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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会帮她。虽然机会很渺茫,但他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我是代表香橙纠结的分割线………………………………………………
向宁园内,气氛幽静和谐。
小径两旁,一簇簇的小黄菊在风中摇曳,圆润的露珠在微颤的绿叶中滚动。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
楚修凡站在窗台前,沐浴着温暖的晨光,清冷的眸子多了一抹明媚。
“父亲,你考虑好要送我到维也纳了吗?”
和他的淡定安然相比,站在他旁边的的楚民宇就显得憔悴不已,“孩子,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吗?”
楚修凡转过身,诚挚地正视着自己的父亲,清冷的嗓音带着掩饰不住的苦涩:“我在这里不快乐。”
楚民宇凝视着他的眼睛,在心底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气:“既然你那么想去,那就去吧!”
楚修凡怔愣了一秒,深邃的眼瞳渐渐地浮现欣喜的神色:“父亲,你这是答应了?”
“嗯,去到那边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常打电话回来。要是想回家就立刻告诉我,这个家永远欢迎你。”楚民宇的手搭上他的肩,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不舍。
“嗯,我知道了,谢谢父亲。”楚修凡感激地弯身,尊敬地向他的父亲鞠了个90度的躬,以表示心中的敬意。末了,他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父亲,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先忙。”
“嗯,去吧!”
得到父亲的同意,楚修凡连忙翻开书桌上的备忘录,小心翼翼地拿出夹在扉页间的一枚双心枫叶书签,快步离去。
楚民宇心情复杂的目送着儿子离开,这一刻,他才明白——
错过了的,就是错过了,即使有心补偿,也赶不上时间的步子了。
第十章地牢里的老人8
楚中天走得这么匆忙是想去找香橙,他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他想和她一起分享这份欣喜。
之前在枫林里,他直接地拒绝了她的心意,是担心自己的处境会让她招来杀身之祸。现在,他把事情解决了,能给他的爱人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了,他决定要紧紧地抓住自己喜欢的人,再也不要让幸福溜走。
怀着这份欣喜的心情,他大步走出向宁园,走上通往员工宿舍的长廊,正要转弯时,却看见香橙往他这个方向走来。楚修凡一喜,正想叫住她,欲要冲口而出的话语却在见到香橙身后不远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时,戛然而止。楚修凡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把身体藏在长廊的拐角处。他微微探出脑袋,仔细一看,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常跟在楚漠雄身边的助理。
奇怪,大哥的助理跟着香橙干什么?
楚修凡心里疑惑着,眼看着香橙在他藏身的地方走过,他连忙趁楚漠雄的助理不注意,一把将香橙拉进他藏身的地方。香橙一惊,下意识地呼叫,楚修凡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嘘,别叫,是我。”他边压低声音安抚她,边观察楚漠雄的助理。
跟踪香橙的高瘦男人发现失去香橙的踪影时,明显的慌乱起来。他左顾右盼了一番,像在犹豫什么,最后向香橙消失的方向追去。
直到高瘦男人的身影远到看不见,楚修凡才把手从香橙的嘴巴上拿开。他往高瘦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头看着表情茫然的香橙问:“大哥的助理为什么要跟踪你呢?”
楚漠雄的助理跟踪她?
香橙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楚漠雄会三更半夜的出现在书房里,为什么楚漠雄会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预谋。
“香橙,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你是不是生病了?”楚修凡担忧地看着她,微凉的掌心覆上她的额。
“我没事。”香橙苍白着脸,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到这个,楚修凡的眼睛亮了起来,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说:“我正要去找你。”说着,拿着枫叶书签的手正要抬起,却听到香橙说——
“是吗?真巧,我也正想去找你呢!我……我有话想对你说……”香橙垂头盯着地上的落叶,讷讷地说着。
“咦,是吗?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呢?”楚修凡把手放下,凝望着她,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
“我……我……”香橙一想到要向他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就觉得难以启齿,但一想到他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她也只好继续说下去,“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香橙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楚中天和楚民宇一家的恩怨,以及现在的状况,一股脑地告诉了楚修凡。末了,她红着眼眶,哭泣着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要你去帮我们偷取证据揭发你的父亲很过份,但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楚修凡没有回答她,他像是受到重大打击般,僵愣在原地,脸上的欢喜神情消失得了无痕迹。双心造型的枫叶书签在他的左手滑落,单薄的身体宛如破碎的纸片般,随风飘去……
他怔怔地凝望着她,风吹动着他额前的发,深邃的眼瞳里写满震憾和绝望的哀伤。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海已枯、石已烂,他艰涩的声音才缥缈的传进她的耳里:“你的意思是,你不顾安危潜进楚宅,不顾自尊前来求我,都是为了帮你爱的男人偷取证据?”
“是的,我真的很喜欢他。”香橙连忙点头,急切地问,“修凡,你可以帮我吗?你知道,我现在只能……”
“对不起,”略带寒意的春阳下,楚修凡恍惚中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我的脑子现在有点乱,我想我需要休息。我先回去了,再见。”
“修凡……”香橙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失望地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在清冷的阳光中渐走渐远。
楚修凡是她最后的希望,现在连他也拒绝帮她,她承认她此刻的心情很无助很绝望。但她不怪他,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为了别人而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牢狱,即便是她,她也做不到。
现在,最后一线希望也泯灭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和楚中天共同面对。即便前面的路有多么的危险,她也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香橙毅然转身,向楚中天的住处跑去。
第十章地牢里的老人9
“你说楚漠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楚中天的房间里,楚中天站在床前,看着半趴在床上哭泣的香橙,震惊地问。
“嗯……是……是叶恋旋告诉他的……叶恋旋把窃听器里的录音……刻成……刻成CD,寄给了楚……楚漠雄。”香橙哭得沙哑的声音夹带着抽泣声,从棉被里头断断续续地传来,“都怪我笨,要不是……要不是我当初误听她的谗言,把……把……窃听器带进你家,现在……现在……现在也不会……”
“橙子,你别说了,这不能怪你。”楚中天在她旁边坐下,心痛地把她拥进怀里,“我现在最懊悔的是把你牵连进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你说我该怎么向你的亲人交待?”
“不,这不重要,既然我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就应该共进退……”香橙仰起头,噙满泪水的眼睛忧心地凝望着他,鼻子因哭得太久而变得通红,“中天,我现在只担心……只担心你……楚漠雄说,我要是把这些事告诉你,他就对你不客气,我好担心……”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楚中天紧紧地拥着她,眼睛微微的眯起,琥珀色的瞳心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我稍后就和冉宁他们联系,让他们以谈判之名,把楚漠雄父子骗出楚宅。等他们走后,我们立刻去救父亲。我知道后山有条小径是直通福虎山大马路的,我让冉宁派车在福虎山路口等我们。救了父亲我们便立刻离开楚宅,证据的事情等出去再考虑。”
“这样行吗?会不会太仓促?楚漠雄父子会上当吗?”
“事情迫在眉睫,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即使机会不大,我们也得试试。”
“嗯,那就这么办吧!”
…………………………………我是代表将要结局的分隔线…………………………………………
当天晚上没有月亮,几颗星子稀疏的散布在幽远的天幕上,晕发着毫不起眼的黯淡光芒。暮色深深,夜凉如水,春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偌大的楚宅后山笼罩在一片幽静夜色中。
通向半山腰的小径上,楚修凡一手拉着香橙,一手拨开挡在路前的草。因为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人没敢开灯。香橙一路上走得磕磕碰碰的,有好几次都差点摔跤,幸好旁边的楚修凡及时把她扶住。
“橙子,这里黑,你小心点儿。”
“嗯。”香橙轻声应着,话音未落,一个不留神,又被脚下的石头绊得差点跌倒。
第十章地牢里的老人10
楚中天连忙把她扶住,不放心地说:“不是刚叮嘱过你要小心吗?怎么才说完又绊着了呢?我对你实在是不放心,不如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啦!很快就到目的地了,我自己走就行。我们赶快走吧!”
楚中天拗不过她,也只好任由她去。
两人沿着小径走了大概50米,转弯,就到了香橙上次迷路的那片草地。两人来到地洞前,合力把掩盖着洞口的大石板搬开。
当地洞里的明亮光芒透出洞口时,两人立刻就觉得不对劲。
这地洞里头明明是没有灯的,里头怎么会有光芒呢?
两人正想撤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群流氓模样的人从草地两旁的树丛里涌出来,带头的就是楚漠雄。
“能找到这里来,不错!香橙,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嘛!”楚漠雄阴森地笑着,向他们逼近。
“你怎么会在这里?”香橙震惊地瞪着他。他现在不是应该和楚民宇一起去赴楚母的谈判会的吗?
“啧,我刚赞你聪明,怎么你现在又变笨了呢?”楚漠雄在香橙面前停下,楚中天连忙把香橙拉到身后护着,楚漠雄对此只是轻嗤了声,继续说,“一个明显是陷阱的谈判会,你说我会上当吗?你们的调虎离山之计用得太烂了!”
“你!”香橙被他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冲上去就要揍他,却让楚中天及时拦住。
楚漠雄像是看闹剧般,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然后抬手对身后的流氓一挥:“把两人抓住,拉到地牢里去。”
“是!”流氓们齐唰唰地应声,快速上前把楚中天和香橙押住。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香橙挣扎着,还狠狠地踩了抓她的人一脚。
那个被踩的流氓吃痛,放开了香橙。香橙转身要跑向楚中天,还没跑两步就让流氓抓回来。被惹恼的流氓扬手就要打她。眼看着厚重的手掌就要落在香橙的脸上,挣脱出来的楚中天在千钧一发间,及时地抱住香橙。流氓的巴掌打在了楚中天的背上,火辣辣的麻痛自他的背上传来。
他忍着痛,抓住仅有的一点时间,在香橙的耳边低语:“他们人多,我们不能对他们来硬的。你乖顺点,这样能少受些苦。回头我们再找他们算帐。”
“嗯。”香橙心里虽然不甘愿,但她知道楚中天说的有道理,于是只好咬着牙忍了。
两人在几个流氓的制押下,走进亮如白炽的地洞。
地洞的两旁站四五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地洞尽头的牢房的铁门是打开的,楚父披头散发地伏在铁门边,身上明显有被人打过的迹象。距他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香橙仔细一看,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楚漠雄的父亲楚民宇。
楚中天看到铁门边的老人时,脸上的神色变得震惊,声音颤抖着唤叫道:“父亲……是你吗?”
老人似乎是听到楚中天的叫唤声,垂在铁门外的手颤动了一下,身子挣扎了很久,却始终无力起身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楚中天大惊,震怒地转向楚民宇:“你对我的父亲做了什么?”
“他不听话,自然就要受罚。只是挨了几下踹,死不了的。”楚民宇无情地冷笑着,脸上毫无面对自己侄儿时该有的和蔼。
楚中天压抑着怒火,厉声说:“你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们,不然等我的母亲和警察赶到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哈!你指望你的母亲救你们?你就别天真了!警察不会来的!你的母亲和你那堆无用的朋友已经让我的人逮住了!”
“你说什么?”楚中天震惊地瞪大眼睛,脸上血色全失,“你把我的母亲和朋友怎么样了?”
“你别急,他们现在应该在来楚家的途中了,等他们都赶到了,我就让你们死个痛快!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地洞!”
楚民宇的话音刚落,楚漠雄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摇滚乐的刺耳铃声在这混乱的地牢里显得异常的突兀。
他拿出手机,往屏幕上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