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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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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兰漪一屁股坐下,看着这个和儿子有七八分象的孩子,咬牙道:“好啊,孙守仁,还以为因我有了身子,你耐不住找了个小的,竟有这么大儿子了,她算什么?这孩子又算什么?”
  孙守仁一叹道:“本来要跟你说,看你有了身子,就想着等你生了再提,可那日一时失言,你还是起了疑心,这是娇娇,十年前我在芦州时就另辟一处居所,与她夫妻相称。”
  尹兰漪一愣,呆呆问道:“那么说表姑知道她和这孩子?”
  孙守仁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容她们母子,回定远时才认了你,就是死也不让娇娇续弦。”
  尹兰漪怒极而笑:“你们早就设了套子,等着我来钻是不是?”
  孙守仁摇头:“是你的表姑为你想好了后路,我也是被她推到你房中过了一夜,才明白她的意图,当时我想离去,可是兰漪。。。。。。”
  尹兰漪紧咬着嘴唇,心中不住冷笑,千算万算又算计得了哪个?原来算计的是自己,本来心中舍不下子昭,却迷惑于人家的荣耀富贵,跟着到了芦州后,总觉表姑慈和的双眸中,偶尔会射出两道冷光来,好像自己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东西,忐忑中就会想起子昭满不在乎的嬉笑,想念他温暖有力的怀抱。。。。。。
  想念又怎样,白日里又得面对一脸病容琢磨不透的表姑,下人们看她的目光讥笑中夹杂着怜悯;整个孙府也就表姑父的笑容里有些关心,所以那夜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在离家千里的孤单无助中;只想抓住这个唯一能给她温暖的依靠。
  表姑去后她顺理成章做了孙守仁的续弦,不到一年为他生了儿子,她穿金戴银,出门时排场赫赫,多少人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她的虚荣心无限满足,她忘了曾经的悔恨,直到又碰上子昭,可是费尽心机,他也再不会回头了,只能紧紧抓住眼前拥有的。。。。。。
  她看着孙守仁冷笑道:“十年前又怎样?我才是孙府的主母,如果我不答应,她和儿子就别想进门,庶出也不能够,只能是个野。。。。。。”
  娇娇突然喝了声住口,让儿子回屋去,这才盯着尹兰漪说:“孙夫人闹也闹过了,气也气过了,这么快就琢磨明白要保住位子,娇娇倒真有些佩服,不过,孩子无辜,你自己也有儿子,肚子中又有一个,请你为他们积点口德。”
  尹兰漪一口气憋在那儿,说不出话来,这个娇娇表面柔顺骨子里刚硬,恐怕不好对付,当下冷冷问道:“你想怎样?”
  娇娇一笑说:“孙府的主子是守仁,不是你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如今我只听守仁一句话。他就是不让我儿子认祖归宗,我儿子一辈子跟我娘家的姓,我也认了。”
  尹兰漪明白她是以退为进,孙守仁心中却觉娇娇声明大义,柔情看了看她说:“我早想好了,我的原配夫人无所出,所以准备将长子过继给她,他日后就是孙府的嫡长子,过几日我就去青州宗族里禀告族长,做了官证让儿子认祖归宗。”
  他一句嫡长子,尹兰漪想起自己的儿子,气急攻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她悠悠醒来时,娇娇正端着一碗汤笑看着她,轻声细语说:“夫人可真是,该拦着的时候偏偏晕了过去,守仁待夫人可真好,赶忙请了郎中来,听说是腹中胎儿安好,这才带着我们的儿子回青州去了。”
  尹兰漪嘶声道:“他就如此急迫?我还没有认可。。。。。。”
  娇娇笑道:“守仁也没有跟你商量的意思,只是知会你一声罢了。”
  尹兰漪气得手只哆嗦,娇娇手中的勺徐徐搅着碗里的汤道:“孙夫人也别急,有了身子的人切忌动了肝火,对孩子不好呢。你不用着急,只要我儿子认祖归宗就行了,我是不会去孙府抢你的位子的,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当家主母,我能得守仁的心就足够。你就放宽心,守好你那一亩三分地,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尹兰漪长这么大泼辣无忌,也自认有些心眼儿,从来都是她抢白算计别人,可这个娇娇绵里藏针,守仁又偏着她,她直觉无奈,心中空洞洞的,找不到话来反击,半晌才反问道:“井水不犯河水,你说得倒轻巧,他置了外院养着你,三天两头往你这边跑,怎么叫井水不犯河水?”
  娇娇看看她说:“那孙夫人的意思呢,我住到孙府去?我是不会做妾室的,我也不怕身份不明不白招人笑话,那样你日日看着我们柔情蜜意,岂不是更得心里添堵吗?我住在外院,岂不是两头清静?你放心,守仁也放不下你,你毕竟比我年轻貌美,听他说在床第间又有些手段,你抢了本属于我的位子,我不恨你,你难道还恨我吗?”
  尹兰漪知她一番歪理,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她这么一说倒也对谁都好,可是兴儿呢?明明他才是孙府嫡长子,如此平地里冒出一个哥哥,将来什么都得让着,什么都不能争先,娇娇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悠然笑道:“我教养出的儿子自是极有志气的,会靠自身闯出一片天地,不会想着靠着父辈那点家底坐享其成。。。。。。”
  尹兰漪心中气上添堵,怎么她说的自己就教养不好儿子似的,这就回去找遍江州名士,为兴儿请最好的先生,难道还能被她儿子比下去吗?自己也一样,不能被她几句话打垮,凭着青春貌美再投守仁所好,还拴不住他一颗心吗?倒要看看日后在府里呆的日子多,还是来这个小院子里日子多,心下想明白了,笑着伸手从娇娇手里夺了碗过来,娇娇愣愣看着她仰脖子喝干,拿帕子轻抹着嘴角笑道:“正愁这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没法伺候守仁,就担心他出去胡乱找烟花女子,这下好了,有娇娇伺候着,我就放心了。”
  一句话把娇娇气得直咬牙,怎么?拿我和倌人比吗?一笑说道:“孙夫人不会以为凭借房中术就能留住男人吧?说到烟花女子,那个不精通此术呢?又有哪个能留住男人的心?还不是图个新鲜吗?”
  尹兰漪见她把话扔回来,心想倒是有些意思,感觉还是个对手,也好,我们就斗上一斗,看看鹿死谁手,心里暗自咬牙,脸上微微笑着说:“炖的鸡汤不错,多谢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儿虽小些,一个人住着也算宽敞,守仁也真是的,也不找几个服侍的人来,可能怕人多眼杂,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娇娇也笑道:“守仁他喜清静,要不总往这儿跑呢?”
  尹兰漪抚着肚子笑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胡乱生些闲气,我回去了,娇娇可要趁着我身子不爽利,赶紧怀上一个,不过你年纪大些,不知还能不能。。。。。。”
  娇娇一笑:“我有守仁和儿子就已足够,我这人啊,知足。”
  尹兰漪看看她:“我就是不知足,好了还想再好些。”
  说着迈步走了,看看天空觉着阳光还真是不错,这时候肚子里又微微动了两下,眼角眉梢都带出些笑意来:“十年又怎样?要真是情比金坚,他能进了我房中就出不来吗?男人说到底还不都是一样。。。。。。”
  想到此处又黯然叹气,要说有不一样的,也许就是袁熙袁子昭了。。。。。。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唯今之计,只能安心做好孙府夫人,拴住守仁的心,免得将来两个孩子受了委屈,还是子昭说的对,安分一些,再不能惹事了,也顾不得了。
  60
  60、远道而来 。。。
  程同周因建功心切,盯着江州各县缴了春赋,就拿着兵部的文书到各处征募水军,来豫章次数最多,手下几个幕僚就问他,为何总盯着豫章,又不是大县,能征召到的兵员有限,程同周一笑说:“你们懂些什么?豫章县令袁熙的底细我最清楚不过,出身贫寒无有根基,别的县令不是士绅出身,就是来江州日久根基已深,袁熙上任不到一年,不是有句话叫杀鸡给猴看吗?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呢?他要是拒不配合,我上奏章弹劾他也能无所顾忌,别的人盘根错节的,牵一发动全身,都不能轻易得罪。”
  幕僚们就说督军大人英明,程同周在吹捧声中也觉得意,初始还觉在江州遇上袁熙倒霉,如今倒觉得是天在助他,别的人都不敢得罪,只有这个袁熙,可由着他任意捏圆捏扁,谁叫他是穷苦出身没有靠山呢?
  各县县令早就得了孙知府暗示,总是拿各种理由搪塞,有的干脆避而不见,袁熙倒是总能见着,这个小子更为可恶,总是微笑着迎接他,拿着名册逐个给他说不能应征的原由,年老的体弱,中年的上有老下有小离不开,碰上年纪轻的就说是独子,又说江州百姓承平日久厌恶征战,程同周只得上报兵部,加了一倍军饷,还是无人应征。
  正头疼时,兵部来文问责,说他组建水军不力,程同周怒不可遏,想起到任后四处碰壁,孙守仁总是避而不见,可他与卫相乃是故交,卫相是皇上养父,又力主对慕容山庄取安抚之策,程同周碰他不得,就上了一道奏章,罗列袁熙的罪名,顺便影射孙守仁御下不力。
  奏章由驿站送到凤阳王府,凤林岐一看里面写着袁熙的名字,就不住得笑,这小子不知怎么得罪了新任督军,上了几次奏章参他,看来还不够圆熟尚需磨练,家中也不安宁,上次不知怎么惹恼了柔柔,月下追妻千里,如果不是柔柔半途自己回头,还真得去看看他们。想着用蜜蜡封了,叫人将程同周的奏章送到右相府上。
  卫相看着凤小王爷送来的奏章不住皱眉,如今左相之位空悬,有一些人知道皇上年轻气盛,不停奏请打压凤阳王府和慕容山庄,尤以兵部尚书最为强硬,以图立了军功位极人臣,那些人暂时不敢动凤阳王府,试图先试探慕容山庄虚实,是以得了圣命先派一位督军前往,看来女婿也被人利用,竟派了自己的门客去江州,胜了兵部尚书抢功,败了可推在自己身上,自己那儿都顾了,只没想到女婿老实木讷一书生也会惹出事端。
  叫人将女婿找来细说利害,驸马吓出一身冷汗,怯懦说道:“岳父大人,那程同周随着奏章还寄了信来,刚刚已经去宫中呈给皇上。”
  原来程同周屡上奏章如同石沉大海,这次被兵部问责,又怕又怒,细细琢磨这奏章定是半途被人拦下了,就换了便装,给了江州府几个大的客栈里伙计些银两,托他们若有国都来的客人告诉他一声即可,说是要捎家信回去。
  过了几日果然有一位商人路过,程同周将书信拿蜜蜡封了,给了那人一个金锭子,告诉他一个地址,拜托他无论如何交给那府里的主人何其,那人并不知道何其就是驸马府的管家,一个金锭子顺手送一封书信自是划算,是以痛快答应。
  没过几日,江州各官员接到圣旨,将有巡按御史前来考察吏治,御史大人常驻豫章驿站,袁熙连忙部署驿丞准备迎接,心下疑惑御史大人前来为何不住江州而住豫章。
  水柔看他脸色倦怠,问他何事忧心,听他一说原由笑道:“我们山高皇帝远,哪里知道皇上的意图,眼前不就有一个人可以指点子昭吗?”
  袁熙一扬眉说:“柔儿换衣服吧,我们骑马去趟云府。”
  到了云府,袁熙随云阁老在书房中商谈,水柔先是被素歆请到云老夫人房中,老夫人拉着水柔的手一阵唏嘘:“如此一说,可不是象极了落雪吗?比落雪还要美上三分。”
  说着又拿出一件大红攒金绣了“卍”字图案的衣服给水柔看:“这是我三十岁生日时,你母亲送的生日礼,是她一针一线做的。”
  水柔拿在手里想起母亲温和苍白的笑容,泪流不已,素歆忙拉她到闺房中,抚琴为她弹了一曲《江南小调》,和着琴音唱到,菡萏相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
  水柔看她眼眸流转调皮有趣,不由抛却伤心笑起来,素歆笑道:“柔姐姐可是笑了,小妹这是彩衣娱姐,顺便也陪个不是,先是媒婆上门,后又设什么花宴,都是冲着柔姐姐,如今想来实在是惭愧。。。。。。”
  水柔过来掩了她嘴笑说:“快别再提了,如果不是那花宴,云伯伯也认不出我来,我的琴技全是父亲所教,所以云伯伯才能听音识人。”
  素歆笑道:“柔姐姐真的没有怪我?”
  看水柔笑着摇头,素歆红了红脸声音蚊子一般问道:“那袁姐夫。。。。。。”
  水柔看她脸颊红红的,上前捏了捏她脸打趣她说:“怎么?还没放下对他的心思吗?一提到他这脸红得,我都想咬上一口。”
  素歆忸怩道:“只是想起来怪丢人的,自从西林寺一见,心里梦里全是他,觉得他那儿都好,天神都比不上,这些日子想开了,他不就是普通人一个吗?也不知怎么就会鬼迷心窍。”
  水柔笑道:“那是素歆长大了,女孩子家长大了总会有些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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