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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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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9、鞭打程少 。。。
  袁熙进屋把水柔抱起来放在床榻上,端来热水脱掉鞋袜将她的脚摁在水中,挽起袖子蹲□握住她的脚轻缓揉捏着,水柔想缩回来,脚掌被他紧紧包在手心挣脱不开,袁熙揉捏着说:“有没有舒服点?放松了没有?回屋的路上怎么那么紧张?说吧,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水柔以为他会质问,没想到他来这一手,偏生水柔的性子遇强则强,碰到这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心里就能汪出水来,袁熙本就聪明,又时时把水柔放在心上,是以对她比初嫁过来时,又多了几分了解。
  水柔感动归感动,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先淡淡说:“成亲前我不是在湘州住了几个月吗?那个女子并不是我的表姐,她是月郡主,只是在危难时对我伸出援手,又和她脾气相投,极合得来,就叫她一声姐姐。”
  袁熙知道她所说的危难就是卖身葬父之事,脸埋在水柔腿上闷声说:“恨不能早些与你订亲,你就不会独自受那些苦。”
  水柔弯腰抚了抚他的头发:“都过去了,那两个男子在月郡主家中曾见过一面,所以路见不平。”
  袁熙听见路见不平紧张起来,抬起头急问:“那日怎么了?”
  水柔笑笑:“你别急,没有什么大事,我一直疑心璎珞,所以偷偷跟在她身后,她果然是到郊外与程同周私见,那程同周毛手毛脚的,我出声制止,他言语间对我有些不恭,他扇子掉在地上,低头捡时手就要摸我的鞋子。”
  水柔尽量说得婉转,袁熙还是恼怒起来:“他竟敢摸你的脚吗?”
  水柔忙说:“没有,他只是想动手,那两个男子正好路过,其中一个甩出匕首把他后衣襟钉在地上,他就不敢动弹了。”
  袁熙的手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咬牙道:“我要在场,非一刀劈了他不可。柔儿,你为何不对我说?如果他对你和璎珞用强,你们两个弱女子。。。。。。”
  水柔白了他一眼:“你仔细想想,我有没有和你提起过,你不信我呀,我又担心璎珞。。。。。。”
  袁熙一拍脑袋,水柔好象是说过,他却不以为然,说到底他是对自家妹子太有信心,在水柔和璎珞之间,他还是相信璎珞疑着水柔,水柔担心璎珞竟然不顾自身安危,他感动之余觉得十二分惭愧,忙抱水柔在怀中:“日后柔儿说的话,我都信,句句放在心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水柔低低笑起来,知道是哄人的话,却也爱听,他不再纠缠湘州那些事就好,自己不经意认识了那些大人物,却不想惊扰到袁熙一家,她只想过自己的平淡日子。
  二人睡下后仔细商量了璎珞的事,一致认为不能让她嫁去程家,这林乐笙听起来是不错的,水柔说:“这样吧,三日后我们先见见,如果觉得他不错,再让璎珞偷偷看看。”
  袁熙笑起来捏捏她的脸:“就你鬼灵精,那日在张媒婆家,我以为只是与你偶遇,现在想来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吧?如今璎珞的事,你又来这一手,真正是胆大包天。”
  水柔钻在他怀里:“我就是胆大包天怎么样?你倒是应不应?”
  袁熙抱住她:“自然是应的,对璎珞好的事为何不应?柔儿既胆大包天,那今晚。。。。。。”
  他在水柔耳边嘀咕了几句,水柔羞红着脸忸怩道:“才不要。。。。。。”
  袁熙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把灯移过来:“还说不要,这是什么?”
  水柔一看低了头,有一夜袁熙读书晚了,迟迟没有回房,水柔窝在床上想起他的孟浪,下床找出月郡主送的那本书,想着拿出来看看,翻开又不敢看下去,听见袁熙的脚步声急忙塞到枕头底下,没想到让他看见了,袁熙在她羞红的脸上轻啄一下:“这几夜的花样就是从这儿学来的,柔儿要不要看看?”
  水柔拼命摇头,眼睛睁开又闭上,袁熙笑说:“这书极好,图画的精致,文字解说详细,真是极品,柔儿哪来的?月郡主送的?想来民间没有这等好东西。”
  水柔点点头,偷看一眼袁熙,还说他是熟读孔孟的谦谦君子,原来都是装的,竟腆着脸说这是好东西,又想起月郡主嘱咐的话,月郡主真是大胆,她说:“夫妻间床第之事极为重要,感情浅了能增进感情,感情深了这又是最好的表达,女子呢,不要一味顺从承受,要从中体验乐趣,偶尔呢也要主动,很多事在床上说,夫君答应起来要痛快得多,比白日里讲一箩筐道理都有用的。”
  水柔想着这些话,袁熙又捏捏她脸:“害羞了?这样吧,我们照着这书按图索骥,一页一页来过好不好?一夜就是一页。”
  水柔羞红着脸拿被子蒙上头,反正每次都拗不过他,就由着他吧,正被袁熙逗得神智昏乱的时候,袁熙停下手来,水柔差点就央求他,还是没好意思开口,袁熙在她耳边说:“我怎么不知道柔儿会弹琴的?”
  水柔睁大迷离的眼睛:“这你也介怀吗?家里没有琴给我弹,我的琴早卖了为父亲看病了。”
  袁熙气道:“既能让人听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必是弹得极好,能弹得极好,必是心中喜爱,既喜爱,为何不对我说?我心里记下了,就会想法子。”
  水柔间他的神情似气愤似委屈似渴望,觉得分外可爱,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嫁了子昭,就想着一心平淡度日,那些琴棋书画的,自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完吻吻他的耳垂,然后是眉眼,她从来没有主动亲过自己,袁熙心中乐开了花,正乐时,她馨香的唇舌凑上来试探着吻住他的,袁熙脑子里的弦一下就断了,忘了要说什么身在何方,她的手也伸进衣衫到处摸索着,袁熙的身子就绷紧了,好似着火一般炙热难耐。。。。。。
  袁熙这几日分外神清气爽,看着张媒婆带来的林乐笙分外顺眼,水柔也在心里点头,林乐笙举止言谈大方有礼,身量较袁熙稍矮些,身上半旧的衣袍整洁合体,新做的白底黑面的靴子,看来家中母亲是细致人,他的长相不若袁熙斯文,却也不象一般乡下小伙子那般土气,而是端正中带着英武,看来张媒婆真的是用了十二分心思,水柔心中感激,又为璎珞高兴,璎珞看见乐笙,定把什么程同周忘在脑后。
  袁守用和苗春花也满意得点头,苗春花本来有些嫌弃人家里穷,一看乐笙的打扮,可比熙儿相亲时气派了几分,也就不再说什么,看来人家说穷只是自谦,不像自家是真穷。
  水柔悄悄移步去找璎珞,到院门外迎面一匹高头大马,璎珞笑坐在马上,她是第一次骑马,兴奋得脸颊微红,程同周坐在她身后,一只手臂不动声色圈在她腰间,水柔忙喊:“璎珞快下来,我找你有事。”
  璎珞要往下跳,程同周紧了紧手臂不让,看着水柔又起了调戏之心,策马到水柔身前,鞭稍去挑水柔的头发,水柔一扭脸,躲得有些急了,脚下一滑就倒在马蹄下,程同周也一惊,赶紧就驱马往后撤,璎珞一着急狠狠在腰间的手上挠了一下,程同周手一松,璎珞跳下马跑去扶水柔,水柔坐在地上脸色苍白,身子下一股细细的血流蜿蜒着,璎珞抖着连声大喊哥哥快来。
  那马被璎珞的喊声惊动,就是一声长嘶,程同周在马上没有看清楚水柔的状况,呆在那儿想看看水柔的夫君是何等样人,能娶到这般美貌的娘子。
  满屋子人听见人喊马嘶的都冲出来,袁熙冲在前面,看见水柔的脸色忙上去把她抱起来,璎珞指着程同周大喊:“都是他,他拿鞭稍挑嫂子的头发,嫂子一躲就摔倒了。。。。。。”
  袁熙狠狠蹬她一眼,她没出口的话就噎在那儿再没敢出声,袁熙冲程同周喝到:“你给我下来。”
  程同周就下来了,嘴里还说着:“下来就下来,看你能把爷怎么样?”
  袁熙看他态度傲慢,更恼了几分,让璎珞和苗春花扶水柔回屋,让袁守用去请大夫,上前抢下程同周手中的鞭子就劈头打去,程同周边躲边喊:“你敢打小爷,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袁熙不说话,林乐笙在旁边说:“袁兄不要打脸,打后背就好。”
  林乐笙的意思是打脸太明显了,又容易伤着五官,打后背呢一般是皮肉伤,不容易被抓着把柄,袁熙盛怒中依然听进去他的话,鞭子就向后背上抽去,程同周自小没挨过打,一边跳脚躲着一边鬼哭狼嚎得大叫,璎珞在屋中听见不由翻了翻白眼。
  袁熙越打越气,想到他上次要摸柔儿的脚,手下更用了几分力,林乐笙在边上堵着程同周防他逃跑,抱臂不忘数数,袁熙手中鞭子,有十几下结结实实抽在程同周后背上,乐笙觉得差不多了,忙上前抓住袁熙的手制止:“袁兄,再打下去于你不利。”
  袁熙这才停手,程同周跳着脚说:“我要去找我姑丈治你的罪。”
  袁熙冷冷说:“杨继祖虽为定远县令,定远县属湘州郡辖管,我就不信他敢在皇上眼皮底下徇私枉法,我家娘子如果有任何不适,我还要去县衙递诉状,告你调戏民女。”
  程同周看着袁熙有了几分惧意,他本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胸中也无多少沟壑算计,只是人们因杨继祖总让着他,就养成几分骄横,又仗着长相不错,会对女子甜言蜜语,送些小物件哄她们开心,县府中有许多大姑娘小媳妇就对他投怀送抱,如今袁熙却张口闭口杨继祖,丝毫不把姑丈放在眼里,旁边那个小子看起来比袁熙孔武有力,打起来自己得吃亏,还是回去再说。
  心下琢磨着嘴里说了几句狠话,什么你等着,什么我不会放过你,嘟囔着上马走了,回去尚未和姑母说上话,正好赶上杨继祖从国都相府回来,看见他就喝到:“怎么还到处乱晃,马上收拾包袱去军营点卯报到。”
  倒霉的程同周顶着后背的鞭伤委屈着走了,至于他在军营中有何经历,又如何立了军功,封了江州督军,处处与袁熙作对,那是后话。
  袁熙看程同周狼狈走了,回头冲林乐笙抱拳一笑:“林老弟,改日一起喝酒。”
  乐笙一抱拳:“袁兄赶快进屋看嫂夫人去吧,先告辞了。”
  本来乐笙看见璎珞一家子心中是满意的,可在院门外看见璎珞就变了主意,模样倒是不错,可这性子,一看今日的祸端就是她惹出来的,只是袁熙这朋友是交定了,面上看着温文,骨子里却有股狠劲,这小子艳福不浅,他那娘子着实让人羡慕,那程同周表面上冲着璎珞,实则是冲水柔而来,小镇上有这样的女子,袁熙的麻烦不会少吧。
  张媒婆在屋中忙前忙后照顾着水柔,苗春花只知道哭,璎珞傻傻站着,张媒婆心中为水柔不值,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没担待的婆婆,这时候需要她帮忙,也需要她安水柔的心,她却自顾哭天抹泪,当初看袁熙这孩子挺出色,将来兴许会做官,水柔熬几年这好日子就来了,可这婆婆也太不知事了些。
  袁熙回到屋中,见水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倦怠,他本以为只是那儿摔破了,看母亲哭得气噎喉干的,就有些奇怪,苗春花看儿子进来,才觉有了主心骨,边哭边说:“熙儿啊,水柔这是把孩子没了。”
  袁熙就唬了一跳,水柔本来心中不太明了,听婆婆这么一说,心里就觉堵得发慌,袁熙看她咬着嘴唇忙握住她手,定下神来低声说:“璎珞把母亲扶回屋去,哭过了再来。”
  璎珞本来也不懂,母亲一说也慌了神,过来拽着母亲就走,苗春花这时醒过神来:“儿媳这会儿正需要人服侍着,我那能走呢?”
  袁熙摆摆手:“那劳烦母亲为水柔做点爱吃的米粥。”
  苗春花忙去了,璎珞也跟在身后进了厨房,袁熙笑着对张媒婆道谢,张媒婆笑着嘱咐几句:“这头一次落胎了,一定要养好,免得日后落下病根。”
  袁熙忙点头,这时大夫进来了,袁守用不方便进儿媳房门,在门外喊道:“水柔没事吧?”
  璎珞忙过来拉他回屋,一边说着什么,袁守用这脸就沉下来,破天荒骂了璎珞几句,璎珞自知理亏,就乖乖听着去厨房帮忙。
  张媒婆看大夫来了,就告辞离去,出了门苗春花拉着死活不让走,非让留下来吃饭,张媒婆盛情难却,只得答应下来,心中略有安慰,虽糊涂些,分不清轻重缓解,人倒是良善。
  这边大夫搭上水柔脉搏直摇头,出来开了方子嘱咐袁熙几句,袁守用自去送走大夫,袁熙回到屋中软语轻声哄着水柔:“日后还会有一大群孩子的,不用太放在心上。”
  水柔心中没由来的酸楚,眼泪直往下掉,璎珞把饭菜端进来,袁熙端了碗用汤匙盛了粥,吹凉了喂到水柔唇边,水柔摇头不想吃,几次三番劝哄不行,袁熙假装沉了脸:“再不吃,为夫就用嘴喂了。”
  水柔只得张开嘴,袁熙笑着喂她吃了小半碗,爬上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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