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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上天也并非要绝我,否则怎会就是她送来解毒丸。虽然余毒未清,但这事还是收获不少,起码知道,娉诚心里有自己,即使她已遗忘了当年那个整天跟在她身后跑的任性小儿。
娉诚看着这样的赵梓安,竟也有片刻的失神。想不到如此狠涙的一个男人,竟会有如春风和煦之感。只是不知想起谁之时才有那美好沉醉的失神。难不成是,年少情郎两双知。
不知是妒忌眼前这俊如美玉的男子年少畅意,还是感怀自己韶华已去的无奈蹉跎。心中酸酸的感觉溢出,曾经亦如花朝霞,风雨过后余凋零。最美的时光已是不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很忙乱,也很受伤,周末要去旅游,所以先上着一章吧
☆、桐乡铁北
“有一个人应能解此毒,只是路途遥远,不知能否在毒发前赶到此地。我尚有两粒这种药丸,那么此毒是否可再多缓两个月”本来剩余那两颗是打算自留,但只怕邵白薇不能及时赶来,又或者不能及时配出解药,反正已用去了一颗药丸,也懒得吝啬,人若救不回,岂不是更亏。
“此解毒丸虽然能解百毒,但其配方中含有一种名为橡耳的药材,药性与这毒相冲相克,吃一粒,我身体尚可承受,但若是再进一粒的话,后果实在难以预料。”赵梓安对于毒物虽然也懂得一二,但却没有用心专研过,了解得并不详尽。
赵梓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仍拿着茶杯的芊芊玉手,然后低头再看自己那溃烂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手臂,余光掠过那正在思量失神的女子,在她脸上丝毫看不到厌恶恐惧。她果真是与众不同,不知为何,有她在,中毒后的浮躁倒是减轻不少。
方才服下的那解毒丸,乃千金难求的圣品,她竟毫不犹豫地全部拿出来,如此心软善良,如何立足于这不平的世道。真不知她是如何混到南栎第一女户的名号。
赵梓安莫名地为她的过分古道热肠担心,却未深想过作为如此精明的女子,因何事会令她失方寸地做起亏本生意来。虽然暗里腓腹了几句,但却阻止不了心底因她而起的丝丝暖意。
“那有没有药物可与那橡耳相抵,再添上服用就好了。”这些药物的弯弯道道偶尔会听过邵白薇提起过。奈何所有药材在娉诚的眼中只是不同形状的干草而已。
“岂会如此简单,你知道为何这解毒丸能解百毒,皆因所选的药材根据不同组合,能幻化成各种□□的克星药性。若是随意改变成分和比例,破坏的不只是部分药效,而是全部,稍有不慎,解毒丸有可能会变成催命的剧毒丸。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若果真的只余一个月,实在没有那个把握邵白薇能顺利赶到。
“办法到是有,但却是很难做到。”那个所谓的法子能办到的希望太渺茫,若真到了生死那刻,不知自己会否懦弱地向左芊芊低头。以往生死不过只是点头间,只是如今重遇了娉诚,心中有了牵挂而变得惜命了,如今再谈死别,竟有点不舍得。
“真看不出你也是畏首畏尾之人,你夜审杖责本夫人时的气势去哪?命是你自己的,若是连自己都不去珍惜,不去争取,难道还指望上天打救”看着此时面色苍白,眼底青黑疲倦的赵梓安,娉诚心里就很不好受,宁愿他回复前几天冷酷无情的狠绝,起码有气有力有精神。
“行了,闹得让人都睡不着,我说就是。”不知是不是身体虚弱,本是厉声的话语说出来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首先要先找到一个与我血相溶之人。然后取一碗的血来溶解此药丸,需要一个内功相当的人助我过血,如今只能先回夜国,此地不能久留。”并非悲观,鉴于赵梓安的出身,第一条相符的人确实难找。
娉诚听后,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沉思之际,服了药丸后的赵梓安很快又进入昏睡状态,没有了痛症的干扰,这次的睡却是实打实,安安稳稳地进入梦乡。
待冬棠回来后,娉诚将已让赵梓安服下的解毒丸,一个月内不会毒发的事情说了,并且也说了继续延后毒发的方法,让冬棠先暗地里地觅色一下有无符合条件的人。
次日,赵梓安醒来后,房中仅留下冬棠在伺候,解毒丸见效很快,手臂上的脓包已消下去,只余淡淡的红疤,没有痛痒,身体一切似是恢复如常。那虚弱憔悴的冷清模样荡然无存,紧闭的双目慢慢增开,冷光略过,依旧是无情狠绝的夜国三皇子。
“娉诚呢?”醒来不见那女人,赵梓安心底又生出一股烦躁,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总是无章法可言,面对她总觉得样样事情都脱离了预计。自己的凶狠冷淚,她视若无睹,在她心里,更似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初次对弈,本以为是个胆小贪心的女子,却不料却狡黠又硬气。再后来,她的坚强,她的果断,她的独立,似是要将所有人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人无法靠近。
当她中毒之时,脸上的害怕与脆弱,才第一次觉得她仅仅是一个女人,一个坚强外表包裹着的柔弱女子,她更需要一个坚贞不二的守护。
奈何当初想她留时,她偏偏想逃,如今放她走时,却在他最危急的时候回来。此时醒来,最想见到她,却又不知去往何处。
“娉诚夫人说有要事去办。临行前吩咐下收拾行装,三日后夜国汇合。”也不知道为何,面对娉诚夫人时,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明明只是一介商贾,看似貌美温婉,但说话时自然天成的上位者口气,却有着如主上那般生杀予夺的气场。
良久,冬棠才听到主上的一声叹息,语气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一个时辰后,返回夜国。”
………
帝京,皇宫内,今夜月朗星稀,宁静安谧 ,暗夜似是透着各方纷纷不平的涌动。
埋首御书房好几个时辰,终把几案上那叠厚厚的奏章批复完毕。舒展筋骨后,极为习惯地伸手入怀内拿出一个紫色的香囊,指尖在香囊上来回游动,夹杂着淡淡药香的紫檀气息仍绕四周,而后,轻哼一声抒怀的叹息。
香囊上浮起花纹的绣金线已被手指日复一日的斯磨出泛旧的痕迹。不难看出,这香囊的主人似是极为喜爱这香囊。
内侍太监极有眼色的传上夜宵点心。最近的夜宵要比以往的丰富许多,原因也奇怪。自某日皇上收到一封传书后,心情似是变得忧郁低落许多,整日眉头不展。
与此同时,宫中地位极高,最受器重的御前侍卫总管吴泓莫名失踪多日。害得更为形单只影的皇上忙里偷闲时,最常说的一句就是,〃可有回信?〃问的应是常年隐身背后的暗卫。
只是一直没有信息传回,皇上的心情就没有好转过,胃口也乏乏,连带早午晚三餐饭也只是草草了事,唯有每晚批阅奏章后吃夜宵时,食的份量会相对多些。
今晚,终于收到吴泓传回的消息。确定她安然无恙,心中的焦虑情绪终于驱散不少。只是一想起她受到的伤害以及操纵这一切背后人,便觉愤懑难以平伏。
当之前的猜想一一验证后,巨大的无力感似倾袭而来,只是没有料到对于昔日故人一味的退让,便是对自己珍惜守护之人最大的伤害。
此时,外间传来泰皇妃洛前来进觐见问候。
☆、溶血寻人
自韩曦登基后,每天都忙于政事,每日相见的不是臣子就是太监,就连贴身侍奉的都是小太监而非宫女。对于皇帝颁下的守孝三年,期间停止选秀之令,外界更是众说纷纭,更甚者传闻大夏新皇有龙阳之好,尚未通晓过男女之事等等。
外边传闻如何无从考究,至于韩曦究竟有没有龙阳之好,洛桐可是清楚得很,心里觉得,作为大夏新皇年少时的初恋对象,她还是觉得很光荣。
对于那个远离皇宫,医术高明的女子,洛桐或许有几分妒忌她与韩曦之间形成,外人无法插足的默契相惜,但却不认为韩曦会爱她甚于自己。
而这份自我良好则缘于绝美的容貌和五千年华夏历史底蕴的智慧,她觉得只要韩曦不是傻子,就绝没有可能会喜欢那丑女人,能与这位俊逸情深的大夏皇并肩作战的只有自己。
“佩文,听说你晚上批奏折到很夜,我便特意做了些点心过来,这几款点心有健脾开胃,清心明目的功效。”佩文乃韩曦的字,从前太子身份时也只有皇室中人,和几个与韩曦交好的朋友能直呼其字,而洛桐便是其中一个。
因此,为了彰显这份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并没有称之为皇上,但却是忘了如今韩曦乃一国之君,心已历尽千帆,而非当年那个终日围着自己转,少不更事的皇子。
“放下吧。”允许洛桐进来,只是好奇她会有何行动。只是想不到,她只是借故来叙旧。看着书案上的点心,心里只觉一阵冷笑。
从前,韩曦巴不得这女子天天唤文佩二字,却是只失望滴听到恭谨而有礼地尊称四皇子殿下。如今这番作态,若是言官在此,必然会定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见韩曦低着头,并没有品尝自己精心制作的糕点,心中莫名觉得委屈,自己可是辛苦了大半晚给韩曦的惊喜,谁知却毫不领情,一想起以前,那个经常厚皮赖脸整日缠着自己的人,如今却是冷冷冰冰,心中一酸,果然男人都是不可靠,所谓的独爱的誓言,转眼已烟消云散。
这只是洛桐大美人想当然地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断苦痛情殇,却一点都记不清,当年是如何狠心果断地拒绝了韩曦的情深许诺。丝毫没有理会过,当初为了救她,将所有的弱点都暴露于韩哲面前,差点就郁死牢狱中的落魄皇子。
“为何不试试,我可是特意为你做了一个晚上,这点心可是独一无二。”当然,这点心是仿照后世的冰皮月饼而改良的。而且还特意加了些料,希望今夜可使二人感情增进些。
“拿回去吧,如今宫中膳食一概由御厨房负责。”言下之意,就是皇帝的膳食皆有定制管理,你就无谓多此一举。
如此被下了面子,洛桐嬲得面上阵青阵红,气愤得拿起书案上的点心,脚步匆匆地跑出去。
洛桐啊洛桐,你我自小一起长大,却不知我对那点心中的糯米过敏,而薇儿,却是在第一次助我解毒治疗时便已知晓。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门口的妖娆身影,只剩下令人感叹的唏嘘失落。
…
回到夜国的这三天,虽然身体没有异样状况。但是有一个状况很糟糕,令赵梓安焦虑不已,内力被封,武功无法施展。
由于左芊芊此毒太霸道,因此当邵白薇的解药发挥高效时,要完全压制此毒,在体内形成一个强大的封闭体系,把毒封存于一角,可想而知,若某一天,毒物冲破封锁境界,将带来毁灭性的反噬。
回到夜国,有亲卫守护着始终会比在外安全,只是,如此一来,必须时刻做好防范,万一其他皇子得悉此时的状况,那可就不妙。
“冬棠。”
“禀主上,娉诚夫人尚未派人来联系。“冬棠把对牌交给娉诚,因此只要娉诚到夜国,便可通过对牌联系,毕竟一般商贾,没有拜帖是无法进王府。只是如今这个话题,主上未免问得有点频密了。
听到后,赵梓安面色一沉,果然这个女子眼中只有钱,一脱了困便无法可跟踪。看来,她前几日的折回并非出于在乎自己,或者,仅仅只是一时的兴之所至。
潜派在各国的暗卫队已慢慢回笼,夏国大局已定,无需耗费过多的人力物力在那里。只需派人盯住帝京和接壤地块的动向便足够。
反观如今,夜国的局势实在不太好,皇上病重,几个皇子俯视耽耽,其背后的各大世家势力已在暗中较量,暗涌四伏,国内的商贸亦被各世家势力控制,若是她此时来夜国,也不太妙。
初闻父皇病重时,人在大夏,赶回来时却发现父皇并非生病而是中毒,或许一般御医看不出来,但他却是知道,皆因赵梓安另一个身份乃神医莫白的四个关门弟子之一,医术也渗为精湛,只是术业专攻内伤,因此,虽然能断症父皇乃中毒,但却无力配出解药。
除了忙碌国事,注视其他三国动向,还要为父皇寻找名医解毒。但心里却是很清楚,下这毒的人是谁,能解得此毒的人又是谁。因此,绑架韩曦,乃孤注一掷,一来可以试探邵家的态度,二来希望能引出救治韩曦的幕后之人,如此父皇尚有一线生机。
娉诚离开前,把剩余的两粒解毒丸交冬棠保管,其中一粒已给父皇服用,那药的功效确实厉害,如今皇上的毒已解,只是这慢性毒物沉积太久,身体亏损得厉害,康复后状态也大不如前。
而自己,若得另外一颗解毒丸压制毒性,也挨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