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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公子过来与我送信,真的不怀任何目的?这阵子我母亲可是与凤鸾宫颇有来往,”既想挑起罗家与梁元恪的嫌隙,又要落人情,“华公子打的什么主意,小女猜得出来,当然,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
“你打算怎么做?”华舜卿忽然很想知道罗轻容会有什么对策,“显然二姑娘是不赞成我的建议的,可是你要清楚,这事儿若是传出去,罗家几位姑娘的名声,”他闲闲的往车壁上一靠,加了一剂猛料,“或许这才是柳贵妃想要的结果。”
罗家的姑娘名声坏了,罗绫锦嫁不嫁得良王还可以斟酌,张兰是罗轻容的继母,母亲做出这种事,女儿哪里还会有名声在,怕是将来入宁王府做侧妃,也要对宁王和柳贵妃感激不尽,罗轻容无声而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怎么做我还没想好,而且这也是罗家自己的事。”一笔写不出两个罗字,现在想保住罗家的名声,就保险的就是将两个女孩子灭口了,可那是两个鲜活的生命,罗轻容从来没有过这个想法。
“可是我们的目标相同不是?”华舜卿悠悠的看着兀自沉思的罗轻容,“不如大家联手,其实说白了,就算是为了宫里的郡主娘娘,明王知道了,也不会看着不管的,”何况还能送个人情与罗家,何乐而不为,“再说,有我在外面,行事也方便些。”
想到张兰那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如今又与柳贵妃走的那么近,若是这么直接告诉她柳贵妃的作为,怕她也不会相信,而且也会打草惊蛇,罗轻容的目光落在华舜卿身上,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长在深闺,行事确实有许多不便,“我不希望打铁巷的事被翻出来,你想的是如何对付梁元恪,那咱们就合作一次。”
“先生,真的像先生说的那样?那个康熙帝将他最喜欢的嫡子给废了?也不下诏责骂最得人心的皇八子?”凤鸾宫的晓翠阁中,梁元恪真认真听张兰给他“讲故事,”“皇帝立嗣真的不听大臣的意见么?”
“自然不是,但要看这些大臣存的都是什么心?”张兰抿了一口茶,纤指往上指了指,“有道是站的高,看的远,康熙帝所要考量的岂是那些臣子们所能想到的?能吏想的是守护一方百姓,良臣想的是得一英主辅佐,以展其才,可是帝王,想的更深,何况,一个太子做了几十年,再好的关系也要生变了。”
“可八皇子呢?他明明的众臣的拥护,”梁元恪想的更多提那个有“贤王”之称的皇八子,“为什么反而不得康熙帝的青睐?”
“因为他有众臣的拥护,试问哪个皇帝喜欢大臣们都万众一心的支持一个皇子?甚至比支持他琮齐心?‘君子朋而不党,小人党而不朋’,这朋党二字,是国君的心头患,”张兰的吐字缓慢而清晰,欧阳修的《朋党论》这里的人应该没有听说过,“殿下慎思之。”
梁元恪心里默念张兰的话,“那个四皇子就因为是个孤臣?就得了天下?”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父皇也是得了几家大臣的支持,才最终成为九五至尊的。
“当然不是,殿下闲了就好好回忆下臣妾说的故事,四皇子最终得天下,并不是仅靠这一点,当然,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宝座上的人称孤道寡,是有其原因的,”张兰站起身,“时候不早了,臣妾要告退了。”
“元恪谢先生教诲,”梁元恪躬身一礼,“还望罗夫人闲暇时多进宫陪母妃说说话,在母妃眼中,您与她姐妹一般。”
“臣妾领命,”张兰很满意梁元恪的态度,她这几次到凤鸾宫,梁元恪必在柳贵妃处,想来是自己建议宁王招贤纳士被采用了,梁元恪很愿意听自己的意见,而柳贵妃更是直接让儿子称自己为先生,张兰没有打算做什么“帝师,”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在梁元恪登上大宝时,念着自己曾经出了一分力,准许自己离开罗家寻找新生,同时也照拂自己的儿子。
“殿下,殿下觉得罗夫人的故事可有助益?”史良箴待张兰走远,从晓翠阁深深的藏书架后转了出来,她是柳家暗定的宁王妃,柳贵妃便让她一同来听张兰“讲故事”。
“箴儿觉得呢,”梁元恪脑子里思考着张兰的话,脸上仍然是一派春风,“箴儿有何高见?”虽然他并不喜欢小小年纪便暮气沉沉的史良箴,可正如母妃所说,柳史联姻,才能让他在文臣中一呼百应,而这也是梁元慎和梁元忻做不到的。
史良箴娥眉轻皱,思忖半天道,“听娘娘说张兰不过是一介渔女,偶得罗侯垂青才飞上枝头,她的这些故事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呢?若是信口雌黄~”
“噢,箴儿觉得罗夫人的话哪里不对?说出来咱们参详参详,”梁元恪对张兰的故事也不能完全理解,招手示意史良箴坐下,与她倒了杯茶,“好久没和你说话了。”
史良箴粉面微红,努力让自己不看梁元恪,虽然宫里盛传柳贵妃看上了罗轻容,但史良箴知道,有自己内阁首辅的祖父在,罗轻容就争不过自己,“就像罗夫人说的朋党,可是良箴遍观史册,没有朝臣支持的帝王又有几个?皇帝又岂能不顾大臣的意图一意孤行?毕竟大臣们都是国之栋梁,也是朝政的执行者。”
若是真像张兰说的,那宁王干脆就不要和世家勋贵联姻了,而朝臣们也不必去管未来的太子是谁?史家从小培养自己还有何用?“若是真的这样,历代先帝为何还在世家贵女中择品质佳者以备后…宫?”
“箴儿说的有理,”对梁元恪来说,柳史蒯这些一文坛领袖的支持,是他取胜的最大…法宝,再说了,张兰故事里的皇四子,不是最后还是得到了隆科多的支持?他可是皇帝的母族,是勋贵,想到这里,梁元恪眉头一动,现在的局势,后族华家根本一事无成,何况皇后又不在了,定国公府鲜少出现在人前,唯有罗家,武安侯罗远鹏深得皇帝倚重,罗远鹄虽然远守登州,但也极为能干,若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都走了?”柳贵妃将手里的花放在桌上,闲来无事,她以插花打发时光,“怎么样?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自然是有的,只是,母妃,罗夫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可关键是这个取舍~”他只有一个宁王妃,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说到这里,梁元恪眼前浮现出罗轻容的样子,这个高傲的女人,看来骨子里也照样不能免俗,“罗侯的女儿未必肯屈居侧妃之位,若是让箴儿退一步,怕是史家~”
“怎么?你不是更喜欢她一些么?这些日子见了良箴几面,又换心思了?”自古多情空余恨,柳贵妃并不希望儿子沉迷于女色之中,他能走出来,也是一桩好事。
梁元恪自然知道母妃最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故作姿态的女人,咱们就怕她们没有企图,有要求就好办了,母妃不是已经想好计策了么?”看将来罗家的丑事被人抖出来,罗轻容还有什么面目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八十二、
“这个你放心,由娘来办,”柳贵妃抿嘴一笑,“但是,罗轻容那里,你尽量还是要下些功夫的,良箴从小懂事我很放心,那个罗轻容,”柳贵妃把玩着手指上的护甲,“不像个好收服的。”只在掌握了女人的心,她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一切。
这个,梁元恪听出了柳贵妃的意思,心底隐隐泛起小小的欢欣之情,“儿子知道了,只是罗家二姑娘似乎不怎么出来应酬,想见并不容易,”即使柳贵妃召见,也多是抱病。
“梁元忻这阵子做什么呢?似乎并不太到宫里来,”柳贵妃含笑转了话题,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想说什么她还会不清楚?这样也好,若是罗轻容做了王妃,史家姑娘既占不了名分也得不了宠爱,那这棋就只有死路了。若是罗家那个姑娘和梁元慎的事情被闹出来,罗家女孩儿坏了名声,自己到时候请旨将罗轻容赐于儿子为侧妃,怕还会赢得罗家的感激之心。
“能做什么?除了泡在户部外,就是和贺家的小子还有华舜卿混在一起,”梁元恪微微有些不屑,梁元忻真是白占了个嫡出的名份,若是自己,哼。
“你不要小看他,这些年戴淑妃给他使了多少绊子,就连我,也推过几把,可还不是好好儿的长大成人了?”柳贵妃蹙额道,“这做什么事儿,最忌的都是轻敌,好好派人盯着他!”
“想来大太太是听到好消息了?”罗轻容看着一脸喜色的杨氏,抿嘴一笑道,看杨氏的脸色,就知道那天的相见礼两方都很满意。
“是,上次的事,还要多谢姑娘,若不然,”杨氏神色一黯,“都怪我没教好,拖累了侯府,还是夫人和姑娘慈悲,没有记着前嫌。”
到底都是姓罗的,想撇也撇不清的关系,罗轻容心里一叹,“今天我请大太太过来,只听说府上这些日子不怎么安宁?如今这时局,家里的人还是管紧点的好,免得误了亲人。”
罗茗欢和罗茗言的父亲不过是记在正室杨氏名下的庶子,而罗茗安却是杨氏的嫡亲孙女,这也是李氏一门心思想让女儿高嫁的原因,因为不论什么样的人家,她的两个女儿都只能跟在罗茗安后面捡她剩下的。
“二姑娘的意思?我不太明白,可是二姑娘听说了什么?你只管告诉我,”杨氏对罗轻容不敢存半分轻视之心,急忙道,“说起来惭愧,我真是老了,有些耳目不清了。”
“贵府大堂哥展眼就要赴外任了,可毕竟也只是即将,中间出了变故去不成的也大有人在,若是因为些不懂事的人办了不着调的事,毁了大房的姻缘和前程,大太太有的哭了。”罗轻容看着杨氏的面色越来越白,“我当初承诺府上两位姑娘不必送到庵堂里,是指着过去的事没有人提起,若是有人听了外人的煽动,以为闹出来就能换到好前程,怕是就想错了,大太太说呢?”
李氏,大太太攥紧手里的丝绢,肯定是李氏又动了什么歪心思,“二姑娘放心,如今是茗安议亲的时候,家里自然要忙这个,其余闲事一概不会有。”
听杨氏说的坚定,罗轻容也略为心安,和颜道,“虽然咱们女子不管外面的风雨,但是如今的局势就算是闺阁之中,也是听说了的,我真怕二奶奶被人当了枪使,最后还要搭上满府的性命,”罗轻容大概猜出宁王那边要怎么出招,可是根本就在于,打铁巷罗家先不要自己乱了,给人可趁之机。
“清江决堤的事你听说了没?你打算怎么做?”罗绫锦斜倚在秋千架上,仰头看着梁元慎,如今想通了,发现梁元慎也不像当初看着那般轻浮可厌。
“我如今跟着你那个二叔在兵部当差,清江的事与我何干?”自从知道了罗绫锦与梁元忻的私情,梁元慎虽然对罗绫锦依然殷勤,可内心再不会将她当做最珍视的女人,“怎么?你想知道什么?”
“我听说皇上属意选一位皇子去下去彻查此事,毕竟清江大堤修了没两年,竟然一场大雨化为乌有,这里的没有猫腻,就是我这个深宫女子也不会相信。”
“依你的意思?”梁元慎眉头一动,祭出招牌笑容,“好妹妹,跟表哥说说~”罗绫锦成日跟着太后,怕是消息要比他灵通的多。
“这事儿你沾没沾手?”见他愿意听自己的意见,罗绫锦面色一正,径直问道。
“这个,”梁元慎想了半天,一摔手道,“想不起来了,你也知道,自从我建府之后,每天的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当初修清江堤到现在都几年过去了,谁还想起来里面有没有我的人?”
“你啊,”罗绫锦气得秀足一点,直接踩到了梁元慎腿上,“皇帝舅舅既然要派皇子下去,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这事你沾手有沾手的做法,没沾手有没沾手的做法,你快回去查清楚了,里面有没有你的人,更甚的是,你收没收钱?”戴家门楣所限,根本没有财力支持梁元慎奢华的生活,而梁元慎虽然已经称王,事事处处都是有定例的,想做事,自然需要银子,他在外面的手段,罗绫锦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妹妹的意思,”梁元慎已经明白过来,“这事儿我要争一争了,”不论这事儿跟自己有没有关系,由自己来查,那主动权就握在自己手里了,“可妹妹为什么要助我?”他的目光落在罗绫锦露出裙外的丝履上,挥手让周围服侍的人都下去,嬉笑着挤到罗绫锦的秋千上,“妹妹跟我说一句实话,莫让哥哥成日提心吊胆的。”
不论罗绫锦心里头的人是谁,都会是他梁元慎的女人,就算是要踩梁元忻这个嫡皇子的脸,梁元慎也乐意这么做。
“你干什么?快走开,给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子?”罗绫锦起身想躲,却发现腰已经被紧紧搂住,“表哥,你做什么?我喊人了。”
“妹妹若喊了人来,正好,我去跪请父皇将妹妹赐与我为王妃,好妹妹,”罗绫锦这段日子对自己态度大变,今天更是任自己轻薄,再加上那天罗纨素跟自己说的话,梁元慎已经肯定了她是准备转而投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