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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你看看这世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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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她抬脚跨于小沟两边,清风徐徐,飘动她的衣袂,模糊的人影曲曲绕绕倒映到潺潺的流水里,人恍如镶嵌入水画。她执着他的手,小心助他跨过小沟,又轻声提醒,“前面是鹅卵石小路,慢点走!”
  他低声应道,声音听得出又多了几分愉悦。
  鹅卵石铺得有些不均匀,一下零星一下密集,磨得脚有些酸痒不适,她轻推他往较平的地走,继续问,“我还记得你说,重要又奇怪的人,你是不是承蒙过主人家的恩泽?”
  谢桓点头,“他是我的老师,很重要的老师。我以前不听话,我母亲就会送我来这儿,我小时候很怕他,他声音很粗犷,冷冽,听着让人打颤,不像我母亲轻柔细腻,他一呵斥我基本上不敢吱声。他的走路声也沉厚有力,隔着老远我都能感觉地面在震动。他好像很高,也很魁梧,我曾经想试试他的耐性,偷偷一拳勾过去,他却不倒仿若铜墙铁壁,倒是我的手痛了好几天。呵呵,之后我才知道,他曾经是一名空军,哦,这副眼镜是他送我的。”
  他说得很淡,也很慢,就像涓涓细流漫过细砂。
  她抬头看向他,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和睫毛,仰首一览无余。
  日光在镜面上打转,反射着镜片上墨绿色的薄膜。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继续说:“他说,我每次来的时候要带着这副眼镜。我想,他应该很怀念空中飞翔的日子吧!浮云流淌过身边,触手可及,远山如画款款入目,爱不释手。这是他最喜欢说的两句,我记得。呵呵,他还不让我叫他叔叔,要我直呼他的名字或者叫许上校,这上校,应该是他的军衔。有一次他喝醉了,他喃喃自语的说起他当空军的日子,我才知道他在出任务时,飞机失灵,他在跳伞落地时,被大石压伤腿,骨折。伤好之后,蓝天再也与他无缘。”
  何希冉又抬眸看了他,苦涩的笑。
  心一紧,紧握他的手,柔声道:“他教你什么了?”
  “他教我用耳细听万物,教我用手触摸文字,教我用心去看人的灵魂,教我做人教我处事,教我渡过无边的黑暗。他真的很严厉,动不动就罚我俯卧撑,倒立。有时我真的有种严父的错觉。。。。。。”
  “谢桓哥。”
  何希冉抬眸看向前,木落溪矗立门前,一脸错愕。
  “洛溪?”谢桓也惊讶。
  何希冉留意到屋内一半傲然立挺的身影转瞬即逝,只这一半的身影透露出一股威严,震慑人心。
  谢桓对她微微一笑,“进去吧!”
  她颔首应声。
  “洛溪,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指相扣,心心相印?
  木落溪心里冷笑,这算什么?相情相悦,还是情投意合?真是讽刺,她苦苦追寻,心心念念能站在他旁边的那个位置,她轻而易举就能做到。是该笑自己傻还是骂自己太天真,太仁慈了?
  她算得了什么?他在阴暗里挣扎时,站在他隔壁的是自己,是自己啊!
  “谢桓,进来。”低沉浑厚,深沉而又粗豪。“一个人。”
  木落溪微微一笑,走过去,轻环他的手臂,潋滟的桃花眼若有似无瞟向那边的人,精致的面容笑意不改,温婉细腻的嗓音,说得合情合理,“许上校不太喜欢见生人,还是我带谢桓哥进去吧!”
  生人!
  何希冉一愣,我是生人!
  谢桓察觉蓦然松开的手,他心细如发,深知那句“生人”伤情。单手拉她入怀,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你不是生人,别放心上。我很快就出来找你,介绍你给许上校认识。嗯?”
  语落无应。
  谢桓摇了摇呆在原地人,“嗯?知道了吗?”
  何希冉慢吞吞嗯了一声。
  木落溪冷笑,是太仁慈了吧!
  谢桓听她应声,安心放开她,跟着木落溪走了几步,压低嗓音,听不出温度,“洛溪,不要话里藏刀。”
  木落溪惊愕,什么!她抬眸看着他的脸,冷冽,严肃。这不是玩笑,是警告。
  何希冉看着两人背影,如风如尘,如影随行。
  真不是什么滋味!
  她转身的瞬间,背后亮起温婉的叫唤,“希冉,我带你走走。”
  。。。。。。
  “许上校。”
  “嗯,坐。”
  “是。”谢桓摘了墨镜,摸着地上的坐垫,规矩的盘腿坐下。
  许严坤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开声:“木叔给我消息,董事会那边似乎察觉你的动静,如果还没十足把握,不要经举妄动。”
  谢桓摩挲着镜框,“嗯,我知道。声东击西应该会不错,整理风华的历史只是明面上的借口,木落明才是我的主意。他们有所动静才是正常,一无所动不是他们的作风。”
  许严坤弹了弹烟灰,看了眼窗外走动的两人,眉头深锁,半晌才开口,“木叔已经找到当年捏造假证的假账本了,真账本应该被藏在风华的密室,木落明能拿到吗?”
  “呵呵,我想我的运气不会永远那么差。”
  他点点头,窗外的人坐在小池的岩石旁,不知道说着什么,两人的脸色不怎么好。
  收回视线,看了看谢桓,问:“你带来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他轻声笑着,声音柔了几分,“何希冉。”能把阴暗柔亮的名字。
  “她和洛溪不同?”
  “嗯。”他仰头随意躺下,一手伸到后脑勺枕着,似乎忘了在许上校面前要站如松,坐如钟的规则,“世间的人那么多,我偏偏只想她,这是一种偏爱吧!我曾经对暗许芳心的人无动于衷,但偏偏无时无刻非常渴望她的芳心,这是一种特别的激情吧!我也说不清,她叫我觉得很珍贵,竟能让我这个瞎子仿若看到了色彩,使我觉得应该宠她、疼她、珍惜她。我想,这就是爱吧!”
  许严坤看着面前的小伙,躺得肆无忌惮,不悦,高声严厉呵斥,“坐好!”
  熟悉的浑厚有穿透力的声音,身体几乎是不假思索弹起,扳直腰杆,如钟而坐,懒散一扫而光,脱口而出,“是!”

  ☆、第五十八章

  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愣头青大蚂蚱在尖草上穿梭跳跃,薄明的翼子迎风作响,这细微的响声似乎惊动了一旁觅食的大白公鸡,它伸长脖子箭似的向草丛冲去,一响百应,那几只低头啄砂砾的白鸡闻声而动,也扇着翅膀挣命冲去,前蹬后刨,左挤右踹,唯恐自己不能独吞。
  木落溪瞧了眼何希冉,顺着她的目光寻去,看一群白鸡挤挤擦擦的抢食。
  “这群白鸡,叫珍珠鸡。许上校从附近的农场买来的,上次见时还是一群绒乎乎、毛短短的小家伙,体态笨拙又轻盈,走起路来像在打滚。”
  何希冉视线在木落溪的脸上转了一圈,靠在石头上,问:“你常来这儿?”
  木落溪顺势坐在小池的砌石上,长在水旁杂草没过她的脚,风一吹,轻悄悄的对她暴露出来的玉足揩油。她顺手摘了几条长杂草,在手上转了转,回了她一个微笑,“也不是,偶尔。”
  然后又低了头,手上的长杂草在洁白的手上绕,灵巧的编了起来,起先长杂草及地,慢慢的越来越短,她只垂眸专心的编着,不在乎何希冉一直停留的目光。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肤如凝脂,只轻轻一扬嘴角,梨花漩涡甜美可人,何希冉觉得“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这句诗更贴切。
  不一会儿,一直活灵活现的蚂蚱出现,木落溪蓦然仰首,抓着蚂蚱的脚转了转,桃花眼里泛着浅浅笑意,“好看吗?”
  何希冉觉得神奇,女神范十足的木落溪竟会农村孩童才会玩的编草,她点点头,真心折服:“嗯,好看。跟谁学的?”
  “许上校。”木落溪抬手递给她。
  何希冉滞了一下,接过。不料,蚂蚱离手,在她手上瞬间松松垮垮,一下子变成四不像。
  “希冉,你不适合谢桓。”听得出来话里有一丝奉劝的意味。
  何希冉的惊色转瞬即逝。
  她的视线从手上的蚂蚱移到木落溪的脸上,只见木落溪红唇微微上扬,噙着深意的笑,她视线上移,到了那双过目不忘的桃花眼上,此刻渗出笃定。
  水里的鱼儿扑通一声,觅得小虫卧进了水草。
  何希冉也笑了,说:“这恐怕不是你说了算!”
  木落溪在她身上溜了一圈,问:“你知道蚂蚱为什么会散吗?”
  何希冉一愣,看着她。
  “因为一开始就不属于你。”木落溪顿了顿,不急不躁:“你不是一手一心所编之人,也没参与它一翅一翼形成的过程。你能清楚它的纹理?你能了解它的结在哪?在头部,脚部还是背部?你不清楚!你压根都不清楚,只要手一松它的结会散,它会面目全非甚至挫骨扬灰,但你还是选择从我手上接过了它。如果你是真心爱护它,一开始又怎么不问问它是否一切安好?”
  何希冉明白她话里其他意思,可是,“那又如何?”
  “呵呵,好一个‘那又如何?’”木洛溪讥笑一声,回视她,别样的温柔,“你知道谢桓心伤时为什么不喝茶却喝咖啡吗?你知道他烦恼时为什么只点烟却不抽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每晚要独自上几个小时才能入眠吗?呵,你不知道。大的不说,小到穿衣品味,口味咸淡,生活习惯你恐怕都不清楚吧?他是盲人,不是要一个还要他去迎合的人,也不是要一个还要花大把时间去一一了解熟悉他的人。”
  木落溪捕捉到何希冉平静的脸上炕出丝毫惴惴痛意,这就对了!她粲然,语调加重几分,“希冉,他衣柜里的每一套衣服都是我亲手给他搭配的,他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我千辛万苦为他收罗翻译的,他每次心伤都是我在他身旁守着护着,他每次的心结压得快要发疯到歇斯底里了都是我陪他走过。你看到现在光芒万丈的他,但你感受不了他痛不欲生的过去,你能参与他的现在,却不能陪他经历他以前一丝一毫的痛苦,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笑得坦荡舒坦的他是怎样一路熬过来的,你对他的这段时光一穷二白,所以,在他的心结毫发毕现时你能拿什么去填补,你能拿什么去分担?呵呵,就凭你现在的喜欢,还是连你都不确定的爱?”
  哑然!
  何希冉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被逼问得哑口无言。
  天上的闲云缓缓流动,一步又一步掩埋高挂苍穹的太阳,阴影一寸又一寸向她袭来,最后完全笼罩在阴影里,木落溪的话像水边颀长游动的泽草一字一句缠缠绕绕,剪不断,踹不走,忘不掉。即使她心里清楚这些话只是木落溪跟她玩的心理战,可是,她做不到充耳不闻,也做不到置之不理,更别说不在意不在乎了!
  可是。
  她是在意得要命,但,不代表她会黯然神伤,一语击垮以至于傻到要放手!
  她微微一笑,转了转手上散了的蚂蚱,一边编了起来,一边不咸不淡的说:“洛溪,你无非想让我心里不舒坦,让一根倒刺横埂在我心里。嗯,刺是种上了,我不舒坦,还划了一道血口,挺痛的!”
  她说得很淡,神情也平静得不起一丝涟漪。
  “过去空白了就空白了,以后慢慢填就是了!这片空白,可能会让我们以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画出五彩的未来,不是吗?不合适?可能现在还不适合吧!时间是公平的,我错过了他的过去,他也错过了我的心伤,时间也是公正的,我想它会证明我们多合适!我想我不会放手,错过了他就不一定可以挽回了。”
  话音刚落,蚂蚱又活灵活现,结打得严严实实,走到木落溪面前,轻轻拉过她的手,置于她掌心。抬眸与她平视,淡笑,简短而肯定,“蚂蚱散了可以再编,刺种上了也可以拔。”
  语毕,何希冉踏上鹅卵石,信步走了回去。
  木落溪摸了摸手上的蚂蚱,发狠的扔到小池里,平静的水面霎时晕开一道道涟漪,躲在泽草鱼儿以为这是小虫,甩着尾巴快速用嘴衔住它,拖走,沉入了水底。
  木落溪恨极了她脸上的笃定,似乎什么话都不能击碎她的内心,这让她有些犹豫起来,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她可以想象的地步?已经互托终身了?
  。。。。。。
  许严坤浓眉大眼,皮肤古铜黝黑,刀削面容棱角分明,刚毅果敢,如果不是丝丝皱纹由眼角处伸向素白的鬓角出卖了他的年龄,何希冉会以为他还是刚过而立之年的成熟男人。
  他话不多,感觉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所致,谢桓介绍何希冉时,他只是向她点头致意。随后,他便和木洛溪一起出去了。不过出去之前给谢桓下了道命令。
  俯卧撑直至衣服可以拧出汗!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屋内都是木制的地板,墙上打着几盏黄色的小灯,照在玻璃柜里的飞机模型上,有直升机模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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