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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还远不止这些,该版主同时还爆出,这名女生同时跟多名男性交往,经常出入KTV,酒吧,夜总会等场所,生活糜烂程度,可见一斑!
细节越来越详细,素材越来越带有指向性。
林泉所在的班级忽然有人站出来指证了她,整个学校都哗然了。
永安起初并不在意这件事情,可是事件的发酵远超过她的预期,直到林泉的班主任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知道情况已糟到何种程度。
林泉已连续三天逃课了。
可是她依旧每晚照常回家。
永安只觉得自己无比失败,到了学校时,年级组已经在着手讨论林泉的去留问题。永安不禁冷笑,这群人自始至终都只关心林泉的事对学校的影响,却从来没人考虑过是否煞有其事!没有人会在意的,这个举动会不会扼杀掉一个孩子的天性。
她是天真叛逆,可是心地善良。
她是固执冲动,可是知错就改。
哪怕很多次她不说,永安怎么会不明白,林泉的叛逆里多多少少带了些年少时的天真。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怪她,怪她,都怪她!明明知道这一切可能早有诱因,可是她一直听之任之,这才有了今天被别人抓住把柄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毫不犹豫地为林泉办了转学。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坐在那儿,看着林泉在她房间里留下的痕迹,卡通睡衣,小女孩的蝴蝶结,带着玩偶笔套的中性笔……她不能让林泉为这事赔上一生,不能……
林泉依旧欢快地蹦进永安的房间里,这些天她已经在这儿找到了归宿,干什么都喜欢在这个大房间里,永安也不管她,她就更无法无天了。
“林永安,你在家啊!”林泉拿着喝了几口的果汁,塞到永安手里,“怎么这么一副表情?不是早说维珏的大哥没结成婚吗?”
永安拿着果汁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旁边。
“林泉,坐下来我们聊聊。”
林泉靠过来,换上睡衣,趴在床上。
“说什么啊?我现在挺乖得,你不忙吗?”
“你去英国吧。”永安忽然开口,室内顿时被寂静侵袭。
“为什么?”林泉忽然坐起来,愣愣地看着永安,那神情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我在那边有朋友,他们会照顾你的。”
“我不去!”林泉忽然大声尖叫起来,“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你必须去!”永安站起来一语打断她的癫狂,“你必须去,林泉,今天的局面是我对不起你,但如果你还要未来的话,如果还想再回到这块土地的话,就必须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永安一把抱住她,任由她打骂着。
“你没做错,真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说那是我做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姐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别送我走好不好,你相信我,我没做那些……”
“我信你,我信你!”
林泉忽然一把推开她,“可是你还是要送我走!你还是要送我走!”
永安的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来,可是依旧不改自己的决心。
“林泉,林泉,相信我,只要一年你就可以回来,只要一年就可以了,行吗?”
“我不去,我不去!”林泉忽然站起身来朝外逃,永安追了出去,林泉只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啪”得一下关了房门。屋里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永安只觉得心都快碎了。
“林泉,林泉……”
“你为什么要送我走,为什么……我乖乖的,不行吗?姐姐我听你的话了,姐,我不想走,我不走……”
永安扶着门滑下来,眼眶发红。
她又何尝想林泉离开,可是不离开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
那背后的人是谁,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同样的手段,换了卑劣的方式,这一次,林泉千夫所指,可是她才十六岁啊,十六岁!花儿一般的年纪,她却没能把她照料好,让她陷入大人世界的肮脏里面来。
那一年,她为什么要走……
所有脏污不堪的照片摆在她面前,对面的女人笑的风轻云淡。
“顾家不会接受一个父不详的儿媳,尤其是,她的母亲,还作风不端。”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依旧有着自己的坚持,可是回到家时,等着她的是母亲的一巴掌,以及她悔恨的哭喊。
“是我年轻时造的孽太多,才有你现在的百般不自爱吗?”
那又是怎样的折磨,她跪在外面拿着那些照片一张张对比,真是拍的无比漂亮,她言笑晏晏,照片里的男人却流水线似的换了一批又一批。还有最后一张,是她的孕检报告。
这是手段,这是阳谋!
可是她怎么辩解?
呵,呵!
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孩子,如何应对一位位高权重的官夫人的刁难?她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龌龊的让人流泪。
林泉在里面哭累了,慢慢安静下来。
永安压着嗓子咳嗽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
“林泉,去和你的朋友们告别吧,一个星期后,我送你过去。”
屋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哗”得一声,声响格外的大。
她突然慌了,大力的拍门,才想起来自己还有钥匙,等她开门进去,只看到林泉站在那儿,一双眼冷冷地看着她。她身后是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子,可是最扎眼的,是右臂方向,血流如注的场景。
☆、81。没有一种爱不千疮百孔
林泉到底是走了,整个手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坚持自己独自启程去了英国,只是那张稚嫩的脸,忽然带上了许多不符年龄的深沉,看向永安的眼也不似先前的透亮。
一张机票,带走了所有的麻烦,也未尝不是所有的情感。
永安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顾维琛,冷然道:“现在该满意了,再也不会有人来妨碍你们了。”
顾维琛淡淡地看着她,并不对永安的抵触做出反应。
林泉住院,是在医院里值班的泉子告诉他的,他赶到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林泉包扎,永安坐在一旁发呆,两姐妹的眉眼出奇相似,此刻坐在那儿都低着头,心事沉沉的样子。
永安看到他只是冷笑,“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们姐妹是如何为你们顾家男人神魂颠倒死去活来的吗?”
维琛问清楚了林泉的伤势,才松了口气。
永安对她的敌意极大,冷嘲热讽之后就是拳打脚踢,她最后被顾维琛困在怀里什么都施展不开,于是换了策略,忽视他。
直到林泉离开,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永安,你在迁怒于我。”他冷静地给她分析着。
“呵,迁怒?替我谢谢你那伟大的,高尚的母亲,谢谢她这些天来对我妹妹的‘关照’,还有你,这位自以为是的兄长在我面前晃荡,你有要保护的人,我也一样,顾维琛,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去问问你妈,下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才十六岁!。”
永安不能想下去,不能想。
她的天真无邪的林泉,以这样世故复杂的眼光看着自己……
她不知道顾维琛对林泉说了什么,以至于她突然提出要求要自己远赴英国,自始至终,她不与永安对视,却在永安不看她的时候,以一种不符年纪沧桑看她,让她心惊。
“你不必这样逼自己,永安。”
“不,我没逼自己,是你在逼我。我求求你了,顾维琛,别让我再看到顾家的人了,可以吗?我怕了,我后悔了,我不该来招惹你的,行吗?我不想再爱你了,太辛苦了。”
“再说一遍。”顾维琛的眉眼冷了,看着永安脸上的痛苦只能选择忽视。
“我不想爱你了,我不爱了,真的,你放过我吧!”那样忏悔的回答,下一秒就是地狱,永安只是颤抖,低着头,看着地上大理石上彼此的倒影。
顾维琛沉默了,半晌,他退后一步,叹了口气。
“如你所愿。”
上一次他说着话的时候是什么情形?永安心里忽然这样想着,忍不住全身发颤,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到最后终于筋疲力竭……
永安点点头,抬起头来看到顾维琛没有表情的脸,自己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
“我走了。”她只说了这一句,像怕自己反悔一样,匆匆的转过身走了,这是Z市最大的飞机场,她刚在这里送别了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狠心斩断了她这几年来最大的感情羁绊……
没有一种感情不是千疮百孔!
她上了出租车,哭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司机师傅大概看她可怜在安慰她,可是越安慰心里的委屈就越大,她这二十六年的岁月都蹉跎了吗?离开一个人难道会死?
她不知道,车越开越远,她只觉得心里的那根线越拉越长,把整个人都像抽空一样,疼痛不能自抑。
她没想到会会再遇到自己最不想见的人——夏枚。
她打电话约永安出来,口气温和,偏偏不容拒绝。
“林小姐,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你有时间来坐坐吗?我想,你也不太愿意让我上来。”
永安压下心里面的愤然,掐着电话,冷笑道:“顾夫人大驾光临,怎么敢不给面子!”她挂断电话,只给秘书交代了一声就自己下楼。
看到夏枚衣冠楚楚地坐在咖啡厅里,一身贵妇的装扮。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永安并没这个心思和她客套,只是想见识一下事到如今,这个女人还想做些什么。
“顾夫人有话直说。”永安冷着眼。
“林小姐这些年变化挺大的。”夏枚笑了,“我就直说,我要你离开Z市!”
永安冷笑,“顾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难道您忘了,我已经离开Z市很多年了,故土重迁,我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乡发展。”
“林小姐伶牙俐齿,你当年答应我的事并没办到。”
永安有些恼怒于她的没事找事。
“你回Z市发展无可厚非,但是你明明知道,我是不会同意你和维琛的婚事的,却还要来这里插上一脚,安的是什么心思!”
“您的儿子都要结婚了,这话怎么都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呵,真是有家教!如果不是你存心勾引他,他怎么会为了你的事被他爸禁足在家里?如果不是为了你,他又怎么会低下头去啦关系帮你摆平官司的事?要不是我在背后拉着,你们公司先前的那场官司恐怕也是手到擒来吧!”
永安眼里都是震惊。
“你在说什么!”
夏枚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没有纠缠我的儿子,却在他结婚前夕半夜出现在他的家门口算是怎么回事?你口口声声没有纠缠他,却派你的妹妹来捣乱他的婚礼,就连我的小儿子,也因为受了你们的蛊惑,对我阳奉阴违,都是你,都是你,顾家才不得安宁!”
永安被气笑了。
“哼,顾夫人,你真的以为你能一手遮天吗?我就是存心的,我就是故意的,我来勾引你们家的儿子,让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你,你的丈夫终有一天也会厌弃你,什么样的因种什么样的果,你当年在我身上做的事情,现在在我妹妹身上做的事,将来有一天,我都会一样一样的还给您!”
“人生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况且,我才二十六呢!”
永安站起来,笑的精明,把咖啡钱丢在桌上,高傲的转身出去。
身后夏枚气的全身发颤。
“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脸,不要脸!我打死都不会让你进我们家家门!”
永安晃了晃,终于稳下身形。她是打死都不愿意在这个女人面前跌倒。
什么三十年河东,什么三十年河西……呵,不过是耍狠逞能的一句话罢了。她的爱情已枯萎,何苦再难为自己。
回了公司还没坐下多久,永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跌在办公桌上缓了好久。
顾维琛啊……他原来不是毫无付出的。
只是距离太远,时间太短,已经不足够再凑到身前去取暖了。
永安趴在那儿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她大学里开始。
顾维琛在球场上驰骋风云,末了来到她面前要毛巾和水,他身上都是汗水,永安递毛巾给他,他偏偏把头凑过来,像小狗一样抖了抖头发,撒了永安一脸的汗。永安无奈,只能一点一点给他擦去。
然后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永安一直叫疼,顾维琛手忙脚乱的,最后坐了起来,看着永安都快哭了。他那个样子怎么那么笨呢?目光柔和,就像是心里的至宝被欺负了一样,泪眼汪汪的,她只觉得心里有无限的爱意,愿意和这个男人分享一切。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他们也有争吵,大多数时候是永安太过固执,而顾维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