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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及。”
云素歆低了头:“天底下父亲眼里,女儿总是最出众的。”
云阁老抚着她头顶笑道:“素素说的在理,再说了,袁夫人好与不好,那都是袁县令夫妇之间的事,素素是过于执着了,怎么?素素把袁县令放在心上,就觉天下间女子都配不上他吗?”
云素歆红了脸:“如今哪还有那些想法?仔细想来,天下间又有多少真情,在国都时,有几位公子说是非女儿不娶,父亲辞官后就不见了人影。”
云阁老点点头:“素素这些日子闷在屋里倒是想明白了,不过为父有句话,虽然真情难觅,但值得去等,不可就此灰心。刚刚素素说那日的琴声是出自袁夫人?”
见女儿点头,云阁老悠然神往:“她的琴声让为父想起一位昔日的故友,与花仲远并称大裕国才学双璧之一的大才子水意谦,你水伯伯。”
云素歆心头一震,水意谦的大名父亲经常提起,父亲为了找他们一家三口,这些年费尽心力,她疑惑说道:“父亲,袁夫人也姓水,闺命水柔。”
云阁老一愣一惊一叹一喜:“看来果真是故友之女,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就是这个名字,怪不得能轻松养得一盆寒兰素花,水意谦的养兰经那是无价之宝啊,素素,陪为父去县衙走一趟。”
云素歆稍作犹豫就应下了,也没刻意梳洗装扮,穿着日常的服饰就去了,心里有些怕见到水柔更怕见到袁熙,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陪着父亲前往,心里想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放下心结,放下袁熙袁子昭,这天下间男子总有我云素歆的良人。
一路上云阁老看女儿脸色阵红阵白,知道她心事重重,就说道:“说到水柔,为父想起一位奇女子,那就是花仲远之女花月,慕容山庄少庄主夫人月郡主,素素可见过她吗?”
云素歆笑道:“自是见过,她不是崔大相国的师妹吗?有一年冬天她为了给崔大相国觅得良缘,在相国府后花园张罗了梅花宴,女儿当时才一十五岁,是受邀的闺秀中年纪最小的。”
云阁老问道:“那素素怎么看云郡主,她可有丝毫乖张狂傲之气?”
云素歆笑道:“月郡主怎么会乖张狂傲呢?我看她也就是笑呵呵到处忙着张罗,想来只是养在深闺的金丝雀吧?”
云阁老摇头:“素素啊,月郡主的书画天下间女子无人能出其右,当年花府被焚,多少奇书孤本毁于一旦,她为了让崔大相国高兴,竟默出十之有四,崔大相国说几无谬误,为父有幸见过,那一手好字实在令人叹服,她的画技更不用说,只因她为慕容非离画一张画像,这位以风流名满天下的慕容山庄少庄主就倾心于她,至今矢志不渝,所以,素素。。。。。。”
云素歆想起月郡主活泼灵动眉目如画,又想起水柔和煦娴雅清丽动人,心中惭愧,自己一向清高自负,原来却是井底之蛙,单单这两位女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自己均不能及,惭愧之余眼眸亮起来:“父亲,女儿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正有才学之人不需外露张扬,修身养性远好过才高八斗。”
云阁老欣慰得看着女儿,笑声中已到县衙,水柔正在廊下逗着团团圆圆,韩大叔进来禀报说云阁老和云小姐来了,水柔无暇猜测他们的来意,慌忙前去迎接。
云素歆扶了云阁老进来,云阁老看着水柔两眼中泛起泪光,水柔不解得看向云素歆,云素歆并不说话,只是歉然得笑着,进了屋云阁老颤着手喝了半盏茶才说:“真的就是水柔那个女娃儿,意谦兄的女儿,我也是老糊涂了,可不长得象极了落雪。”
水柔一听他提到父母亲的姓名,就知道是父亲的故交,父母闲谈时也曾提到过一位云伯伯,可谁能想到就是云阁老呢?慌忙跪下行礼:“原来是云伯伯,水柔有眼不识泰山。”
云阁老忙扶起她问她父母亲可好,水柔流着眼泪告之父母亲都已离世,在云阁老追问下,仔细说了父母亲带她隐居在定远的点点滴滴,还有父母亲去世前的病况,云阁老听着唏嘘不已,安慰水柔说:“意谦兄在天有灵,让小柔来到我云某人故里,这是托我照顾你呢,放心,日后云伯伯定对你比对素歆还好。”
水柔忙看向素歆,一直没说话的素歆听水柔受那么多苦,心下又感慨又叹服,当下红着脸笑道:“柔姐姐放心,素歆不会在意的,这么多年来,寻找水伯伯一家一直是父亲的心病,如今能与你重逢,我也替父亲高兴呢。”
正含泪叙话时,袁熙匆匆回来,他在前衙听见韩大叔说云阁老父女来了,忙完手头事务就往回赶,生怕水柔受了委屈,进屋一看水柔满脸泪光,过去护在怀里怒气冲冲说道:“就算是贵为阁老也不能干涉我的家事,陪着女儿到后衙来欺负我家夫人。。。。。。”
水柔慌忙扯着他袖子说:“子昭误会了,快别说了,云伯伯是。。。。。。”
云阁老笑眯眯打断水柔:“让他说,倒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袁熙看也不看云阁老:“说就说,柔儿你也不用忍着,你家女儿再好,我袁熙也不稀罕,我也不怕得罪阁老,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就是。。。。。。”
水柔急得用力掐着他手臂说:“云伯伯是我父亲的故交,你快住嘴。”
袁熙愣了愣才明白过来,闹了个大红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云阁老呵呵一笑:“好小子,有志气,如此一来,我也替意谦兄夫妇感到欣慰。”
水柔歉然看向云素歆,袁熙则看也不敢看人家,恨不能把舌头咬下来,云素歆微微一笑说:“柔姐姐好福气,袁姐夫倒是性情中人,既是一家人之间的小误会,过去了就别放在心上,都是素歆不知事,柔姐姐夫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搅出这许多乱子。。。。。。”
水柔忙笑道:“都说了是一家人之间的小误会,云妹妹就别再提了。”
袁熙这才红着脸冲素歆抱拳道:“一时莽撞,对不住。”
云阁老呵呵一笑:“你们两个日后有好人家替素歆留意就是。”
素歆就红了脸扯着父亲袖子不依,水柔亲自下厨款待云阁老父女,二人用过午饭离去后,水柔觑着袁熙笑道:“袁子昭,你丢死人了。”
袁熙羞赧着嘟囔道:“我一看你眼泪汪汪的,以为受了他们欺负,这血就冲到头顶来了,哪还顾得了许多,我是个芝麻官没错,他们欺负我可以,不能欺负我的柔儿。”
水柔环住他腰脸贴在他怀里喃喃道:“虽有些丢人,可是我心中更多的是高兴。”
袁熙放下一直忐忑的心,孩子气得往她身上一靠:“柔儿没有怪我,也不偷偷跟我说一声,我一直很不安,饭也没吃好。。。。。。”
水柔被他靠得身子一晃,站稳了忙说:“这就去为子昭做几样好吃的。”
袁熙拉住她笑说:“算了,虽然没吃安稳,不过你们只顾说话,我就只顾吃,所以吃得很饱,柔儿做的饭菜就是好吃。”
水柔看他颠三倒四不由得笑:“看来子昭是撑着了,一会儿说没吃好,一会儿说吃得很饱。”
袁熙耍赖道:“说没吃好是心情,说吃饱了是肚子,怎么能一样呢?还有啊,手臂很疼啊。”
水柔奇怪问:“手臂怎么会疼的?”
袁熙掳起袖子满腔委屈得说:“就是那会儿说混话时被掐的。”
水柔这才想起那会儿为了阻止他说下去,使了狠劲儿掐他,看着那几个渗血的掐痕笑说:“使那么大力气也没拦住你。”
袁熙撒娇说:“反正我疼得不行。”
水柔瞅着他笑:“怎么才能不疼?几个掐痕总不能再上些金疮药吧?”
袁熙就在她耳边如此这般,水柔通红着脸直摇头,袁熙就说:“柔儿这些娘家人一个比一个有势力,不好好安慰安慰我,我怎么敢再做你们家女婿?”
水柔就笑:“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当着云阁老什么话都敢说,就是皇帝惹了你,你也得翻脸。”
袁熙也笑:“柔儿一流眼泪,哪儿还记得什么阁老不阁老,好柔儿,你依了我。。。。。。”
水柔推着他说:“白日里不行,夜里再说。”
袁熙拦腰抱起她说:“夜里就夜里,这会儿先歇息会儿去。”
放她在床上瞅着她眼睛说:“这会儿不红肿了,睡会儿吧。”
水柔摇头:“睡不着,又碰见一位父母亲的故人,跟见着父母亲一样,这心里翻腾着呢。”
袁熙抱住她说:“那就不睡,我陪柔儿说说话,想想在国都那会儿只顾嫉妒凤林岐跟柔儿青梅竹马了,没体谅柔儿找着娘家人的心情,明年春节休沐陪柔儿回江南故里看看。”
水柔偎在他怀中笑着点头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熙熙的英勇表现,怎么没亲们夸夸他,是不是都习惯他的好了?
59
59、棋逢对手 。。。
尹兰漪从云府回去后,沐浴时见里裤上有一点浅粉色的血渍,想是一路受了颠簸,连忙吩咐人找了郎中过来,把脉后说并无大碍,只是要在家静养安胎,她老实安分呆了几日后,突然就肠胃翻滚害起喜来,本来已有身孕三月有余,怀儿子那会儿两个多月吐了几次,后来就好了,这次以为能躲过去,不想却一日重似一日,后来看到吃的就吐,直到吐出黄水才罢休。
人自然瘦了一圈,脸色黄黄的,向来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有些散乱着,不吃肚子饿,吃下去就吐,少不了和孙守仁撒娇,孙守仁体谅她辛苦,总是耐心哄着,不停换了郎中过来把脉开方子,吩咐嬷嬷们熬了汤药调理,只是也不见好转。
尹兰漪心绪烦乱,总是摔东西发脾气,后来嬷嬷劝慰她说:“夫人,都说女孩儿爱折腾,夫人肚子里可能是个贴身小棉袄呢。”
尹兰漪心中一喜问道:“真有此说?”
说完又看看一旁的孙守仁,怕他不高兴,他已近知天命之年,定是想要儿子的,没料到孙守仁呵呵一笑说:“女儿好,都有两个儿子了,再生个女儿岂不是。。。。。。”
话没说完,尹兰漪奇怪道:“老爷哪来两个儿子,不就兴儿一个吗?”
孙守仁嗯了一声站起身说:“兰漪好好歇着,我去江边走走。”
尹兰漪答应一声,心里飞快盘算着,这也三月没有同床了,他怎么一日比一日精神?夜里也没有来纠缠过,以前怀兴儿的时候,还经常忍不住,少不得拿手打发他,这次怎么如此忍得?刚刚说两个儿子,自己提醒他说错了,也不纠正,站起身就走,从国都回来后怎么总去江边?什么时候爱上垂钓了?
越想越疑他在外有了小的,要唤人来跟着时,又是一阵呕心呕肺得吐,吐完接过小丫鬟手上的杯子喝几口水,抚着肚子笑说:“要折腾死娘亲不成吗?这吐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说完就觉肚子里轻轻动了一下,虽极其轻微,她还是感觉到了,心里一高兴就忘了刚刚的疑惑。过几日呕吐止住了,总是想吃东西,时下又没有什么新鲜蔬菜瓜果,孙守仁只得派府中仆人去求江南几名有些交情的大户,把他们冰窖中藏着的瓜果拿回些来给她解馋,尹兰漪吃得高兴,就腻着他说:“守仁,这次怎么对人家这样的好,怀兴儿那会儿也没怎么管我。”
孙守仁那会儿心中愧对娇娇,对尹兰漪忽冷忽热,此时想起来更为歉疚,拍着她肩说:“兰漪为我孙家开枝散叶,那是大功臣,能不对你好吗?”
说着又站起身说去江边,尹兰漪嘴馋贪吃,眼前一盘子瓜果吃进肚中,就觉腹中饱胀,想出去走走,扶了小丫鬟的手出了府门,看见孙守仁从一家珠宝铺子里出来,竟是不骑马不坐轿也无随从,又想起前些日子的疑心,远远跟在他身后,看看到底在做些什么。
眼看他熟门熟路进了一处小院,在院门外听见里面有一位女子细声细气喊着守仁,又听见一个小男孩清脆叫着爹爹,尹兰漪脑子就有些发懵,咬着牙上前去用力拍打门环,门一开看见院中站着一位着青色布衣温柔秀丽的女子,骂了声贱人就冲过去往娇娇脸上抓去。
娇娇猝不及防被挠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得疼,眼泪就流了下来,在门口站着的孙守仁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上前去抓尹兰漪的手腕,尹兰漪挣扎着连打带踢,嘴里尖叫双手去拽他的胡子,孙守仁忌惮她有身孕,也不敢太用力拦她,又想护着她又得躲着她,胡子也被拽下几根,头发散乱下来,说不出有多狼狈不堪,这时娇娇轻斥道:“你再混闹,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尹兰漪听见孩子两个字,头脑中清明了些,愣了愣住了手,一个五六岁的男童从屋里搬把椅子给她,礼貌得说:“孙夫人请坐吧。”
尹兰漪一屁股坐下,看着这个和儿子有七八分象的孩子,咬牙道:“好啊,孙守仁,还以为因我有了身子,你耐不住找了个小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