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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应声去了后厅。
花容莞尔坐下,瞥了眼风姿绰约的木柔,心里没由来的堵了一下。
纵然有倾世娇容,享无尚恩宠,也终究只会是那个帝王暂时的兴趣,时光流逝,娇颜不复时……又会有谁懂得那深院之中的女子拥有怎般心绪?
见昔日枕畔之人,怀中佳人巧笑娇媚,更胜当年自己……又是怎样的一般情绪?
而这些一时荣华……又是自己想要的吗?
“娘娘,忆儿姑姑带到。”门外宫女传报。
花容回神,波澜不惊地端起茶杯。柔贵妃召见皇后身边的忆儿?是……从皇后下手吗?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容妃娘娘吉祥。”忆儿进门跪礼,圆润清秀的脸上满是细汗。
木柔勾了勾唇:“忆儿姑姑在未央宫一切可好啊?”
忆儿背一僵,谄笑道:娘娘折磨奴婢了!贱婢只是个下人罢了劳娘娘您挂在心上了!”
木柔淡淡一笑,挑眉:“喔……如此啊,那么看来你在未央宫也不如意了?”
忆儿哽了哽也未能回答,自己一个小小婢女哪敢说什么主子不好?”
木柔眸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即笑道:“哎呀,容妃妹妹你是不知道,芙蓉胭脂手巧心巧,虽能伺候着,但终是不贴亲啊。”
话一出,芙蓉忙阁下瓷壶,跪下:“奴婢该死!”
木柔叹了口气,拂手道:“免礼吧,本宫也只是这么想而已,说起来本宫还念起了曾经在雅安阁的日子呢!”
忆儿面露喜色,看来柔贵妃是想留自己在身边了?她如今正值盛宠,又有龙裔在腹,可是前景无限啊!
忙磕头道:“娘娘心慈心善,竟也不介意当初为奴为婢!”
眉儿捂唇笑了一下,这个忆儿也真笨!柔贵妃面上这么说,心里未必这么想啊!话说回来,谁愿意为奴为婢啊!
木柔一笑,道:“有什么介意的?起来吧!”
忆儿欣喜起身,看来这个柔贵妃还是念旧情啊!
木柔瞥了眼一脸诧异的眉儿,抿唇一笑:“本宫在雅安阁的日子可是历历在目呢……特别是,忆儿姑姑的‘额外’啊。”
忆儿‘扑通”一声跪下,慌忙磕头:“奴婢该死奴婢有眼无珠当时才敢顶撞娘娘!娘娘恕罪!”
原来……这个柔贵妃是来讨债的!
第五十六章 句句深意
木柔一笑,扬眉:“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本宫又没说什么,今儿个……也不过传你来陪本宫聊一聊罢了,平身吧。”
忆儿跪着,不敢起身。
“娘娘。”胭脂从后厅进来,端着一个蒲垫。
木柔挑眉:“忆儿姑姑既然不愿起身,那就跪着蒲垫吧,免得痛了膝,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胭脂上前,将蒲垫放在了忆儿的面前。
忆儿吓白了脸,不住磕头:“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奴婢当初不该投奔了皇后,告娘娘您的状啊!”后宫之中让下人跪针蒲的主子多了去了,她还不想死啊!
花容蹙了蹙眉,低下头,这个后宫……终究没有一个是心善的吧!
木柔莞尔一笑,慢悠悠地问道:“你说了什么?”
忆儿咽了口口水,答道:“奴婢只是见娘娘您不将奴婢当作心腹,一时气恼才会告诉皇后娘娘您要反叛!”
“不错。”木柔接下话茬儿,一笑,“本宫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多亏了你告状才让本宫得了那么多益处,本宫……该赏你才是。”
“啊?”忆儿不住诧异,柔贵妃出宫还是好事?
木柔颔首,胭脂便又取了支玉镯给忆儿,木柔冷冷一:“忆儿,你需记得,再度背叛本宫……便会生不如死!还有,告状之前想明白,本宫如今的身份可是旁人能够扳倒的。”
看似无心,却又句句正中要害。
忆儿忙磕头谢恩。
待见忆儿离去,木柔才勾唇一笑,任胭脂掀开蒲垫,里面空空荡荡。
木柔对上花容诧异的双眸,一笑:“本宫只会智取。”
*明珠阁。
“娘娘,皇上今儿个又去安养阁了。”宁儿一边替主子捶腿一边道,“听说是因为龙裔。”
紫明珠斜躺在睡榻上,妖红色华裳衬得她肌如白雪,娇媚万千。闻声只是僵了僵后背,什么话也没说。
宁儿叹了口气,心中对她不禁惋惜。
五小姐在府中娇纵跋扈,受老爷、夫人宠爱,哪里料到一入宫便受这般待遇?
“宁儿。”紫明珠睁开双眸,“本宫……是否错了?”
宁儿一愣,低下头:“娘娘不该动情。”
爱了,便输了。
紫明珠苦笑,垂睫:“本宫明白……”只是,尧桀殇那么优秀,又怎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呢?
宁儿抿唇,问道:“娘娘可曾想过日后?”难道要永远沉沦,被别人打败吗?
紫明珠攥紧双手:“本宫不知,只是……日后不要失宠……”她怕日后孤身终老。
宁儿叹了口气:“娘娘,在这后宫之中最有能力的莫过于柔贵妃了,从一个宫女升为嫔,和亲回来又晋为贵妃,身怀龙裔,如今呼风唤雨!既然如此,娘娘倒不如先投奔了青伊皇妃,一同铲除共敌!”
柔贵妃一日得宠,她也不会有机会成为盛宠。
第五十七章 如静
静心宫。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为宫殿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庭院里的菊花约有萎缩,显得宫内极为冷清。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尧桀殇背手立在内殿门口,听着殿内的读书声,没有进去。
'“你似乎很喜欢菊。”他一进门便见她蹲在地上看菊。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如静淡淡一笑,任苏姨娘扶了起来,“皇上怎么有空来静心宫坐了?”
尧桀殇一顿,上前牵她的手,微微蹙眉:“手怎么这么凉?天冷了怎也不知道加衣裳?”
如静一笑,挥手让苏姨娘退下:“皇上不是应该待在御书房或是某位娘娘的香阁里吗?”他自登基以来,四个月未曾来过了!
“静儿!”他不喜欢她摆出这样的态度来对自己,仿佛竖满全身的刺,不肯让他靠近。
如静揪紧了裙摆,表现出一副云轻风淡地样子:“皇上,如静只是个先皇弃妃,您何必……”
“林如静!”尧桀殇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有些气急败坏,“你是朕的女人!朕不论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朕既然肯留你下来并册封为妃子,便表明朕不在乎那些劳什子!”
“可是臣妾在乎啊!”如静挣扎着推开他,“皇上!如静只是一介女子,纵然有您所说的那种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率真又如何?骨子里也还是专属于女子的脆弱啊!”他四个月未来过,可有想过于她而言是多么危险的讯息!她以为……他不要自己了!
“静儿……”他止言,身为帝王,怎么可能将自己全部精力与心思全放在一个女人身上呢?
“皇上……您每日只需要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来陪陪臣妾和皇儿便好了……”他要的并不多啊……
“那是不可能的!”尧桀殇下意识反驳,随即又温声安抚一脸诧异的如静,“后宫嫔妃众多,朕不能独宠你一人……”
后宫嫔妃众多,朕不能独宠你一人?!
如静突然笑了,一眼的嘲讽与愤恨:“是啊!臣妾疏忽了!后宫佳丽三千,可都全等着圣上您去宠幸呢!臣妾不过一个弃妃,哪里敢有什么奢望?”
他也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啊!自古帝王皆薄情,这个道理怎么能忘了?而自己竟然傻到……以为可以和一个君王一生厮守!
“如静!”他略有不耐,君王有佳丽三千不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她何必执着于此呢?
“皇上。”如静仰头看他,眸间隐有泪光闪烁着细碎的光芒,“臣妾想问您,您可曾爱过臣妾?”
是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男女之间的情感,不夹杂其他任何的东西,不关乎家世,不关乎样貌,不关乎其他的外界条件!不是帝王对妃嫔的宠爱。
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发自内心的爱情。
他……有吗?
第五十八章 一点信任
尧桀殇一顿,伸手拥她入怀,温声安抚:“静儿,你到底在疑惑什么?朕说过朕爱你。”
眼泪,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如静紧紧反拥住他,小声抽噎着。
“傻静儿。”尧桀殇一眼温柔,抚拍着她单薄的后背,“不要怀疑朕对你的感情,你是朕十九年惟一一个令朕感到心暖的女人。”
如静后背一僵,眼泪流地更快:“这样啊…”意味深长。
原来,他并不是爱自己,只是因为他太寂寞,太寒冷,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可以给他温暖的人而已……那么自己算什么?一个可以取暖的人吗?原来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爱情”如此不堪一击!
“臣妾乏了。”如静再度推开他,抹掉泪水,“皇上请回吧。”
又是一脸的生疏与淡漠,拒人千里。
尧桀殇终是不耐,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了她还不满足?!她要的难道是后位吗?!
“嗯,朕回了。’尧桀殇压住不耐,应下一声,转身离去。'如今他再想起时才猛觉悔恨,自己若是对如静再多一分耐心,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只可惜……没有若是。
“父皇!”纸鸢欢喜的从里殿奔了出来,可爱的小脸上挂着天真的笑颜,“鸢儿想您了!”
尧桀殇一笑,将纸鸢抱起,亲昵的。亲了一下她的脸蛋:“是吗?鸢儿有没有乖乖听话读书啊?”
纸鸢将小脸往她的怀里蹭,小声嘟囔:“有嘛有嘛!父皇不信可以问苏姨娘啊,纸鸢一直都很乖!”
尧桀殇看向一旁的苏姨娘,见她点头了才笑着往里殿走:“不用问,父皇自然相信鸢儿啦!”
纸鸢抬起头,一脸羞怒:“父皇羞羞!明明已经问了!哼!”
“哈哈……”尧桀殇大笑出声,眼角微有酸涩。
如静,朕该谢谢你,为朕生了这么一个讨人喜欢的女儿!
可是如静,朕又该如何对你说,有另一个女子,在朕的心中也有了地位呢?朕竟然会因为她而脾气多变。
*草木茂密的树林,幽静而冷清,阳光透过密密的树隙投影在了地面上,可以轻微的感受到一丝暖意。
此时,这片树林里仅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嗤!”一个小石子直射上天,一只小鸟尖叫一声从树梢摔了下来,接着便是众鸟惊慌失措的扑扇着翅膀扎向别处的声响。
“啪!”火将树枝烧的发出断断续续的脆响,火苗舔噬着树枝上插着的小鸟。
“主子。”凡匀叫了一声,取下鸟肉走向一旁的马车。
“咳咳……”车帘撩开,便是一张惊世容颜,眉目间依是邪魅而冰冷,一身白衣,俊美到不似凡人。此时,却是病喘吁吁,脸色苍白。
——咳咳……亲们,苏苏更文比较慢,亲们不要介意!嘻嘻,亲们对文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啊!例如希望女主和谁在一起之类的!
第五十九章 初若有孕
“凡匀,还有多远?”宁陌接下肉,撕下一条,塞进嘴里,唇齿间满是鲜肉的香气和浓烈的血腥,他压下恶心,又吃了一口。
凡匀俊朗的脸上略显疲惫:“主子,再过三日就可以回国了!您再撑几天!”
宁陌微微勾唇一笑,魅惑终生:“我自然不会死,死了岂不便宜了他?呵……宁谭,他还真有种呢!”
杀了他全部的侍卫,还对自己下毒!呵……以为杀了自己,他就可以当太子吗?做梦!
凡匀轻叹了口气,三皇子也真是大胆,这次的事情,主子一定会要他百倍奉还吧?
再望向马车里不似凡人的男子,不禁失笑,主子的霸气终究不是旁人能及的!只是……若不是一月前木姑娘的离去,他……应该不会这么冷血无情吧?
“宁陌,你是天生的王者。”
犹记得那夜,月光洒满大地,她撩起车帘冲他嫣然一笑,抵过了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