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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时做了,如今回想起来倒不好意思说出来,看袁熙等着,硬着头皮说:“就闹着上吊,父亲母亲最怕我闹了,就都向着我,让嫂子受了委屈,母亲常常在饭桌上寻衅,说嫂子和乐笙。。。。。。嫂子总是忍着不说话。”
袁熙皱眉看向屋内,他只听李大娘说母亲总是指桑骂槐,找茬说水柔的不是,却不知还有此事。。。。。。他掀开门帘进去轻咳一声,水柔回过头来看着他,他却看向母亲,苗春花看儿子进来,满腹的委屈化作嚎啕,且哭且说:“熙儿你看看她,纵我有千般不是,我也是长辈不是?她就这么跟我说话,这是要逼死我呀。。。。。。”
袁熙这才看向水柔,他刚进来只看自己母亲,水柔心里已凉了三分,如今听见自己母亲委屈就回头看自己,他是要兴师问罪吗?水柔冷冷看着他:“我不需要你来评判是非,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也没有说错。”
说完扭头就走,袁熙心里一叹让璎珞出去,说是和母亲有话要说,水柔在屋中闷坐,听见堂屋静了声息,估计袁熙对母亲说着什么,过一会儿就传出苗春花惊天动地的哭声,哭着骂着,什么不孝子,什么被迷了心窍,什么我死给你们看。。。。。。
水柔皱了皱眉,长叹一声,罢了,我已经尽了全力,他们也非坏人,却闹到这种地步,我一时不能忍气吞声,害他被母亲逼迫,他又能如何做?本想安静度日,却鸡犬不宁。。。。。。她想着就收拾了包袱,看了看他们的小屋,取下“九九消寒图”,出了屋门。
璎珞却在门外站着,看她拿着包袱惊道:“嫂子,都是我不懂事,母亲虽糊涂,不是坏人,嫂子,你别走吧?”
水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进门之前,你们定举家和睦,如今却闹成这样,那个都不痛快,我也累了倦了,告诉你哥哥,安心赴考,考过后再来我家找我,我再和他了断。”
璎珞哭着在后面求她,她头也不回,璎珞追到院门外,想想又忙回去,边跑边喊:“哥哥,嫂子走了。”
袁熙出屋门皱眉看着她:“胡说什么?”
苗春花在屋里喊道:“走就走吧,我儿子会试高中后做了官,哪儿还找不到媳妇吗?就稀罕她了?倒要看看她被夫家休离孤苦伶仃,能得什么好?”
袁熙没说话快步就往外追去,一直追到镇子外才看见她的身影,她走得很快头也不回,袁熙咬牙想,也太狠心了,说走就走,气极了恨不能不管她,太阳都落山了,真想偷偷跟在她身后,看天黑下来她会不会惊慌害怕,可她要是真害怕了呢?想到乡试刚回来那些日子,她夜半醒来惊慌失措的神情,又不忍心了。
快步追上她喊道:“柔儿,跟我回去。”
她回头看看他:“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说完扭身就走,袁熙气道:“你就这么狠心,这么些日子以来,那些深情竟都是假的不成?好柔儿,跟我回去吧。”
水柔不理他只往前走,袁熙在身后说:“我不在家那些日子,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我已经打定了主意。。。。。。”
水柔也不回头淡淡说:“什么主意?就是跟在我身边看着我?你总有一日要离家的,我让着母亲她就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我今日没忍住说她几句,她又受不了,恨不能气得上吊,我轻不得重不得,全因他们是你的家人,我心里有你,所以才有他们,要不凭什么受他们给的委屈,我累了倦了,袁熙,你安心赴考吧,考完来我家找我了断。”
袁熙听见她说我心里有你,所以才有他们,心就汪在蜜中,听见她叫袁熙而不是子昭,心中就一凉,听见她说了断二字,怒气升腾出来,上前一步把她紧抱在怀中:“水柔,你今生休想与我了断,除非我死了。”
水柔挣扎着:“那我死了呢?”
袁熙的唇舌封上她的唇舌厮缠不休,好半天才气喘吁吁放开她:“让你再胡说。”
没有听见水柔说话,捧起她的脸时,已是泪流满面,袁熙心拧在一处,抱她在怀中,她泣不成声:“子昭,我累了,我尽力了,你会试离开后,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只能离开,你好安心赴考。”
袁熙揉着她头发:“你若离开,我能安心吗?能吗?”
他软语哄着她,待她止了哭泣,牵起她手:“我们回去吧。”
万没想到水柔依然摇头转身,他知道她的倔强上来一时想不通,看着天已黑下来,强抱起她往肩上一扛往家走去,水柔不停踢打他,他也不理,最后水柔声气弱下来:“子昭放我下去,要是被人撞见了,日后怎么见人?”
袁熙这才放她下来牵着她手:“再闹就再上去。”
水柔低了头,心想我意已决,这会儿先跟你回去,早晚还是要走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亲们的评,有感而发:
话说苗春花引起了公愤,这个婆婆太不像话了,太没水准,有些吧,人都有糊涂的时候:)
我关注的是,怎么没人猜猜熙熙接下来会怎么做?怎么留住自己亲亲老婆?
关于更文:
追文的亲们,今天的更新要晚一些,大概到晚上六七点钟了,不好意思,上班族周一总是很忙,昨天就写了500个字:)…2010。11。2
16
16、袁老太爷 。。。
袁熙去追水柔的时候,袁守用正迈着方步慢悠悠往家走来,他的日子如今就是太上皇一般,称呼由老袁变成袁老太爷,早起等着袁熙和水柔请安后,出门转悠一圈,回来饭菜正好摆在桌上,吃完后在院子里走走,数数鸡笼里的鸡,看看院子里的树,院门外石头上坐坐,哀叹一下花圃里的枯枝,回到家中堂屋已收拾整洁,他就坐下来翻翻老黄历,逐字逐句琢磨深奥的《推背图》,总是似懂非懂,再拿“称骨算命法”把家人的生辰八字挨个推算,好像每次推算的重量都不一样,其实是上次算的想不起来,家里藏着的书册也拿出来看看,书都洁净整齐拿油皮纸包了,泛着淡淡的松香味,正眯着眼睛回味的时候,璎珞就进来擦桌子,于是把手上的东西收起来,坐在桌边等着水柔端来饭菜。
午饭后小憩一会儿,起来捧着旱烟袋找三五个老友喝茶下棋,赢了揪着人家不让走,再来几盘,输了就恼了,袖着手各自回家,次日又笑眯眯凑到一块儿,早忘了昨日的不快。
这日他赢了几盘,哼着小曲到了自家院门口,璎珞正急得在院门外转圈儿,远远看见父亲的身影忙跑过来,且走且说着今日的事,袁守用听了依然不紧不慢踱步,璎珞急道:“爹,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嫂子不回来了怎么办?”
袁守用捋捋胡子:“我们着急没用,就看你哥哥的本事了,他应该能把媳妇儿追回来吧。”
璎珞又道:“可是娘现在还在屋里哭呢。。。。。。”
袁守用点点头:“自然是要哭的,要不我能走这么慢吗?这会儿我们要回去,她就没完了。“
璎珞不明白,父亲也太不把母亲放在心上了,都在屋里哭成泪人了,竟然不想着回去。袁守用见她噘了嘴,点点她脑门:“那你怎么不回屋?在院门外转圈?”
璎珞说:“我安慰她几句,她就哭得更厉害了,我只好跑出来看爹回来没有,又担心哥哥能不能追上嫂子。”
父女二人走到院门外,在石头上坐下来,袁守用说:“我也怕你娘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们在这儿坐着,等厨房烟囱冒烟了,她就哭够了想通了,我们再回去。”
璎珞瞅着父亲半天,轻轻揪着他的胡子:“爹,人家都说你是个呆秀才,对付起娘来怎么就一套一套的?”
袁守用呵呵得笑着:“我这是久经沙场练出来的,刚和你娘成亲那会儿,她虽然红衣绿裤的不大会装扮,长相还是不错的,说是父母之命,我也着实心情畅快了一阵子,有一日突然就闹起来,不记得什么事了,我当时就傻了,一开始就哄后来劝再后来凶她,都没有用。时日久了,才发现闹起来只要躲得远远不理她,由着她闹,过去了就没事了,万不可有任何回应,否则不得了。。。。。。”
璎珞从没听父亲说过和母亲间的往事,就轻笑说:“爹,原来你怕娘啊?”
袁守用忙摆手:“我怕她什么,只是家和万事兴让着她罢了,她也不易,你祖母在时,她本是一点就着的性子被压制得战战兢兢,你祖母走后,她持家吃力,吃了上顿愁下顿,人也笨拙,日日劳累辛苦,你和你哥哥又不懂事,他是四处闲逛荒废学业,你呢,懒散任性,她把你们放在心尖上纵着,有几次我要说说你哥哥,她就和我寻死觅活得护着。我呢,是乐于安闲诸事不管,你娘呢,一安闲就发疯,你嫂子过门后,她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做,闲了就生事端,好在你嫂子是个人物,知道如何对付她,不搭理她由着她闹去,我见相安无事也就放心,今日闹成这样,必是她说了惹恼你嫂子的话。”
璎珞点点头心下羞惭,是自己先生了事,母亲为回护自己才口不择言的。她一直和别人一样,以为父亲又酸又呆,如今一看他心中明白,也没敢说事情由自己而起,这时瞥见自家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忙指给父亲看,袁守用这才点点头与璎珞回到院中。
他让璎珞去点上堂屋和水柔屋里的灯,自己进了厨房,苗春花抬头看是老头子,眼圈就一红,袁守用搬个凳子坐在她身旁笑问:“怎么?觉着委屈了?知道水柔的厉害了?”
她就点点头低泣,袁守用拍拍她后背:“就知道你得有这么一遭,儿媳总让着你,你以为人家怕了,就总不安生,如今只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
苗春花低头不语,她一直以为水柔是逆来顺受,那想到如此厉害,什么都记在心里,自己说过就忘了,她却记着。今日恼了要走,一开始心中还解恨,后来看儿子追出去,璎珞也着急得在院门外等,热闹的一个家就她一个人冷清清呆着,也没了哭的心思,心中有些慌乱,万一儿媳真不回来了,熙儿会不会怨她?想到水柔过门后的种种好处,心中就有些后悔。
袁守用又说:“就你这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子,还总想着调/教儿媳,最终是儿媳在调/教你,母亲在世时对你严厉,那是看你又笨拙又没主见,所以有意磨你的性子,你想想,要不是母亲处处管着你,你得在邻里间惹出多少祸端来?”
苗春花想起往年自己与邻里总是说不了几句话,就能看见婆母在不远处威严得盯着她,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就咽回去,才想起说出来是要得罪人的,可一直没有懂得她的苦心,一直是怨着她的。她抹了把眼泪:“为了这个家,受气我也忍了,你看看,我这做的都是水柔爱吃的,老头子,过会儿她回来了,我难道还得跟她认不是吗?我这老脸往那儿搁?”
袁守用笑笑:“那倒不用,水柔是明白人,要不是你惹恼了她,也不会那么对你,只要看见你做的饭菜,总能跟你和好如初。”
苗春花有些忐忑:“真的吗?你不知道她今日看着我那眼光,比婆母都凶狠几分,我想起来这心里就发颤,年纪不大的一个女娃,怎么就能那么压制人呢?”
见袁守用点头又叹道:“老头子,我就那么一无是处吗?怎么被婆母欺负半辈子,好不容易熬成婆婆,又得被媳妇压着?”
袁守用看她双眼红肿,鬓边斑白,不由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放软了声音:“谁说你一无是处了?刚过门那会儿怎么看怎么好看,要不熙儿能那般一表人才吗?璎珞能那般漂亮吗?你为了这个家操持劳累这么多年了,我心中都明白的。”
苗春花又红了眼圈,袁守用心里说,虽然你粗鄙些笨拙些,可你一心为这个家,也从无害人之心,如今被儿媳逼得六神无主,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好受。
苗春花低头看着老头子脚上的棉靴,这水柔的手艺就是没得说,昔年的棉靴穿在脚上总是累赘,今年却多了几分精神,又看看自己身上光鲜的新衣,更念起水柔的好;惴惴得说:“老头子,熙儿说要带水柔去国都赴考,说是便利水柔照顾他,水柔在身边他也踏实。你说,他会是说真的吗?他是不是为了吓吓我?不让我再为难水柔?”
袁守用愣怔片刻才哈哈笑道:“我这儿子还真是有钢筋铁骨,我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主意,好好好,由他们去吧,春花呀,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还是看开点。”
苗春花一咬牙:“不行,我们辛苦养大的儿子,娶了媳妇就处处把她放在心上,赴考都带在身边,象什么话,听说带书童的,没听说过有带媳妇的。成亲前就央求我说,水柔是文雅的性子,让我收敛些,千万别三不五时的闹一场,我当时被他哄得心软就答应了,今日还质问我,可还记得成亲前答应的话?你看看,这个不孝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