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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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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好为皇阿玛分担……您老人家……老人家为了大清鞠躬尽瘁的模样……让做儿子的感到羞愧交加……皇阿玛,您方才的问题,儿臣的确一时无法回答,还请您宽恕几天,好容儿子细细想来。您知道,要让儿子在脑海里抹去您过分劳累的身影,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这样一番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不禁感到得意。废话一堆,除了厚着脸皮恳请宽限回答问题的期限外,基本等于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也没说。但是,字里行间却已将深深不舍父爱的眷顾之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不知这样说,符不符合不染兄以“情”制胜的思路呢?胤禛脑海里冒出这样的疑问。压根没有想到他一番作态的表露其间的矛盾性。要真说头脑混沌,他就不会在康熙吐血后从容回答出之前许多问题,偏偏碰到这最后最难回答的问题头脑就突然变得不灵。而这个漏洞也没被平日异常灵敏的康熙发现。的确,正像方不染预示的那样,这位天子所有的谋略都化作了包裹着某种东西的外衣,外衣核心,是他对手中最后权力的留恋。
  康熙一阵子没有说话,显然是被胤禛花言巧语打动。嗅着鼻子,他开口说话时已拖着浓浓的鼻音。本来,这在平常,老人绝不会允许这个错误产生。但,此时,很多东西,尤其是他一直欠缺的某些东西,他已经分辨不出了。几乎没费什么周折,他就同意了三天后胤禛带着问题答案的再度求见。当他重重闭上眼时,宜妃发觉了他的疲倦。很快,这位曾经精力异常充沛的君王,发出了鼾声。
  胤禛也随着退了出去。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宜妃才想起靠着枕头上睡着的万岁爷。连忙扶着他躺下。
  走出乾清宫的四阿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绕道去了趟母亲德妃乌雅氏的行宫。母子二人寒暄了几句,就说起了当今圣上的病情。男人倒没在母亲脸上寻觅到过分的忧虑,相反,昔日美人的乌雅氏流露出的竟是一股不仔细不能发现到的厌恶情感。胤禛顺口提了提宜妃的名字,瞅着母亲脸上加重的怒意,他登时心领神会。同时,也把方才那个年轻女人的名字记下。没有八阿哥四通八达的人脉和长长的手臂,胤禛能依靠的除了几位寥寥可数的心腹,就只剩下他自己。未来的路他还看不太清,不管怎么说,他不想放弃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
  


☆、CHAP84 终于死心

  年如玉。
  愣愣捏着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现在的名字。女人许久没有出声。她究竟是谁?是皇四子胤禛口中的如玉,还是年羹尧的妹子年小蝶?为什么现如今好像被混合成二者的综合体呢?
  望望空荡荡的四周,她叹了口气。没有一个人影,四周琳琅的摆设一尘不染,古玩字画,样样精致,在夕阳的红辉中凸显出分外厚重的质感与经历的沧桑。暮春的傍晚,她忽然觉得冷。趴在绿檀桌面上,缩起了脖子,埋首在交叉叠放的双臂中,从身体与衣服的缝隙里瞥见了不远处的吊兰。高高坠挂在临窗的雕花窗棱上,落寞地下垂着几丛松散的叶团。这是她所待屋子里唯一的一点绿色。盯着吊兰,她看出了神。
  困扰了她数月之久的迷茫问题似乎找到了答案。过分执着于回忆的人算不上智者。自然万物,生生不息。与其一直停留在让自己无助的迷宫里,不如走出来开创另一块新的天地。生存,坚强地活下去,或许,就已经是一切生物共同生命的意义。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全身放松下来。抓起笔,信手写来,不一会儿,纸上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名。年小蝶,如玉,胤禛,十四阿哥,还有年羹尧。
  “嘿嘿,或许,我的过去真的和这上面的所有人都有关系哩。”弯弯嘴角,她又恢复了好心情。走到窗边,看着外边夕阳西下的景色,浑身觉得说不出的恬静。是的,她有些东西已经放下。
  四周仍然很安静倒捏着毛笔,敞开门,她双手环胸斜靠门板,注视着矗立在眼前单调景色。高墙绿瓦,亭台楼榭,假山流水,绿树红花,想来这就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吧。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和她来时一样,没有一丝改变。她这幢小院子始终与世隔绝。虽然,院门外始终站着守护她得侍卫;即使,每日三次会有人来送饭;纵然,这幢独立的院子看起来像个牢笼,但,她仍然没觉得日子难过。
  独自一个人久了,她倒是习惯了。过于孤单寂寞的时候,就看书,写札记,日子倒也不难打发。但,憋屈了一整天不说话,倒是难熬。因此,她那只雪白的猫咪成了她唯一倾诉的对象。
  想到雪球,她脸上溢出宠溺的笑容,好像一个母亲疼爱孩子时会散发出的神情一般,想到小宠物可爱逗人的模样,她笑得更灿烂了,连蘸着墨汁的毛笔尖刮上了鼻子都不知道。
  年羹尧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你怎么没带面具?”他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但已被夺去了呼吸。
  “啊,”她低呼一声,手掌捧着脸,大叫,“哎哟,竟叫我给忘了,对不起……”手指乱晃之余,一直夹在手中的毛笔也随着颤动,继续画下脸谱。
  男人瞅得眉毛打结,意随心动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她抓笔的手。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上那凝脂般的脸蛋,沿着鼻子,脸颊,下巴,到——唇。终于停住。这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年羹尧这样警告自己,喉结上下窜动,加促了呼吸,默默看着她许久。“这边,脏了。”
  “嗯?”她在他的注视中抬头,不经意中让两人的嘴唇靠得很近。
  他再次无法呼吸。身体一直铭记的气息飘了过来,沿着他的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钻进他的咽喉,咕咚吞一口口水,他似乎更是吃掉了一部分她散发出来味道。淡淡的,细细的,甜甜的幽香在他体内蔓延开,调动起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哦。老天。他几乎为此而全身颤抖起来。每处毛孔都如实传递出对她的思念。身体这种自然的信号当然一开始没受到他主观意志的干扰。此刻,想要说他把她忘了,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还好,点火的人无意中又为自己找到了安全的出口。她喊他哥哥。
  年羹尧苦笑一声,把满腔的渴望囫囵吞入口中,咬碎,咽下。不要为已经决定的事情犹豫。这是他的处世原则之一。曾经用来打入皇亲贵族的东西,充其量,不过一件工具。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撤换掉自己原先所有的布局,无疑是一种痴迷。玩物丧志的道理,他还懂。过去的种种,难道还不够吗?他已经为她疯狂过了,一度考虑过放弃所有而选择她,太不值得了,太意气用事了。摇摇头,他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再怎么说,我也得到了,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都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
  “哥哥,你怎么了?小蝶又惹你不高兴了?”她盯着他的脸,又往前凑了凑。鼻子几乎挨到了他的。
  低咒一声,他倒退一大步,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手指着臂弯里的食盒,朝她招招手。“吃饭了。”
  “有鱼么?”她像个听话的小孩子般规规矩矩坐到饭桌边,捧着脑袋,向他投来乞求的眼神。
  不敢多看,他把注意力转向手中的事物。一层层揭开,然后遗憾地朝她耸耸肩,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
  一盘盘精美的菜肴摆放到女人面前。虽用食盒装的,但仍然没有减损做工的讲究。用筷子夹了一片剔除了骨头的鹅掌正要放进嘴里,她忽然瞥见男人炙热的目光。她以为他饿了。
  “哥哥,你也一起吃吧。”她向自己唯一的亲人表示出善意,一边摆放碗筷,一边给他碗里夹菜。原本没什么食欲的男人竟然在她殷情的招待中,连吃了两碗米饭。年如玉边吃,边讲些书中看来的笑话逗他,结果,两人把菜也都吃了个精光。
  年羹尧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这会儿,他揉着肚子,央求女人把末尾那个笑话再讲一遍。却是如玉还没开始,他就自己先忍不住了。抿着嘴,从鼻腔内发出一连串轻快的声音。
  “哎哟,哥,你要不要听?再笑,我就不讲了。”
  “当然,当然。不笑,好了,我保证不笑。你说。”勉强绷住脸,只一刻,他又“扑哧”一声乐开,看着女人佯装发怒的表情,立刻又捂住了嘴,伸出舌头,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本正经地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好嘛,这样才对。”如玉拍小狗似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在笑声中不自觉卸下了对男人的陌生,举止变得亲近。
  年羹尧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一愣,很快又松开。讪讪地冲着她催促,“讲啊,那个笑话,我还等着呢。”
  “遵命,巡抚大人。”女人学着仆从的姿势弯腰拜了拜,更惹得男人忍俊不禁,满含笑意的眼直直注视着眼前这抹快活的身影。
  “笑话是这样的。说两个笨兄弟的故事。
  夏天晚上蚊子多。弟弟问哥哥,‘蚊子老来咬我们,该怎么办哪?’
  哥哥说,把灯熄了,蚊子就看不见啦……”如玉说到这儿,年羹尧眼角已经上弯。
  她接着说,“弟弟照着哥哥的话做了。不一会儿,屋里飞来一只萤火虫。弟弟见了紧张地大叫,‘不好了,哥哥,蚊子提着灯笼来找我们了!’”说完,她已乐不可支,捂着肚子擦拭眼角笑出的眼泪。
  年羹尧也是开心地抚掌,涨红了脸拼命摇头,“哥哥已经够蠢了,怎么还摊上这么个弟弟,当真可谓是绝配了。”
  “谁说不是呢?”兴奋得红潮还没褪去的如玉朝他点头附和,明媚的脸庞赛过娇艳的海棠。
  笑完的男人看了又看,忽然撇过头,瞅见她在书桌上写的那些名字,视线落到“爱新觉罗胤禛”上后,眼里璀璨的星光暗淡下去,很快看不见。
  忽然想起什么,递给她一方手绢擦眼睛,说,“我刚从四川那边回京,事务繁多,怕是没空照应你周全。但凡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派人支会我。能力所及之处,必然保你如意。”
  女人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微微张开嘴巴,她显出一副很吃惊的模样。
  “你以为这就是我的用意?以为这就是我方才努力讲笑话逗你开怀事件背后的真正用意?”
  男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误会了,真的,她还是这么敏感尖锐。他想安慰她,但不知怎么的,看到纸上那个名字,他突然觉得刺眼。于是,话到嘴边,就走了样。
  “难道不是么?这不是你这番卖力言辞背后的真实目的么?否则,要我怎么理解,你对我这样一个称得上算是陌生的亲人表现出来的不一般的好感和热情?不管怎么说,我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身份不高贵,权势不显赫的区区一介巡抚,想来是不配享有多大幸运的。”
  如玉来了火。她几乎是生气了。能接受别人忽视的她却不能接受屈辱。
  “你怎么能这样想象自己的妹妹?如果我真的是的话。太过分了,你怎么能把我善意的劝慰当做蓄意的别有意图?这是污蔑,是侮辱,你从人格上把我贬低。我……我要……我要……”气愤中,她向像眼前这个朝她露出鄙夷神态的男人宣告自己的骄傲,但一时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辞令。
  男人却帮她把话说完整。“你要,你要干什么?告诉四爷,是么?沉吟在你嘴里的不就是他的名字?何苦含住不说呢?自然,有了四爷那般尊贵的人作靠山,我这做哥哥的自然没了用处。唯一可利用的怕就是用来当做盛放罪名的容器吧。去啊,去找四爷啊,为什么你还不去?还愣在这儿干什么,为什么要哭,要掉眼泪,统统收起你那一套!我见不惯这些虚伪。观赏你作秀表演的主人可不是我!”
  “啊,你太坏了。你把我也想得和你一样了!告诉你,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四爷?我从来没想到要去找他,更别提要向他告你的状之类的。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丰富得不切合现实。
  四爷不是我的靠山,我和他,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他不是我的主人,我更不是他的奴仆。准确地说,他只是对我有恩。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在我记忆一片空白的日子里,给了我一个安静的空间,一个休息的场所。
  虽然,我承认,他可能有些不安好心。可是,我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哦,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到这个?我……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哥哥的话,那么,就请你相信自己的妹妹,相信她没有撒谎,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相信她对你发自内心的善意,相信她为你牵挂的真心。”
  才说完最后两个字,她就有些懊恼,想了想,又觉得真心这个词若是用到至亲亲人之间,也并不算出格,心这才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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