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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到我受伤了,跑不掉了的时候,抬头只见飞棋暴怒中含着担忧的双眸,心中隐隐温暖。
周围的人都在大叫,可是脑袋已像抽了血般,开始迷糊起来,背上的伤口疼痛地将我扯入黑暗。
打斗声停止了,武打片没了,世界终于安静了……
后来据茉儿说;大夫来的时候,众人还在努力把我身上的珠宝首饰往下卸,所有的嫁妆啊~不是一般的多啊~呼,累死了。
刀伤体验
背上的伤让我根本没办法入睡。以前手上划个口子都让我疼得受不了,这回的伤口恐怕比手上的伤口大多了吧。
伤口叫嚣着让我清醒,面对疼痛。
看看满屋子人紧张的表情。我苦笑。这大概是这些日子这帮人被我开发出的又一种新表情了吧。
“大夫,她怎么样?”是飞棋的声音。
这样急切关心的声音,让我突然觉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似乎有点道理。
老天爷,我这么善良,七级浮屠够不够让我的日子好过一点儿?最起码现在不要让我这么疼?
可惜老天爷似乎觉得这七级浮屠根本不能起什么作用。
只听那叫大夫的老头用我未来一个月都摆脱不了的魔音道,“老夫会开一些消除炎症,凉血,补血的药。她现在正在发烧,需要精心照料。每天要给她换药,清理伤口。不过她这伤口这些天会很疼,你们得看住她不要乱动,否则,扯裂了伤口就不好了。”
这都是些什么废话!大夫,有没有麻药先给我打一针阿?很痛啊!
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问大夫了,而且大夫也已经被请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飞棋。
此时他紧皱眉头,死盯着我的伤口。可我实在没有力气骂他色狼,身体里催眠的药开始起作用,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了。我像是被人抽干了精血似的,苍白而脆弱。看来我要开始锻炼身体了,就以现在的体质,怎么跟命运抗争阿?任何豪言壮语都白搭!
“小姐,来,喝点粥吧。你身体这么弱,得吃点东西才行。”茉儿一脸的担心,让我感动不已。
我半撑身体,勉强喝了点粥,总算有点力气。
“茉儿,我倒要问问你,我昏睡前你跑哪里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飞棋那个色狼面前!”
“小姐,你不要乱说。那天我看小姐受了伤,自是焦急,本想留下伺候,可二少爷把我叫去,告诉我……”茉儿有些犹豫,似乎有什么关乎我的重要事情,却是我不知道的。
“你想急死我啊,快说,你我之间还有秘密吗?”我瞪着她。
“二少爷告诉我,其实飞棋保镖就是他的大哥,也就是骆家大少爷,你的未来相公,骆仕齐!”
“什么!”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就觉得这个飞棋有些古怪,却不知真相竟是如此!
骆仕齐,飞棋,非齐。这个混蛋,把我骗得好苦!
这样,一路上大家奇怪的举止都有了解释。
行了,这下我也不用内疚我小骗了他一下,他也大骗了我一把好不好?大骗子!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这么精明的人!那我现在救了他一命又该怎么算!
一瞬间,疲惫袭来,让我虚弱不已地软下来。我究竟要嫁的是怎样一个人啊!
养伤的日子,骆仕齐倒是细心。我醒来后又过了两天,为了让我好好养伤,大家动身前往骆府。他弄了辆舒适的马车,知道我怕颠,就以龟速慢慢磨到家门口。
每天他都盯着下人把药煎好,盯着茉儿喂我把药喝干净。在我强烈的抗议和一套大家闺秀的理论,以及鄙视的眼光下,他总算放弃了盯着茉儿为我上药的程序。
天气晴好的日子,我让茉儿扶我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是骆府大少奶奶住的独门小院。我给它取个名字叫“惜裳轩”,是我现代的工作室的名字,意为珍惜每一件设计出的衣裳。也算是保留一丝丝对现代的记忆了。
看着满院夏意正浓的景色,思绪不禁回到了受伤后初次醒来的晚上。
睡不安稳的我感到一道灼灼的目光,略掀眼皮,骆仕齐正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想起他把我骗得这么惨,不由一气。“骆大少爷,屈尊降贵来此看望,小女子真是担当不起啊。”说完便转眼不看他。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怒气,“我向你道歉。”
我一愣,这个大少爷,居然还会给别人道歉!
“我没有恶意,我有我的理由,请你谅解。”
“公子道歉的理由还真是搞笑!而且理由‘充分’!”
什么嘛,一点诚意都没有!
谁知他居然哈哈一笑,“看来你精力很充足嘛!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看着他难得的笑容,阳光得让我睁不开眼,居然有几秒的愣神。
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忿忿地道,“什么没有问题!问题大了!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虽然是“不小心”,但趁机得点好处也不错嘛!
“我答应以后不会伤害你,保证你的安全。”他一脸认真地表情,让我想骂人的冲动憋在嘴边吐不出来!
他可真有气死人的本事啊!
“我谢你一辈子!”我恶狠狠地回敬他。
“我问你,伤我的黑衣人是些什么人?如果是强盗,不会穿得那么整齐阿?武功好像也很有套路。他们似乎是在下狠手要置你于死地。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话说到这儿又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关心他了,别让他误会才好,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你别害死我才好。”
“看来你不是个笨女人,足不出户也知道他们武功有套路。”他探索的眼神似乎在搜索我的表情与反应。
掌握着江南经济全局的人果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怎么,难道你喜欢娶一个笨妻子,活在你的鼻息下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可能成为那种女人。”一句话成功地转移了他的注意。他果然有些生气。
“你最好安分点,在骆家没有什么不可能!”
好,算你狠,现在不能和你扯破脸,我确实需要他的保护,需要他的地盘为我遮风避雨。只好暂时忍他。
“如果你不想让这种可能性现在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让我休息一会儿,我累了。”也不管什么江湖恩怨追杀了,本小姐不感兴趣!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无言,片刻后,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红烛之夜
背上的伤已经渐渐好了。结了一条狰狞的疤痕。扭头看镜中雪白的玉背上那条疤痕,似乎正在向我示威。
正悔不当初之际,门外茉儿的声音响起,“大少爷,我先进去叫一声夫人。”
“不必。”
是骆仕齐!我慌忙抓件衣服挡在胸前,这个野蛮的男人就已经推门踏了进来。
“你不会敲门阿?”我气急败坏。虽然我是个搞服装的现代人,那也不代表我可以□地对着一个男人,更不代表我能够容忍别人踏入我的私人领地而不打一声招呼!
看我半裸着上身,只着件嫩粉的肚兜,双手拼命抓件衣服遮着,红着脸瞪他,他也愣住了。
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他居然隐隐暗红了俊脸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进退不得。
我有些好笑,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也会害羞,还真是稀奇而可爱。
趁他转身之际,我匆匆套上衣衫。“干吗来了?”
“我,我来给你这个。”他偏偏头,用余光看我已经穿好衣服,伸手给了我一个漂亮的小瓶子。
“这是玉肌霜,恢复伤口的上品。每天涂一些,疤痕就会消除的。”看他腼腆又要装出冷酷的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我接过瓶子,“谢谢,我会好好用的。”
然后是一室沉默,我们都无言。
“那我走了。过几日我们就要宴请宾客,举办婚礼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那天会很累。”他先开口。
差点忘了这件事。
对阿,这是当务之急,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件大事。
可是怎么办,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
我天生不是活在男人鼻息下的女人。即使这里陌生而危险,我也要混出一片天!
打定主意,我开口,“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求你,希望你看在我替你挨了一刀的份儿上,答应我好吗?”我认真地说。
“什么事?如果我能办到,我会答应你。”果然是个绅士,语气坚定。
我稍松一口气,“成亲之后,我们可不可以先不要洞房?”
他瞪大眼睛,眼中有着不解,有着恼怒,还有着……失望?
“你听我说。第一,我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养一养。第二,我们可以先培养一下感情,等到彼此感情明确了再洞房也不迟阿!”见他稍稍有所松动,我继续道,“而且我们早晚会在一起,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先安抚好他再说吧。
“好吧,我答应你。”看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终于说出我等待的答案。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看来我要从新了解他了。根据骆苏两家的恩怨来说,他能这么大度,果然是君子。不管他把不把我当仇人,我都决定和他好好相处。来日方长嘛。
心结一解开,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谢谢你!”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惊得身子一僵。“看来你是想让我赶快反悔阿!”他好笑地看着我。
我赶忙松开手,退后两步。
暗恼忘记了古代的表达方式和现代不同。却被他伸手拉进怀里,“我看我们还是先拉近距离吧。”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他胸腔的震动。
其实,对骆仕齐的隐瞒身份,不是没有气愤过。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我们都是怕受到伤害,所以潜意识地选择某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自己不也是想过要逃跑,他也只不过是把自己隐藏起来,暗中刺探“敌情”吗?
有什么好怨,有什么好气的呢?
对于逃跑的事情,此刻我已经不再那么坚持了。
考虑了一下,虽然作为现代的白领,拥有一技之长,可是,在这个完全不同的社会里,能生存下去,将会多么困难!
柔柔弱弱的女流之辈,恐怕刚出了骆府的大门,就被人绑去卖了。
聪明的鸟,会择良木而栖,我这个连翅膀都没有的鸟,当然更要找个好树啦。
婚礼就在耀眼的大红,震耳的锣鼓,如海的人群,及自己被动的跟随中,结束了。
坐在我们的新房里,静静地等待骆仕齐来掀盖头。
曾无数次幻想有一天能穿上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和相爱的人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如今,这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就这样完全在别人的操纵下结束了。
说不失望,那是在骗自己。
骆仕齐推门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阵脚步声,一双穿着新靴的大脚停在床边。
紧接着,我的盖头被揭开了。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形式,却丝毫忍不住狂烈的心跳震得我颤抖。
抬头看他,心喜他眼中的惊艳,也心颤于他微醺的俊颜。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一张俊颜在眼前逐渐放大,黝黑深邃的双眸,有着挣扎难懂的东西。两道剑眉倔强地不带一丝褶皱。吐纳间,依稀可闻他身上微妙的酒味。
心中警铃大作,不由开口,“你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骆仕齐一愣,随即笑道,“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女人。洞房花烛夜居然想拒相公于千里之外!可你不会不知道,男人要做的事,女人是阻止不了的!”他微含笑意,慢慢松开我下巴上的双手。
“在这个时代,我知道这个事实,你不用提醒我。只是我相信的是你的信用,相信你是一个正人君子,相信你知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我没错吧?”
“哈哈哈,对,你说的对。我不会为难你。”他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我暗暗松口气。
“都说男人知道的永远比女人多,女人都很无知,看来你不是普通的女人啊!”没听出他言语中的试探,“无知”二字惹怒了我这个深信男女平等的现代人。
“这都是什么理论?我知道的绝不会比男人少!”我义愤填膺。
“是吗?你的那套理论我已经领教过了。我想你一定识字吧?”
“当然,字谁不认识啊?”我毫不考虑,脱口而出。
过后想来,他分明是在试探我。可是当时我只想着向他证明我不是个无知的女人。
“好,那先写几个字来瞧瞧。”
我脱掉凤冠,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了黛玉的《葬花吟》,以前觉得曲调好听,把它当歌词记了,没想此时派上了用场。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