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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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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当今太子爷身边的大红人。只听说那是长的像天上仙人一般的样貌。谁也没见过。最近经常到城外游春。每次出来都是如此。就是撞死个把人,也没哪个敢告官啊!”
  
  “哦。”阿奇一听与太子有关,也就不纳罕了。只是好奇道:“太子的女人怎么这样随便,四处乱逛。也忒是没有规矩了。”
  “这位小哥儿可是外乡人吧?”那小伙子看阿奇一身男装打扮,还以为他是男人。阿奇顺水推舟点点头。
  “怪不得,那车里的人啊。”他凑过来好想要说一个天大的秘闻一样。“是个爷们儿!”说完,还很促狭的冲阿奇挤挤眼睛。又说:“这京城有钱有势的老爷们,现在就好这口儿!”
  
  阿奇脸一红。别过脸去。看远远的那车队扬起漫天尘沙。待一时人们渐渐散去。她才认蹬上马。一路回来见恪宁。
  
  恪宁从阿奇手上拿到归绥牛玉声的手书。她之前从未插手家中银钱之事。外祖父和母亲到底留下了多少家产。她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牛玉声做了清晰简明的账目给她。她花了整个下午仔仔细细的看了。
  
  阿奇本来不太识得汉字。也不通这个。只是见恪宁皱着眉头看了那么久。脸上神情凝重。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
  
  直到掌灯时分。她歇了一会再回来见恪宁时,恪宁忽然没头没尾的问她一句:“可曾知道侧福晋身边有个叫做兰贞的丫头没有。”
  阿奇想了想,一拍手道:“咱们玉景不是和她甚好吗?过去时常见她俩私下里一处玩儿呢!”她说完,忽又觉得这样说不合适。恪宁摆摆手笑道:“这不是好事吗。不要因为人家不是我们这边的人,就显得生疏了。”
  
  “福晋,您总是……您对他们那么好,可是人家……”阿奇说着,觉得像是自己受了万分的委屈一样。
  
  “阿奇。你觉得我那么好吗?”她放下账本子。眼里散发着不同寻常的光芒。像是摒除了所有世俗恩怨。可其实,她不是。这些年来,所受的苦楚,没有一丝一毫忘记过。她时时刻刻都放不下报复他们的念头。甚至包括胤禛,也包括她自己。世界越残酷,她越看清楚自己。她不是,不是个好人。不是外人看到的逆来顺受沉默不语的那个女人。她是没有看清楚,她是没有勇气,她是逃避。当她有一天再也不堪忍耐。当心都沉到海底,已经无力感受痛苦的时候。她还是回到了这条路上。不这样,她更犹如行尸走肉。
  
  “您当然好了。这世上哪还有您这样好的人?”
  
  阿奇的声音里还隐含着疲惫。沙沙的,略有嘶哑。那声音像锉刀,把她的心磨成一片荒凉的沙漠。她想起年少时左右逢迎,察言观色的日子。豆蔻年华便于深宫中风光无二。她想起逃出积香院,回首时那漫天火光,照着她一路的荣华富贵。离弦山庄所受的屈辱,晖儿的离去。往事如风,一幕幕吹过。她这一次就像是一场豪赌。也是为了她心里放不下那个男人。她是有预感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要这样做。
  
  闭上眼,等天色完全黑沉下来。又是一个漫漫长夜。
  
  接近拂晓时,胤禛才从外面回来。独在书房中歇了一会儿。朝中正在缉拿张念一一党。抓的抓,杀的杀。却还是有漏网之鱼。京里竟然有人传说逃走的乱党与太子手下人有牵扯。他心里一阵发急,差一点径自去问太子,幸好压下了心中火气。这种事情无论真假,能够四处风传,可见其中定然有人推波助澜。太子飞扬跋扈,在朝中树敌甚多。而另一面,八阿哥多年来邀买人心,笼络群臣,人心早有所向。他却还不知检点,更是变本加厉的挥霍,生活放荡混乱。光是养男宠,挪用库银,私圈土地等事,都是路人皆知的丑闻。眼瞅着已是风雨仓皇。胤禛并没有那么顾及他。只是担心一朝事发,自己也难保周全。又兼想起胤祥与父亲日渐生分。朝臣们当年如何追在身后阿谀奉承。如今见风头不对,一个个比兔子跑的都快。自己兄弟二人竟都如此寥落。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念及此,不由的只有暗自长叹。
  
  同恩在外面听得真切。知他又为朝中之事犯难。可惜自己是奴才,没有劝慰的资格。只得端了热□进去。偷眼瞧着胤禛面色倒还和缓。他心里合计了一下鼓了鼓勇气道:“爷,您这样终日操劳。到头来,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奴才,真是替您不值啊!”
  
  胤禛一愣。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同恩。忽然一拍桌子道:“混账东西,这也是你该说的话吗?”
  
  同恩明白必有此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着声音说:“奴才知道,奴才是什么人,可奴才是真的替主子想的。奴才不敢冒犯主子。”说着猛磕头,脑门子立时紫了。
  
  胤禛等他磕的差不多了。才又说:“行了,你懂的什么?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
  
  “奴才真是什么都不懂。这些个话也不是奴才说的,奴才……”同恩一着急,话说过了。
  
  “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
  
  同恩知道自己也瞒不过胤禛。只好吞吞吐吐说:“是和戴先生一处喝酒,戴先生也是酒后……”
  
  “酒后吐真言!是吧?”胤禛的声音冷幽幽从上面落下来。同恩心里实在后悔自己嘴贱。
  
  “今个儿晚上我回来,你叫戴铎到书房候着我。”胤禛只抛下这句话,起身出去了。同恩在地上趴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哆哆嗦嗦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径自去找戴铎。
  
  戴铎乃是胤禛的一个门人。年轻时屡试不第,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后来辗转投在胤禛门下。
  
  这天他还如往常同几个篾片相公一处闲混。但见同恩慌慌张张一路小跑过来。脸色也非平时可比。老远就冲他招手。
  
  戴铎不知就里。还如往日一样与他玩笑:“怎么?您今儿怎么这么忙?莫不是养了外室的事情,让嫂夫人知道了?”
  
  同恩跑过来。喘吁吁的。听他说这个忙拦他道:“你还有心打趣我?你害惨了我了。你等着吧,今儿晚上四爷等你回话呢!”
  
  “四爷!”戴铎一愣,心里禁不住抖了一下。他自进府,总共不曾进这个主子几次。话也说不上。怎么今日要见呢?
  
  “都不是你说的那些混账话,传到四爷耳朵里去了!爷要你去书房候着,问你话呢!”同恩不敢说是自己说漏了。只好编个话骗他。
  “我先和你透个话,你自个想想,该怎么回话。”
  
  戴铎听了。心里稍有一点慌。其他几个人早都已是变颜变色的了。戴铎想了想。又笑了笑转身在一旁石凳上坐了。低头不语。
  
  眼瞅着午后,日头西斜。他随意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便到书房外候着了。足等了半个多时辰。胤禛并没有回来。倒是有几个内院的丫头来来回回。他也不敢看。
  
  过一时,只听耳边脆生生女子的声音道:“哟,这不是戴先生吗?您是在等四爷?”
  
  戴铎抬头看一看,见一个年轻的姑娘。样貌普通,有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落落大方站在他面前,毫无羞涩的看着他。目光颇为犀利。
  
  “四爷过一会子就回来了。你可别着急啊!”那姑娘笑意盈盈的说。
  
  “兰姐姐。快回去吧。你们主子等着你回话呢!”旁边出来一个丫头说道。这个姑娘抿嘴一乐。转身轻盈的走了。
  
  天色渐黑。才听到众人脚步急乱。胤禛从外面回来。同恩在后面紧跟着。一进院子,就看见戴铎在廊下立着。胤禛好像没看见一样。径自进屋。同恩一个劲儿给戴铎使眼色。戴铎也假装看不懂。仍是木头一样立在那儿。
  
  胤禛进去坐了好一会儿。才吩咐同恩道:“让他进来!”同恩赶忙出来,招手叫他过来。
  
  戴铎还是第一次进胤禛的书房。书案上燃着白檀香。他并不敢四处乱看,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室内摆设都显清净朴素,井井有条。见胤禛端坐一旁,他几步上前请安。
  
  “你原来还知道礼仪规矩。我当你真是目无尘下,超凡脱俗的名士呢!”
  
  “奴才,一个天涯落魄之人。又能有什么资格目无下尘。不过是天天靠着四爷您这棵大树混日子罢了。”戴铎低着头,并不看胤禛。但语气中有种让人生厌的自嘲。胤禛听出来了,但是他并不想生气。
  
  “看来呆在我这儿是委屈你了?”
  
  “奴才不敢。”
  
  “那这么说,你是不敢说我委屈了你。而不是我没有委屈你?”
  
  戴铎一怔,第一次大着胆子抬头看胤禛。他看到一张中年男子疲倦的面容。其实仔细观察,他面部的线条还算柔和。不知为什么人人都怕的他要死。他年轻时应该也算英俊。整个人清瘦颀长。嘴角有了淡淡的法令纹。戴铎开始努力回想是否见过他年轻的模样。但记忆都是骗人的。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敢说那些话,应该也不怕被我知道。或许,其实你是想让我知道?”胤禛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直逼到他面前。他看似有点害怕。但是一动未动。只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很笨。那换做是你,能怎么样?”胤禛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但语气却是缓和的。戴铎有点品出他的意思了。试探着道:“四爷的所思所想,岂是奴才这样草莽之辈能领悟的。奴才不敢妄言。”
  
  “戴先生,此时装作懂规矩的样子,有个屁用!”
  
  戴铎哪料到胤禛会说这样粗话。吃惊的抬头。胤禛正端着一杯茶,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他像是在大街上变戏法却被拆穿了一样。变得卑微又局促。
  “四爷。小人在您背后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大逆不道。但我自问此心可昭日月。”
  
  “我怎么能信你!就凭你一句话?而且,你投到我门下,若是想平步青云,那你也是走错了门。四爷我只是一心为朝廷办事,不作他想,更没有办法保你的仕途!”胤禛放下茶杯。看着这个衣着落拓的男子。
  
  “小人虽出身微贱。也绝非只贪图明利之人。您天天为朝廷之事所累,却从来没有想过抽身而退。不像那几位闲散的阿哥,过神仙般的日子。为国为民之心,真是令人万分钦佩。只是恐怕现在真正让您费心累神的,还远不止是这些。”
  
  胤禛听着,眼光移向窗外。这个人看得准,但是演得不好。藏不住心机的人,秘密泄露的也快。但他多少还算有些用处。他并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因为说那些话的时机还远远未到。他一摆手,戴铎立刻顿住。他到底还是很机灵的一个人。
  
  “你要替我未雨绸缪。也不急在一时。日后的事情还长久。你大可不必留在这里如此委屈。城东有套闲置的院子,你也可先去那里。什么事情都可从长计议。省得你呆在这儿,想什么做什么都不太方便。”胤禛起身,又说了一句:“同恩太过老实,今天的事情不需要他知道,你们俩也不要走的太近。”
  
  “谢四爷。”戴铎深深施礼,神色尚算平静。这点涵养功夫,他也还有的。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一番表白,胤禛听进去了多少。
  
  




端午

  端午节前后这几天都很可惜。阴雨缠绵。连吃粽子的心情都没有。平日里恪宁就最烦大大小小的女人来请安。有节日的时候更是躲都不能躲。李重秀在一旁说一句,剩下的女人就跟着应和一句。年氏和韶华在一旁坐着,都不说话。虽说下雨,但屋子里还是很热,且又闷的慌。恪宁心里怎么样都忍不住要烦躁。
  
  “这天气也真是的。昨天还是艳阳高照呢。”一个妾侍找话来讲。
  “天气就和人一样,也是说变就变的。”李重秀接过来,语气平常,但是她已经许多年说话都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了。不平常的话,恪宁听着,也都平常了。
  
  有她的丫头们端上来酸梅汤。先送到恪宁面前。重秀笑道:“福晋尝尝看,也解解暑气。”一个容长脸的丫头过来奉上。玉景帮着接过来。顺便就递个颜色给恪宁。恪宁顺势看看这个丫头,相貌倒还一般,但果然有一付精明像,举止行动干净爽利。恪宁便将那缠枝莲的小碗拿过来,抿了一两口。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对重秀说:“酸甜相宜,刚刚好的。难为你这么有心。”
  
  “福晋都说好了。这是我这个丫头想的。也是她自己去做的。就是怕这几日天气闷热,中了暑就不好了。”她笑着又道:“兰贞,福晋说你做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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