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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顺治六年没了父亲多铎,十三岁便袭了父亲的豫亲王爵。顺治七年叔父多尔衮死于塞北狩猎途中后,他先是在十五岁时被降为信亲王,后来顺治九年又成了信郡王。如今他已是十九岁了,三年间他一直都战战兢兢每次见到顺治他都尽量避着,唯恐最后连命都没有。
短短几年时间他一下子从一个极高点摔到一个泥坑中,不愿也不想随波逐流的跟着大家说叔父多尔衮的不是。所以他这些年的他算是经历不少看尽了人情冷暖。
时间越久他别的可能没有什么长进,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炉火纯青。
博古尔自从上次受伤后便开始一点一点的亲近起他,这些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是感觉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别有所图的,所以他也乐的他的亲近。
三人比试,济度是年纪最大所以也没有太较真。博古尔有意无意给多尼放水,所以到了最后理所当然的多尼得了一个第一。
济度看出门道,但是他的心思还在一边福临身上,所以也没有当回事。
几年来难得开心肆意,多尼也没有多想。
之后两日,福临日日带着自己的新宠与大家一起打猎,仿佛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嫡妻皇后。
而猎场之上,博古尔却像是上瘾了一样,日日缠着多尼比起骑术来。
一日天气晴朗,一直窝在帐篷中的皇太后布木布泰有了兴致。所以底下人立马安排,众八旗连忙吆喝着摩拳擦掌起来。
皇太后是蒙古人,蒙古人都喜欢看摔跤。那日索尼干脆安排了一场摔跤比赛。
比赛办得很成功,对于得胜的巴图鲁。布木布泰一摆手一连串的赏赐便下去了。
太后高兴顺治自然也不能不表示立马对着郑亲王道:“叔父此人如此骁勇,不重用可就浪费了。不如把他编到…”
“皇兄,多尼堂兄一身功夫比他厉害多了,给他一个巴图鲁已经够好了,干嘛还绞尽脑汁给他想职位。”
福临还在想把他安排到什么地方,博古尔突然的一句话一下子让他的好心情立马没了。
“博古尔你刚才说谁?”
福临问话问的极轻,众人连忙看向那头坐在前面的和硕贝勒来。
端起手中的酒杯,博古尔看向上首醉眼朦胧道:“额娘我就纳闷呢,这几日…天天跟堂兄在一起我才发现他一身本事,一身本事一点都不比我差。我是还小不能去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但是堂兄都十九了…怎么还没去打仗啊?”
上首布木布泰神色不明的向底下博古尔看了过来,博古尔却立马碰的一身直接倒在了桌上。
“哎吆我的爷你怎么就喝多了。”身后小路子连忙去扶,博古尔却大叫一声然后又倒了下去。
“这…”小路子看着自己主子,又看看上面一直都没有出声的万岁爷连忙跪了下来。
“来人将贝勒爷送回帐篷,好生照顾着。”挤出笑容,布木布泰又加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大家不要介意。”
众人连忙低头做理解状,却见布木布泰又对着福临道:“皇上,你还没有说要封他做什么呢。”
“哦…”回过神见博古尔已经被人扶了下去,福临连忙道:“就让他做个甲喇额真吧,一步一步来。”
“谢太后皇上恩典,奴才一定不负圣意。”以为这贝勒爷一闹这次可能什么都得不得,但是眼见事情有了转机,刚才的巴图鲁连忙磕头谢恩。
之后济尔哈朗连忙又给福临引荐了其他一些人才,唯恐福临会因为刚才博古尔的事情不悦。
济尔哈朗的识时务布木布泰和福临自然看在眼里,大家也都不是愚人立马一声一声说起其他来。
过了一会,场上气氛已经恢复如初。见自己额娘和郑亲王还在一唱一和。
突然长长叹息一声,福临轻声道:“多尼在什么地方?”
布木布泰一愣,那头后背衣衫早就尽湿的多尼,终于认命从人群最下首走了出来。
“信郡王多尼给太后,皇上请安。太后…”
“起来上前吧!”打断了多尼的请安声,福临面无表情的招手。
那头多尼小心翼翼的靠前,上面布木布泰终于缓缓的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姿势。
“堂兄现在在什么地方供职?”这个人以前还常常进宫但是现在想想却好像是许久未见。
“多尼一直在礼部。”
被他一提醒福临才想起,两年他就已经把他赶到犄角旮旯了。
“皇上…”
多尼是多尔衮一手培养起来的,多尔衮无后多铎又最看重这个嫡子,布木布泰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博古尔一向不说虚话,他说你善骑射那肯定错不了。既然如此不如等会我们就比试一下可好。”
福临意外的没有生气反倒和颜悦色起来,这下不光布木布泰和济尔哈朗一惊。连多尼都一愣。
“启禀皇上,贝勒爷太抬举多尼了。多尼只是骑术还尚可,至于其他”
“信郡王不用太过谦虚,这好或不好比比不就知道了吗,何况都是自家兄弟多多接触相触也是应该的。”
知子莫若母,只是看看福临的表情,布木布泰便猜到他是另有打算连忙打断了他过谦的话。
太后既然都发话了,多尼只好压下了万般想法立马躬身应了嗻。
博古尔在帐篷被喂了醒酒汤静静的躺在床上时,说风就是雨的福临已经拉着多尼去比试骑射了。
下午再次醒来的博古尔,一睁眼便看到了坐在他床铺边的多尼。
两人一个躺着床上按着额头,一个坐一边只是静静的坐着。
半响之后还是多尼先开了口:“皇上已经下令,让我回去就上朝站班了。博古尔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博古尔却突然道:“堂兄再陪我去骑骑马吧,我想醒醒酒。”
多尼一愣没想到他现在会想骑马,却还是立马点头。
两人收拾一下,一同像往常一般骑马又跑了出去。这次骑马比试博古尔却轻而易举超过了多尼。
多尼看着远处似乎心不在焉的博古尔很久,心中的想法一下子得到了肯定。
“你这样就不怕会被太后和皇上怪罪?万一皇上他想起…”
微微挑眉,博古尔看着远处直接道:“没有万一,太后她巴不得你能早日有所成就,好对的起死了的人。而两年的时间皇上他早已出够气了,加上他此时春风得意怎么会在众人面前留有诟病。”而且上辈子多尼也是此时被福临意外赦免的,所以他才那么有恃无恐。
多尼看着骑在马上不远处的博古尔半天没有出声。
而就在他终于想要问博古尔究竟想要什么时,博古尔却突然骑马上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右肩膀风淡云轻笑道:“我是先帝的儿子可能注定不能上战场了,别人不许。堂兄跟我很想,但是却比我幸运。不要多想了博古尔别无所求的,只是希望你我两人起码有一人可以走出去看看那真正的战场到底怎么样。”
“博古尔…”
多尼连忙看向他,但博古尔却猛然一鞭子打在了自己的坐骑上高声道:“哥哥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走走。”
突然听到博古尔也叫他哥哥,一向不善言辞的多尼。心里一下子起了异样的感觉,只能调转马头看着博古尔的背影。
博古尔这一时兴起而已,却不知不觉的又到了前不久他睡觉的那块草地上。
刚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刚要调转马头。但是侧头看到那拴在不远处的白色战马后,博古尔一下子勒住了自己的马儿。
白色的战马整个猎苑只有两匹,一匹是他的。那时他刚学骑马,他的额娘亲自给他选了一匹白色的小马觉得小马温顺不易摔了他。
即便之后大家都喜欢黑色的马匹,他也一直未曾想过舍弃它。
猎苑中另外一匹白马则是这次福临专门给皇后孟古青准备的。想到那日那个宫女花束子骑在上面战战兢兢的摸样,博古尔立马明白孟古青肯定就在附近。
下马疾步走向前方,博古尔大声道:“皇嫂是你吗?你在那里?”
前方一直都没有声音,博古尔扔掉缰绳,立马直接跑了起来。
直到气喘吁吁的到了那边树下,博古尔这才发现原来面前的马儿根本就没有被绑住。
“嫂子,嫂子,孟古青!”想到连日来她好像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加上突然想到最近得宠非常的花束子,博古尔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表姐…表姐”
“我在这儿…”不远处传来孟古青轻飘飘的声音,一身冷汗的博古尔心下一块石头落地立马跑了过去。
等他终于找到藏在后面大树下的孟古青后,却一下子不知到底要说什么。
面前的孟古青抱着膝盖,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一声也没有吭,更加没有抬头看他。
努力想说点有用的,想安慰她一下。但是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却是连他都没有想到的话。
对面坐在地上的孟古青似乎被他的话给惊到了,慢慢悠悠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你说你可以帮我杀了花束子?”
本来还想解释一二或者矢口否认,但是一想到这个人在他去世两年后的所作所为。博古尔蹲下身子认真道:“是的,只要你说我一定会帮你达成愿望的。”
对面孟古青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奇怪,想到自己死了只有这人冲上去为他抱不平。只有这人帮他照顾已经疯掉的额娘,博古尔异常坚定道:“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帮你达成。我会帮你杀了所有你不喜欢的人,这样你就会永远都是皇后了,永远都不会被人嘲讽无视了。”
有些了然,孟古青幽幽道:“原来是这样…”
“什么?”博古尔有些不解,连忙看向她。
却见孟古青定定看着他肯定道:“你喜欢我…”
脑中轰轰作响,似乎刚才那已经散去的酒意一下子又充斥到了脑海。博古尔条件反射似的矢口否认:“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一下子说不下去了,自从被乌云珠和哥哥背叛。他之后便一直没有想过其他,两年时间除去看着乌云珠和自己哥哥和和美美。他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额娘,而每次去看额娘那里似乎总有这个女子。
一时也理不清其他,博古尔只能镇定道:“你多想了我没有喜欢上你,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嫂子。”
似乎是被这句话给安抚了,一直定定看着博古尔的孟古青缓缓露出一个笑来:“这样啊,这样最好,本来就应该这样。”
“什么…”感觉今天好像总是搞不清她在说什么,博古尔又露出疑惑的样子。
博古尔本来不大,只是时时穿着盔甲才有点唬人。见他现在这个摸样,孟古青轻轻的笑了起来。
“嫂表姐天色不早了,太阳等会就会下山了,我送你回…”
博古尔之后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孟古青突然毫无预警的直接扑向了他。
躺在厚厚的草地,后脑疼的厉害,博古尔眼睛睁的大大的。而此刻孟古青却再次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再次亲起他的嘴角。
孟古青亲的认真垂着眼帘看不出一点情绪,身上那被吓到的感官终于再次觉醒,博古尔一下子将孟古青掀了下去。
“你…”
孟古青没有出声,只是再次贴了上来。
完全迷糊了,博古尔立马再次退后:“你到底怎么了。”
孟古青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再次上前。
一个直觉的不停拒绝,一个莫名的不停上前。
明明博古尔脑中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只要打晕她就一了百了。
但是几次举手都没有办法真的打下去,到了最后不知多少次的拒绝,等到最后他终于闭上眼睛任由她继续。
腰带,外衫,内衣,肚兜,等一件一件都抛到身后后,看着已经渐渐回应自己的博古尔。
孟古青缓缓低低道:“我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只想要个孩子。只想活活气死我的好姑妈和好表哥。”
“你…”已经变成浆糊的脑袋像是被人突然打了一下,博古尔立马支起身子。
下一刻他却被孟古青蛇一样的贴上再次推了下去:“怎么不愿意?你只要想着你未来的福晋也一次一次的躺在福临的身下,你就可以了。”
闻言博古尔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黝黑冰冷起来,孟古青却一点一点亲着他的脖子轻轻笑道:“刚才那马跑得太快了,我落下来后便想起一切。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忘记了我是来报复的,怎么又让自己那么可悲。
叹息一声孟古青声音极低“你也真是可笑,无端端干嘛教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