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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刚杏子湖畔和赫连珉的争执,心中黯然,原来他早就知道,原来楚绛芸早就被定下了。那么,再苦苦哀求还有何用?
窗外,一株绿竹被微风轻轻吹动,竹叶发出细微的摩挲声,和着一旁少年的青衣襟带。这个情景,在许久之后楚绛芸再回忆起时不禁茫然,一个人为了背负的深仇,原来可以放弃这么多,隐忍这么久。。。。。。。也只有他,这个叫仇煊的人。
楚绛芸独自一人无力地回到房里,只觉着全身疲惫便软软地倒在床上,脑子混沌,千头万绪无从理起。
她一度感谢上苍以这样的方式让她重生,她也早就下定决心要在此好好的生活。她以为在这封建家庭凭着父母的宠爱不会为难她的婚姻,她可以在这个时空默默地守着宁枫。
可是错了,的的确确错了,可怜的楚绛芸原来是父亲的一颗棋子,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她应该一生下来就得成为皇帝的女人。
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个封建官僚家庭她才会比儿子还得宠,对她的培育才更为重视,才造就了她琴棋书画多样才能样样精通。
“小姐,小姐。。。。。。”千娇百媚边跑边跳着进来,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小姐,恭喜恭喜啊,哈哈。。。。。。”
“小姐,整个将军府都传遍这个喜讯了。”
“小姐。。。。。”
“够了!”楚绛芸打断她们的叽喳,不耐烦地说:“这算什么喜讯?成为皇帝的女人就这么值得开心?进了宫我还是我吗?我还有自我还有自由吗?”
………
春风不识几堪忧(一)
“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女人不是迟早要嫁人的吗?嫁给皇帝是全天下女人的梦想啊。”
千娇百媚是真的不理解,进了宫为什么就不是自己了,还有这自由有那么重要么,女人嫁了人后还要自由做什么?唉,这个小姐自从一年前跳湖醒来后是真的越来越难让人理解了。
楚绛芸自床上坐起,无力地说道:“不要吵我了,给我倒杯水吧。”
百媚拿起桌上的茶壶,摇了摇,掀开盖,一看空了,一滴水也没了,口中喃喃:“这傻丫头今天怎么都没送水过来,偷懒了,我去厨房拿,顺便骂她一顿。”
话音还未落,只见一个身着红衣绿裙,圆脸黑面,臂膀粗壮的丫头提着一个大水壶风风火火的进来,憨厚地一笑:“小姐啊,千娇百媚姐姐,对不起,在花园里面听他们说小姐进宫的事听着高兴一时忘了送水过来了。”说完搔了搔头呵呵地笑个不停。
千娇从她手里接过水壶往茶壶里倒,一边问她:“傻丫头,小姐进宫你跟着高兴什么啊?”
“当然高兴了,咱们小姐要成为娘娘了,以后还能成为什么。。。。。。母亲。。。。天下的皇后呢?”
“母亲天下?哈哈。。。。。。”千娇笑得把水倒了一地,百媚笑得揉着肚子说痛,连坐在床上的楚绛芸也忍不住地破涕笑了。
“笑了,小姐笑了,还是傻丫头好,一句话就能把小姐给逗笑了。”
“怎么小姐你不高兴吗?”傻丫头不解地问,习惯性地搔了搔头接着说:“给皇帝做老婆都不高兴,那小姐要嫁给谁才高兴?”
春风不识几堪忧(二)
“怎么小姐你不高兴吗?”傻丫头不解地问,习惯性地搔了搔头接着说:“给皇帝做老婆都不高兴,那小姐要嫁给谁才高兴?”
被傻丫头一闹,笑了以后楚绛芸觉得的确不像先前这样郁闷了。
心想:“我可不是娇弱柔顺的楚绛芸,我是有着二十一世纪阅历的于以岚,我不要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我一定要想办法,我不能进宫,我不要成为皇帝的女人。”
想着给自己擦拭了眼泪,从床上起来,走到傻丫头面前笑着说:“是啊,我可是连皇帝都看不上呢,我要嫁给天上的玉皇大帝做王母娘娘呢,那才是真正的母亲天下呢。”
“哈哈。。。。。。。。”千娇百媚又笑翻了天。
傻丫头又搔着头说:“原来小姐这么贪心啊,”说着又叹了口气,“唉,我只想嫁给地上的皇帝做老婆,可是没那命。”
“怎么傻丫头很想进宫给皇帝做老婆吗?”
“呵呵,”傻丫头的黑脸居然泛起发红晕,“我只是想想,像我这样的人给皇帝提鞋都不要。”
楚绛芸的心里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轻地碰了下,微微一疼:“胡说,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梦想对每个人来说是平等的,别人能想得傻丫头一样可以,别人看不起你是别人的事,自己不可以看不起自己,懂了吗?”
傻丫头似懂非懂地点头:“小姐,你真好,你若是真的进了宫可不可以带上我呢?我要一直跟着你服侍你。”
楚绛芸心里一暖,应道:“好,我到哪里都带着傻丫头。”
“呵呵。”傻丫头开心地笑了。
“好你个傻丫头,敢情还是不死心哄着小姐带你进宫,还是想着给皇帝做老婆吧?”千娇还是不忘逗傻丫头。
“不是的,不是的,”傻丫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喜欢跟着小姐才想进宫。”
春风不识几堪忧(三)
“不是的,不是的,”傻丫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喜欢跟着小姐才想进宫。”
一旁古灵精怪的百媚眼珠一转说:“傻丫头,小姐正哭着不要服侍皇帝,带了你倒是好注意,进了宫咱们把你和小姐偷偷调换,皇帝要是真的临幸了你就当你命好合了你的意,我们仨就跟着你。不过,说真的不怕你恼我,看到你的样子皇帝八成是没兴趣,这样一来,我们就被冷落了。皇家有规定,皇帝三年内没有临幸册封的宫人家里可以接她出宫,我们最多也是耗上个三五年。”
“嗯,这个主意不错,小姐也可以用这三年时间好好为自己想想。”千娇附和着说。
楚绛芸听了先是笑着点头,随即又摇头说:“这样对傻丫头不公平,她也是一个有自尊的人,不能为了我这样糟蹋她。”
“小姐,我愿意,为你做什么事我都愿意,从来没有人对傻丫头这样好过,别人都当我傻看不起我,讨厌我,只有小姐不会,从一年前你醒来后对我更是比以前好了。小姐,你要真的不愿做娘娘我就帮你吓跑皇帝,再说了,像百媚姐姐说了,万一皇帝就喜欢我这样的,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做娘娘了。呵呵,这样小姐就帮到我了。”傻丫头咧着嘴笑得好开心。
“小姐,若是觉得对不住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她,我们只要你开开心心。”千娇百媚同时说着。
泪水从双眼自脸颊滑落:“我何德何能让你们为我这样牺牲,我再也不会觉得孤独了,我一定要快乐地生活,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们,我的好姐妹。”
此时正值晌午,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情谊融融。燕子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窗台上的蝴蝶兰开得娇艳无比,淡淡的芬芳阵阵沁人肺腑。
春风不识几堪忧(四)
楚勐一声令下楚家所有人都为楚绛芸进宫之事开始忙碌。也许是为了安抚女儿;那日夜里楚勐独自一人来到了女儿的闺房之中;摒退了丫头;在正中位的紫檀椅上坐下。
“芸儿;为父的知道一年的时间你还不能将你表哥完全放下;让你进宫也着实是为难你;你莫要怪我啊。”
见楚勐放下身段;又像往日一样的温和慈祥;楚绛芸的心也逐渐软了下来。想着自己毕竟不是真正的楚绛芸却占着她的身体,对她的父亲又岂能心生怨恨。
所处的环境不同,对同一件事情上意见的分歧也是正常的事。在这封建礼制被极为深化的时代里;他是威名远镇的将军;习惯了向人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别人俯首听命。更何况是自己女儿的婚事呢?
“为人父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成为人中龙凤;芸儿也明白爹爹的苦心栽培是对芸儿寄予了厚望;芸儿怎敢言怪。”
“好女儿;你这番话是真正不枉为父的疼你一场,你既如此明理,为父今日也便和你掏心掏肺,”楚勐捋了捋下巴浓密的胡子,仿佛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中:“你出生在八月的傍晚,我把你抱在怀中,绛红色的云彩弥漫整个天边,淡淡的红光照着你粉雕玉琢的小脸,我满心欢喜,我给你取名‘绛芸’。
你娘亲进门三年后才生下你,对儿子的渴望因为你的出生一下子被填补,芸儿,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爹爹希望你能明白你出生的那一刻我是真心的感谢上苍把你赐给我,我待你似珍宝,对你的重视远远超过了威儿,你知否?”
“芸儿当然明白。”
“唉,让你进宫,为父也是不舍,但当下王命难违,然为父的也有私心,一则是希望你能为楚家争的一份荣耀;二则他赫连家也着实欠我楚家太多太多了。芸儿,做为女儿你必须要帮为父的要回这债。”
今夜月明人尽望(一)
说到这里楚勐的语气开始激动,他的目光竟泛有微微的泪光,胸膛剧烈地起伏。
“爹爹,芸儿不解,这债是何债,我又要如何帮您要债?”楚绛芸的心底划过不祥的预感,进宫之举说是为楚家争荣,但也许这要债之说才是真正的重点,她也明白了楚勐今晚为何来这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这恩怨说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容为父的日后再一一和你细说,”楚勐避重就轻,继续说道:“现如今芸儿只要切记进宫后要不惜一切手段取得皇帝的宠信,”楚勐盯着楚绛芸的脸微微一笑说着:“不过凭你那绝色容貌和卓越才情为父的也不用多虑,你是我楚勐的女儿,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液,自与别家的女孩不同。”
看着他那沧桑又不失英挺的脸上浮现自负的笑,炯炯的双目张扬着自信,全身上下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楚绛芸的心里有了自穿越来此的第一次恐惧,她明白他对女儿的这份疼爱是建立在顺从和妥协的基础之上的。他是一头想要称雄称霸的狮子,在这风帝国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就不能去挑衅他。心里有了奇怪的想法,也许,也许进宫不失为一个躲开这头狮子的好法子。对于其他的就只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爹爹希望芸儿怎么做?”楚绛芸不急不缓地问道,她告诉自己必须冷静,至少要弄清他接下来的想法。
楚勐满意地点点头,眼里是满满的赞许。
“我楚家世代为赫连家鞠躬尽瘁,可赫连家却一次一次地负我楚家,这就不能怪我违背常伦了,”楚勐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让人心惊胆颤的话:“我一定要反了他”
桌上的烛火在骇人的气息中微微颤动,窗外没了虫啾蛙鸣,夜这一刻停止呼吸。任凭楚绛芸怎样冷静,听到这话还是禁不住全身一颤。
……
今夜月明人尽望(二)
桌上的烛火在骇人的气息中微微颤动,窗外没了虫啾蛙鸣,夜这一刻停止呼吸。任凭楚绛芸怎样冷静,听到这话还是禁不住全身一颤。
见楚绛芸脸色苍白地抬头凝望自己,楚勐反而更自在地说:“哈哈,芸儿莫怕,为父做事从不畏天畏地,身为男儿自然得胸怀大志。早年是因你祖父怕事,强压我的悲恨;如今谁能奈我何。”
“爹爹豪情壮志,可芸儿只是一区区女流,涉世未深,如何能帮您?只怕是成事不足,反到败事有余啊。”楚绛芸知道他既然不避讳地对自己直言相告,就已成定局,但心底还是希冀其念父女之情能打消让亲生女儿去冒险的想法。
“进宫后只要你能取得皇帝的宠信,剩下的就看芸儿人会不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聪慧了。赫连兆死后留给赫连睿的是一个大大的烂摊,想想他如今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芸儿为父要他拜到在你的石榴裙下,让他对你言听计从,只要你不忘今日为父对你说的话,你就帮我给这风帝国搅得个天翻地覆,让赫连睿成为一个被世人唾骂的昏君。”
楚绛芸的心直落谷底,强忍着泪水幽幽问道:“爹爹可是让芸儿成为妹喜,妲已之辈?”
“你?”这幽幽的埋怨让楚勐心中拂过轻轻的触动,可惜只是稍纵即逝,“你是我楚勐之女,他日我取得天下谁敢对你造次,我定要他粉身碎骨。“
多说无益。心底处燃起倔强的叛逆,却不得不风平浪静地回应:“芸儿明白了,自当尽力帮助父亲完成大业。”
“哈哈哈,不愧是我楚勐之女,真正应了那句话‘虎父无犬女’”啊。”
她在内心鄙视他的同时亦渐渐感到悲凉,为自己,也为已经跳湖而亡的真正楚绛芸。选择这样绝决的死去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心上人的绝情吧?也许,她已知道自己某天定然会成为亲生父亲手中的一颗政治棋子,下场必是万分悲惨的。
那么自己呢?
要怎么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