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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心!”兰陵王左右遥看,郑紫落情急之下,不假思索的冲进战场。头一回反应如此及时,拔了金簪就往马蹄子上扎。
红马受疼抬起前蹄嗷嗷嘶鸣,兰陵王侥幸躲过一箭。她却被马蹄子踢了狠狠一脚,摔了个大马趴。
有两个蒙面人拎着刀向她走来。
高长恭看见她的处境一时震怒,跳到上空,一脚踹下蒙面人,挥剑扫过那人脖颈看也不看,飞身过来。提着剑冲上去,挡在她前面,她还未看清动作,那两人均已倒下。
“紫落没事吧?”高长恭扶她起来,斛律恒伽已经掩护皇上离开了。
“我没事,他们明显冲你来的,你要保重才是!”
高长恭侧眼回望,那帮黑衣人势有不敌,慢慢的都撤了。“唉……你说的对,果真是冲本王来的。”
他邹着的眉头转瞬即逝。“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危险吗?”
郑紫落眨了眨眼睛,堂堂将军连句斥责都这么温柔,这要是被自己连累,她该多受良心谴责啊!
高长恭不等她回答,垂首捡了匹马把她抱上去,策马回府。
郑紫落被他保护着,掂量了一路。进了内阁,也是不吐不快了。把来意全数倒了出来。
高长恭脸色不是很好看。“你怎么会这么想?”
郑紫落就怕王爷以为自己耍了他,那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了。
“这个……是我考虑不周,忘了皇上除了是大色狼还是小气鬼,抢她的女人那他还不记恨你一辈子?……既然回天乏术,又岂能连累王爷?是紫落唐突,王爷……莫怪!”
高长恭十分诧异,”就是说,你刚刚是真正在乎本王才舍命相救?”。
“……不然呢?”郑紫落不明其意看着他。
高长恭挑起薄唇微微一笑。“那你甘心放弃你长姐?”
紫落淡淡的回答:“反正冯小怜已经恢复贯籍,我也想去登明造册进宫伴阿姐左右,或许还能保她平安。而我这条贱命也算有了归属。说不定……还能一起劝君长清明。”
紫落话虽说的轻松,却也是透着无尽的无奈。高长恭是真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会有如此的胸襟。
他清眸波光粼粼,深意浅出。“你真是个傻瓜。只可惜,生不逢时……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看得上的老大,或者给点意见吧!!!
☆、兰陵绕雪
郑如雪此刻不知外面风云变幻是何模样。
但自己身陷囹圄日日被欺凌,倒不如一个婢女扶摇直上来的容易。
造化弄人,原指望冯小怜得宠也可让两人明哲保身。哪成想她获封了淑妃,恩将仇报,把平时不交好的都已重刑相待。
害的自己也落得个无人问津的下场,也不知二妹从哪弄来这么一个妖妇。也是自己错信了她们两个。
平时看着那么温柔聪慧,不过是误闯御花园得见圣颜,就被见缝扎了针。她这才晓得,女人阴毒起来真是防不胜防。
刚刚教习女官传话过来,皇上会亲临月华台。
所有采女大抵都在梳洗打扮,妄图临沐于朝。她郁郁寡欢的独坐在花园偏角,看着手边芍药婉约妖艳,更加的冷冽可怜。
冯小怜突如其来的带人进了月华台。她如今贵为淑妃,郑如雪只能忍着怒气向她行跪拜大礼。
冯淑妃看她跪着,笑容诡魅的俯身把她拉起。一脸得意“兰陵王来了,虽然说是为了祭天行刺要找个合意的女子做诱饵,但本宫知道她办到了。……真没想到,她还真是厉害!”
“娘娘。。。。。。这是何意?”郑如雪有些纳闷。
“高长恭想要接你出宫,本宫自然是来为你道贺的。”郑如雪就更不懂了。稀里糊涂的被侍女换了妆容,推到众人面前。
郑如雪心惊胆战,实在不知所为何意,赶紧扶服在地向皇上叩拜。
冯小怜问道:“王爷看了这么多美人都不入眼,不知这个……可还中意?”
高长恭回眸瞥了眼郑如雪。“淑妃娘娘差矣,长恭只是想为皇上除却后患,也是为了保我大齐江山。不得已而为之。”说罢,径直向她走过去,抬起她的脸。
她眉眼沾情,楚楚动人。果真不是郑紫落可比的。不过郑紫落眼中似有山峦迭起,坚毅轻柔起伏不定。
性情颜色虽是不同,但那份质朴清纯却是如出一辙。所以高长恭认得出。
“你叫什么名字?”郑如雪被他看得脸上发烫“民女是……郑氏如雪。”
高纬揽着冯小怜冷冷看着他们,窃窃私语:“怎么把她找来了?你就是太善良谁人都抬举。”
冯小怜跟他小声嘀咕:“皇上错了,兰陵王不亦对付,除非是知其弱点。小怜就在帮皇上找弱点。”
高长恭转回,二人赶紧正了正神色。
“皇上,郑采女聪慧俏丽,微臣觉得正好。”
“那就好。皇上,依臣妾看。。。。。。王爷还未娶妻。这么多才人采女王爷独独挑上了郑氏。这次王爷救驾有功,是不是……?”
“奥……对对,爱妃说的有理,朕是该给四哥添笔喜色。”
冯小怜抢话的功夫让某人厌恶。郑如雪知道是在说她,刚才那双桃花眼,柔情似水微微一笑还在心中回味。她羞涩的把头压的更滴。
“娘娘,大战告急此举确实不妥,长恭只想将士平安得胜。不想其他……”
“不必多说了,一个女人而已。四哥为该成家了。”圣命难为,郑如雪不仅赐给了高长恭,皇上还一并赐了顶轿撵让二人一同回府。
木已成舟,兰陵王已无力更改。郑如雪看着他的背影也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
“如雪姑娘,皇上已经下旨要监督本王尽快完婚,你我都必须遵从。大婚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本王清楚,所以想听听你的想法。”
郑如雪脸颊绯红,羞涩可爱“如雪并未被临幸,依旧雪白似璧。愿意听从皇上安排!”兰陵王的脸一下绿了。
郑紫落想到自己进宫就不由自主的浑身不自在。提笔起来更不知该如何写家书。
不过再逃避也无用。王爷驿馆里的婢女真是够贴心的,就差给她焚香贡上。被马踢了还要请大夫,再搭上丝帕号脉。这样是在清水弯,爹娘不骂她笨就阿弥陀佛了。
那老大夫捋着胡子,一脸沉思说道:“小姐脉络起伏跌宕,近日应是忧思不断,亦喜亦嗔。又中了马儿一脚,虽未伤及要害,也是要疼上一阵子了。不可劳累,悲喜相交,我开些药养上一二月也就无事了。”
郑紫落冲着老先生讪讪笑了。
真要是让她在床上躺上一两个月,那保准就彻底起不来了。
如今被关在屋子里跟一帮不认识的人大眼瞪小眼已经成了折磨,□□裸的折磨!
忧思成疾都是好的,就算进了天牢也不至于几双眼睛轮番盯着。再金贵的小姐也不能放笼子里养啊!
正巧斛律恒伽来找王爷商量国事,没眼色的提起集市上是多么热闹。被紫落软磨硬泡的拉上了市集,没能得见如雪回来。
“唉?我说小丫头……这男人来的烟柳之地,你一姑娘家怎么还有这么个癖好?!”
郑紫落站在西瑶春阁的牌匾底下怒发冲冠,当时各种情境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尤其是那五钱的账,终于能讨回开了!
“大叔不知,前一阵子我一个落难民女栽倒在此,那老鸨是各种欺辱。没想到时移事异,我郑紫落又回来了!”
恒伽瞥了一眼她盛气凌人的模样,看样子给她个琅琊棒她就能大开杀戒了。果真应了那句“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老鸨正在揽客,余光瞅见了她。抖搂着手绢跑过来献殷勤,“哎吆,我的梨语姑娘,跟了苏爷可享福了吧?没想到妈妈我走了眼,你还是颗宝珠呢!”
郑紫落底气十足的甩掉她的脏手,一脸嫌恶。“你倒机灵,看我带着人过来,就赶紧奉承。这功力到底怎么练出来的?……嗯?”
老鸨听这口气,上下打量了半天斛律恒伽猛然懂了“呀!……换啦?口味重了?”
这话说的,紫落与恒伽头一次一致对外瞪着老鸨!“什么意思?谁会跟他/她有关系!”
老鸨看她衣着发饰分明一个未嫁的姑娘,这贸然出现倒是把她弄迷糊了。“你竟没跟苏爷?”
这话倒问得怪了。紫落知道这个苏爷就是苏煜,但恒伽有些起疑,她只好先一步把她拉到暗处。“这话问得奇怪,我跟他有关系吗?”
老鸨子说:“苏爷自打来了这西瑶春阁,就把妈妈我愁坏了。我这一院的姑娘也没能把他冷若冰霜的模样给化了。我还以为来了个断袖,没想到他竟然肯花一千金给你赎身。……”
“等等……”
老鸨还想说补充两句,被郑紫落直接打断“你刚才说……他没嫖妓?”
“瞧你这话说的,他不是抱着你回来了嘛?你喝了相思寄……竟也没跟他?”
紫落瞠目结舌的呆了半天,吞了口口水。“你说的……是那杯酒?……” 郑紫落大吼,“我掐死你!!!”直接把她摁倒死死叩住她的脖子。
斛律恒伽听见那一声醉人的大叫,赶紧过来把她拉开。
紫落飒爽的头发甩到背后,抓着那老鸨的衣领问道:“那我问你个事儿!。。。。。。你说。。。。。。什么情况下。。。。。。男子不受相思寄的诱惑?”
老鸨跟斛律恒伽齐齐一副呆愣的神情盯着她,“这还用问吗……?人太丑呗!”
紫落恶狠狠地瞪了斛律恒伽。“我需要你说!”他赶紧闭嘴。
老鸨赶紧替她补一句,否则自己就惨了。 “姑娘多虑了,那人明显是短袖嘛!说不定,喜欢的是像这位大爷这样的……男子汉!”
紫落抬眼仔细看着斛律恒伽,恒伽绷着脸瘪她。“看什么看?!”
郑紫落想着那种画面,情不自禁吞了倒抽了口凉气,脸都拧成了花。大夏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半晌,蓦然光打雷不下雨的叫唤: “呜呜……天妒英才啊!!” 斛律恒伽实在受不了了,跟老鸨逃出狎角到西瑶春阁里快活去了。
她没回王府。回忆往惜,一步一心痛,一步一后悔。苏煜是她第一个信任又不敢奢望的挚友。
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么尴尬的误会了他。
这么多天,苏煜想尽办法解释,可她从未留过半分情面,还对他动了手。
她说自己不愿意看别人痛苦,可自己偏偏把所有痛施加给了他。不仅如此,还彻头彻尾的调戏了他……
这么个玉树临风的公子,竟在她这里受了这么大的屈辱!
长孙休因正在院里给牝儿她们商议怎么找她,她眼泪袅袅的就进来了。
这么大的惊喜,长孙休因也不知该惊还是该喜。
“怎么……受欺负了?”她摇头不语。“兰陵王没答应?”她更摇的紧了,长孙休因纳闷。
“我……我做了件终身悔恨的事,再也无法补救了。”
长孙休因还是头一次看见她低头不语,深思幽长得样子,这看着比大哭一场还要严重。“今日且住在这里吧,有事慢慢说。”
兰陵王回来只收到一页短书。说是郑紫落两天之后就会回来。
长孙休因就说要带她去吃饭,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座别苑。“这是去谁家吃饭啊?”
“马上就知道了。”郑紫落拽着他进了院子,院内抚琴声绕梁不绝。有个姑娘过来向长孙休因打招呼:“览少您来了……这位姑娘是?”
“奥~她是我请的贵客,不用禀报了。”那姑娘会意做了个请的姿势,郑紫落纳闷的很,怯怯的跟着偷瞄。
此院里外都安静雅致的很。小泉叮咚,荷花青竹不胜高洁,可知主人好恶。
那琴音源头就在庭中荷花亭,隐隐可见一位玄衣纤长的男子侧身抚琴。郑紫落仔细瞅了半天,发现竟是苏煜。
她内心深处,全是自己龌蹉人家的画面,往前多走一步都是费劲。
苏煜此时心中烦乱,焚香抚琴也乱了章法。回味那句:“当时我欣赏你,便信了。”郑紫落本不该在他面前说,万事皆休!
“你的琴娟若流水,何时精益的杂乱无章?”苏煜未抬眼也知是长孙。
“老贼趁我不在更是猖獗,大齐也如是。你还有心情打趣我,着实可恶!……她回去了?”
“这个……” 苏煜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抬眼,居然看见紫落端坐在下处,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紫落啊……大哥就帮你到这了,该说的,可别再错过了。”
长孙休因一溜烟就穿到了亭外,刚才那个姑娘端着茶正好过来,被他拦下寒暄了两句。
“原来这位就是郑小姐,恕代沫眼拙,她看上去并无过人之处,如何就让主人上了心?”
长孙环胸想想,“或许是心思,也或许是缘分,谁知道呢!”
亭子里的香都烧了好久,苏煜依旧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