洞。
这个人反复地救自己,为什么不现身呢。这两次实在凶险,若是没有他,自己早已命丧黄泉。思来想去,如坐针毡,冷延期还会再来的,到那时自己必死无疑。青晴忽然想到,冷延期与妙湘情投意和,那么在妙湘身边应该是安全的,但也是最危险的,如果妙湘跟他一条心思,那么十个自己都已死了。所以,得试试妙湘。
吃过早饭,青晴将梅淑玉送给她的首饰捡了两样,装进袖子里,与果果同去妙湘处坐坐,自从挞懒走后,妙湘一直都没接客,躲在水晶帘子里画山水画呢。青晴一去,笑道:“打扰了。”妙湘笑着出来,穿戴极其雅致,对青晴笑道:“打扰什么,我也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罢了。你来了正好我们聊聊天。”青晴看了一回她的画,极力夸赞一番,妙湘笑道:“浅陋之极。”
青晴道:“我若有姐姐的十分之一就知足了,可惜我连画笔怎么握都不知道。”妙湘笑道:“你对画画有兴趣吗?”青晴道:“我知道自己才智平庸,学不出什么,但我极羡慕那些画画,画得好的人。”妙湘笑道:“如果你不嫌我粗笨,我便教你如何?”青晴道:“那自然是好了,你是我师傅,我要跪下磕头的。”妙湘打一下她的手,媚笑道:“你若想磕那便磕一千个吧,反正两三个是不行的。”
“你不嫌我出身低微,我们交个朋友也是好的。何况我也极需要你这样的朋友。”青晴紧张地道:“我怎么会嫌你呢,姐姐兰心慧质,才貌出众。”妙湘笑道:“你呀,不光美得出众,连嘴也这么会说。怪不得他。。。”就没再说下去,接着笑道:“我这里一时也不接待人,不如你就住到我这儿吧,以后咱们也有个伴儿。”
青晴故意狡黠笑道:“延期大哥不来么?”妙湘不在意地道:“他来不来有什么要紧的?”青晴道:“可是我听说,他喜欢你啊,你也喜欢他。”
妙湘问道:“听说?听谁说?”青晴道:“李大哥说的。”
妙湘失落地道:“我就知道是他说的,他巴不得我们都有喜欢的人,也都被别人喜欢着。”青晴听她话不是味,就不再提了。
这下放心了,冷延期对她是单相思,那么在他神圣的女王面前,他自然不会乱来。青晴带着果果与妙湘同住,妙湘自睡她的镶金大床,她们则睡在水晶帘里。果然平安度过几日。这里与雨荷间壁,所以那边声音大时这里都能听得见,雨荷房里直嬉闹到半夜,青晴睡不着,便碰得水晶帘子响。
妙湘隔着纱帐在里间言道:“那个秦?缋?猛曛?缶透盟懔耍?拐腥撬?鍪裁矗?皇呛萌思业牡茏印!狈缌餮攀吭诩斯葜?惺遣环Φ模??悦钕嫒绱怂怠q杂镏?杏星撇黄鸬囊馑肌?p》 妙湘披着披风,光脚下床,坐在圆桌上,倒了两盏茶,对青晴道:“你也起来坐会儿吧,他们这样闹,咱们也睡不着。”青晴就起来,与她对坐,妙湘问道:“最近程垓来着么?”
青晴道:“前几日来的,最近两日没来。”妙湘道:“我们已算是享福的了,万事由着我们,人不能太不知足,放着一个对自己有情的人在眼前,即使他以往有些过错,念在他一片痴情的份上,也该原谅了,一味地记在心里,于人于已都没有好处。他既是念念不忘,旧情难舍,可见其心也赤诚。”
青晴道:“妙湘姐姐这番话实乃金玉良言,何不当她的面劝劝她。”
妙湘道:“你哪里知道,雨荷是心有七窍,最玲珑不过的人,她心性又高,才情之上还胜我一筹,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越是旁人的角度越看得清楚,自己反而迷途了。”青晴道:“姐姐智慧。”妙湘道:“不过是都在迷途中罢了。有时候我也羡慕雨荷,爱一个人可以满腔热情,恨一个人也可以恨之入骨。”
青晴问:“你有过那种爱情吗?”妙湘瞅着散落长发的青晴,无比姣好的脸宠,她无力笑道:“说来惭愧,这方面我不及雨荷,我喜欢的人恐怕都不知道我喜欢他。他自然也未必会喜欢我了。”
青晴隐约知道她说的是谁,便不再问,笑道:“姐姐才貌无匹,怎么可说伤心话,何况有人说优点谁都会爱的。”妙湘笑了一下,道:“好啦,这么晚了,快睡吧。”果然冷延期没再下手,他命秋画给妙湘送来一篮子时新水果,几样外面卖的可口的吃食。也有士族公子送来含苞的插花,绫罗织锦一类,这时青晴从掏出那两枝精美的簪子给妙湘。
妙湘笑着往外推辞:“我已是不缺的,你留着日后自己梳妆时用,总不能一辈子做男子吧?”青晴自进潋滟楼的那天起,就是男子装扮。青晴执意要给:“莫不是姐姐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