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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麻的身份太过特殊,如今被她无礼对待,乌云珠只能缩起手下意识的看向福临。
苏麻虽然身份特殊,但却一直都有礼恭顺。从小到大福临从未见她,当众对着一个人这般难堪无礼过。见老好人的苏麻对着乌云珠这般态度,一时间原本就有所怀疑的福临跟是心中添堵。
见博古尔一行人都走了,那偏殿却还是灯火通明。一直站在正殿看着外面的佟腊月不觉讽刺一笑。
“娘娘?”
见她笑的阴森森的,伺候她小丫头小叶不觉缩了缩身子。
“怎么就不弄死几个人呢?弄死几个就可以给我的玄烨作伴了。怎么就不死呢?我的玄烨都没了,他们该养胎的还是养胎,该念经的还是念经。仿佛玄烨死是应当的无足轻重的,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想到那日小主子没了,只出来瞧了一眼便什么都没说又匆忙回去的皇上,小叶也只能暗暗的叹口气。
即便小主子没了,即便她和主子身体都无事。但在这大殿中还是有好些人认为这个屋子不干净不敢靠近,她又能怎么办。回头看着殿中那停着的灵柩,又看看似乎又魔障了的主子。小叶不知该做什么只能小心的伺候着,陪着她,如今她也只能做这些了。
就在整个衍庆宫都在为太后布木布泰忙活着时,在衍庆宫外,看着走在前面的一言不发的孟古青。博古尔对着身边的韩庆和图海使了一个眼神,便匆匆的跟了上前。
后方侍卫在韩庆和图海的示意下,有意的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跟上前的博古尔,很快便向孟古青看去。见她低垂着眉角似乎还在生气,博古尔便一下子伸手挡在了孟古青的面前。
因为刚才的事情孟古青心中还有郁气,如今被他吓了一跳立马又想发怒。
但这次不待她开口,博古尔却突然一下子半蹲在了她的面前。
心中一惊,孟古青下意识的后退。只着罗袜形同□的右脚一下子露出了衣摆,直到现在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刹那间孟古青一下子脸色发青。
双脚隐隐发起疼来,看着又上前一步,突然伸手抓住自己右脚脚裸的博古尔,孟古青一下子僵住。
入手果然一片冰冷,抬头看着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孟古青。博古尔轻轻的叹口气,然后便直接转过了身子:“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
“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博古尔的声音似乎一次一次的在自己的耳边回荡着,怎么也消失不了。
低头看着背对着自己博古尔,看着面前这半蹲在自己的面前的男子。孟古青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后便慢慢的俯下了身下。
身体直到现在才发觉出冷来,孟古青伸手紧紧的抱住博古尔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博古尔的脖间衣领处,感受着那里的温度,孟古青不觉深吸起身下人的气息。
半响就在博古尔一步一步上前时,孟古青紧紧的勒住博古尔,轻声喃喃道:“博古尔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许骗我。你若一直都这样,我会疯了的。”
一直上前的步子稍微的顿了一下,侧头看着那藏在自己脖间。紧闭着双眼,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孟古青。博古尔轻声低低道:“知道了,表姐!”
折腾了一夜,如今都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昏昏沉沉间听着博古尔的答应声,孟古青紧紧的抱着他慢慢的睁开双眼而后又慢慢的闭上。
贴在博古尔身上的身子慢慢的暖和起来,想到从小到大。除了很小很小的时候被哥哥背过几次,被阿布高高的举起过几次,便再也没有跟其他人这样的接触过亲密过。
嘴角弯弯,睁开眼看着背着自己的博古尔,孟古青不觉有些痴了。
喜欢上博古尔,虽然有时会让自己难受会让自己不安害怕。但这样被疼惜着,却又隐隐有种现在即便是死了也甘愿的感觉。
“博古尔!”
“恩!”好似一点都不累似的,听到她的声音,大步向前的博古尔轻轻的应着。
“博古尔!”
“恩?”脚步终于缓下,博古尔慢慢的转过了头。
“真想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放在孟古青腿上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博古尔停下步伐,一下子放下了背上的孟古青。
转身上前轻轻捧起她那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脸颊,心中酸痛低头将自己的额抵在她的额上。博古尔轻声道:“会的,会有办法的。表姐我的青儿,不要担心,会有办法!”
想着福临那一个一个的孩子,想着乌云珠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博古尔的眼中杀过一丝杀意和不甘。
努力的安抚着面前的人,想到自己竟然为了心中那点不甘不愤和执念。便让自己决定好好待一辈子的人这般的伤心难过,博古尔便突然后悔万分。
情难自禁的将唇移到她不断落泪的右眼上,见她脸上无多余表情,却只是落泪不止。博古尔忙轻笑道:“别哭了,表姐,青儿其实自你我在一起时,我便已经派人去找寻名医了。放心,放心好吗?你我都还年轻,上苍这辈子既然有意偏帮你我,便一定不会舍得让你我留有遗憾的!”
“博古尔!”轻轻的念着博古尔的名字,想到昨日阿布对自己说的话。
孟古青轻声低低道:“带我一起回盛京吧,我不想等你来科尔沁接我了。我们便这样永远待在一起,然后一辈子不分开不好吗?”
亲自去科尔沁迎娶她,是他和科尔沁亲王亲自商量好的。对方说只有这样,世人才会明白他对她和对科尔沁有多么的重视。
只是如今见孟古青这般难过,博古尔终究只能点头应允。不急,当真不急,他和她有整整的一辈子。好与不好,重视与不重视。他和她都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证明,他又何须因为在意别人的目光就让她不快呢。
顺治十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博古尔带军返京,当骑在自己的坐骑上。回头看着那逐渐远离了的盛京皇城时,博古尔不觉有些激动起来。
八旗不管是驻防八旗还是驻京八旗如今都在自己的掌握中,蒙古从一开始便不是问题。如今,如今这天下唯一还没有归顺自己的便是汉军旗。想到那远在云南的平西王吴三桂,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和在福建战役时有过几面之缘的靖南王耿精忠,博古尔不觉豪情万丈。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留言急剧下降,看到有留言说墨迹,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
其实要完结这文也是分分钟钟的事情,我也能圆上去。但终究还是自己的小说,写的终究都是自己喜爱的人物,所以不想太过仓促了。
若有亲觉得墨迹可以等完结再看,这月我肯定会让它完结的。
至于追文的亲们,我需要大家的留言啊。没有留言真的很惨啊,令箭眼泪巴巴的等待着哦。
第76章
顺治十四年十月二十四日;博古尔带大军返京!同行除了皇帝福临和太后一行人外;还有几个至今都叫嚷着说博古尔是反贼的“忠义之士”
一路上福临所坐的马车,依旧是他那辆他从京师皇陵坐到盛京皇宫的宽大马车。
马车轱辘的声音响了整整的一整天;竖日当随着大军刚刚到达京师北城门时;福临便懵了。
从马车进入北城门起;那一直都没有断过的夹道欢呼声;让福临想说这一切都是假;他们都是被逼的;都有些难以自圆其说。
百日前他带着自己的侍卫;带着自己的亲信官员,从这里出去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日。
那时的情况好像也是这样;只是才短短的百日时间。他便从这里的主人,变成了如今这尴尬狼狈的存在了。而那些他以为会永远都效忠支持他的八旗兵民;也在转瞬见忘记他这个大清本该的主人。
知道马车四周的守卫们,看似态度松散实则各个严阵以待,所以福临也不敢擅自的掀开身边的帘子向外查看。
但听着外面的声音,感觉实在是煎熬。所以心神不宁的福临,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额娘。
病重的大清皇太后布木布泰,一路上都是直接靠在苏麻身上被苏麻照顾着。可此刻她却已经推开了照顾她一路的苏麻,选择直挺挺的自己坐着。
见她闭着双眼,脸色惨白,但却还是坐的直直的。福临本想劝一下她,但在目光突然扫到她双鬓间那不知何时变得有些花白的发丝后,突然见福临便说不出一句的话来。
耳边依旧嘈嘈杂杂的,那嘈嘈杂杂的欢呼声嬉笑声,仿佛像是那凭空射出的一根一根带刺弓箭一样,一下一下的戳在他的全身上下。让他坐立难安,让他疼痛万分,让他受尽煎熬。
终于当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像是完全不受控制时福临连忙低头。
紧紧的将拳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福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告诉自己他没错他不后悔。
但越是这般的劝着自己,心中却越是百感交集难受万分。突然鼻子一酸,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右手后背上便出现了一滴泪水。
啪的一声,那打在自己手上的湿润,仿佛像是一下子敲在了自己的心坎上。
脸色刷白的盯着右手背上的那一点点的湿润透明,突然福临像是惊住了一般,立马将右手翻过狠狠的将手背蹭在自己的衣袍上。手背刺痛,此刻他的态度仿佛那不是一滴普通至极的泪珠,而是一滴可以渗到自己骨头中可以让自己痛苦不已的彻骨剧毒。
“皇上?”他的反常动作让一直听着外面声音,一直跪在他身边的吴良辅发觉。吴良辅立即小心翼翼的凑近询问起来。
飞快的摇头,抬头扫了一眼自己那闭着眼睛的额娘。见她没有察觉,随即福临立即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串放在他身边的檀色佛珠,一下一下的转动了起来。
手中珠子,一下一下一下的飞快转动着。狠狠的咬着着自己的唇,半响福临终于感觉自己好受了一点点。
午时进的京师,八旗浩浩荡荡的走了整整一个时辰,众人这才看到前方的皇宫守卫。
远远看着那跪在午门的朝臣百官,当看到那领头站着的正是上次跟自己不欢而散的额娘后。想了想那还在马车队伍中的福临和太后等,博古尔便让韩庆去给济度传令,让他带福临一行人从其他宫门进入皇宫。
自己额娘的性子他非常的清楚,十几年都被太后压制着。此番一朝翻身,她必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势必要刁难一番。但今日这样的场合,博古尔并不像让朝臣议论和看笑话。
想到后方马车中,那跟随自己整整累了一整日的孟古青。博古尔立即转身向着孟古青的马车走去。
就在娜木钟看到博古尔小心扶出的孟古青,一脸铁青但却念及场合极力忍耐时,济度已经领命赶到福临的马车旁边。
没有开口解释什么,济度立即让原先守住马车的众侍卫改道。
马车慢慢换了方向,坐在里面的太后依旧闭着眼睛,而皇帝福临依旧低头转动着他手上的佛珠。
回头看了看一直偷看自己的皇帝贴身太监,苏麻无奈的侧身偷偷的掀开了身后窗口上的小帘子。
“王爷,我们是从东华门入内,还是从西华门进宫?”
前面正好是分叉口,苏麻小心翼翼的偷看着,站在队伍最前端的一身黑色朝服的济度。此番博古尔偷袭盛京,济度领兵攻城,在盛京时,她一直以为他会找时间来看一下皇上太后或者佟妃娘娘,而事实上他却一次都没有来。
听到侍卫的询问声,看着济度的背影,苏麻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偌大的紫禁城,因为有皇室的存在,皇城的的宫门都是相当讲究的。
她跟随自己的主子在这里住了十多年,进出过无数的宫门,但却只有一道没有进过。
天家尊贵,所用所需都极度讲究。这紫禁城无数的宫门,都是钉着九九八十一个门钉的。只因为九是所有数字中的最极,是个阳数。
而刚刚被侍卫提到的东华门却是整个皇宫中唯一特殊的存在,它上面的门板上的门钉是*七十二颗。故此门主丧属阴,是皇宫中唯一不会让皇帝太后进出的大门。若是平常,这在宫中当值的侍卫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问这样的话那便是自寻死路。可现在那侍卫偏偏就是问了,原因不言而喻。
许是她看得太久了,让前方的济度有所察觉。回头向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济度终究还是没有让他们太过难堪:“东华门是鬼门,是供皇室灵柩出入的大门。此番大军刚刚获胜,还是不要沾染晦气的好,从西面走吧。”
坐在身下的马车终于再次动了起来,慢慢的收手坐直了身子。想着刚才侍卫的问话,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