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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本道云游四方,没时间换衣服。刚才腹中有些疼痛,所以才团了个团儿。”哈,是饿的吧?这老道还真有意思。“出家人不食嗟来之食!不过,”看我弯腰拴起那几个小钱儿要走,他又急忙说道:“不过,我有东西可以卖。这可是有仙气东西哦!”说完,他颤微微从怀里掏出一支玉青色的簪子,我心里刹时一动,好别致的簪子!
许愿
我拿过簪子仔细打量,口中却说道:“不就一根破簪子么,能值几个钱?跟塑料的似的。”这东西的模样很有个性啊,一般的簪子都会做成团花簇锦或是丹凤朝阳什么的,这个倒好,是一片叶子,与簪身成九十度角,就那么有些孤单而倔强的立着。簪身也短,怕不能别住头发,只叉在发间装饰还行。若是这样,想象一片碧绿青透的叶子点缀于云鬓间,倒也别有风韵哦。
“错啦错啦!你们这些肉眼凡胎,这是花瓣不是树叶!”
“啊?是花瓣哪,可怎么看都象……咦?你怎么知道我把它当树叶了?”这牛鼻子真得道了不成?能窥人之心?
“呃……因为有很多人都以为是叶子嘛。其实,这是货真价实的花瓣。赤橙黄绿青兰紫,这就是那片青色的花瓣。”牛鼻子是在虚张气势吧?还很得意的样子。我冷笑一声,晃了晃那簪子说:
“你该不是说,它就是传说中能实现愿望的七色花的花瓣吧?”
“正是此物!想不到姑娘还听说过七色花,也算是有缘人了。”
“嗯嗯,是啊是啊有缘。既然这么有缘,送我好了。”我转身就准备走。
“喂喂!”牛鼻子一个箭步挡住我:“虽说有缘,可有缘人也得吃饭呀。”
“这倒也是……不过你一个出家人,化斋不就行了?拿一钵儿,走哪儿化哪儿,还能饿着你呀?”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姑娘是否听过这句话: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说着还真从破道袍里变出一个钵来伸到我面前。哼,还说你不是乞丐?这架势明明就和丐帮同出一门么。
“你的意思是,这簪子是拿来卖的啊。”我再次打量了会儿,竟有些割舍不下。“好吧,你要卖多少钱?”
大手一挥,伸展开了在我眼前一晃。哦,这好说!我二话没说,摸出一块五钱的碎银子扔在钵里转身就走。不想再次被老道抓住了手臂,我有点儿急了:“你到底想干吗?”
“不是干吗,姑娘你给的数目不对。贫道说的是五百两!”
“五百两?!”我大惊失声,惹得周围的人都侧目了一下。呵呵,可不要误会哦,我可没打算五百两包他,就他这货色,比印堂差远了——我呸!怎么老是想起那个鸟人!“你干脆直接打劫得了!我也不稀罕做什么有缘人,这宝贝你自己留着吧,我要不起!”将簪子放到老道的钵里,顺手拿回自己的五钱银子。我再一次要走人时却再一次被他拦住,这下我真急了,吼了起来:“你有完没完?!我可没钱买你那破玩意儿!”
周围众人再次侧目,啊~~~啊~~~我说的是那簪子,不是说某人的什么玩意儿,大家不要误会啦……
“姑娘莫着急嘛!谈生意做买卖,就得多谈多商量,哪有一次就成交的?咱们再合计合计么,你升升我降降?”老道的脸上堆满了笑,象个奸商的——哼,我才是真正的奸商呢!他突然眼中现出鬼魅般的诱惑,拿起簪子在眼前一晃,用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可以实现愿望的哦!”
啊……愿望……实现愿望……不行,这牛鼻子一定是在匡我,哪会有那种东西,除非你钻进童话里。不过,我倒真的很象要这簪子,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平时我是不喜欢戴什么首饰的,今天有点儿邪门呀。只是太贵了,就算我打算买也买不起。摇了摇头,还是准备离开。
“那姑娘你出个价?”这老道莫非练得是狗皮膏药功?
“我出价?那您可站稳了——五两!最多五两!”哼,气死你!
“好!五两就五两!咱们做生意讲诚信,来!一手交钱一物交货!”
我面对着老道伸过来的大手,死机了二十秒。太离谱了吧?从五百两直线降落到五两?我下意识地捂住钱包,那东西绝对连五钱都不值!
“姑娘,虽然咱们是第一次打交道,可姑娘是有缘人么,贫道买一赠一!”见我面有悔意,他又使出促销这一招,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喏,这个。放簪子正好,里面还裹了上好的香料,放在身上或是熏衣服都极好的。”一边说着,一边将簪子放进卵形的香囊,收紧了口儿递过来。一股幽幽的兰花香气洇染过来,深吸了一下,顿觉心脾都被浸透得舒润。唉,算了,五两,自己报的价,就当高价买了这个香囊了。我摸摸钱袋,有些不舍地给了老道五两银子,然后就拿着香囊细看起来:大红缎面,七彩丝线锈制的精巧图案……
“西域有奇花,花为七彩瓣。瓣瓣有玄机,机密不可宣哪……哈哈哈……”咦?这貌似道骨仙风的声音难道是……我忙回头,那老道却已没了踪迹。心中一惊,莫非……真遇神仙了?怎么可能!一定是好不容易骗了五两银子赶快溜之大吉了,嗯!一定是的!
抱着一堆零食和小玩儿物返回到城隍庙,娘和思岩刚好兴高采烈的从人群中挤出来,看来她们也收获不小。我冲娘献媚的笑,为了掩盖五两银子的去处,我拼了老命和小贩们杀价,才连买带抢的搞回这堆东西。但愿娘不要骂我,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没什么实用价值的。想不到娘喜笑颜开的摸了摸我的头,还和思岩一起帮我分担了点。我真是受宠若惊啊,早知道这样,再多买些果子就好了……娘大概把我疯狂购物看成失恋综合症的一个症状了,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查帐就行*_*!
回到家中,我却又失眠了。老道魅惑的眼神引诱的声音,总是盘旋在脑际。
“可以实现愿望的哦……可以实现愿望的哦……”
我一翻身起来,反正也睡不着,要不,就试试? 看看思岩睡也很香,我下了床,轻手轻脚的走出来。又侧耳听了听娘那边,也是一片寂静。这就好,不然被她们看到,一定会笑话我的。咳,我自己都想嘲笑自己呢。走到院子里,抬头望去,群星正烂漫。我从怀里拿出香囊,取出簪子,左右看了看,再次确定四周没人。捧起那支簪子,虔诚地说:“飞呦飞呦!小花瓣呦!听我说呦!照我做呦!”我噎了一下,有些颤抖的咬着牙说:“让那个死印堂、臭印堂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呀!”
等了一会儿。
又等了一会儿。
一阵夜风走过,全身顿时起一层鸡皮疙瘩。这什么破簪子!根本就不能实现愿望么,我也真够白痴!心里生气,抬手准备摔碎这劳什子。转念一想,不行,这可是五两银子,就听一响儿就算完啦?不划算不划算,倒不如,嘿嘿,打个合适机会再出了手把本儿拿回来。嗯,还是这样比较妥当。把簪子重新放回香囊,又使劲儿嗅了一下——倒是这赠品,更象个正经东西,放到衣柜熏衣服还不错。返回屋内,就真把香囊带簪子一并扔到了衣柜里,这下倒头就睡了,很踏实。
早起,伸了个懒腰。昨夜竟是无梦,睡得非常舒服、解乏。思岩已经下厨准备早饭去了,我站在院子中间舒展下筋骨,准备练会儿瑜珈。却隐约有马蹄声传来,侧耳听听,真的,很急,而且越来越近,是冲我们家来的?
“诺姑娘!”这声音好熟!抬眼望去,竟是小六子!他踉跄着冲到我面前,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诺、诺姑娘……我们、我们爷……”
“印堂……印堂怎么啦!!你快说呀!”
“你倒是说话呀!”这个小六子,这时候卖什么关子!
“思诺!你快放手,你要掐死小六子呀!”思岩跑过来把我揪着小六子的掰开,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竟是玩命儿揪着小六子的脖领,现在他正在大口的补氧。
“诺姑娘,爷他……病了,不省人事的。就是嘴里一直叨念诺姑娘的名字,你快去看……”不及他说完,我早冲出门外了。
一眼瞅见小六子来时骑的那匹乌锥马,一个翻身就上马,想当初在香港的时候,我也是骑过马的,想必这大清的马应该和三百年后的……很不一样啦!!我还没有发号施令,它就狂奔起来,吓得我紧贴着马背,双手死握住缰绳,腿使劲儿夹着马肚子——但求不掉下来就行,也不管什么形象了!这马跑得好快,只觉耳旁呼呼生风,象飞似的,这样应该很快就到印堂舅舅家了吧?啊!不好!这马认识路么?别在把我带到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再迷了路可坏事了!我鼓足勇气睁开眼一看,呵,倒好,不必担心迷路了——因为我们就这么着呼呼生风地在我家门外兜着圈子!
我不禁惊呼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突然一个身影飞了过来,一把把我从马肚子上拉回了马背(不知什么时候滑下来了,好象好要“叼羊”似的·_·!),并勒住了这匹疯跑的马,我回头一看,是小六子。他冲我略一点头,来不及说什么,带着我飞驰而去!
很快就到印堂的舅舅家,有小六子护驾,我一幅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就冲了印堂的房间!天!怎么这么多人?这大热天的,还紧闭着窗户,好人也会闷死啦!我分开一条血路冲到床前,印堂,我的印堂!这……真的是我的印堂?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我伸手抚上瘦削的脸颊,不禁低呼出声——好烫!心中顿时一阵绞痛,我几乎是忿恨的转过身,望着一屋子正看着我发呆的大清出土文物,怒吼起来:
“你们还呆站着!没有点常识吗?关着门窗没有新鲜空气,要闷死人的!不知道印堂在发烧吗?快去拿温水给他擦身啊!都没有请大夫吗?就让印堂在这儿硬挺着吗?”和这些话一起喷薄而出的,还有我的眼泪,还有我的心疼。
离我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拱了下手,眼睛向另一边瞟了一下。他看的是印堂的舅舅,旁边还站着一个华贵的妇人和印堂的表妹,看来是一家人都到全了。他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并没说话。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说:“在下就是大夫。刚给这位少爷诊了脉,也开了方子,只是,牙关紧闭的,一时灌不进去。”
“那可以用药泡澡熏房间,都可以通过肌肤渗透体内的呀。”
“姑娘说的是。”这大夫很是吃了一惊,“只是那样见效甚慢,怕远水不解近渴,还是先能喂进去药更好。”
“这样……也没个洋大夫,能先给扎一针就好了。药呢?熬好了吗?”
“在这儿。”小六子递了药碗过来,我接过一摸,温度正好,随即含了一口——好苦!不去管众人诧异的目光,我弯下身,轻托起印堂的脖颈,吻住他因高烧而干裂的嘴唇,努力用舌尖去顶开他的牙齿。印堂,我是诺儿呀,你张开嘴巴,得吃药才行呀。你还在气我上次咬你么?我答应你,等你好了,也让你咬我行了吧?你快张张嘴啊……泪水滴落在他憔悴的脸上,仿佛有了感应,我感觉到他放松了些,忙趁机将药小心地渡了过去。我有些气喘地抬起头,向呆若木鸡的众人点点头说:“能喂进去。”将药碗递给小六子,我掏出帕子擦了擦印堂的嘴角。在床边坐下,把印堂揽在怀中,右手扶住他,左手轻捏他的下巴。小六子马上明白我的用意,忙将药碗送到我嘴边,我又噙了一口,再次吻向印堂。这次就容易些了,比较顺利地送到他口中,几乎没有药洒出来。就这样,整整一碗药在我和印堂的唇舌之间流转,每一次,我都在心中默念着:印堂,我是你的诺儿啊,你睁开眼看看我,要不……你咬我一下?不,印堂,诺儿想要你好了以后,还诺儿一千个深情之吻!
“啊~~~”我皱了皱眉,满嘴的苦味象是渗进了心脾似的。我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却差点干呕出来。
“茶……看茶。”
有人递了茶碗过来。我抬头,却是印堂舅舅吩咐的。我向他笑了一下,轻轻放下印堂,漱了口,感觉好些了。再看印堂,依然昏睡着,面颊绯红。唉,中药到底是慢些的,而烧一直不退可不行。我还是建议用温水擦身,那位大夫也是同意,而且说我刚才提到的药浴、气熏也都是不错的治疗方法。于是大夫又开了洗澡和熏治的方子,小六子也打来了温水,我动手就为印堂解开衣服准备降温。“啊!”某表妹的惊呼刺入耳中,我很不耐烦的回头瞧她,她正吃惊而又愤怒地看着我,指着我的手都哆嗦了。
“怎么啦?怕我沾你表哥便宜啊?那大小姐你来啊,来啊!”我上手就去抓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跟我争风吃醋么?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