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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渐渐有杂乱无章乱蓬蓬的树木野花,步惊艳走在路上,高一脚低一脚,脸色泛红,气虽不喘,但一脚下去,要踩实了才敢换脚。
凤九抓着她的手,面色十分严肃,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前方。
步惊艳站定细听,好像听到前面有淙淙水声,没什么不正常,问道:“怎么了?”
“没事。”
“那就走啊。。。。。。”她哼着,慢慢往前面走。
几许路过,最后上得一个高坡,往下望时,她不由惊呼起来,“天。”
面前时一条奔流不息似乎没有尽头的河道,河道这边路树成荫红花遍野,而那一边,许多大树或被连根拔起,或只余一截树兜,其余的更是烟熏火燎焦黑一片,整座山似乎都被大火洗礼了一遍,光秃秃地空旷着。
凤九皱眉喃喃道:“对面似乎遭了大火。”
“有什么不对劲吗?”步惊艳只觉有冷气只往上蹿,书生的主意,就是让步玉仍在山地的入口处徘徊,以扰乱暗中敌人的视线。然后他们两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到果子谷,悄然察探她母亲是否真被掳在这里的虚实。两人一路行来,都没遇到可疑的人,自然别人也无从知道他们已接近果子谷的事,缘何会有人在对面放火烧山?目的何在?
“对面就是果子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进入果子谷的工具,就是一条铁索,不知那道铁索是否还在?走,我们快绕道前面看一看。”
他扯了步惊艳飞快往前掠去 ,待到目的地,却是一声长叹,“还是来迟了,铁索已毁,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到得果子谷去。”
所站的地方,果然有一根小儿臂粗的青黑铁索垂直向下直落半山腰,对面山谷在网,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到达。步惊艳细细打量着,忽然一声惊呼,“你看,那里好像有人在走动,难道我娘真的在那里?”
凤九忙运目力望去,只见对面几棵树兜围成的大圈中间,两个粗壮的汉子光着膀子在大口喝酒,旁边一个披头散发的灰衣妇人被捆绑在树兜上,他心里一紧,“果然有一个女人被捆住,说不定正是你母亲,我们没有找错地方。”
步惊艳急了,站在原地直转圈圈,“那我们该怎样救她?她很可怜的,我们一定要救她。”
凤九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急,既然人在这里,说明就会有人来与我们谈条件,不管那人是否是你爹,我们都要稍事等待,定会有个结果。”
话音才落,就有个粗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说得不错,既然把相关的人引了来,我们自然有条件可谈。哈哈。。。。。。”
两人闻声转头,就见一个长须黑瘦的中年人字树后走出来,他抚着他修饰得一丝不苟的胡须,眼里尽是狡猾算计的光,“你们也看见了,韩素就在对面,只要你们答应我家主子一个条件,我们的人立即就会带你们走暗道进入果子谷将她救出来。”
凤九不动声色,“你家主子?是谁?”
中年人轻蔑地一笑,一手挥断旁边的枝丫,“不正是步守城?”
步惊艳眼波轻转,“本来我还猜想是他,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要否定了。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中年人仰天大笑,“好个精明的小丫头,不过你们一味探我主子是谁,肯定是没用的,你们现在要问的,应该是我家主子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你们能不能做到。”
步惊艳还要说,凤九轻摇头,回头慢悠悠道:“把条件开出来,看我们能不能做到。”
中年人得意道:“很简单,用南国来换韩素。听说难脱本来就是韩素的,现在被有人心利用,如果你们真的关心她,莫不如就从了我家主子的心意,如何?”
果然如此。步惊艳和凤九对视一眼,颇有默契地同时问道:“那还不容易,南国就在我们身上,你可以叫你家主子马上来拿就是了。”
说南国在他们身上,掳走韩素的人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到南国,然后就是辨别南国的真伪,这一系列的动作,既需要时间,又可能从中猜得那人究竟是谁。
那人一怔,没料到二人竟如此爽快,疑惑道:“南图真的在你们身上,先拿出来我瞧瞧。”
步惊艳微微一笑,把步玉之前给她的那封别人冒充她笔记的信拿到手里扬了扬,“就在这封信笺里,快把你家主子叫出来。”
那人转动着眼珠,分明在想着什么坏主意,边敷衍道:“我家主子岂能轻易就被你们哄出来,信笺里的东西必须让我先确认后由我转交主子,不然主子若被你们糊弄了,那笑话岂非闹大了,到时候还要牵累我受罚。”
凤九用手止住他靠近的步伐,“我们信不过你,南图可非一般东西,珍贵得很,如果你中途将真图换做假图,我们不仅失图,还要连人都带不回,岂不亏大了,我看还是先把你加主子请来的好。”
中年人顿住,倏然一笑,“也好,我就去叫我家主人。”
他边说边转身,谁知他袖底寒光连闪,像天女散花般一蓬银雨蓦然炸开,疾射,直袭二人而来,步惊艳不及多想,就地翻滚,凤九拔身而起,气势如虹地直朝中年人踢去,怒喝道:“好腻个卑鄙之徒,看你爷爷的狠招!”
中年人被他的气剑一击而中,抱着胳膊惨呼这迅速向前滚动,正在别人都以为会手到擒来时,他突然暴起,一脚踢在为躲避毒针还未站起的步惊艳身上,同时将她手里的信笺一抢而过,飞掠着就往树林深处奔去。
凤九连声冷笑,从旁边树枝上连断三枝,运劲在手,徒然朝中年人后背掷去,破空之声如初春雷鸣,中年人惊得魂飞魄散,生平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尽力,自知不是敌手,左右闪动极力想避开背后的呼啸声,却不想也只是痴心妄想,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疼,然后低头一看,一截带血的树枝已穿体而过,他瞪眼,片刻后轰然倒地。
凤九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信笺,一脚踹在他身上,“不自量力!”
步惊艳一跛一拐地挨过来,埋怨道:“断枝杀人,你的手段也太辣了,为什么要杀他,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问,难道你想灭口了事。”
凤九抄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呵气道:“哪里,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让他逃了,他拿了张假图给他主子,那人说不定一怒之下就让人杀了你娘,再回头对付我们就麻烦了。再说,这人守在这里,说不定我们进入果子谷的消息还没传出来,这样一来,他们的注意力肯定还在谷外,更利于我们救人,你说对不对。”
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她不喜欢他跟她一副很熟很亲密的样子,白他一眼,步惊艳推开他不安分的手,哼道:“你这人很不实在,我哥暂且相信你,并不代表我就信你所说的话,总觉得你居心叵测。算了,走吧,别在罗嗦,我已经想到进入果子谷的办法了,包定让你大吃一惊。”
她边说,已经兴冲冲地走开了。留下突然捂住肩膀痛苦不已的男子,他缓缓捋起衣袖,右臂上那道狰狞不已的疤痕,此时已缓缓裂开一条大口子,血肉翻开,虽然没有血流出来,那深红色的肌肉就如有了生命一般,正诡异的跳动着,一上一下,就如一个张开大嘴狞笑不已的怪兽。。。。。。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死有什么了不起4
金色的阳光在树叶间跳动,就像一个个快乐的精灵在舞蹈。
步玉坐在一根粗矮的树杈上,单腿半撑,吊儿郎当斜倚着,半眯眼,似把眼前的小精灵在一个个数个遍。
人生就像这光点,时而点缀在这里,时而点缀在那里,没有固定的落脚点。其实没有人知道,他的人生旅程很长,很长,自己都不记得穿越了多少时空,从来没有安定过。现在朱雀之眼,玄天之镜,两样宝物都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他是否也该歇歇脚?当然,如果没有舒月,玄天镜仍然还在鲁米亚金字塔内沉睡,不见天日,他应该要好好谢她一番,譬如把她带走。
本来是想等时间一到,便带了她的魂魄回去,只是,她已与那人有了牵绊,带回去,不过是徒惹麻烦,不若将她留在这里,最后一次将她不能解决的大麻烦解除后便回吧。
他深深吸了口气,微抬眼,望着下面一株迎风舞动的不知名小花,笑了。那丫头,希望她能看得开,也希望她能真正得到幸福,这一别,不知何年月才得见,总喜欢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小丫头,等到快老去的时候,是否还会记得他这个一手教养她的师父?
他忍不住微一勾唇角,喃喃念道:“舒月……”
远方树林像是水雾笼罩住一般,发出微弱的白光,在其深处,响起沙沙的脚步声,不一会,一身乌发黑袍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行了出来,目标,似乎是要往更深的地方去。
步玉从树上一跃而下,若一只翩跹的蝴蝶落到黑袍男子身前,似笑非笑道:“祭司大人何往?在此巧遇,幸会幸会。”
沈拓微惊后面色恢复平静,只淡道:“二公子怎会有闲心躲在这深山野林?”
步玉半抱双臂,悠悠道:“自是算到大人要来,等在此地想与大人再赌一把。”
面前的年轻人似乎总爱与他赌,沈拓觉得好笑。但他确实有与他一赌的资本,上次输了,本还耿耿于怀了一些日时,今次又来,是否该应邀继续?
他撑不住笑了一声,“二公子好像很喜欢赌?”
步玉很严肃地看了他良久,颇具教训语气道:“人生无处不是赌博,譬如眼前有两条路,你就要选择走哪条,选对了,就不用走回头路,选错了,就得重头再来,大人说是不是?”
沈拓点头,“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不知道二公子这次又想赌什么?”
步玉微眯着眼,望着远处的青烟白雾缓缓道:“赌我知道大人来此有何目的,见什么人,如何?”
沈拓怔然,如果眼前的人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绝然不会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而且到这里,也是他临时起意,他又如何会知道?
他摇头道:“我不相信你知道。”
“所以我们要赌,说不定你的胜算更大些。”
“好像我占了很大便宜,好,我答应……那么赌资呢?”
“很简单,我若没说中,就答应为你做一件事。若是说中了,请大人也答应我一件事。”
沈拓沉吟半晌,“我本非常敬重二公子,但这种无头无脑的赌资让人很不安心……”
步玉拍着他的肩大笑,“大人大可放心,我不会叫大人去杀人放火做一些有损阴德的事。我的条件很简单的,只是希望大人若输了话,能不计一切后果的帮我保护一个人。”
沈拓心头一跳:“谁?”
步玉悠然收声,“我妹妹步惊艳。”
沈拓抿唇,“你自己来不是更好。”
步玉长叹,“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若能由大人来我更放心。”
沈拓沉默半晌,终于点头道:“好,不过我不相信我会输。你的这个条件可能要自己来才成。”
步玉微微一笑,“大人目的地果子谷,要见的人是上届圣女韩素,目的是想求证我妹妹有没有去救她,并且想知道南图在她们两人相见后是否会现世,我可有说对?”
本来他还不敢确实是不是步守城掳走了韩素,可是自沈拓出现在这里后,他忽然想明白了,掳走韩素的人,与步守城无关,最想得到南图的人,除了步守城,还会有谁?答案呼之欲出。
沈拓暗惊,步玉把他心里所想几乎是说得明明白白,可是为什么?明明他到这里来也只是听了旁人一句临时起意动身,为何他会这般清楚?
步玉抱胸,笃定道:“大人应该是不膻说谎之人,如果我猜对了,那么我们的赌约即时起开始生效,望大人不会食言。”
还未待沈拓开口,不远处忽然有人高呼道:“祭司大人,圣女有急事要与大人相商,请快快回去。”
转眼,一身青衣脸上一块大刀疤的柳柳急奔而来,喘着气道:“大人,圣女说刚才在山下发现了雪域王的行踪,望大人赶快过去追查。”
步玉冷笑,忽然弹身掠上树杈,“大人莫要妄想使计推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算大人躲到天涯海角,这个赌资大人都逃不掉。”
沈拓被人瞧轻也不恼,弹了弹落在身上的枯叶,抱拳道:“二公子尽可放心,此乃小事,沈某就算丢了性命也必将此事完成到底。告辞!”
眼见两人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步玉默然,怔了片刻,正想去果子谷,而在树林一侧,忽然又款款走出一个端庄秀丽的美貌女子,他眉头一皱,望着来人黯然叹息。
*
要想过得没有铁索的河道到果子谷,除了搭船,还可以用飞。
荒野之地何来船,想着人运过来,时间也是不及。步惊艳却自有妙方,她想起来时路上翻了一地的布匹,灵机一动,砍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