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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王姨娘进到门里,先给老太君行礼请了安。坐到一边,苏常意苏常续也是起身给王姨娘行了个礼。
“娘。”
“姨娘。”
王姨娘冲苏常续点了点头,又转脸恨恨的看了苏常意一眼,在老太君跟前却也不敢发什么火,便问了苏常意道:“你昨日去了唐家?”
苏常意嗓子疼的厉害,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苏常意那副混不在意的模样,王姨娘见了便是来气,不觉拔高了嗓门道:“这都要定亲了,你又是犯的哪门子浑,跑到唐家去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什么就叫你和惜君要断了关系?”
苏常意既去了唐家就没打算要瞒着家里,见老太君和自己大哥都满是惊讶的望了过来,哑着声不耐烦的回了王姨娘道:“断了关系就是,这门亲不定了。”
“你说不定就不定了,你当…………”王姨娘后面半句被上首老太君眼神一瞥便噎了回去。
老太君望着苏常意问道:“意哥儿,你娘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苏常意皱了皱眉,回了老太君道:“唐惜君趁着我不在,帮着府里的通房丫鬟赎了身。”想到自己这番回到渝城竟是见不到吴小桃,那丫头更是已经不知逃到了哪儿,苏常意的心里便是针扎一般的不舒坦。
屋里三人都是一愣,王姨娘虽是不知道唐惜君还做了这等事,但私心里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对苏常意道:“不过是一个丫鬟,再买一个便是。而且既是赎身,想来那丫鬟自己也是愿意的。”
王姨娘的话正是掐到了苏常意的痛处,想那吴小桃可不是就是自愿的,这丫头根本就没安心要跟了自己,心心念念都是要赎了身离开。苏常意昨天把这前前后后的事儿细想了想,想到自唐惜君来后吴小桃做下的种种,怕是早就起了心思,心里不由更恨了唐惜君几分,若是没有她,吴小桃是根本没有机会从自己身边逃走。
苏常意自然不会容了王姨娘为唐惜君开脱,当下撇开王姨娘话里吴小桃是否自愿这茬不说,咬死了唐惜君的错处说道:“这样胆大的女人我可不敢要,人还没进府,手就已经伸的这么长。”
老太君虽觉得苏常意这事办的有些鲁莽,可唐家那个女儿这会儿没订亲便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也是个要不得的,听苏常意说完点了点头,对一旁的王姨娘道:“意哥儿这话倒是在理,唐家女儿这个性子怕是有些不妥。”
王姨娘知道老太君自来便最是爱偏帮苏常意,忙接了老太君的话道:“娘,那唐惜君我可是亲见过的,最是乖巧懂事,这次的事儿说不得也是被意哥儿府上那个丫鬟给利用了也不一定。”
王姨娘的话落到苏常意耳中,那真如水珠子掉进了油锅,把苏常意的火气一下就炸了起来,只见苏常意冷着脸,没好气的道:“娘要是实在喜欢那唐惜君,让父亲把她纳了进来,给你做个姐妹正好。”
“你…………”
“意哥儿!”
王姨娘和老太君同时开口,苏常意一句话,差点儿就把王姨娘气背过气。锦绣忙搀着王姨娘坐下,给她撸着胸口。
苏常意见老太君开了口,便也没再多说,在老太君边上坐下,冷眼看着屋里众人眼神最后落到王姨娘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娘,这话我只说一次,您老听明白了。唐惜君我不会娶,您要不信邪,硬要认准了这个媳妇,也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下您脸面的事来。”
“你……你……”王姨娘手指了苏常意,胸口剧烈起伏着,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堵在了胸口,还想说什么,苏常意已是起身对着老太君和王姨娘各行了个礼便出去了。苏常续见这情形,起身给老太君和王姨娘行了个礼也跟了出去。
王姨娘见苏常意撂下话就走了,心里更是气的不行,转头对老太君诉苦道:“娘,您听听,有这么跟自己娘说话的吗?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啊!我怎么……”
“好了。”老太君手上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敲断了王姨娘的念叨:“意哥儿既然不喜这唐家小姐,再给他寻门更好的亲事便是。”
苏常续追出去,快走两步追上苏常意,难得见到苏常意眉头不展的样子,打趣道:“这是丢了个什么样的丫鬟,值当你跟姨娘撂下那样的狠话,瞧你这样子竟跟剜了你的心窝子似的。”
苏常续不说苏常意还不觉的,听苏常续这会儿这么一说,苏常意还真觉得心窝子一口气股在哪儿,上下不顺难受的很。就见苏常意顿住脚,转头看了自家大哥,哑声道:“一个没心没肺的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量可是足足的哦~~
☆、第五十八章
当日,苏常意便回了渝城,到了苏府便直奔书房,进了里间,不甘心的把衣柜门一扇扇都大打开,见吴小桃的衣裙都归归整整的放在里头,只除了自己给她新做的那一身夹皮秋装。转到梳妆台,见两个匣子都锁着,手上一个使劲便是把挂锁给捏了个稀烂。打开匣子,里面各色布摇、簪子都还在,只是吴小桃最是喜欢的那些赤金镯子、戒指倒是一个都没有了。苏常意心头一动便是想了个明白,不敢相信吴小桃这丫头竟然是早有了预谋。苏常意气上心头,一个大力把满满两匣子的首饰全都扫到了地下,来顺和刘婆子在外间就听到里头叮哩咣当响声一片,来顺知道自己爷那在临济府上都是压着火气,这会儿回了自家府上定是要发作一番才能了事,刘婆子站在来顺边上越发的战战兢兢,不知道苏常意会怎样处置自己。
苏常意在里间转了一圈出来,见到刘婆子更是想到了吴小桃,冲着刘婆子便是吼了一声“滚!”
刘婆子忙不迭地退了出来,来顺却还得顶在哪儿。
苏常意坐到书桌后,翻着吴小桃练过得字,翻着翻着便是停下了。来顺抬头看了苏常意一眼,就见自家爷眼神冷冷的看着一张纸,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邪劲,自己看着都有些渗得慌。
苏常意把手上的纸从一叠写废掉的纸里抽出来,高高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倒像是在品什么大家的字画。来顺偷瞄了一眼,瞧那纸上密密写着的竟都是“后会无期”几个字,大大小小写满了一页纸。
吴小桃练字算是顶勤快的,这么些日子下来她的字已和苏常意的字有了六七分的相似,说是相似却是又有些不同,撇捺弯钩停顿间皆比苏常意的婉转柔和。苏常意看着这纸上写满的“后会无期”忽然间便是笑了,冲对面的来顺道:“到今天爷才知道自己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来顺看苏常意脸上虽笑着,一双眼里的眼神却是比刚才更加冰冷,也不知怎么接了自家爷的话,只能在一边干站着。
“哗!”的一声苏常意把手上那张纸甩到来顺身上:“拿去裱起来。”来顺把糊到自己身上的纸揭下来,就见上面果真乱七八糟的写满了“后会无期”,心说爷这是气疯了不成,这么一副字难不成还要裱了挂起来?
苏常意气性过去,已是冷静了下来,心说你吴小桃想逃了我苏常意,那我们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苏常意在书桌后坐下吩咐来顺道:“拿着我的帖子去县衙查查吴小桃有没有去开过路引,再查查清水河边的宅子过契没有。”
“是。”来顺得了吩咐,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想着上次吴小桃被罚去庄上那段日子,心里便觉得凉沁沁苦哈哈的,怕是接下来自己又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第二日晌午前,来顺便从官府打听到了消息。
进了留宝斋的后院,就见自家爷正坐在书桌后看着对面墙上那副“招财进宝”的字发呆。来顺故意弄出响动,待见苏常意回了神方进到跟前道:“吴小桃和吴佑成都道衙门开了去旌阳的路引。”
苏常意手指敲了敲桌面问了来顺道:“意思是说吴小桃她们姐弟俩去了旌阳?”
来顺听着苏常意的声音比昨日还要哑上两分,且早上起来咳嗽的也厉害,想着待会儿还是得请余大夫过来看一看才成。见苏常意问,忙回了话道:“应该是去了旌阳,我瞧那路引的日子,就是吴小桃赎身那日。”
苏常意正想着吴小桃怎么就去了旌阳,耳中又听得来顺说道:“清水河边上宅子昨儿上午刚到衙门过了契,没经人手,直接是一个外地商人拿了房契到县衙过的契。我上午去宅子那边寻了,只留了一个婆子看宅子,说是主家去了外地,要等些时日才会回来。”
苏常意听完倒是笑了,声音哑哑的对来顺说道:“来顺,这次爷还真是走了眼,没看出桃儿姐是个能耐人。你说她一个深宅大院的丫鬟把这一件两件的事儿都办的这么妥当,该是在背地里已经寻思了多久?”苏常意到这会儿倒是不气了,只是这一件件的事剖开来,让他心里很不是个味儿,自己满心满眼宠着的这么一个丫头竟是在暗处一直谋划着要反了自己,亏了自己还在谋划怎么要跟家里提要给她开脸的事儿,要怎么才能让老太君准了让她把两人的孩子养在跟前。苏常意自小到大第一回掏心扒肝的为着一个人,到末了却是全被当了驴肝肺,想那吴小桃从头至尾根本就没把这些个事放到心上,上次闹赎身被自己挖坑抓了现形,受了罚,那吴小桃根本就没怕,在自己跟前那些个乖顺模样全然都是装出来的,不过是让自己懈了对她的提防,一个人暗自反倒是变本加厉的琢磨上了赎身的事。
来顺倒也真是有些佩服那吴小桃了,就觉得吴小桃干的这些事儿比戏文里唱的段子都还玄乎。一个府里通房丫鬟怎么就能生出这么大的胆,又怎么就敢干出这么些事儿。
来顺见苏常意这会儿看着心情还算平顺,忙说道:“爷,您这嗓子还是让余大夫过来看看才妥当。”
苏常意点了点头应了来顺的话,又吩咐了一句:“清水河那边着人盯着,人回来便找来问个清楚。”苏常意总有些不信吴小桃这一溜事儿下来办的如此老道,竟没个人帮忙。苏常意要把宅子的事儿查个透底便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竟敢帮着吴小桃办这些事。
来顺出去一会儿功夫便是请了余子奉过来,余子奉给苏常意把过脉后道:“你这是火逆伤肺,肺不收敛,更兼着火气未散,邪气外侵,你进来可是受过寒?”
苏常意点点头回了余子奉的话道:“确是入了些寒气,哑了嗓子,也就是这两日有些咳嗽罢了。”
余子奉手上写着方子,抬头看了苏常意一眼,见他眉头微皱情致不抒,便是开口劝道:“别仗着自己年轻气旺便不把身子骨当回事,久咳最是耗伤肺气,这几日正是节气里,若不料理顺当了,落下底子,以后每年这个节点受点寒气便会再犯。”
见苏常意点了头,余子奉把方子交给来顺又对苏常意道:“你现今表症主肺,但我观你似情致不畅要知道肝气不疏乃是百邪之首,有些事不可太过在意。”
苏常意点头答道:“知道了,这几日是有些烦心的事。”余子奉的话苏常意倒是还听的进去几分,想着这些都是被吴小桃那丫头给闹的,若是找到了那丫头苏常意非得好好给她算算这笔帐不可。
余子奉听苏常意说完,把随身带来的一个陶罐放到了桌上对苏常意道:“这是上次给你说过那个膏方,我已经依着吴小桃的体制调好了,这几日正是吃的时候。”
来顺送了余子奉回来就见自家爷盯着桌上那罐子膏一副左右都不顺眼的模样,手脚麻利的抱了罐子就要往外走,却是被苏常意叫住,指了一边的多宝格道:“搁哪儿放着。”
来顺看了看苏常意,心说这人都跑了,留着这罐子膏方还能给谁吃啊!可这个来顺时候也不敢多嘴,苏常意怎么吩咐他便是怎么做,把一罐子膏方挨着一堆玉石摆件放到多宝格上苏常意指的那个最显眼的格子。
苏常意早就已经想明白了,她吴小桃自始至终就没想过要跟自己过一辈子,这一点是让苏常意最不能接受也最是难堪。自来只有他苏常意瞧不上的人,还没有一个敢看不少他的。想明白这一切那一刻,让苏常意就不禁对吴小桃生出来几分恨了,他就是要把这些东西都留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曾经被吴小桃这么个丫头给耍弄了。
☆、第五十九章
吴小桃在仙海镇舒舒服服的歇了小半个月,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没了苏常意,一切对于吴小桃来说和以前唯一的不同似乎只是换了个时空,自己的小日子一样可以过得舒坦又惬意。
修整够了,吴小桃手上虽还有不少银钱,但没个进项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这些日子吴小桃时常到街面上转悠,发现仙海镇上茶肆的生意都还不错,也就是茶馆。说茶肆是茶馆其实不准确,仙海镇产茶,这儿的人也好喝茶,喝茶的时候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