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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铃一响,端海云反射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熟悉的钝痛感从股间传来:“哦,妈的!”
他从小到大都没得过痔疮,当然不会以为一觉醒来就得了这难言之瘾,伸手探向股间,手指竟然摸到有少许可疑的液体,他脸色一变,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目标洗手间。
二米高的镜子里清楚的告诉了他昨夜的放纵,青紫的吻痕他很熟悉,但这种记号常常是他印在他的女朋友们身上的,由于自己需要时刻保持形象,这种印记是不可能存在他的身上的,转过身、弯下腰,镜子中的自己那私密处的红肿艳得碍眼,种种迹象表明——他,一个一米八四、有着强健体魄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上了。
撑着冰冷的洗手台,端海云抚着脑袋回想,昨夜他十点准时上床睡觉,中间发生什么事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而自己是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不可能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
梦游?
这个词突然跃上脑间,随即他立刻摇头否认:“不会的,我从小到大睡觉都没有说过梦话,更别提梦游了,绝对不可能!”
偏偏这个世上不可能发生的事就是会偏偏发生,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早上起来都是摸到自己红肿的私|处还有残留的Jing液,身上的吻痕旧的未褪新的又印了上去,端海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拿起电话想拨给他老弟,却又犹豫起来,自己被人上了,这种丑事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何必再让老弟笑话呢?想到这里,手中的电话又放回了原处去。
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不查个清楚,难道一直要被不知名的人上N次吗?”
一想到那个上他的无名氏可能患有艾滋病,端海云心里一阵恶寒,立刻拿起电话拨着号码。
电话一通,他一鼓作气:“喂,江云,帮我一个忙,你过来我这儿一下吧。”一口气说完,不等那边的端江云回一句话便搁下了电话。
看着老哥红着脸说完整件事,端江云终于忍不住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哈哈哈……这不是真的吧?哪个不要命的敢压你啊?除非他是个一米九以上的柔道冠军。”
想像着一个像猩猩一样的男人上自己,端海云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不准笑!从今天起,你睡在隔壁房间里,等我睡着了,你就拿摄像机偷偷跟着我,知道了没有?”
尽管肠子笑得快打结了,端江云还是怕老哥羞愤之下过来掐死自己:“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帮你把那个奸夫揪出来,哈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的,哈哈……”
“笑,笑死你,等你笑够了我再回来!哼!”
脸上挂不住的端海云甩门而去,留下端江云一个人在家里狂笑着。
隔壁已经没有电视机的声音,看来老哥已经睡着了,端江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动静……
他打了个呵欠。
一个小时过去了,依然宁静……
他已经靠在门板上睡着了。
“唏唏嗦嗦”……
小声的异响将他从小寐中叫醒,端江云揉了揉眼睛,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摄像机对准了在客厅中走动的黑影。
老哥到玄关穿鞋了,他立刻猫着身子闪出房间跟拍着,照码摄像机闪着的幽光照在他的脸上,那诡异的兴奋表情看起来有点变态……
“砰”的一声,端海云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等等我啊!”端江云在心里大喊,急忙也跟了下去。
远远的拿着摄影机,前面的被跟踪者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穿戴整齐的在没有几个人的街上乱逛着,先是穿过这条街,再绕过那条道,七拐八绕之后,端海云竟然坐在市民公园的冷板凳上发着呆。
嗯嗯,从侧面看有点像失恋的伤心人。
嗯嗯,再远远的从正面看,有点像盲人——眼睛没有焦距。
真的是在梦游呢……
不远处的路灯忽闪忽闪了两下,幽暗的公园显得有些阴森起来,端江云忍不住朝手心呵了呵热气,想驱散心底的寒气。
一道白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吓得他手中的摄像机差点扔在地上,妈呀,有鬼!
秀逗的路灯倏的亮了起来,镜头中的白影分明是个穿着睡衣的男人,大大的白色睡衣套在他的身上确实有点半夜吓人之嫌。
他朝这边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镜头拉回老哥身上,咦,他站起来,难不成这个男人就是那奸夫?
端江云重新换了个地点,仔细观察着那个男人,很年轻,估计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凌乱的头发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但配在他清秀的面容反而有一种惑人的魅力,和他的脸不相称的是一双无神的大眼睛。
好熟悉的眼神啊,目不斜视……
对了,跟老哥一样!汗……他也是在梦游……
粉红色的嘴巴渐渐噘了起来,然后……朝正在向他走去的老哥送上了一个吻?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端江云心中大喊,可是眼睛却透过镜头盯着那对在激吻中的一对“狗男男”。
热吻过后,两人的手已经自动牵在一起朝那男人刚来的地方走去。
穿过市民公园,一排排新建的单身公寓就在街对面,而那两人好像目的地就是那里,紧拉的双手以及共同的步伐从后面看简直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梦游的遇上梦游的,真是诡异的一对啊……
一路跟着他们上了楼,看来这是这“奸夫”住的地方,看他熟练的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后,两人便消失于摄像机中。
端江云懊恼的看着关上的门猛抓头:“精彩镜头拍不到啊!”
泄愤似的抓着门把手猛的一转,门竟然开了,原来里面没有上保险,只是随手关上的。
刚才如死灰般的心又如小宇宙般迅速燃烧起来。
“嘿嘿,头一次看真人演的A片,应该够刺激吧!”
摄像机里赤裸的Xing爱场面看得端海云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A片不是没看过,但主角是自己的还是第一看,本以为能压倒自己的是一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哪知对方却是一个纤细的家伙,白皙的皮肤像珍珠般耀眼,皎月般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潮红,而他身下压的正是有着一身健硕肌肉的自己,那用来排泄的地方正迎合着少年的利刃。
冷静!冷静!
端海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拿着摄像机的手不那么用力,可从嘴里出来的声音还是那么咬牙切齿:“端江云!你为什么那时候不阻止我?”
那家伙绝对的不安好心,看着老哥“入虎口”也不出声,竟然坐在一边凉快的看现场真人秀,瞧他两个鼻孔里塞的棉花,那小样!
端江云见老虎开始跳脚,立刻闪到一边开始胡诌:“我听说不能叫醒梦游的人,要不然后果很严重的,好像是……好像是……对了,好像是容易得精神病!”
如果老哥知道自己纯粹是想看戏一定会剥了自己的皮的,昨天的那秀看得自己差点喷鼻血而亡,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又要喷鼻血了!
端海云铁青着脸,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肇事者揪出来好好打一顿!
2
这已经是米小重第五十次叹气了,从早上起来一直猛跳的眼皮到刚才第三个玻璃杯无缘无故的破裂,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今天肯定不是什么幸运日。
手中的笔无意识的乱画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画的美少女花朵朵竟然被画成了大小眼、歪眉毛、塌鼻子,天啊!美少女变成了万人嫌的丑八怪了。
“哎……”又是一声叹息。
“铃……”电话催人命似的响个不停。
直到它响到第十六下,米小重才挪了挪椅子伸手去接电话:“喂……”
“小米呀,我们可爱的花朵朵怎么样了?”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温柔的语气简直可以媲美专业配音演员了。
“哥哥,我……”米小重心虚的瞄了眼桌上自己画的那个丑八怪呐呐道:“我还没有画好。”
刚才还温柔得如春风的男音瞬间变成恶魔阴森森的冷笑:“嘿嘿,是吗?今天可是星期六了,后天就要出版了,交不出东西的话你提头来见我!”
对方的电话已重重搁下,那声音振得米小重耳膜翁翁作响。
“完了,再不交稿哥哥真要抓狂了!”
《花朵朵》是自己最新的漫画作品,每个星期连载一次,米小重定了定心,重新拿起笔。
“咚咚咚咚咚……”大门毫无警示的响了起来,以那种震憾程度来看,来者应该是以拳头敲门的。
为了防止敲门者继续发出妨碍邻居的噪音,米小重连忙丢下笔跑过去开门:“来了来了,真是的,有门铃不会按吗?”
门一打开,一记拳头就差点敲到他的脸上,吓得米小重眼睛反射性的赶紧一闭。
三秒钟后,感觉脸上没有异样,那只拳头并没有落在自己脸上,米小重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对着张陌生的脸,刚毅的脸上那对浓眉微蹙,犀利的眼神宛如自己笔下的古代剑士,嗯,一个不好惹的男人!不过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黑的眸子啊,宛如沉静的深潭让人深陷其中!端海云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发怔,刚才还烧得热烈的满腹怒火已经不知道被哪盆水给浇灭了,刚才还想扁人的冲动被一个忽然涌上脑间的念头所代取。
就算打他一顿吃亏的还是自己,如果自己占尽他的便宜那自己就不吃亏了!
“呃?你找哪位?”米小重的手尴尬的放在大门手柄上,被人这么盯着实在是很不习惯,脸上的温度正在慢慢升高。
端海云收回自己有些放肆的目光,不客气的迈出脚跨进了别人家里:“进来吧。”
呃……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他是主人一样?米小重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门关上了,穿着上万元一套衣服的男人应该不是抢劫犯吧?
这人老是在打量自己屋子,该不会他是房产公司的吧?倒上茶水,米小重清咳一声:“这位先生,我目前还不打算卖房子!”
端海云终于将目光拉回米小重脸上:“你认识我吗?”
真好笑,自己为什么要认识他啊?他是什么明星吗?对不起,本人从来不看娱乐版!
“如果我认识你我就不叫你这位先生了!”
端海云挑了挑眉:“我想也是,如果你认识我的话应该惊惶失措才对!”
“我为什么要惊惶失措?”米小重不解,眼睛里一片迷惘:“难不成我是贼?而你是警察,所以我要惊惶失措?”
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是端海云对他的评价。
“你叫什么名字?”
“米小重。”
“米小虫?”端海云皱了皱眉:“这是网名?”
就知道他是这种反应,从小到大这名字不知道被人笑过多少遍了,米小重有些生气的鼓了鼓脸颊:“这是真名!我妈起的!”
“米小虫?小米虫?”端海云真的想笑出来了,怎么有人取这个名字呀?
…_…|| 米小重一脸的受辱样,眼睛里好像汪了一片水:“小米的米,小米的小,重庆的重!我不是米虫!我会赚钱养自己的!”
瞧他委屈得像要哭出来一样,端海云不在名字上面追究了,继续问他的问题:“身高?”
“一米七三。”
“年龄?”
“二十六。”
他二十六了啊?只比自己小两岁,他这白嫩嫩的脸还真看不出来。
“结婚了没有?”
“没。”米小重羞愧得低下了头,二十六岁还没牵过女人的手,恐怕这世界是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家庭状况?”
“父母双亡,有一个哥哥。”
“身体状况?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家庭遗传病或传染病!”
“没有,我连感冒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