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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嬷嬷一愣,皱眉:“木柔啊,不是嬷嬷不信你,只是你长得漂亮,要是被什么嫔妃娘娘们看见了,恐怕……”
木柔了然,乖巧一笑:“嬷嬷的话木柔明白,只是嬷嬷也应该明白木柔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木柔了,遇到什么事也可以自己处理了,毕竟…也不会有第二个绿珠傻傻的帮我了…”
提到绿珠,还是会难过。
管事嬷嬷见状只得点头,叮嘱:“好吧,只是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顶嘴娘娘们,万事都要讨好为上!”
木柔点头应下了,才转身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因值初夏花儿也都开得正艳,来御花园赏花的嫔妃们更是来的勤,似乎也有争相斗艳的意思。
木柔将花放在了花圃中,刚站起身便听见了一个女子的哭声:“呜呜…娘娘饶命啊!”
木柔抬眼望去,正见一个粉衣宫女跪在一个打扮妖艳的嫔妃面前不停的磕头求饶,那个嫔妃五官极其娇美,梳着灵蛇鬓,插着蓝玉钗,身姿娉婷。
“大胆贱婢!走路都不长眼睛吗!要是撞了娘娘,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一旁的蓝裙姑姑一脚踢开宫女,一脸的嫌弃。
被踢倒的宫女抽噎着爬起来,不敢去扯那位嫔妃的衣裙,只能不停的磕头:“雅妃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啊,奴婢不长眼睛!”她只是走路的时候低着头险些碰着雅妃娘娘而已,谁知道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忆儿。”雅妃叫了婢女一声,蓝裙姑姑忙哈腰:“娘娘。” 雅妃不屑的看了眼宫女,拍了拍裙摆:“不要废话了,交给礼仪嬷嬷就好。”
宫女一听哭的更凶了:“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错啊!娘娘饶命!”落到礼仪嬷嬷手上哪还有活下去的命了呀!
木柔看着那个宫女,忽然就想到了绿珠,当初,她是不是也曾这样哭着求心儿姑姑呢?心里不忍,上前跪下:“娘娘看在她是无意之失的份上,饶了她这次吧!”
雅妃扬眉,问:“你是哪宫的丫头?”胆敢管她的事?
木柔低着头,回答:“禀娘娘,奴婢是涫衣房的丫头,木柔。” “给本宫看看。”雅妃勾唇,却一眸寒意,她倒要看看哪来的丫头胆敢管她的闲事!
木柔咬唇,抬起脸。
雅妃怔住,这是一张多美的脸啊!
双眸湛湛如含万千风情,柳眉如月,肌如凝脂,朱唇如琬,虽是一身普通的宫女装却仍旧掩不住她本身的气质,那种优雅到不染凡尘的气质…
“你…替她求情?”雅妃冷冷一笑,双眸闪过一丝妒意。
“是。”木柔又低下头,“请娘娘看在她本是无意的份上饶她一命!”
雅妃却是勾唇一笑,伸手勾起她的下颔,让她与自己对视:“可是,你也该明白,在这后宫之中因为一个无意被人捏住把柄,再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可是比比皆是啊。”
木柔咬了咬牙,道:“可是娘娘更应该明白,给皇上留下一个好印象是有多么重要。”
在这个御花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个正值盛宠的宠妃,她比自己更清楚!
雅妃一愣,微微蹲下身与她平视:“你难道天真的以为本宫做什么,皇上会不知道吗?”
木柔压低了声音,双手却止不住颤抖起来:“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得知又是另外一回事。”
雅妃这才笑了,拍了拍木柔的肩膀,起身:“真是个机灵的丫头,本宫要了,明儿个就来雅安阁报到吧。至于这个丫头…本宫就留你一条命。”
“谢娘娘开恩!”那个宫女激动的不停磕头,木柔则是一笑,磕了一头:“娘娘聪慧,娘娘吉祥。”
雅妃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看她,颔首一笑,由忆儿扶着盈盈走远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那个小宫女见雅妃走了,忙又要给木柔磕头,被她伸手制止。
木柔看着她娇小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用谢了,你日后也要注意些。”
见小宫女欣喜点头的样子,木柔不禁又想起了绿珠。
绿珠啊绿珠……现在我终于按照你想要的去走了,我不知道这条路接下来迎接我的是什么,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绿珠,我必须便强大啊,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
绿珠…我绝不会让你枉死…… 而她们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不远处阁楼上的一双眼眸看在眼里。
“皇上?”王喜唤了一声。
尧桀殇淡淡收眸,问:“那个宫女是谁?”
王喜看了一眼,低声答道:“禀皇上,那就是上次两个宫女说到的木柔。”那天之后他有特意去调查过。
尧桀殇淡淡勾唇,这个女人果然不比两个宫女说的差啊。随即道:“朕缺个贴身宫女,就她吧。”
王喜暗暗诧异,皇上自登基以来,并没有要贴身宫女啊!看来。。。皇上是相中这个宫女了!忙低声道:“是。”
尧桀殇微微颔首,美眸扫视一番屋内摆设,道:“你把这屋子再多派个宫女,每日打扫。”
“是。”王喜应声。这个女人的地位。。。终究还是没有人可以替代的。
对于木柔去雅安阁这件事管事嬷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一句万事小心。
木柔自然明白,万事小心……在那个地方,必须步步小心!一步错,步步错!而那里,却是她可以接近那个人的垫脚石!
尧景国的万人之上,如神一般的男子——尧桀殇。
第四章 婉拒圣意
木柔也没有想到,清晨便来了个小太监说皇上召她做贴身婢女。
管事嬷嬷又惊又喜,凭借木柔的姿色,勾引皇上当上主子根本不是难事啊!
不料木柔却只是不咸不淡的接了旨意。
木柔换上衣服,跟着小太监去了御书房。
木柔到御书房的时候尧桀殇还没有下早朝。
她细细打量着御书房。晨曦透过庭院的树隙投进屋内,斑斑驳驳,屋内设置简单而不失大气,中央摆着一张檀香木桌,上面摆放着一叠奏折,香鼎里冒出袅袅青烟,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凉息。
“吱——”门被人一把推开,木柔回头一看却愣住了。
这张面孔是她所无法言表的,纯黑的眼眸如同闪耀着光芒的星辰,薄唇微扬,肌肤略显小麦色,俊美而邪魅,一袭龙袍也异常妖娆。
木柔慌忙跪礼:“奴婢木柔参见皇上。”
尧桀殇淡淡颔首,拂袖道:“你们先退下,木柔留下来伺候。”
“是。”王喜应声,看了眼木柔,领着众下人们退下。
尧桀殇径自坐到龙案前,望了眼还是直愣愣站在那里的木柔,道:“替朕倒杯茶。”
“是。”木柔应声到一旁给他倒茶,心里却是满满的疑惑,自己与他素未谋面,他为何要留下自己呢?
尧桀殇又是低下头批阅奏折,晨曦镀在他的身上,竟也俊美的神圣而不可侵犯。
木柔见此便无趣的四处观察,这个御书房虽不奢华,却还是有那种威严感的。
正如这个男人,冷清却不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
“朕今日去未央宫用膳,你去准备。”尧桀殇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来。
木柔一愣,忙又跪下道:“禀皇上…奴婢今日来,其实是…奴婢是来说,奴婢自知身份卑贱,手脚不灵巧,没有资格留在皇上身边伺候。”
尧桀殇微微扬眉,不免有些诧异:“你…是在拒绝朕?”
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自己?她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接近自己吗?她竟然拒绝?
木柔微微抬眸,与他对视:“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拙劣,实在难以胜任。”
自己现在即使留在他身边又怎样?只是一个下等的婢女,却受着后宫所有妃嫔们的羡慕与嫉妒,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能力与她们对抗?那些妃嫔们想要自己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与其这样,还不如留在雅妃身边,取得她的信任。
那么…即使自己以后勾引了皇上,自己也会有后台可以支撑。
尧桀殇微微蹙眉,明显不悦:“你可知违抗圣旨,是死罪?”
木柔一愣,随即答道:“皇上并未下旨不是吗?只是劳公公们通报一声罢了。这样…也算抗旨不遵吗?”
尧桀殇闻声一顿,眯起双眸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嘴角扬起冷笑:“是么……好一张伶牙俐齿啊…呵,只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木柔抬脸,一眼诧异与疑惑。
尧桀殇起身,踱步至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颔,一眸冰冷:“你忘了…朕的金口一开,就是圣旨。”
木柔诧异抬眸,下颔处的疼痛越来越深,她疼得蹙起眉黛,不得不被迫与他四目相视。
一个黑到深不见底。 一个清澈到足以看见一切。
“怎么?”尧桀殇微微勾唇,微微加大力度,“怎么不逞强了?” 他还要看看她还能想出什么好听的理由呢!
木柔微微一笑,道:“皇上开金口,奴婢并没有亲耳听到不是吗?那么…奴婢这样依旧不叫抗旨。”
尧桀殇微微挑眉,似乎若有所思:“那么…你的意思是王喜冒传圣旨吗?” 木柔蹙紧眉黛,这个罪名够王喜死十次了!
“怎么?”见她不说话,他笑意愈深。
木柔终是受不了疼痛,站起身来,一眼倔傲:“奴婢没有这样说,是皇上误会了!”
尧桀殇微微一笑,凑近她绝色的面孔:“你是说朕错了?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脑袋?”
木柔咬牙切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再者,皇上贵为九五之尊,想要奴婢死,根本都不需要理由。”
尧桀殇一顿,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情绪,随即一把松开她,冷哼:“可惜朕不想杀你,也不想留你在身边了。”
木柔跌坐在地,抬起脸道:“那皇上是准许奴婢离开了吗?奴婢还要去雅安阁报到。”
尧桀殇冷笑:“去雅安阁?怎么,朕这里还没有雅安阁好吗?”这就是不识抬举!
木柔微微一笑:“即使皇上贵为天子,不也是同样有无可奈何的事吗?在皇上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因为道理皇上您也懂。”
他越是想要保护一个人,那个人才会越是危险。
尧桀殇眸色愈冷,拂袖道:“出去!”
“奴婢告退。”木柔低身退下。
“啪!”他扬手将奏折摔在地上,一脸怒气。
这个女人倔强的样子居然那么像她!可是…即使这样又怎样!她已经死了,并且没有人可以替代!
木柔离开了御书房,望了眼已经大亮的天际,拭去额前的细汗。
这个皇帝终究没有自己料想的那么容易动心,以后的路…恐怕会很难走…
第五章 妃嫔斗
木柔到雅安阁报到的时候,被安排为雅妃的贴身婢女,身份虽不及忆儿,却也算是受到重视了。
而雅妃却没有过多的与她交谈,只是问了一下家庭状况而已。
“娘娘!真是太过分了嘛!”
用过午膳,木柔端着水盆进屋便听见了忆儿愤愤不平的声音。
雅妃怒视她一眼,将手中的瓷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放肆!忆儿,你如今倒是胆大包天了?!什么话也敢讲!”
忆儿一惊,“扑通”一声跪下,立刻噤了声。
木柔端水进门,并未多看忆儿,而是问雅妃:“娘娘,可要洗手洁面?”
雅妃直直看着木柔,木柔却是装作惊慌状低下头。半晌雅妃才淡淡开口:“把水端来。”
“是。”木柔应了一声,上前将水盆放在桌上,并手立在一旁。
雅妃微微勾唇,玉手浸在水中,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木柔一愣,今日上午紫苏皇妃在御花园因雅安阁婢女摘花而将其杖责至死在后宫早已疯传,她自是明白雅妃气恼紫苏明知是雅安阁的婢女还是不留一点情面,毕竟雅妃如今也是正值盛宠。
紫苏皇妃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杀杀雅妃的锐气。
而这样却恰好让雅妃下不来台面。
雅妃见木柔不答话,又是一笑:“担心什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