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滟夫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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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才把她放开人,然后兄弟俩反目成仇。
  “二哥,有些事不能让。”
  “三弟,轻功见真章吧!”
  最终经过明争暗斗,林棠华抢到了茅厕的坑子,而第一次已经结束的小夕提着裤子虚弱无力的爬了出来。
  没想到,吃那些野菜野果吃坏了肚子,一路上马车奇臭无比,但是谁都不能数落对方释放臭气,所以三个人的脸色红绿相间的变换着。
  林棠华爽极了的走出来,与小夕面面相觑,然后就听见林凤音咬牙痛苦的声音,小夕忽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又跑进女厕,林棠华正嘲笑她的忍耐性,可是肚子立刻又有了变化,匆匆的拍着林凤音的门。
  折腾了一晚上筋疲力尽,小夕躺在床上哎呦喂的叫着,还要一边给自己补充能量。
  小丫鬟送来的吃食的时候她瞥见她腰间挂着一个荷包,八卦着问,“丫头,你荷包上这个康字,不是你吧?”
  小丫鬟的脸一下子红了,支吾着说,“我……小夕姑娘你……”
  “没事没事,我才不会宣扬呢,你俩是不是预备着先生子再结婚呀?我一定给你们包份大大的红包,但是你现在得当我的老师。”
  小丫鬟一愣,傻傻的点点头。
  小夕躺在被窝里一夜未眠,早晨顶着黑眼圈出门的时候恰好碰到刚从卧房走出来的林棠华,两人面色都有点尴尬,小夕扑哧一笑说,“老夫老妻的装什么!”
  林棠华无奈的笑笑,说,“你想要的,我画好了。”
  小夕惊讶,然后笑问,“是不是昨天肚子疼得厉害睡不着呀?”
  林棠华轻声叹息一声,然后折回房间,小夕跟着走了进去,就看见桌子上平整摊开的一幅画卷,上面是一个府邸的牌匾写着:林府,下方站着四个人,依次是林城卓、林棠华、林凤音和小夕,四个人紧挨着站着,手拉着手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单纯。
  第70章 原来我无法恨你(中)
  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也正是林城卓醒来的日子。
  白日里林家上下都忙碌起来,下人戒严,主人警戒。尤其是看管好仍旧在林家赖着不走的冯惜媛,说来冯惜媛也奇怪得很,现在行动不太受限,所以白日里出门游赏华州城,晚上便乖乖的回房睡觉,看见林棠华林凤音或者小夕都只是淡笑点头擦肩而过,把大家的风范做足然后滚蛋。
  因为银宿说林城卓醒来之后身体会十分虚弱,需要为其灌输真气,所以林棠华和林凤音都在房间里运功调息做好万全准备。
  可是小夕却心急的很,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必须要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完!
  关好门,锁上锁,她坐在椅子上咬着笔杆,想了想然后将纸上罗列的一行行删除,最后留下了几行字,终于敲定了最后要做的事。
  她匆匆跑到林凤音的房间,尝试推门直入未果,又敲了几下门,林凤音打开门见是她于是笑道,“不会是想我了吧?”
  小夕没脸没皮的笑,“是呀是呀,一刻不见如隔三秋!”她像是泥鳅一样钻进林凤音的房间。
  四处打量一下,然后将桌子上的茶壶什么的都挪开,将自己手中的盒子一放,逐一的打开又逐一的罗列整齐。
  林凤音无奈的嗤笑,“你是要干什么,这一堆胭脂水粉拿到我房间里作甚?”
  小夕招招手让他过去,等他坐定,她严肃的握住林凤音的手用乞求的眼光可怜巴巴的说,“我想,看你变成女人。”
  惊天霹雳打到了林凤音的头上,他嘴角抽搐,斜斜的咧着说,“我想起来还有点事要去找二哥……”于是扯开腿开始准备逃窜。
  “音……音……”小夕拉长了声调,用一种极度柔软缠绵的音质呼唤他。林凤音恶寒的回过头,只看见他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眼睛,像是被人抛弃的流浪小狗,不过对于小夕来说,眼前的这块大骨头才是饕餮盛宴,切不可不食之。
  小夕对待自己的脸从来没有如此悉心过,而现在手中捧着这张绝色容颜,只得啧啧称赞,然后用自己不太熟练的化妆技术帮他修饰。几次三番林凤音看见镜子里七拧八歪的美貌,一长一短的眼线都气的发慌,然后抢过她手里的工具娴熟的自己摆弄。
  小夕咬着手指快要流口水了,痴痴的问,“音音,你是不是以前常扮妇女的?”
  林凤音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凤眼微挑,脸颊带着桃花般的暧昧颜色,十足的电力。
  小夕眨眨眼,眼光闪烁,若自己是男人一定招架不住立刻将她扑倒。
  林凤音看见她的傻样扑哧笑了一声,还用水袖掩唇娇笑说,“以前的那些女人,每次分手都让我给他们画眉点唇的,久而久之也就会了。”
  小夕“哦”了一声,然后嘟囔,“我要是和很多男的谈恋爱,分手的时候都让我给做一条内裤,我估计每天就剩穿针引线了。”
  林凤音侧过头,目光里是锐利的光芒,小夕像是小鬼见了天神,立刻萎靡下来。
  林凤音叹息一声,幽幽的说,“小夕,你选择的是二哥,我知道。”
  “嗯?”小夕讶异,觉得这句话从林凤音的嘴里说出来带着莫名的落寞。
  “常常甩人第一次被人甩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呵。”他摇摇头,继续没事似的描画着嘴唇。
  “那你以后就不要甩人了。”小夕教诲他。
  他点点头,低声说着什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我甚至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小夕的愿望之一就是再看一次林凤音的女装,和他义结金兰,化解他们之间的感情危机和尴尬。
  院子里的一颗发芽的桃树下,一壶酒两只杯子,两个人跪在地上。
  “我什么什么夕……”小夕起誓。
  “什么什么夕是什么?”林凤音嗤笑。
  “什么什么就是我的姓氏,谁知道我到底姓什么。”小夕白他一眼斥道,“心诚就行,知道吗啊!”
  林凤音无奈的点点头继续。“我林凤音……”
  “皇天后土为证:我愿与什么什么夕(林凤音)义结金兰,形同嫡亲兄弟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娶,同年同月同日生子,有福同享有财同当。”
  两人异口同声的宣誓,然后小夕举起酒杯递给林凤音灿笑着喊道,“来,喝酒!”
  林凤音无奈的一饮而下,问,“为什么不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为什么不能有难同当?”
  小夕白他一眼,恶狠狠地说,“女人寿命比男人长,我这样乐观开朗的人比练武受伤啊什么的人寿命更长,咱们一起死我也太亏了嘛!而且,我平生不做亏心事,哪里来的难和灾,倒是你,啧啧,是个危险人物,关键时刻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林凤音捏着酒杯的手隐隐发抖,终于泄气,大叹一声,“罢了罢了,你做什么都有你的道理,因为歪的太远,所以我已经无法板正了。”
  小夕临走前的第二个愿望就是和林棠华能够共结连理。
  午饭过后,小夕硬是拉着林棠华跑到她们第一次云雨的地方,在碧水湖的凉亭里,留下一段美丽的回忆。
  小夕手中握着自己亲手绣的荷包,但是针线十分扭曲,都不太敢送出手。
  林棠华看到她手中攥着什么,但是面色十分扭怩,于是好笑的问,“拿了什么,要给我的吗?”
  小夕愣愣地点头,但是手握的更紧。
  林棠华淡笑着伸出手在她面前展开,说,“不给我吗?”
  小夕仍旧紧张,第一次对自己做的东西如此没有自信,虽然是连夜赶工还找了个技巧娴熟的丫鬟,但是丫鬟眉心的疙瘩都快挤成了一颗枣子,最终才在修改和缝合的情况下勉强做出一个叫做荷包的东西。
  林棠华见她面色潮红,没由对那东西更加好奇,于是上前一步,吻上她的额头。
  小夕又一阵紧张,然后手轻轻的松开了,林棠华伸到她后面的手一下子抢过那个荷包,然后极速后退一步,就这样到手了。
  “你你你……狡猾!”小夕控诉。
  林棠华无所谓的笑笑,然后仔细打量着手里的一块红布。
  这是……荷包?
  林棠华失笑,线路七扭八歪断断续续,上面缝着的也不是精致的鸳鸯戏水,而是一个字:夕。
  便是这样简单的缝合,小夕也研究了一晚上,因为她实在不擅长女红。
  林棠华定定的看着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因为羞涩而面色红润与以往不太相同,她的活泼她的开朗她的诙谐幽默或者胡做妄为,都不及这一份羞涩腼腆来的真实可触又动人心弦。
  他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眼前展开,那些被针扎过的小孔在她的手指上凌乱的散落着,让他哭笑不得。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其实神经大条单细胞的小夕本来就没觉得什么十指连心有多痛,不过是一个小孔她倒不在意,只是看着林棠华那心疼的了不得的样子很想让他一直维持着这样的表情,于是她皱着眉头又开始争夺奥斯卡奖项的高超演技。
  “呜呜呜,好疼的……这里,还有这里,都扎了很多小孔,呜呜呜,好痛哦棠棠。”小夕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在他面前左晃晃右晃晃,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近来装可怜这一手可谓是练就的炉火纯青。
  林棠华知道她的小毛病又犯了,最近撒娇撒的厉害,让他没办法反抗或者训斥。只好抱着她摇摇晃晃的哄着。
  “林棠华先生,你愿意娶小夕小姐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小夕微笑着问。
  “不愿意。”林棠华紧紧拥着她。
  “你要做负心郞吗?”小夕努着嘴威胁。
  林棠华抚摸着她额际的碎发,说,“有我在,你不会贫困、患病或者残疾,倘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可是,我愿意爱你、忠诚于你,不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即使我们分开了,不在一起了,即使只是互相怀念着也好。”
  不知不觉的,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把头蹭在林棠华的怀里,争取用他的衣服吸取眼泪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怯懦和不舍。
  碧水湖的深水中,正有三个人潜入了水下地牢。莺莺从小夕的房间里盗来的备用钥匙此刻正派上用场,铁门打开,是一条深深地暗道,台阶长了苔藓有些潮湿走滑,但是莺莺趔趄着前进,心中荒芜一片却起了燎原大火。
  林城卓,她几个月没见到踪影的大公子,她就要看见他了!
  每日晚上都躺在他的床上,却感受不到他一星半点的温度和气息。
  冯惜媛和千云跟着走进来,扶着墙壁慢慢的走。
  “我说,你确定林城卓在这里?这林家真是隐藏的够深的。”冯惜退媛嗤笑,但是下了台阶之后就再也走不动了。
  眼前是金灿灿的黄金,如山如海的倾倒在地上,晃得他们眼前异常的明亮。
  冯惜媛这才明白,为什么爹爹总是说林家的资产深不可测,司徒家的能力深不可测,起初她只觉得是爹爹妄自菲薄,现在看到了现实才知道冯家在三大主家之中的地位……
  “人呢?”冯惜媛挑眉问。
  莺莺望了一眼,说,“应该有暗道。”
  没等他们寻找,一座石门吱呀的打开了,月惟走了出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喊着,“小夕姐姐,你来啦?”
  看到来人是全然不认识的生人,月惟的警惕性一下子上升,皱眉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莺莺看一眼冯惜媛,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银宿月惟你都可以带走,林家的任何东西只要你有能力都可以带走,但是唯独大公子不可以,我要带走他,也要他活着。”
  冯惜媛无所谓的笑笑,说,“好啊。”
  冯惜媛使了个眼色,千云立刻投了暗器到月惟身上,银针的毒素立刻灌满全身,让他酸弱无力。
  “哥……”月惟唤着银宿,银宿刚刚给林城卓渡完灵力,身体十分虚弱,走出石门便看见来者不善的三个女人,而月惟瘫软在墙角动弹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银宿问。
  千云笑了笑说,“不用知道,林城卓在里面?”说着便向里走。
  冯惜媛笑了笑,经过银宿身边说,“你可不要轻举妄动,这药效可挥发的快,稍微动一下也许对他就是致命的伤害呢。”
  “哥,他们一定是要对大公子不利,你快去啊!”月惟推搡着银宿,莺莺经过说,“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大公子的。”
  莺莺最后进门,很意外的看到冯惜媛竟然站在林城卓的床边,手里把玩着什么红色的玉石。
  “还给我,那是大公子的东西!”莺莺走过去,伸手展在她面前。
  “我只答应你放了林城卓,但是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归我处置。”冯惜媛笑笑,随手抛着那颗红色的玉石。
  银宿紧跟着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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