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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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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那边是什么?
  少女纤纤素手轻轻推开侧门,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外边竟是一片花园!从偏厅和房间内透出的光线无法完全照亮眼前,只是隐约见着一排排林立的树木和分散开来的小灌木丛。
  这香气是……完全不同于屋内刻意人工缮制的熏香气味,那是一股天然的味道,随着风被吹拂进鼻间嗅觉的细胞,驱散消退掉少女初醒后的燥热。“这是……”带着脑中的执着,小蝶仿佛回归到了自然中的小孩,执拗地在黑暗的花园里探寻。
  “呵,在这里。”对着眼前这棵被修剪过得桂花树年小蝶忽然笑了,寒凉即将入冬的季节还能闻到桂花的香味,也算一件乐事。走近怒放的桂花树下,抬头望向树冠,忽然觉得这形状很像一顶巨大的华盖,想起鲁迅那首《自嘲》诗句,漫漫寒夜,渺渺前途,回想起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无拘无束的生活,一声叹息已然划过咽喉:“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改翻身已撞头。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才念到一半,却听桂花树背后一个陌生的男人喝彩:“好一份清高写意又自在!”
  “你是谁?”年小蝶吓了一跳,慌忙从大树底下钻出,刚想探头张望,却被那人扭住了手腕。
  “好大的胆子,肆意乱闯府邸,还敢大声呵斥?”银白色的月光下小蝶只看清男人一双冰冷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百分百的冷漠与沉静。和年羹尧看似冷静的眼睛完全不同,这是一双从心底寂静的眼睛。该死,我干嘛盯着他眼睛,年小蝶连忙转头看向偏厅,也不知道哥哥究竟在哪里,该向何人求助。
  男人将小蝶扭到附近的宫灯下,才看清了她的面目,“是你!”
  我认识你么?年小蝶扑闪着眼盯着眼前瘦高的男人满脑问号,真是糟糕,迄今为止在大清朝她认识的男性只有一个年羹尧。
  “你哥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听说老八前些日子又往你们年府里送了一个丫头?”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岁数不大,可架子却大得要命,只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刚被松开手腕的少女。
  小蝶还是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盈盈欲滴的眼睛却是不自觉地又盯向男人的眼睛,这么冰冷,却又这么骄傲,看似和谐的外表下是否藏着一具与面貌截然相反炙热的灵魂?再一次告诉自己这纯属小说家打量观察人的职业习惯,绝对没有其他了。
  “还是这么倔强?”男子被少女的沉默惹恼,“还在为上次我批评你的事情着恼么?”叹了一口气,男人似长辈般抚摸了少女作汉人打扮披肩如绸缎般乌黑的长发,“这副犟脾性,怎么和你哥哥一点都不像?”
  “四爷!”来人的一声叫唤终于肯定了小蝶心中的疑惑,原来他就是将来的雍正皇帝。心想着不由好奇地又往胤禛脸上打量想看个清楚却冷不防与他递来的目光相遇,俏脸一红,头低得不能再低。
  “四爷,八爷和那些族人正唤你过去呢。”田文镜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对着少女不由也多看了两眼。
  嗯。男人应了一声,吩咐田文镜送小蝶回到女宾偏厅,转身去了。
  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小蝶才朝秀才打了个招呼,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说的八爷就是爱新觉罗胤禩么?”
  “嘘。”秀才朝她竖起了食指,不知怎地对这年羹尧的小妹倒是很有好感,小声笑道:“姑娘可得小声些,在这皇亲贵戚的地盘还是小心些说话得好。这可是我今天刚长的学问。”
  “是么?”眼前这秀才虽然其貌不扬,可感觉却很可爱。虽然第一次见面,可年小蝶却有这种感觉,“多谢赐教了,对了,我哥哥也在那里聊天么?”说着,手指了指前边不远处的大厅。
  “在。”田文镜看看少女,冷哼一声,“岂止是聊天,我看都快厮打起来了。”
  什么?年小蝶听得着急,赶忙问:“为了什么事?”
  秀才一边领着少女从走廊一侧返回,一边贼头贼脑地打量了下四周,见没人,才忿忿不平地开口,“还不是为了四爷!哼,我看八爷这次太过分了。哎呀,不行,我还是得回头再去看看,姑娘你顺着这条迂回的长廊直走就可以找到福晋她们了。”话才说完,一溜烟地往回跑了。
  年小蝶愣在原地,呆了三秒,转身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紧贴大厅西侧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内的少女戳破了窗户纸,从小窟窿中窥看里面正在进行的所谓“家宴”。满桌的珍馐百味,中间冒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可围坐在三张大圆桌上所有的男人仿佛压根就不像来吃饭的,各个脸色严肃得像在决定什么大事。
  背对着自己的一个宽大的背影忽然站起,是哥哥!他说得声音很大,像是在生气,“在座的都是原先受了四爷恩惠好处,个个落下实实在在的利益的,我们原先在书信往来中都已经肯定了支持太子意见的想法,怎么这会儿说变就变呢?”
  “你是哪个旗的,敢这么跟我们镶白旗的宗主说话?”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沉声喝问。
  “他么?老叔父有所不知,虽不是我们满人,可汉人年羹尧的名字可是最近两年来在北京地头黑白两路通杀通吃响当当的名号!”胤禩慢悠悠的两句话立时激起所有在座旗人的不满。满汉之间肉眼看不见的界限一下子清晰起来。多铎站在四爷背后看好戏地眼里幸灾乐祸。
  汉人又怎么了?能为大清朝出力的就是能人!年羹尧心里恨得直咬牙,可这句话仍然憋在肚子里,嘴边连笑着说是八爷太过抬举了,其他的再也不敢多说。就这样,被胤禩以满汉之分给顶得只得悻悻重新坐下。 
  的确,百姓间满人汉人的交往界限已经模糊不清,可是在权力集中的角斗场上,这依然是条不变的法则!同样的功绩,同样的声望,却因为出身满汉的不同而产生截然不同的待遇。满人,则加官进爵;汉人,不找你的碴拉你下马就很不错了,想升迁,没门儿!像年羹尧这样晋升飞快的汉人若没有胤禛在背后撑腰,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太子提议从各位族人年底的银两提前分派出来一部分用于支撑目前朝廷空虚的国库,这也是从我们大清朝的根本出发嘛。我们的祖辈父辈,都是跟随曾经的太祖爷骑马翻过长白山领策马扫平中原的赤胆忠心的旗人!可以这么说,大清朝是在我们祖先的手里建立起来的,朝廷的命运联系着我们每个人切身的祸福,朝廷好,我们大家都好。朝廷危急,也就是我们大家危急的时刻。如今,为了攻打西北回疆叛乱,皇阿玛几乎耗尽了国库所有,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身为太子皇子的我们,身为旗人的在座各位,难道不应该在这最困难的时刻,为朝廷为皇阿玛为我们大清朝分忧吗?”胤祥神情激动,“我和四哥议论过了,如果你们宗族的人实在不愿意,没法子,我和四哥就代替你们出这笔一百万两的银子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镶白旗的族人纷纷议论开,交头接耳之后,众人的目光看向花白胡子的族长,满面红光的老人望了眼胤祥,目光又飞快地在胤禛和胤禩两人间流转了一下,立即堆笑道:“十三爷说的哪里话,若当真这般,岂不是要叫您和四爷为我们旗人扛包袱?”假意咳嗽两声,双手撑住桌面,站起来,踱步来到四爷面前,“实在不瞒您二位爷,本来我们镶白旗就供的是您和太子爷,可俗语说得好,家大业大人也多,可这两年实际的进项实在是不如往常,钱庄绸缎庄的生意虽然还算勉强,可其余的木材煤矿生意却是损失严重,就是郊外那批稻田今年也是闹了蝗虫,收成不好……”望着胤禛逐渐黑下来的脸,老族长越说声音越小,“我说的可都是实情啊,这总体的收益虽然还马马虎虎,可现在旗人宗族人口众多,大家都拖家带口的,这分派到个人头上,少了谁的,可叫指望这些银两度日的人家怎么活呢?”
  “你是说这一百万两你出不了?”胤禛的脸全黑了,阴沉沉的,有些吓人。嘿,这时就有做皇帝的威严了。对比了一下胤禩胤祥,年小蝶下着结论。
  “不不不,我不是不想出这钱,只是想和四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分批出,先出一半五十万两,后一半等我们宽裕了再付。”腆着脖子上一块块黄褐色的斑点,老族长眼波闪烁。
  他在骗人!年小蝶的直觉告诉自己。
  胤禛显然也感受到了欺骗,恼怒地正待发作,却是被胤祥拉住了衣袖,恼怒仍然还是发了出来,“没钱?向我哭穷?你乌干上个月过七十大寿所收寿礼的一小半就凑够十万两了!向我哭穷,还有你!”说着指向另一个男人,“这个老叔叔,请个京城第一旦角谢小云回家连唱十天戏台的费用就足足花了三万两!还有你!”目光紧盯着麻杆般细高的黑脸青年,愤愤的声音在继续,“这个远房的侄子辈,年纪不过三十,已经娶了九房姨太太,哪一个进门不是铺张地到李庆堂首饰店打一套赤足金整整九千两白银的首饰?你说,你们都说,这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盯着胤禛,年小蝶再次肯定自己方才的感觉,发怒时的他简直就是一团熊熊烈火!
  老族长的脸也变了色,“四爷非要这么掀翻了台面,我们也没有办法。反正,现在要拿银子,我们能拿出手的就只有五十万两,多的,一个子都没有!”
  此句话一出,在座的不少人低声叫好,“别说皇子就连当今圣上也要给我们面子。”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胤禛气得肺都要炸了,甩开胤祥的手,狠狠朝年羹尧投了一记眼色。
  亮工看得明白,朝大厅门外十来个护卫微微点头,“呼”的一声口哨,王府的一对亲兵齐刷刷地冲到了大厅上,全副武装的士兵人人后背弓箭,手持长剑,眼神萧杀。
  众人均是一惊,只有那老族长仍然挺着脖子硬撑:“怎么,四爷想拿我们镶白旗的族人开刀么?”
  胤禛冷着脸不说话,用沉默承认意图。
  胤禩见双方都已经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地步,这才不急不慢得站起身打起圆场,“四哥,这又何必呢?不就是五十万两白银么,俗语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老族长,你看这剩下的一半我先给你们垫上,可好?”说着从胸口掏出厚厚一沓银票递给胤禛,“嗯,匆忙间只凑够四十七万,还有三万两的银票我让下人回头给你们送来,你们双方看,这个法子可还能两全其美么?”
  原本恨不得吃掉胤禛的老族长抬头看向胤禩时彻底变了一副看恩人的面孔。“扑通”一声给这位号称“八贤王”的皇子跪下磕头,嘴里大念着感激活菩萨救命的话语,身后片刻又是跪满了所有在场的族人,大厅内磕头声一片。
  端坐在椅上的胤禛和胤祥相互对望一眼,彼此把牙咬得紧紧的,胤禛慢慢从桌上端起一杯茶,低头啜着,胤祥气得双眼喷火,朝呆立一边的年羹尧做了个手势。亮工见了,急忙带领着一干威武兵士从西侧门退出,正好开门碰上满脸惊愕神情的小蝶。
  “你怎么在这里?”打发走士兵,年羹尧赶紧拽过少女到墙边偏僻无人的角落。
  年小蝶仍然沉浸在方才那场家宴中,这真的是吃饭么?怎么谈话间句句暗藏锋芒,每人所说的每句话好像都有属于自己势力的意图,对于异己就一定要把对方置于死地。表面的话语一旦不投机,真刀真枪地紧接着就兵戎相见。老天,小蝶感觉还不能适应这样的一切。
  


☆、CHAP 5 一面镜子引发的争执

  CHAP 5
  “小姐,你看,这些都是四爷福晋送来的礼物!”丫头冬雪指着躺在地下装满了三个大箱子的绫罗绸缎咋呼着,大嗓门震得小蝶耳根生疼。
  那个那拉氏?眼前浮现出那个富态看似亲切实则严厉的身影,那天后来回到偏厅,倒是和自己说了不少家常话。至于具体说了些什么,年小蝶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这里的世界太复杂,尔虞我诈皮里阳秋,集中的权力仿佛一个怪兽渐渐将很多人的灵魂吞噬,令他们服从于自己膨胀欲望的支配。到最顶端去,到权力的最高层去!无形的鞭子笞打在那些人身后,完全被权力欲望控制失去灵魂的人们仿佛行尸走肉般脚步越来越沉,双眼只有在看见通往目标的捷径时才会发出绿光,一颗颗心就此沉沦……
  这就是这里的世界么?小蝶对着铜镜无声地叹息。
  “怎么了,小蝶,有什么不开心的么?”镜子里突然闪现出熟悉的人影。
  “哥哥!”少女从梳妆凳上转身站起,朝年羹尧欠了欠身行礼,却是被他拉住了胳膊,头顶传来刺烫的视线,“我们自家人讲究这些虚礼作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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