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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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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饰狼狈,郑冽赶紧从雪橇底下爬起身、装作什麽事也发生坐在雪橇上,却注意到白琅手上握有一条银灰色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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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白琅出手救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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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靠着……一条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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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下次请你记得,挥鞭的力道要温柔些,否则就会再发生方才那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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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若无其事的将手中银鞭收起,缠绕在自己的腰际上。原来,这条鞭子平时都扮演着皮带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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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白琅,刚才是你出手帮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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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咽下一口水,可能是前一刻的画面太震惊,她到现在还无法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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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我,因为我注意到你的麋鹿似乎不听使唤,发现的时候恰好你快撞上别人,於是就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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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用那条银灰色鞭子将我的雪橇拴住、抛到空中闪过冲撞,最後再把我从半空中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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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言,操纵鞭子是我与生俱有的特殊能力。不过请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奉命保护你,所以才不得以出手救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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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说完又掉头就走,驾驶着雪橇继续他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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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实在搞不懂,为何白琅对她就那麽有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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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冽再次拉动雪橇,虎骁似乎怕她又出意外,这次都保持与她相当近的距离,不时注意她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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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不断地吹来、聚精会神地跟着白琅与虎骁驰骋了一段时间後,郑冽见和白琅的身影最後停在一座山谷入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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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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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白琅与虎骁都各自摘掉护目镜、纷纷下了雪橇,便拉长脖子对着前方的他们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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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回话的同时,郑冽注意到他们此时身处的地势较高,若要到前面的山谷还得稍微走一段下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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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算到达目的地,『欧扎山谷』的入口处还要再往前点,但是再前进的话雪橇不方便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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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郑冽的白琅,一头整齐的黑发被山风微微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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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疑惑地蹙起眉头,「雪橇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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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进不去,而是最好徒步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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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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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白琅的回答还是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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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烈先生,接下来请你跟紧点,我们要去的地方有其危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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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忽然压低的语气听起来相当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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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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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有危险性的地方,对她而言已经算是家常便饭吧。军校出身的她,哪一次作战时不是在进出龙潭虎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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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烈大哥您别担心!若是您遇到危险,虎骁一定会立即赶去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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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骁对着郑冽面露肯定的神色,一旁的白琅只是稀松平常地耸了耸肩,「嗯,真是一条守本分的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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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仔我警告你,别开口闭口都叫老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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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虎骁拳头开始发痒,白琅却已一个掉头,不当一回事地自行下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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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再不跟来,就别想知道『睿智的纳布之音』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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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来自抛下他们越走越远的白琅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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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给老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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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骁大吼一声,马上朝白琅的身影追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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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於明白紫王的顾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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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赶紧跑向渐行渐远的前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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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跟着来到了山坡下,在雪地奔跑比在平地时更加疲累,整个人都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起来。
☆、第17回 歐扎黑市
一看到前方的景象後,再怎麽喘的她都立即屏住气息,不由得战战竞竞地睁大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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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远看还没发觉,现在置身此处才觉得这里好不阴暗,阳光到了此处好似被挡了下来,周遭特别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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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方飘来的空气中,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味,彷佛是郑冽曾协助政府机关查扣的毒品,闻起来却又不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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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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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正要出声叫住白琅,白琅却一手抵在她的面前,似乎示意要她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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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东科特有名的『欧扎黑市』。在这里最好不要曝露自己的身分,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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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来是个黑市,怪不得这里的气氛相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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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为对方突来的动作有些错愕,白琅修长的食指就抵在她唇珠上。对方的指温是如此冰冷,郑冽的双颊却止不住泛红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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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前,用这个包住自己的脸,最好是只露出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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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不知从哪弄来一条围巾、将它递给了郑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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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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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即时来了一条围巾可以裹住脸庞,深怕自己脸红被发现的郑冽赶紧动作,同时见白琅与虎骁也将围巾缠上,几乎是把他们的脸包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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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郑冽已经做好准备後,白琅便对着身旁的虎骁点一个头,便引领郑冽走入这座弥漫不祥气息的幽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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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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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翻过一层又一层的布幔,与其说是布幔,实际上是由一个又一个泛黄老旧的布条组成。
这些布幔像是给予外来者的考验,考验着耐心以及注意力,以为翻过了一层布幔,迎接而来还是一片幽暗,必须时时刻刻绷紧神经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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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说,这是「欧扎黑市」为防堵非交易者的一种手段,避免让一些不识事的人误闯丛林、扰乱他们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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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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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虎骁掀起最後一块布幔,眼前的一切顿时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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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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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不禁叹出声,但已将音量压至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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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让她大开眼界了,放眼望去,摊贩的数量竟有如繁星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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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成千……不,甚至上万的摊贩中,有为自己架一个临时草屋的摊贩,也有席地而坐的流动摊贩,也有什麽设备都没有的卖家就站在路旁,持着商品、眼神骨碌碌地左顾右盼寻求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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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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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的耳边再次传来白琅叮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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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白琅打从进到黑市後就一直用拐杖探路,这样的举止不禁让人想到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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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有这种纳闷的郑冽并没有多作询问,眼神继续探索这神秘的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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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走动的人们,不是披着斗篷、盖住自己大半容貌,就像他们一样用围巾层层缠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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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走进「欧扎黑市」後,光线反而变得比外头来得明亮些,呈现一种昏黄朦胧的光景。但在山谷外闻到的那种奇异味道,变得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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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不要大口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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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回过头来,「那种香味是稀释过後的『迷魂香』,吸入过多会导致精神恍惚涣散,甚至暂时昏厥,这是『欧扎黑市』里卖方的一种手段,使买方精神不济好哄抬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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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白琅的警告後,郑冽立刻将微张的嘴紧紧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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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这不就和在空调内放大麻、让人不知不觉上瘾的手法一样吗?果真是黑市,真是不能掉以轻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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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琅到底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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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找的「睿智的纳布之音」……真的就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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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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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用手肘撞了一下白琅,好把注意力拉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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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没有像预期中回过头来,只是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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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一个叫嬴政的人来,情报显示『睿智的纳布之音』现在可能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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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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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历史上那有名的秦始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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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这麽恰巧,在东科特里竟然也有一人叫「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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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得他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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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轻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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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淡淡地摇了头,「不,我只知道在『欧扎黑市』里有这个人,不知其模样。但我听说,嬴政每天到『欧扎黑市』的目的,除了蒐集一些奇珍异宝外,最主要是想在这里找到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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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嬴政也想得到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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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难道又是一个惊人的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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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色怪怪的,怎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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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似乎察觉到郑冽异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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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耸了耸肩,「喔,没什麽啦。只是,既然你不知道他的长相,要怎麽找出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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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好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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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回答得相当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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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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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拿着拐杖行走、假装瞎子就是他的对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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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怎麽想都觉得奇怪。
☆、第18回 長生不老藥
这个时候,郑冽看到一名全身裹着麻布、头戴斗篷的男人渐渐朝他们靠近。郑冽立即进入戒备状态,後来才发现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针对白琅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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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这里有上好的药物能医治您的眼睛喔……有没有兴趣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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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以为白琅失明而找上门的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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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斗篷阴影覆盖住他的脸,仅能看到他正咧嘴一笑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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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真是让人有兴趣一探的宝物。只可惜,我得先把带来的商品卖出,才有与你交易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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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位先生原来也是位卖家啊。可以告诉我您贩卖的商品是什麽吗?我也许可以替您找到合适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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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琅答覆的男人,嘴角笑得更为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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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相信我的商品……是来自蓬莱岛的长生不老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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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回答的同时,郑冽完全明白他的对策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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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假装失明,为的就是引诱卖家上门,打算透过这名卖家向黑市里的人放出风声、表示自己带来了长生不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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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心人,像是嬴政这类的人也许就愿者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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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您真带来了这种东西吗?这位先生看来您也是黑市中人呢……长生不老药一直以来真真假假的传闻不断。不过,就是常有人靠卖假药来大赚一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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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讪讪地笑了笑,似乎对此相当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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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既然如此,你想卖给我的东西也是假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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