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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宝石腰带,黑色马靴,镶嵌宝石的精致马鞭这些都是那个人喜欢的。突然无端端的恍惚起来,想到来人的特殊身份,博古尔不觉再次叮嘱道:“小心行事,若是能瞒过他便一切都好。若是出现意外,不要伤着他只需擒住即可!”
贴了一大胡子,已经变成一黑壮大汗的韩庆,看了看身侧做侍卫打扮的主子连忙点头示意明白。
“博古尔你就放心吧,他是咱们皇后的亲哥哥,是您未来的大舅子,谁敢伤着!”因为就在博古尔的身边,所以一身黑色盔甲的常阿岱将他们的话听在耳中立马戏虐道。
实在没有在这种场合开玩笑的习惯,也绝对没有拿自己女人开玩笑的习惯。所以博古尔闻言只是轻轻的皱皱眉,随即一脸凝重的继续看向前方。
前方是盛京的屏障,是当朝太后的故乡,也是跟孟古青永远都断不了关系的地方。
不到万不得已他其实不想跟这个地方起任何的冲突,这个地方位置太特殊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世人只知自己额娘是林丹汗的囊囊大福晋,却都下意识的忽视掉了她其实也姓博尔济吉特。只是多了一个阿霸垓但这也无法改变自己额娘跟太后源自同宗的事实。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日他若真的在此地大开杀戒,那她会为难会伤心吧。或者她此番会来科尔沁,自始至终便是因为放心不下这个地方和她自己在此地的父兄吧。
说实话,他不是没有想过最坏的打算,也不是没有命令过手下若是遭到科尔沁的阻抗该怎么应对。答案毋庸置疑肯定会让孟古青失望,但他却当真不想为她停手。
远远走近的弼尔塔哈尔越看越像孟古青,不想起争端,不想在此地造杀孽。
到了最后看着这个唯一掌控这一切的男子,博古尔反常的下意识的挺直了他坐在马上的腰背。
博古尔的紧张让一直留意他的韩庆注意道,一下子便想通一切。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自己好似什么时候都运筹帷幄气定神闲,但此刻却将双唇抿的紧紧的主子,韩庆下意识的垂目。
草原上原先将亮未亮的天色如今已经慢慢的亮了起来,在距离双方三十丈的地方。做大将军打扮的韩庆终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大笑着撇□后众人独自迎接了上去。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是刘将军吧?弼尔塔哈尔自小就听过刘叶将军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啊!”弼尔塔哈尔勒住马匹,遥遥开口。此刻他虽然说着谦虚的话,但高高坐在马上的姿势怎么看怎么都没有太大的诚意。
“那里,那里,世子爷客气了。是刘某三生有幸才对,能见到像世子爷这样的贵人,也我老刘家祖上积德啊!”韩庆进入状态很快,仗着自己不姓刘。他立马摇身一变,把自己弄成一攀附权贵的小人。
粗哑的声音,满脸的胡子,献媚的笑脸,没想到在云贵赫赫有名的定南王军第一将军竟然是这个样子。心中无端端的有点失望的感觉。所以在对方离自己一丈远时,弼尔塔哈尔便忘了计划,毫不犹豫的扬起手中那镶嵌满各色宝石的精致马鞭只冲对方脖子。
没想到对方会偷袭,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骑在马上的韩庆立马向后仰去。看似精致的马鞭从他头顶重重扫过,一下子便打掉了他头上的黑色头盔。
当的一声,直起腰看着那落地的头盔,韩庆一阵后怕只觉得脖上凉飕飕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韩庆立马做暴怒状:“世子爷您这是何意?不会是看不惯我家主子撵下你妹子坐上大清皇后的宝座,进而迁怒刘某吧?”
本来只是看不顾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满嘴的奉承之言。如今见他竟然口出狂言,弼尔塔哈尔立马大怒道:“找死!”
弼尔塔哈尔一支马鞭甩的虎虎生威,韩庆连忙拔出自己腰间的宝剑小心应付着。他其实在刚才之前一直都看不起这从小便泡在蜜罐中,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蒙古世子爷,以为他那马鞭也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但只刚才打掉他头盔那一下,他就不敢太拖大了。
见自家主子完全忘记了,他们昨天在前方准备陷阱的事情。反倒被对方拖着一直原地打转,阿木乙立马感觉大事不妙!
虽然知道弼尔塔哈尔身手不错,但对方毕竟年长他许多,又声名在外,所以担心他出事情,阿木乙立即道:“来人,给我…”
阿木乙刚想下令让后方将士和左右两边埋伏的人马立马动手,刚想准备自己亲自上去救助自己的主子。
但刚刚转头便一下子愣住了,短短的时间连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就有人落马了。
可偏偏在他面前落马的,怎么看都不想是自己的主子,科尔沁草原上的巴图鲁们全部都愣住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输,已经连续几年都是蒙古第一巴图鲁的弼尔塔哈尔立马一下子面色涨红。
不想承认自己只是误打误撞砍伤了对方的马匹才致使其落马,韩庆一本正经的将放在弼尔塔哈尔脖间的宝剑挺近几分。
“你没事吧?”短短的时间一切都出乎意料,没想到弼尔塔哈尔竟然会帮着自己,刚才还紧张万分的博古尔立马放松了起来。匆匆下马跑了过去,博古尔立马伸手将被韩庆制住的弼尔塔哈尔拉了起来。
“是你,博古尔!”自前方传来声音,弼尔塔哈尔便一下子听出了博古尔的声音。
他最后一次见到博古尔是在两年前的国宴上,看看身侧立马将宝剑收起的络腮胡子。弼尔塔哈尔眼睛睁得大大的随即高声道:“孔四贞的人马都归顺你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你派过去的?”
见他好似当真没有问题,博古尔这才放下了心。命令韩庆让大军暂时原地待命后,博古尔立马将弼尔塔哈尔拉到另外一侧。
他们刚刚往左走了几十丈后,博古尔这才发现前方有异。
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之前见过无数次,但却一点都没有特别印象的年轻皇子。弼尔塔哈尔顿了半响,半天这才开口幽幽道:“她昨日火急火燎的领着几个奴才回来,一回来就在众人面前大声说她怀孕了。”
博古尔愣住,看着这个妹妹这次自己选的夫婿,弼尔塔哈尔继续道:“结果她刚刚进了亲王府,阿布就给了她一鞭子。我见她哭的厉害,实在没辙,这才决定帮你的。”
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心中沉甸甸的但却意外的满是感动。独自愣了一会,看着如今已被东边太阳染的金灿灿的科尔沁大草原,半响博古尔长长的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今日科尔沁对我博古尔的大恩,博古尔会记得的。还有,还有告诉她,不出七日。我一定会亲自来蒙古迎娶她的,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很*,但总算是逼出来了,总算是没有误了我的第二朵小红花,开心中o(n_n)o~。
ps:谢谢186妹子的地雷,最近破费了谢谢了。
第65章
博古尔一行走的飞快;直到浩浩荡荡的大军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大草原上。弼尔塔哈尔这才反应过来;其实博古尔他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
但是此刻这四万人马到底是谁的已经变得不重要了,想到还在亲王府的妹妹;以及还在盛京的老父。弼尔塔哈尔决定立即回府亲自将博古尔的话带到;然后待安顿好这里的一切后,便立马启程前往盛京。
博古尔此行,盛京势必大乱。若是自己的阿布一时糊涂挡在太后皇上面前不知回避,那可就糟了。
十月十二日的这天对孔四贞来说过的很快,到了末时时分她便收到了她的手下四万大军已经到京的消息。
之后皇上的圣旨随之而来,说为了城中安定;所以她的四万大军暂时不能进城内,而是全部暂时驻扎在盛京二十里外的郊外。孔四贞起先有些意外;但很快待她想起昨日福临让驻防所有八旗都全城戒严的圣旨后也就坦然了。这个时候谨慎行事;总是好的。
四万定南军全是汉军,加上只有她才能调动。所以无论皇上太后是真的出于安全考虑,亦或是起了其他的心思她都不怕。凭借她的手段,凭借她是吴三桂义女的身份,以及她父亲在朝中汉大臣中的威望,她不信太后皇上会当真对她怎么样。
顺治十四年十月十三日,就在东方旭日冉冉升起时,三藩前来贺喜的人马终于到了盛京。
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布木布泰整整狂跳的了一晚的心脏终于安稳了一些。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对着镜子看着苏麻为自己戴上顶东珠承金凤镶嵌各色珍珠的朝冠,轻轻拉了拉后面的明黄色绦带,布木布泰悠悠问道。
看了看一身明黄吉服满身尊贵的皇太后,鳌拜连忙跪下回答道:“启禀太后,因为从三藩来盛京沿途势必要经过京师,为防目标太明显。所以此次三藩各位王爷都没有亲自前来,都是派了手下亲信前来贺喜的,他们此番还为皇上和太后带来了…”
“不用说了,下去好好安排吧。”只要他们派人过来表明态度即可,至于是不是他们本人过来,至于他们带来什么东西布木布泰并不感兴趣。
想到大婚之日全城可能都会懈怠,可能会给别人袭击盛京的机会。
实在不想在今日听到什么坏消息,微微转身看着身后跪着的臣子,布木布泰一脸严肃道:“皇上大婚,婚宴,礼乐,祭祖,还有颁金节赐福的所有事项我都交给索尼他处理了。他以前就常常承办这些,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但是鳌拜,此次来盛京后,我可是将驻防二十六万的八旗全部都交给了你。加上现在停在盛京外的四万定南王旧部,那就是说你手上已经有三十万的人马了。这样的事情可是前所未有的,就连先帝在位时,他最信任的郑亲王手上也才五万兵马。”
知道她想说什么,鳌拜立马低头惶恐起来。
抬起右手本来想碰左手腕上的佛珠,但却摸了一个空。眼神一闪布木布泰便顺势摸上自己小指的纯金指甲套幽幽道:“奉天,吉林,黑龙江,外蒙古西北的唐努乌梁西,外蒙古乌里雅苏台,大清东面最重要的几个城池我可都交到了你的手中了。这样的重用,你可千万不要让哀家失望。今天我不想听到任何的坏消息,皇上大婚我要四海升平,不出一丝纰漏你可懂?”
“嗻,奴才定会加派人手一定,势必…”
“好,那我就安心了!”一下子打断了他的声音,布木布泰冷冷道:“反正要这么办你自己掂量一点吧,你只需记住。我和皇上可以将你一点点的扶上去,便也可以让你一下子跌下来。你若觉得我老了不重要了,皇上又年轻起了其他的心思,那可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奴才,奴才不敢,奴才一定会安排好人马守住盛京,守住外蒙古,守住奉天,吉林,黑龙江,请太后放心!”好不容易才将大清如今最重要的兵权握在手中,鳌拜自然不想放手,自然不想让别人来取而代之。脑中仔细回想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言行,明白肯定是有人在太后面前嚼舌根了。跪着的鳌拜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立马保证道。
“那就好!”整理着自己胸前的朝珠,布木布泰站起慢慢的上前亲自将跪地的鳌拜扶起轻笑道:“其实我也是担心福临的大婚,才会这般患得患失小心谨慎的。你可是先帝留给我的内大臣,我自然信任你的能力。”
鳌拜连忙露出笑意,就着她的手弯腰起身。
“出去好好安排吧!”收回手,布木布泰再次转过身子,苏麻见状立马上前跪下为她整理衣摆。
后方也有不少的宫女上前,捧出各色的扳指手镯以供她挑选,见状鳌拜连忙弯腰小心退下。
一出清宁宫鳌拜立马直起了身子,低头看着手心的冷汗,鳌拜一时神色莫名。想起自己从一领侍卫内大臣成为如今的盛京大将军,从掌控宫中区区万名侍卫到如今手握二十六万驻军,鳌拜便努力的忍下所有的屈辱。
“去给外蒙古,西南蒙古,奉天,吉林,黑龙江的驻守将军飞鸽传书。让他们务必在城外多派人马,要确保今日一定要风平浪静。若是有什么地方发生意外坏了皇上的喜事,休怪我不客气。”对着迎上来贴身侍卫严肃吩咐着,不多时鳌拜又道:“顺便派人将盛京守城将军扎门合立马召进宫,我要与他重新讨论一下盛京的守卫问题!”
属下连忙去传令,远处宫娥的声音传了过来。看着那一个一个都穿亮色新衣忙忙碌碌的宫人,鳌拜慢慢的将目光看向四周。
头顶走廊上的大红色各式宫灯,远处宫道上那一眼都望不到头的红色地毯。还有走廊外面所有花草上的鲜艳假花,以及远处树上的各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