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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着端木霜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紧到让昏迷中的端木霜柳眉淡蹙;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眼眸缓缓睁开;
眼前的身影渐渐由朦胧到清晰!埋藏在心底一年之久的痛也随之被唤醒……
“霜儿,你醒了。”看着那双逐渐清晰的眼眸,东方辰的声音竟然无故地颤抖了起来;
端木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东方辰;良久后,蓦然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弯身穿着;
东方辰看着端木霜的动作,愣了好半天,才情急地伸手拉住穿好鞋欲要离开的端木霜;
“霜儿,你这是?”
端木霜侧首看了看拉住自己的大手,没有回头,抬起手轻轻推开东方辰的手,轻声说了句“谢谢,我走了。”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虽然是很无凌两可的一句话,不过东方辰却听懂了。
她说谢谢他救了她;
不过她也说,她要走了。
东方辰驱步向前,再次拉住端木霜欲要推来门的手;
“为什么?你是我东方辰妻子,是萱国的皇后;你要走去哪里?”俊朗的眉宇锁得紧紧的,声音更是抑耐不住的颤抖。
这是前所未有的状况!而且这样的状况,让一向自持冷静的东方辰,没由来一阵心慌!
以前的端木霜,只要东方辰决定的事情,她便会义无反顾地去接受,无论是要留下还是离开,只要东方辰说出口,她便一定会听从。
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这让东方辰怎能不心慌;
“皇后,也许殷芙会比我更适合。”端木霜抬首,平静地对上东方辰焦虑的眸子;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责备或是愠怒,只是平静的、淡淡的,没有任何杂质,就如同刚被大雨清洗过的天空一般,清明的很。
东方辰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新婚那日,当他再次回到人群之中,寻遍了整个流香园都寻不到她的身影,而当侍卫们告诉他,说端木霜已经离开了皇宫,他以为她只是在气自己没有能及时在众人之中寻出她,所以才会离开;
当他接到丞相府起火的消息,匆匆赶到之时,丞相府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烬,从此她消失在他身边。
可是他却一直都没有想到,原来那天,他的霜儿并非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寻出她而生气,而是因为她看到了他与殷芙在池塘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何她就是在昏迷之时都这么不安宁,为何她会在昏迷之时说出那样凄凉的话,为何就是在陷入昏迷之中她都会无声无色地落泪……
这一年以来她并没有发生什么,她的所有悲伤,皆是因为他。
两人四目双对;虽然谁也没有再度开口,但一切却皆在无言之中;
什么都没有说,却又是什么都说清了,甚至于连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也都一并说了;
果然眼睛,永远都是人类最恐怖的地方,它能看穿一切,却也能泄露一切。
东方辰的嘴角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说不出。
收回视线,越过那个高大的身躯,轻轻推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作者题外话:由于今天要上班,所以先发这两章;
大概晚上可能还会有一章。
第十五章:谁的心在沉?
当端木霜走出东方辰房间,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嗯!这不正是他们住的客栈么?
回头看了看身后被她自己关起的门,眸光闪了闪;
原来他们住在同一个客栈里。
没有所谓的欣喜,也没有什么尴尬之意,只是低着头走回了自己在二楼的房间,关上门,走到窗边,脱掉鞋子,爬上床,盖好被子,睡觉。
可是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当身子都已经翻到疲惫不已,端木霜才意识到,原来再度遇到那个傲然的男子,她的心竟然终究还是会被不由自主地牵动……
然而,三楼那个被丢下的男人,也没有比端木霜好过。
端木霜离开之后,东方辰一直呆呆地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木门;
不知道看了多久之后,紧抿着的薄唇浅浅上扬;弧度依旧优美,却失去平时的张扬,失去平时的那份飘逸;有的竟然是浅浅却化不开的苦涩与无尽的自嘲……
终究他还是让霜儿失望了;
亏他当时还那么猖狂地当着乾城众多的百姓,说出那么大言不惭的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转个身,却背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抱其他女子;
东方辰,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留下霜儿……
走到床边,身躯无力地坐下,头深深埋在双手间;
端木霜离开时,那平静的容颜一遍又一遍地从眼前闪过;
心一遍又一遍地颤抖,一遍又一遍地抽痛;
现在的他,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他不懂,真的不懂。
从来都没有试过这么无助过,从来都没有试过这么慌乱;
原来仅仅只是意识到霜儿的离开,一向傲然一切的他就会这么的心慌;
夜,越来越深沉;风,也越来越蚀骨;而相隔一层的两个房间,却依稀传来让人闻之心酸的叹气声……
次日,天才蒙蒙亮,客栈里三楼与二楼相对的两间房门,同时被拉开……
出来两个顶着一双大熊猫的人;
两人很是自然却默契地几乎在同一时间抬起头;
四双大大的熊猫眼,隔着一个大堂的距离,遥遥相对;
经过一夜无眠的沉淀,两人再次相对,却依旧是那么的平静;
平静得让清晨间无意吹过的寒风,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仿佛连寒风都怕指染了那两道,明明相对相思,却不相亲的视线……
“霜儿,脸色怎么这么差?”赫连灏的房间就在端木霜旁边,当他一拉开门,便看到伫立在门外一脸疲倦的端木霜,目光很自然就被全然倾注,绝美的容颜随之露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听到赫连灏的关切,端木霜平静地收回视线,很自然地朝着赫连灏扯出一个浅笑:“昨天睡得不是很好,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起来。”
寒风依旧阵阵不间歇地吹来,身子单薄的端木霜微微瑟缩了一下;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依旧还是没能逃过赫连灏那双妩媚的眼眸,解下身上的锦裘,走到端木霜面前,很自然地为端木霜披上,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将带子系好,然后挑起端木霜颈后的秀发,理顺;才柔声问道;
“还冷吗?”
拉了拉带有赫连灏温暖气息的锦裘,仰首笑了笑:“不冷了。”
赫连灏伸手摸了摸端木霜淡淡飘香的秀发,浅浅地笑了。
而三楼之上的东方辰,将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相对的眼神都尽收眼底;
精致的容颜被蒙上一层厚厚寒霜,被隐在白衣下的大手更是紧紧收握,发成“咯咯”的响声。
原来一年前霜儿是被他带走的;
当初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当初在战场之上;霜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他以为,赫连灏在那时就已经对霜儿死心了,没想到;
赫连灏对于霜儿的情,竟然一点也不输于他;即便被毫不保留地伤害了之后,依旧还能这么自然地将霜儿捧在手心之中……
心,一点点地下沉,一点点地下沉,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一般……
第十六章:同台而坐
萧鹰拉开房门,看到的正是——
赫连灏拉着霜儿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背影,以及东方辰如同木头一般僵硬地站在走廊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双背影的画面;
看着自己的兄弟那沧桑的背影,萧鹰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唉!感情这东西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有了感情,便会有牵挂;一旦有了牵挂,一切就会变得不再受自己控制……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所认识的端木霜,从来都不是无情的人;当初在危险重重的箭雨中,她都能为了拉住东方辰以身试险;这一次竟然做得这么决绝,想必她自己一定也不好受吧!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一切都会好的。”伸手拍了拍东方辰僵硬的肩膀,淡淡说了句,便率先走下楼梯;
看了看萧鹰依旧冰冷的背影,再回首看了已经坐在大堂之上的两人,东方辰也跟着迈开脚步走下楼;
萧鹰说得对;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要霜儿心底还有他,一切都会好的……
盛好一弯白粥放在端木霜跟前,仰首看着迎面而来的东方辰以及萧鹰;
绝美的容颜上依旧挂着浅浅笑容,仿佛一点也不惊讶东方辰会在这出现;
确实他是一点也惊讶,因为他早就知道东方辰在容镇,而且还与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
早在昨晚上就已经知道了……
昨晚,他与他带来的随身侍卫在屋顶之上,便已经看到了东方辰,也看到了东方彦;
也看到了,东方辰从东方彦手中救下了霜儿;
也看到了,东方辰将霜儿抱回客栈,抱回房间里;
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底,印在心底;
一路跟随着东方辰回到客栈之后,他便将自己紧紧锁在房间里,半步都没有再踏出过;
因为他知道,爱情从来都不是抢来的;所以他选择守候,虽然他不知道当霜儿再次见到东方辰之后,还会不会记得,他赫连灏这个人的存在……
是他的,无需去抢,无需去争,总会是他的;不是他的,就是抢来,争来了,也终究不会长久。
“总算相识一场,一起用膳吧。”伸手拦住东方辰的去路,侧首对上那双疑惑的眸子,浅浅一笑;
东方辰看了看赫连灏伸在自己跟前的手,再看了眼低着头安静地吃着白粥的端木霜;嘴角淡淡勾起,拉开脚边的凳子在端木霜对面坐了下来;
确实他们是该聚一聚了!
即便不为那个牵动他们的人儿,为了两国即将到来灾难,他们也该坐下好好谈一谈。
一旁的萧鹰看东方辰坐了下来,也跟着拉开东方辰旁边的凳子坐下了;
端木霜拿起勺子,盛上两碗满满的白粥推倒萧鹰面前:“萧鹰,吃粥咯。”
萧鹰伸手接过,将其中一碗放到东方辰前面,薄唇浅浅勾动:“丫头,不见一年,长大了。”
闻言,端木霜浅浅地笑了,眸光微闪,掠过东方辰那张精致的容颜;
是长大了,也该长大了……
第十七章:皆是王者
东方辰修长的手,轻巧着木桌,发出一下下清脆而有规律的轻响,凝视着那张绝美容颜的眸子彷如一池深潭,无波无浪,却深邃得让看不透……
既然赫连灏能出现在容镇,那么他必定也知道现下的萱、昱两国的情况。
按照现在调查出来的结果看来,两国失踪的人口加起已经可以以万字来计量;他们同为一国之帝,这其中的不寻常,即将带来的是什么灾难,他们比谁都清楚;
不然两人也不会在这小小的城镇之中相遇。
此时的赫连灏,绝美的容颜依旧波澜不惊,浅浅的笑意,也同样让人看不透;
端木霜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安若泰然的对视;不得不承认,他们皆是当仁不让的王者。
劲敌当前,却依旧波澜不惊,这样的气势世间又有几人能及。
“既然大家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事情也是该说一说了。”赫连灏浅笑依旧,率先开口打破凝聚在空中的宁静。
轻敲木桌的手指停了下来,依旧深邃如潭的俊眸微敛;“既然大家都心中都有底,那么也不必再拐弯抹角了;相信两国现在处于什么情况,你一定也很清楚。”眸光略闪,再度锁在赫连灏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无比锐利;“如果此番萱国有什么不测,昱国一定也在所难逃。”
在东方辰锐利的眸光之下,赫连灏依旧从容浅笑;
确实东方辰说得没错,这一次浩劫并非单单只是冲着萱国而来,萱国如果亡了,昱国也一定不会安宁;所以他也并不打算袖手旁观;
否则也不会叫东方辰坐下了;
“萱国不会有什么不测的,就是真的有,也应该由昱国来引发。”
“如果昱国真有那个能耐,那么萱国随时都会奉陪;以茶代酒,预祝萱、昱两国的首次携手迎敌。”对于赫连灏的狂傲之言,东方辰只是置之一笑,优雅地朝赫连灏举起茶杯。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是姓赫连,不过这个男人却绝对不会是赫连策,他遗传了赫连策的头脑,却有这自己的一番想法;如果这一次对面的人换了是赫连策,他们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