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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您了,难道明家竟然如此落魄,既无法出谋献策也无法出人出力了?”
明老爷子睨他一眼,说,“晚生后辈说话难道不应该有些礼貌吗?”
林凤音微微点头,说,“对不住了,若是按照江湖地位,恐怕明老爷子还要低我一截,刚才您不是也说了,要退居后位了。”
明老爷子本就气短,再被林凤音一语噎回下不来台面,只好端起一旁已经放凉的茶水,故意装出悠哉的样子等着林家人给个答复。
来林家讨个说法来的四小家的代表都是临时选出来的,不是妻妾就是已经年迈的父母,在这里哭哭啼啼一句实用的话都说不出来,明老爷子一边暗叹一边安慰着,似乎感同身受似的,无形中的怂恿便给林家增添了压力。
一直默默无语的林棠华,眼光始终放在门外,只等着那个人来。
他忽然侧过头,淡笑着看着明老爷子,问,“听说您近日身体不适,是吗?”
明老爷子刮了刮水中的茶叶说,“近来感染了风寒,不过已经好多了。”
“是吗。”林棠华笑的云淡风轻,但是眼中有一些狡黠渐渐闪烁着,他幽声的问,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传入明老爷子耳中。
“听说,近日您总是劳碌奔波,以前乔家的地段也被占领了呢……”
意有所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明老爷子立刻蹙起眉头,看着林棠华无波无澜的眼光,只是十分淡然的看着他,但是为什么他觉得他像知道什么?
最近几日都要去那间花楼和儿子汇合商量对策,本以为万无一失,难道还是被发现了?
姜还是老的辣,明老爷子故作镇定,倒是让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
林城卓本就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现在整个前厅里都回荡着寡妇老人们的怨声,不得不让他锁起眉头。
“四位请回吧,三日这内林家定然会给各位一个答复,但是我希望华州城还能够维持基本秩序。趁虚而入者不在少数,容、成、何、郑四家现在没有了主心骨,难道等着被贼人灭了满门吗?”
那些哭哭啼啼的家眷纷纷停止了怨声载道,似乎这才回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家子要顾及。
林城卓叹道,“回去吧,整顿好自己家里的事物,然后三天后来要答案。”
逐客令一下,各位面面相觑,最终明老爷子知难而退先行离去,林家这才恢复了安静。
“看来冯家开始用手段了。”林凤音啧啧道,斜睨着林城卓玩笑着说,“大哥,想当初你要是娶了冯惜媛,不知是你镇住那个妖精,还是那个妖精降住你呢。”
林城卓瞪他一眼,林凤音哈哈一笑说,“知了知了,大哥的阳刚之气,邪不胜正,估计这会儿冯惜媛就变成贤妻良母,而不是惹是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了。”
林城卓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噙起一丝笑意说,“如若当初你没有欺侮了曲清绮,现在冀州曲家仍旧会站在我们一方。”
林凤音顿时哑口无言,早晨接到了线报就是冯惜媛到了冀州曲家,受到了盛情接待。曲青虎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下子要是能够动摇林家根基也算他大仇得报。
林棠华听着他们互相调侃的对话无奈的摇摇头,问,“大哥,你可有计策了?”
林城卓回过头,说,“冯家想让武林局势重新划分,不能随他心愿。我们虽然失去了冯家的联合,但是与司徒家尚有情义。”
“这样也好,冯家的挑拨和报复势在必行,林家除了接招再无其他,不如我们就随他们周转一番,最后也好给予沉重一击,武林大会之前早早的划分了江湖地位,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三兄弟相视一笑,窗外阳光明媚。
第74章 转站去往蓬留山
林家依旧由林城卓统领大权,林凤音被派出任务,护送司徒星儿回家,顺便与司徒门主商讨共同联合的事项,可是事情在即将出发的前夕出现了迂回和滞点,谁也没有料到司徒星儿竟然哭哭啼啼的不肯走。
林凤音将马车帘子复又盖下,轻轻撇撇嘴问,“丫头,你到底又想干嘛,难道是在林家太舒服了舍不得走?”
司徒星儿抹了把眼泪看看门里面,说,“凤音哥哥,我想带着流铱哥哥一起走。”
林凤音垂头丧气的再次解释道,“我已经跟他说了好多遍了,旁敲侧击加上直接询问意见好歹也有几十遍,但是他就是不说话,躺在床上看房顶,不过我瞧着那样子倒有些可怜兮兮的,莫非是生病了?”
司徒星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的一下子就散落下来,偏偏遇上一个对眼泪最没有抵抗力的林凤音,他天生就是真善美好男儿心态,看不得女人哭,以前每次看到女人哭就直线逃跑,所以几门功夫里轻功学的最快。如今自己视为妹妹的司徒星儿竟然哭得这样可怜,比难民营饥肠辘辘的瘦巴孩子还要可怜,他轻叹一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乖,星儿不哭,有什么烦心事哥哥给你解决不就可以了吗?”
司徒星儿的眼眶本是闸门,可惜闸门被林凤音三言两语就发动开关了,汹涌洪水一触即发,她一猛子扎进林凤音的怀抱。
眼泪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叹息一声,对于这种投怀送抱习以为常,更何况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儿女私情乱七八糟遐想的拥抱,只当是哄哄这个比他小上五六岁的丫头,貌似他小时候还抱过一颗牙齿都没长的她呢,想到这不禁笑了笑。
司徒星儿揪着林凤音的衣襟,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被鼻涕堵塞了,可是还是闻得到他身上的酒香,还有桂花的香气,这种香气以前总是在爹爹身上闻到,可是现在爹爹要处理的事情多了,年岁也大了,她总是阻拦着各种人给爹爹送酒,十二个时辰严加看管总算是把他借酒消愁的习惯改正了,可是凤音哥哥为什么有那么多愁绪非要用酒来填补空白呢?
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她的心里竟然跑进了一只小鹿,正在噔噔噔的跑着,心中淋漓一片,似乎有一望无际的平原,枕在这个人的肩膀上怎么那么舒服呢?
“喂,小丫头,可不要在我怀里睡着了。”林凤音见她许久没有抽噎声,便伸出手指弹了弹她的脑袋。
司徒星儿止住了眼泪,赌气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撅着嘴,气鼓鼓的揉着后脑勺抱怨,“凤音哥哥不许总拿我当小孩子,竟然还敢弹我的脑袋,冰雪聪明的星儿早晚会被你弹傻的!”
林凤音哈哈笑,感觉一把鼻涕一把泪脸蛋红的像胭脂似的星儿别有一番滑稽的样貌,嗤笑道,“傻了就傻了,司徒家还养不起你吗?”
他吩咐家丁将马车迁回去,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司徒星儿眼看着林凤音走进了林家院子连忙追上去,气鼓鼓的说,“要是司徒家养不了怎么办?!”
林凤音随口应着,“林家可以养你,我买酒的钱就够你吃喝穿用了。”
司徒星儿想了想,不知为何觉得挺开心了,也行是自己的下半辈子算是安心的交待出去了,用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欢天喜地的随着林凤音走了进去。
她习惯性的牵着林凤音的手,林凤音也稀松平常的回握住她的小手,问,“流铱在房里吗?”
司徒星儿有半刻的失神,回答,“应该是的,哥哥他中了毒,现在就像是瘫子一样,根本走不了路。”说到这自己又有些难过,眼泪慢慢的向上涌着。
林凤音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善变丫头此刻又开始酝酿云雨,于是立刻定了步子,回头用另一只手覆住她的眼睛说,“主家的人从来不知道眼泪的滋味,你也不要一天里尝试那么多次,以后怎么说也是要当家作主的,总是这副小女儿姿态怎么行,我认识的星儿可是大大剌剌的侠女哦。”
司徒星儿灿烂的笑了笑,林凤音看见她那两颗和流铱一样的小虎牙在阳光下绽放着珍珠般的光芒,忽然有些恍惚的想起小夕总是说:我就是喜欢流铱的笑容,让人忘了一切烦恼呢!
流铱独自躺在房中,感觉自己的肌肉和血液都静止了。想初毒素蔓延只是全身无力行动迟缓,仅仅过了两天竟然就无法动弹了。流铱苦笑了笑,师父就是师父呢,不只是医药学比他高超一等,就连做毒药都那么刁钻,他冥思苦想了两天两夜竟然还未弄通透这毒药里都是什么成分。
“流铱哥哥!”司徒星儿一脚踹开门直接扑了过去。
林凤音跟着走进来,瞥了一眼门板,过年前新刷的漆被她一脚踢去了一块儿,不知道是工匠用料太次还是她威力太强。
流铱还是漠然的盯着房梁,问,“还没回家?”
司徒星儿努努嘴,“哥哥不回我也不回!凤音哥哥说了,养得起我,也肯定养得起你。”
林凤音觉得流铱的脸色比白日里还要苍白,除了一张脸,连脖子身上都全部塞进了棉被中,若说是因为寒冷倒也不至于,可他的唇血色全无,瞳仁里毫无光彩,死寂一片,若不是说话出声非要以为是个死人不可。
林凤音有点自责,眉峰轻轻的隆起。小夕定是十分在意他的,可她走了,他们只顾着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冗事却将客人却忘了,几日不见,流铱竟然变的如此憔悴,了无生机。
“什么毒?”林凤音上前一步,掀开被子要替他把脉,可是撩起他的袖口,惊愕的呆立住。蹲在一旁的司徒星儿抬头无助的看着林凤音,眼神里充满乞求。
流铱淡淡的瞥过林凤音,然后轻声说,“星儿,把被子盖上,会吓到别人。”
司徒星儿咬着唇,一点点为流铱掖好被角。
林凤音感觉自己有些僵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毒。
他的胳膊上,所有的静脉动脉中都藏匿着黑色的虫子,长长短短如同蛆虫一般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游动,他们游动的速度十分快,繁衍的速度也十分快,林凤音将他的胳膊晾在外面的那短短一分钟,手臂上游来游去的黑色虫子又多了一倍。照这个速度下去,很快,就会看不见他的白皙皮肤,将全部都被黑色侵袭覆盖。
“全身都有吗?”林凤音问。
司徒星儿趴在流铱的床边,支吾着说,“哥哥中毒三天了,我每天都要给他放血逼出那些毒虫来,毒虫被热水烫死了连水都被染黑了,可是他们好像源源不断的,怎么除也除不尽……”
流铱笑了笑说,“这种毒叫‘十六元味’,当年师父总是说他花了十年,游历了十六个州,用十六个州的水土才养出这些蛊虫,这世间无人能够参详的出解药,只有他自己。师父是对的,我永远也超越不了他,因为他告诉我,承诺应该用来被信守而不是背弃,我背弃了承诺离开了冯家,做个短命鬼也是报应使然。”
“哥哥!不会的!谁说你会短命的,星儿会算卦,还会帮你改变命轮,你相信星儿,相信自己会活的好好地,你不是想看见小夕姐姐吗,小夕姐姐一定也很想你的!”
林凤音在房间里踱步,武林中的医药世家便是冯家,可冯家如今和林家势不两立必然是寻求不了任何帮助。这种毒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普通的郎中甚至是御医恐怕也束手无策,唯一的突破点就在流铱的师父身上。
于是他们重新规划了各自的职责,林家隐士划分十名给林城卓,由他坐镇林家并于三日间解决四小家遭灭门事件,林凤音由二十隐士护送带领流铱、司徒星儿直往蓬留山,林棠华管理剩余二十隐士继续寻找小夕踪迹顺便辅助林城卓管理家务。
事实上,林棠华根本没有心思寻找,因为他很清楚小夕在哪,只要知道她是平安的,早晚都会重聚,隐士必须要派遣出去以掩人耳目,他并不准备将一切都告知大哥和三弟。
蓬留山在圣国边境,如果将圣国地图展开,更像是一朵牡丹的造型。花团锦簇的圆形部分便是圣国各大州县,然而这朵牡丹的根茎处绵延万里,在地图上呈现细长的一条狭道,因为这里只有一条通路,周边都被沙漠包围着,无人探究到那里的地势。流铱竟然说自己来自那里,来自沙漠的那一端,无人问津的地方。
流铱的描述下,穿越过大沙漠一直向西行进,就会抵达一处绿洲,而那里有一座高山,突兀耸立直达云霄,山底山腰无人居住仿佛人间仙境,而自己的师父就住在那里,自命酒仙。
林凤音对这一趟沙漠之旅忧心仲仲,出发前三兄弟在房间里沉默良久,甚至为“谁去”这个问题争执良久。而林凤音的好友白元风知道他要走这一遭竟然突发奇想冒出了徒步旅行的好奇心,硬是招揽了一些经常出入沙漠的商旅部队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华州城。
马车上,林凤音白元风对坐着对弈,司徒星儿枕着林凤音的背打了小盹儿,睡梦中也一直握着流铱的手,或许是因为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