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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因为这个生气。
就听她说:“当年出事以后大哥气疯了,后来知道我喜欢孟塘,他差点弄死他。我怕他伤心,就跟他说,我再也不喜欢孟塘了。可他不相信我,我被逼急了,只好骗他说喜欢周子希,他这才放心。”
我看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不忍心。
小姑娘陷入爱情当中的样子,可真让我羡慕。
可我自己却活成一滩烂泥,什么事都没整清楚,整天浑浑噩噩的。
陆菲儿伸出小拇指,冲我眨了眨眼睛:“你答应替我保密哦。”
我笑着点头,跟她拉了拉勾。
陆家客厅内灯火通明。
陆辞正靠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淡蓝色居家服,翘着二郎腿,手里捧着一本书。
看到我们进来,他似乎有些吃惊,把手里的书一放,连忙站起身:“回来啦?”
陆菲儿开心地叫了一声大哥,看到茶几上的那本《茶花女》时,笑着问道:“大哥你还看书啊?你不是最讨厌读书吗?”
陆辞脸色一僵,坐在旁边的陆匪倒是“噗哧”一声笑出来,揶揄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闭嘴!”陆辞警告了他一句,他悻悻地耸耸肩,缩着脖子不说话,跑过来把轮椅从我手中推走。
陆辞跟我打了个招呼,目光却凝视在陆菲儿脸上。
我有些奇怪,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不禁一阵心虚。
小丫头脸颊红通通的,兴奋的不得了,眼眶里含着一片水润的光泽,羞答答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刚刚会了情郎。
再联想她之前说的话,我神经都绷紧了。陆辞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菲儿,今天逛街好玩吗?”陆辞请我在沙发上落座,让佣人给我倒了杯水,温柔地问他的小妹妹。
陆菲儿脸上懵懵的,一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要糟。
她跟孟塘这么困难才见过一面,估计根本没去逛什么街,光忙着腻歪都嫌时间不够。
“好玩啊,别提多好玩了。”她干巴巴地说了一句,然后眼珠子一转,立刻说去了那几家商场,吃了什么好吃的。
我在一旁听的头皮都快发麻。
她说的那几个商场,几年前规划重盖的时候,早就被挤压下去了,现在a市根本没有。
我忧心忡忡地给她使眼色,她一边看我一边抓耳挠腮,也不明白我想说什么。
好在陆辞没什么反应,我猜他不怎么逛商场,应该不晓得这些事情,暗自松了口气,希望能逃过一劫。
一连追问了好几个问题,还是陆菲儿耍赖说太累了,想睡觉,陆辞这才罢休,转头要送我出门。
大门外是一处开阔的院子,再往前走,我生怕他会看到孟塘,索性半道上就停下,跟他说不用送了。
陆辞点了点头,却没有急着离开,反而问我:“你那个朋友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她老公在陪着她。
他眼睛往外瞥了一眼,视线在黑色的轿车上停留了几秒,忽然道:“孟塘在车里?”
我骇了一跳,见他要过去,慌得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着急道:“你想干什么?”
他被我一拦,周身的气势似乎一下又收了起来,蹙着眉定定地望着我。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却又不敢后退。
以陆辞跟孟塘的恩怨,现在要是让他们两个碰上了,肯定会弄个非死即伤,到时候麻烦就打了。
院子里装了路灯,我能看清陆辞的表情,他自然也能看清我的。见他皱着眉,我以为他对我很不满,讪讪地缩回胳膊。
脸颊上却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他的指尖在我脸上蹭了一下:“谁打的?”
我慌忙朝后退了一步,他的指尖像带了加热器一样,整张脸迅速烧起来。
要不是他这么问,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脸上被周子希扇过的地方,其实还有一点点发肿,巴掌印也没消下去。之前打了粉底液化了妆,以为能遮掩过去,没想到会被他发现。
看我不说话,陆辞声音都低了三个分贝,问道:“子希干的?”
第107章
我神情一滞,此时听到这个名字,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涩涩的疼。
我的沉默在陆辞看来就是默认,他脸色黑下去,似乎压抑着怒火。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这个样子的陆辞,因为以前没见识过他这种状态。
交浅言深是件十分忌讳的事,再有,赵小灵的话无疑给我敲响了警钟,不管陆辞对我什么心思,以他跟周子希的关系,我都应该跟他保持距离。
我匆匆跟他道了别,这次也顾不上礼不礼貌的问题,几乎落荒而逃。
一眨眼就到了周五。
我凌晨两点就醒了,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格外宿舍通宵打游戏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我竟然也兴致勃勃地听了一个多小时。
接近四点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周子希,说车子在楼下等着。
我抱着礼服盒子下了楼,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周子希今天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还没有打理,微微散乱地掉落在耳侧。他神情倦怠,似乎没有休息好,整个人松松垮垮的,一点结婚的喜气都没有。
发现我在看他,他挺了挺腰杆,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整个人像从一团柔软的棉花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刃。
我甚至被他脸上锋利的神情扎了一下,慌忙收回目光。
“不恭喜我一句?”他冷漠地问我。
“恭喜。”我虚情假意地回了一句,抓在盒子上的手却悄悄握紧,又慢慢松开,掌心里多了几个清晰的指甲印,强迫我冷静下来。
我太清楚了,他在我这里受了伤,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想报复回去。
我愿意成全他,说我心有愧疚也好,说我是个受虐狂也好,此时此刻,我只希望他能高兴点儿。
婚礼地点定在小教堂,举行仪式之前的各种化妆准备却放在离教堂不远的民居里,周子希把这里租了下来。
他现在已经不用再靠拐杖,只是走起路来有点不稳。我猛然想起他受伤那天的情景,心里一酸,慌忙跑过去扶住他的胳膊。
他一下甩开我,抬手让司机扶他。
我眼巴巴地望着他,知道他讨厌我的靠近,只能抱着礼服盒子跟在他身后。
民居里的房间经过改造,我进去的时候,孟然已经在里面化妆。
她端庄地坐在镜子前面,看到我进来,嘴角掀起讥诮的笑容。周子希面上也没有喜意,只是略微冲她点了个头。
看到他们两人之间僵硬的相处模式,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这两个人哪里像要结婚的新人,简直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看见了吗?”忽然,一阵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朵上,痒的我缩了缩脖子。
顺着周子希示意的方向,我看到了挂在一旁的婚纱,雪白的露肩款婚纱,带着长长的拖尾,腰间勾勒的非常纤细,让人有上前去抚摸一下的冲动。
他站在我身后,下巴重重搭在我肩膀上,冲着我的耳朵说:“原本那是为你准备的。现在,呵——”
最后一个拟声词险些击溃我的心理防线。
我低头望着怀里抱着的盒子,一时间眼睛刺痛的厉害,慌忙扭过头。
肩膀上的重量陡然一轻,就好像他从来没靠近过我一样。
他拽着我进了另一间化妆间,里面瓶瓶罐罐的,应有尽有。
我抬头看了下四周,没有看到化妆师,估计还没来。
“坐。”他将我推到化妆桌前,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随即轻声嘀咕一句,“送你一个惊喜。”
随即转身出门。
我木木地坐在凳子上,望着镜子里强颜欢笑、皮肤暗沉的人,不禁用力拍了拍脸颊,心底也在疑惑,到底什么惊喜。
等了将近十分钟,周子希都没回来,化妆师也没有过来。
我打开盒子,拎起伴娘服看了一眼,扭头瞥见旁边拉着一条帘子,估计是让人换衣服的,便反锁了门走了过去。
我身上穿的也是一条裙子,刚刚将拉链拉开,就听到门把拧动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大声问:“谁?”
因为门已经反锁上,所以我不是特别紧张。
外面还在拧门把,我说:“请等一下。”准备换好衣服再去开门。
就在我要把裙子脱掉的时候,突然听到钥匙插进锁眼拧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咔嗒”一声,门开了。
一时间我头皮发麻,慌忙把裙子往上拉,一边拉一边伸头望过去。
看到来人的刹那间,我手指一僵,浑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间被抽干,以至于手里抓着的裙子险些掉下去。
“小美女,还记得我吗?”宋哥反手锁上门,狞笑着朝我走过来。
他明明已经被赶出a市,我甚至都快要忘记这个人带给我的噩梦,此时陡然再见,我吓得浑身冰冷,“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手忙脚乱地把裙子往上拉。
他像条恶狗一样扑过来,一把掀起帘子,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拖出去扔在沙发上。
裙子拉链没有拉上,轻而易举被他扒下去,激的我鸡皮疙瘩迅速爬遍全身。
我疯了一样又踢又叫,对着他拳打脚踢,一边挣扎一边望着房门的位置,扯开嗓子喊道:“子希!周子希!救我——救救我——”
宋哥抬起手,从兜里摸出一个毛巾,一下捂在我嘴上。
我被他捂得透不过来气,鼻子狠狠吸了两口气,就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明白过来他在毛巾上做了手脚,身上却没有力气再去反抗,软绵绵的只能任人宰割。
他把毛巾一扔,捏着我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打量一件商品。
“知道谁把我弄回来的吗?”他压低声音凑过来,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我的心陡然间沉入谷底,脑子里充斥着周子希说过的话,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他说真正残忍的事我还没见识过。
那么现在,就是他所谓的残忍?
我的眼泪“刷”一下流出来,顺着眼角不停往下落。
宋哥疯疯癫癫,嘴里不停咒骂我个贱货,害他断子绝孙。
他的手伸过来,抓着我内衣的带子就要扯掉,房门突然被人打开,紧接着我身上一轻,他已经被人拎着脖子扔出去,随即“砰”一声摔上房门。
屋外顿时传来宋哥杀猪般的嚎叫声,我呆呆地听着,眼泪如同打开阀门,顺着眼角不停掉落。
周子希神情冷峻,脸上肌肉不停抽搐,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的胸口像被他戳了一刀,疼得我没有力气大声嘶吼,只能冷冰冰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恨——你——”
我可以忍受他跟孟然结婚,可以忍受他对我横加羞辱,可以忍受给孟然当伴娘这么屈辱的条件,唯独不能忍的,就是他找一个男人来恶心我!
尤其这个人,就是将我拖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我身上的肌肉条件反射地颤抖着,每一寸被宋哥碰过的皮肤,都像被水蛇爬了一遍,滑腻的触感恶心的我不停打冷颤。
周子希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触及到我冰冷的目光,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神色冷厉下去。
他慢吞吞地挪到我跟前站定,忽然伸出手,将我肩膀上摇摇欲坠的内衣肩带打落。
望着我半裸的身体,他讥讽的笑了起来:“恨我?那正好,让我们彼此仇恨吧。”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抬起手,从脖颈处开始解纽扣。
一颗。
两颗。
……
衬衫倏然滑落,紧接着是长裤,内衣……
直到一具温热的躯体覆盖上来,我绝望地闭上眼,被他烫的瑟缩了一下。
第108章
人生中总有那么几个时刻,明明知道自己身处现实,可意识却如同踩在云端,有一种陷入梦境的荒诞感。
我匍匐在周子希身上,恍惚中一脚踏入梦乡,身上的疼痛却瞬间将我拉扯回来,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
他脸上的汗水低落下来,打在我脸颊上,唇畔边。
我尝到了汗水的滋味,原来是咸的,跟眼泪没什么分别。
这场酷刑不记得过了多久才结束。
我只知道,我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没有半点挣扎,像一个手无寸铁任人宰割的可怜虫。而他,就是那个残忍的刽子手!
他折磨够了,皱着眉从我身上翻身下去,脸色却依旧难看,甚至连报复后的快感都没有。
炙热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他凑到我耳边嘲讽道:“我说过,一定选个好日子,补偿你个洞房花烛夜,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吧?”
每一个字,都将我心口的伤疤撕得鲜血淋漓。
我连眼珠子都懒得动,浑身散了架,默默闭上眼睛。
耳边似乎传来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随即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兜头罩了下来,紧接着传来“砰”的关门声。
屋子里静极了,静得我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过了好几分钟,我慢慢抬起手,将脸上的东西抓起来,是那间粉红色的伴娘服。
我麻木地将衣服套在身上,靠在沙发上发呆,慢慢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我抱紧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从无声哭泣到小声抽噎,最后难以控制地嚎啕大哭,像要将心底所有的屈辱一并哭出来。
我不记得我哭了多久,只知道眼睛疼,双腿也疼,不停地打嗝,不停地咳嗽,好像能把肺咳出来。
陆辞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浑身抽搐。
他脸色异常难看,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