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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游湖(1)
“哥哥与嫂嫂生活的并不如意吗?”木柔轻扬眉黛,也搁下了筷子。
央清臣并未回答,却是起身道:“嫣儿,天色尚早,我们去游湖吧。”
#因值探亲之日,后宫之中难得显得较为欢喜,连下人们也个个脸上挂着笑容。
相比之下,温玉阁要冷清许多,连庭院繁盛的菊花也显得分外寂寥。
“娘娘。”央儿端着一个瓷盅进来,“您别累着了,快歇一歇吧!”
初若伸手勾弦,弹出一个低音,笑道:“哪里累得着?不过一柱香的世间罢了。”说着站起身却真的觉得腰酸了。
央儿搁下瓷盅,上前来扶她:“坐久了自然会累,来吃点燕窝吧。”初若到桌旁坐下,也未接盅,却道:“把窗子打开。”
央儿去打开窗子,顿时秋日特有的温风吹了进来,稍显凉意。
初若轻捶腰部,苦笑:“往日也是这般,为何今年倒是格外的冷清?”
央儿替她捶腰,看了眼庭院枝叶繁茂的桃树,笑:“是宫中添了新秀,来的人更多了才衬得温玉阁冷清吧?哎,照这样子,明年春,桃花比今年更盛了吧?”
初若莞尔,却多了分苦涩:“后宫新秀不减,盛宠不复……明年,恐也只有皇儿陪本宫看桃了吧?”伸手细抚腹部,“只可惜,皇儿还未出世,看不到桃花的盛况了。”
央儿颇有无奈:“娘娘何必自哀自怨?船到桥头自然直。”
“罢了罢了。”初若拂了拂手,起身道,“去安养阁看看柔贵妃吧。”她也是没有亲人来探望,倒不如聚在一起,多少也热闹一点。
#正值盛秋,正午的太阳也不那么灼人,反倒为秋添了几分暖意。
碧柳枝条垂至湖面,风一吹,便吹了漫天柳絮,湖面涟漪阵阵,惊得湖面鱼儿四处乱窜。
画舫上琴声婉转悠扬,衬得此时意境更加悠闲。
一个错音,琴声顿止。木柔扬唇笑道:“这个曲子还是怎么也弹不好。”眉目含情,竟有些娇嗔的样子。
央清臣微微蹙眉,压住脑海中似乎要破土而出的什么,拂手吩咐小厮:“将琴收了吧。”这曲子,听得他心堵。
“大哥可知此乃凤凰琴?”木柔抚手压上琴弦,小厮停住了脚。
央清臣调节了气息,抿茶道:“我哪懂这个东西?这是先前与人交商所得的一把琴,质地似乎不错,才收了下来的。”
“此琴有个传说。”木柔莞尔,细指划过琴上细密的图案,温润似玉。
央清臣挑眉:“什么?”
木柔垂睫,细指如葱与暗黑色的琴形成对比。她慢慢道:“此乃沉香木所制,香气长久不散,质地柔和而珍贵,多为赏而非用。造出此琴的乐师本是为爱人所制,却在制成时爱人出嫁,他在婚宴上弹了首曲子,那个女子便与他私奔了。后来便传言,抚此琴者若与聆听者两情相悦,便可厮守终身。”
第六十八章 游湖(2)
可惜,曾经追求的,如今终于一文不值了。
“收了吧。”木柔一笑,小厮便上前来收了琴。
“此次借探亲名义出宫,是为了和哥哥商议上次的事情。”细指捋着水袖上的薄纱,慢条斯理,“如今我再宫中形势虽然有利,但毕竟没有后台。”
央清臣扬眉:“我梅庄纵然大,但并未涉及朝政啊。”
“所以才来给哥哥出法子啊。”木柔且笑,“如今在朝中势力不小的齐侯爷是个不错的人选,而刚巧他是皇上的叔伯,后宫之中又无他的什么亲家,若能扶持我···”
“齐侯爷似乎从不干涉后宫之事啊,而且高傲不羁···”央清臣皱眉,却听木柔继续道:“齐侯爷一心爱惜妻子,而侯爷夫人又患有顽疾,若哥哥能够找到神医替其医治,那么让他来扶持我,又有何难呢?”
央清臣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便又未出声了。
“还有。”木柔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哥哥将此信交与南征将军云端。”
“云少将?”央清臣若有所思,“如今正失意不振,你找他做什么?”一个小小少年,有什么作用?
木柔淡笑,拿食指蘸水画在木桌上:“如今朝中基本划为两派,一个是跟丞相,还有一个是跟随紫尚书,他们两派中老臣居多,贪官污吏更是数不胜数,纵然官官相护,皇上也不会容忍他们结党营私的,所以总的来说,他们并非大患。此次云端少将与邻国作战失败,两派对他更是极力打压,很显然是因为云端少将不愿与他们结党的缘故,自然皇上心里也很清楚,否则也不会只惩处他一年俸禄了。”
“所以你找他?”是为了让皇帝相信?
木柔颔首一笑,敲了敲桌面:“云少将此战失败也是因为他年少气盛,太过于轻敌,对当地地势不清楚。你将这封信给他,我助他打下胜战,自然他会助我登上后位。”
央清臣只觉脑中一片疼痛,好像···记忆中也有一个女子,模糊的笑颜:“央清臣,我连兵法也看完了!哈哈···以后我要去当一个红颜将军啦!”
“嫣儿对军事也懂?”央清臣压下不适,扯出一丝笑容来。
“略懂。”木柔自斟了杯茶,抿了一口,见央清臣皱眉才又扬唇一笑,“哥哥教我念的书。不过···哥哥应该也已经忘了吧?”
金黄色的阳光镀在了她绝色倾城的脸上,纯真无暇。
*安养阁。
“咦?柔妹妹呢?”初若见出来迎驾的是胭脂,不禁疑惑。
胭脂俯跪在地上,道:“娘娘嫌闷的慌,让芙蓉扶出去透气了。”
“喔?这么巧?”初若一笑,“去哪了?”
“呃···”胭脂咬唇,双手因紧张而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似乎是去了御花园。”
“喔。”初若拂手让她起身,又看向央儿,“那咱们也去溜溜吧。”
胭脂顿时僵住了后背,一滴汗顺着脸颊无声滑下衣襟。
“娘娘!”一个宫女惊叫着飞奔进来。
第六十九章 衡量权势
“叫什么!成什么规矩!”央儿训斥。
只见那宫女慌忙跪下:“娘娘!是太后回宫!快要到宫门口了!”
“什么!”初若不由惊诧,忙拉了下央儿,“快,回宫更衣准备!”又望了眼胭脂,“你也起吧,去让你家主子打扮着些,回头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说罢,便又乘上步辇,匆匆回宫。
胭脂不禁也急了,天色尚早,主子还没回来可如何是好啊!
*微风轻拂着湖面,涟漪不绝。
央清臣伸手牵木柔下船,一笑:“嫣儿留下用晚膳吧。”
木柔却是皱了皱眉:“不了,我总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还是先回去了吧。时候不早了,哥哥去接嫂嫂和笙儿吧。”他们也该等急了。
央清臣笑意微敛,问:“嫣儿已经对皇帝动了情吗?”否则,她为什么开始对自己冷淡至此了?
木柔定定的看着他,内心翻涌而来的悲伤几乎要将她淹没。
“哥哥,纵然他有三千佳丽,他也是我的夫。”木柔挣脱出手,同样也在告诉自己,“我必须要得到他的爱,别无选择。”
央清臣只觉心底某个地方突然塌陷了,莫名的心疼。
“主子!”芙蓉乘着马车疾驰而来,叫道,“快回宫!太后回宫了!”
木柔惊诧挑眉,太后这么快回宫了!
“对了,哥哥。”木柔抓住央清臣的手,双眸清澈如溪,“你帮我查一种叫‘绵延’的毒药!”
未等央清臣说话,便拎起裙摆奔上马车。
留下一阵灰白的烟尘,央清臣无声苦笑,手心仍残留有她的余温。
“咯噔···咯噔···”马蹄声在幽静的树林里显得十分突兀。
“你怎么知道太后回宫?”木柔在马车里换上了宫装。
芙蓉一边替她系裙腰一边喘气:“是皇上派的侍卫来了云天酒楼找您时说的!十万火急啊!”
他竟然还会为她着想,连衣裳也送来了。
木柔不禁莞尔,随即又问:“芙蓉可了解太后?”
芙蓉又忙替她梳发,道:“奴婢听说过,太后是先皇唯一立的皇后,本有子嗣,却在十七岁那年生疾而亡,于是太后便收养了皇上为子,却未准备立为太子,反而支持三皇子。皇上夺取皇位后,不计前嫌,依旧供养太后,去年是太子弱冠,太后去相国寺斋戒一年,所以才回来。”
木柔点头,若有所思:“那太后可有偏爱的妃嫔?”
芙蓉思索着,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
木柔望着镜子里的绝色女子,垂下了眼睫,身上这件枣红色的锦裙衬得她愈发高贵而美丽。
“啊!对了!”芙蓉惊叫一声,“太后喜欢皇后娘娘!在当初册封时也是太后亲自戴上的凤冠!嗯···以前似乎对初若皇妃也比较满意。”
木柔颔首一笑:“皇后娘娘后台强硬,纵然太后万般喜欢,皇上也是绝不会容许自己身边有一颗棋子掌控六宫,而初若皇妃身子过虚,估计···命无长寿,皇上应也不会立她为后。”
所以···自己还是有优势的!只是,太后定会注重后台,自己还是要努力培养后台势力啊!
第七十章 话有玄机
慈宁宫。
“哟,青伊妹妹来的够早啊。”紫苏今日穿了一身妖紫色的宫裙,妩媚动人。青伊一拂袖,似笑非笑:“姐姐来的也不迟啊。”
紫色坐下,宫女便端了茶上来。她淡淡拂手:“听说青王爷最近在青城广纳美女入府啊,看来青王爷还是年轻呢。”
话一出,四周的妃嫔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青伊冷笑:“父王怎么着也比不上紫大公子紫安啊,据说,前几日还因为‘香满楼’的花魁与旁人大打出手吧?”
“兄长不教,家父已经关了禁闭。”紫苏似有虑色,“只是兄长太年幼,不懂事。只有像青王爷那般位高权重之人才有资格乱想的。”说罢又深深叹了口气。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姐姐何必惊讶?”青伊抿了口茶,挑眉,“何况父王正值四十壮年,多纳妾房,传承香火又有何不对?倒是紫安大公子,无官无位,已及二十年华却也只会在家里玩乐···喔!妹妹并非有什么意思,只是劝告一声罢了,还望姐姐不要介怀。”
“大哥有什么错?”紫明珠进门,施了一礼,一脸遮不住的愤然,“大哥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更何况大哥并非一事无成,只是不愿步入官场罢了!什么‘香满楼’花魁?是于蓝姐姐,她是与哥哥两情相悦,有什么可说的?”
“闭嘴!”紫苏低斥一声,蹙紧了娥眉。这个紫明珠还真是越来越猖狂了!她难道不知道,仅凭她现在这样说话,青伊都可以惩处她了吗!
“姐姐不必责怪。”青伊扬唇一笑,“本宫偏偏欣赏明妃妹妹的纯真直爽,不像后宫的某些人那般做作。”
紫明珠得意的瞥了眼紫苏,又笑呵呵的坐到青伊身边闲侃起来。紫苏只是冷冷一笑。
紫晚清,这便是你所谓的助手?可笑!只是一个愚蠢的小丫头罢了!也只有她会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相信别人了吧?青伊就是想利用她来和自己作对?呵,未免也太小看我紫苏了!
“妹妹是指哪些人做作呢?”紫苏端起茶,且笑嫣嫣。却引得殿内静了下来。
青伊一哽,这话怎么回答都是得罪人的呀!随即一笑:“妹妹不过随便一说罢了,这后宫佳丽无数,做作的人必定也是有的吧?”
紫苏嗤笑一声,愚昧无知的女人!
“各位妹妹来的可真早啊。”皇后进门,刚好缓解了青伊的尴尬。
众妃行礼。皇后喜色不改,扶着丞相夫人坐下了才吩咐道:“去煮菊花茶来。对了,众妹妹们可要尝尝?”
紫苏勾唇,看向丞相夫人,笑意不达眼底:“这菊花全是姐姐亲手晒干的,妹妹哪里能耽搁姐姐一片心意?还是给夫人品吧。”
丞相夫人不过四十出头,风韵不减当年,闻言端庄一笑:“月儿也真是,身为六宫之主哪里能偷懒?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