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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儿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又因了他的话这才骤然想起那日的事情。
似乎萧凤鸣与他是认识的,那时他叫他什么来着?
“凤羽?”脑海蓦的一亮,水慕儿不自觉间竟已喊出了声。0
“嗯哼,正是本公子的名字!”萧凤羽作出思考状,唇角勾出邪肆的弧度,“原来美人认识我,怎不早点说?”他跨步走近,却被怜儿堵在了门口。
“原来你就是萧凤羽,比想象中的差远了嘛!”怜儿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双冷漠的眸子满是鄙夷。
“那你倒说说看,你眼中的本公子是什么样子?”萧凤羽挑眉,似极感兴趣。
“至少比我家主子差远了!”怜儿冷哼一声,此前几年,萧凤鸣以真面目示人时扮的人都是眼前这个男子,在她看来二人在外表上虽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也只是外在而已。细瞧下去,此人身上邪气太重,而主上给人的感觉则是生人忽近,冷漠如冰。
“是么?”萧凤羽危险的勾唇跨近两步,逼近怜儿,“可是而今你家主子并不在?”
“那又如何?”怜儿勾唇,“对付你哪里需要我家主子出手!”笼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她面上的笑容竟愈发勾魂夺魄,“有我慕容若怜便够了”
手指猛然一挥,萧凤羽只觉一阵奇香扑鼻而来,他快速的跃出门去,却还是被那股香味沾上了身。
他快速的脱了外衣,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沾上那股味道,手臂一阵麻痹,片刻后便觉得整个手臂酸痛难忍,竟已无半分力气,他恼怒的看向门口那笑得一脸灿然的女人,整张脸都阴狠起来:“好,今日便算你狠,来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极快的转身去往隔壁,“砰”的一声门被关上。水慕儿瞧着他进了屋,这才狐疑的看向怜儿,“刚刚你做了什么?”
怜儿闷声笑着关上门,“不过是让他尝尝苦头,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水慕儿忧心的看了她一眼,“我们要不要连夜离开?他今日受了辱,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夫人放心,我刚刚下的药极重,没有十天半个月,他好不了!到了那时候我们早到了陌城了,而且看他连夜赶路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定然没那个精力对我们纠缠不休!”怜儿安慰着道,随即抱了一床被子到地上,“夫人安心歇息吧,晚上我就睡在这里守着,谅他也不敢再过来!”
被她这般一说,水慕儿总算安了几分心,想想也觉得自己太过多虑,只是……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
夜色极黑,连月光都是朦朦胧胧,关了灯屋子里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她想起自己未曾看过一眼的孩子,又想起到而今都生死不明的萧凤鸣,一时间悲从中来。
他千万不要有事,她还没告诉他,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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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她们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
第二日天放亮时,二人上了马车赶路,远远的便听到一阵马蹄声断断续续从背后传来,起先二人只以为是过路人,但是久久的却不见人上来,只是声音断断续续,水慕儿探出车窗看去,这才见了环胸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儿慢腾腾的萧凤羽。
见水慕儿看他,他眉目微挑,也并不上前,只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跟着,水慕儿不由一下子慌了神,慌忙叫了赶车的怜儿。
“怜儿,快一些!”
可是水慕儿却低估了萧凤羽的耐力。只见马车快,他也快,马车慢了下来,他便悠悠的仍有马儿踱步。这样一前一后,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直到即将要进入陌城,也半分不见他离开的趋势,水慕儿这才有丝头疼的同车驾上的怜儿商议。眼个见路。
“你说,他这么做是要向我们报仇吗?”水慕儿掀开车帘担忧的问着怜儿。
“吁—”
马车骤然一停,只见怜儿已经翻身下了马车:“我去问问便是。”SBKO。
她大步走向不远处的萧凤羽,双手环胸的看向他:“喂,你干什么跟着我们,莫非身上不疼了?”
闻言,萧凤羽冷着脸酷酷的看向她,“路这么大,凭什么说我跟着你们?还有……”他咬牙切齿,忽的一个起落之间已将怜儿拽上马,满目得意,“用毒的本事虽然是你最高,但是武功你却比不过我!”
第九十二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那一双铁臂紧紧的将怜儿禁锢在他的怀里,连双手都被反剪于身后。怜儿动弹不得,怒目瞪着他道:“放开我!”
“不放!若有本事,你便自己从我怀里挣出去!”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怜儿一时又是气又是急,“你若不放,我便毒死你!”
“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萧凤羽勾着唇,身子故意凑近几分,闻到她身上的女儿香,唇边的笑容愈发邪肆。
“是么?”怜儿忽然一停,原本焦急的神色一转看向他的眸子晶莹发亮,“那便试试好了”
她唇角一勾,忽然一个近身,萧凤羽正不知她想做什么,犹在蓄势待发,只是唇上却骤然一凉,他整个人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如玉的面容。
只见女子睫毛微颤,大而灵动的眸子此刻紧闭,双唇轻衔住他的,似犹在颤抖般,小心翼翼的流连在他的唇边不敢深入。
萧凤羽眸间一紧,本来戒备的心瞬间松弛了下来,他大掌一挥,将她更近的揽向自己,瞬间化被动为主动。唇齿在她的唇舌间翻搅流连,怜儿猛的睁开眸子,看着那双邪肆飞扬的眉下半合的眼睛有一瞬间怔忡,但也不过片刻之间,双手已经探进男子衣襟内。
“小妖精,这般迫不及待?”萧凤羽按住他的手指退开几分,眸中深沉一片。
怜儿突然诡异一笑:“那是当然,为了放倒你,我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也不想想她之前是在哪里待的,应对男人她有的是法子。
萧凤羽眸子猛的一沉,却已经来不及,整个身子骤然一软,整个人也从马上跌落而下。
碰了一鼻子灰,他恶狠狠的瞪向仍在马上娇笑的女人,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
“怎么,不服?”怜儿利落的从马上翻身而下,走到他的身前捏住他的下颚,“啧啧,还真是秀色可餐,不过……”她缓缓的靠近,几乎面颊贴面颊的看着他,“你没听人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她缓缓的吐气,在萧凤鸣愤恨的眸光中一鞭子抽在马背上。
“不介意你的马儿借给我吧?”她咯咯笑出声,马儿疾奔而走的同时,她大步走向一脸忧色的水慕儿。
“搞定!就是他再有能耐,估摸着一两天是赶不上我们了”
马车缓慢的驶远,滚滚尘土的大道之上空留萧凤羽一个人窝在地上吹胡子瞪眼。偏偏他又动弹不得,浑身没有半分力气。这一次他真真是体会到了,为何人们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马车在城门口一里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听说因了战事吃紧,城门的守卫愈发森严,但凡遇着了可疑人物,一律不允许进城。
水慕儿思索了老半天,思来想去还是用最恶俗的方式乔装打扮好了。
只是待妆成,怜儿却是万分不服气的瞪着她。
凭什么她扮的是四肢健全的老人,而她却要演身有恶疾的女儿呢?
被她看得不自在,水慕儿将最后的一摞胡子贴到唇边,早看穿她所想的道:“你当然不行,瞧你那一身细皮嫩肉的怎么扮怎么不像!”
怜儿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既然要让我扮瘸子,那你待会怎么把我弄进城?”
“这个简单,我早准备好了”水慕儿一阵风的出了车门,不一会儿便只见她拖了一个巨大的物体过来。怜儿透过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触目之下紧紧的捂着胸口。
用水慕儿的话说就是三个字,内伤了。
“可以了,待会你躺上去,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事不宜迟,赶紧走吧!”水慕儿钻了个头进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临近了陌城的缘故,那股急切劲儿,连她都比不过。
“好好好!我的夫人,我从了你便是!”慢吞吞的下了马车,二人沿着空旷的马路往城门放心走去。待远远的能看见城门时,怜儿这才挑进了她手上的板车上。被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破烂不堪的席子盖住身子,闻着那上面怪异的味道,怜儿闭上眼真的有股想死的冲动。
她堂堂慕容世家的毒后,毒后啊……早知道她是万万不该跟她出来的。
静默了不过盏茶工夫,便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厉声的“站住”二字,她慌忙屏息。
那官兵瞪圆了眼盯着水慕儿上上下下的打量,手握长枪指着她:“干什么的?”
那冰冷的长枪直抵喉咙而来,水慕儿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这般模样看在那官兵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模样。那官兵只觉她胆小如鼠,轻蔑之意极快的流进眼底好巧不巧正被水慕儿逮住。
他这般傲慢的姿态,正好给了她过关的良机。
“大爷……咳咳”她重重咳嗽两声,孱弱兮兮的道,“您瞧着天气这般炎热,老头子我这还急着带孙女去看病,您就放我们进去吧”她一说话,唇边的胡子便跟着跳动,样子好不滑稽,但那官兵到底还是未看出什么端倪,长枪一挥,她们便顺利的进了城。
“夫人,你的办法也太冒险了,我险些就以为他会一枪插进来”怜儿心有余悸的抚着胸脯,水慕儿白了她一眼,“以你毒后的身手,你岂会容他将枪指到你喉咙口上,怕是他没动手之前,已经惨遭你的毒手了”
她可没有忘记刚刚在城外谁两次都栽倒在她的手里。
想城这她。怜儿理所当然的笑了:“所以动谁也别动小女子我……”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用力的推了下,水慕儿也犹自没站稳,二人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见了大堆的兵马呼啸而来,达达马蹄声在整个大街上格外的响亮。
那一行人少说也有几千人,而且个个训练有素,为首的则是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他大约年近四十来岁,一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一道刀疤尤为显眼。
“竟然会在这里见到这个人”身边怜儿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听闻南漠大将赫连城,为人冷漠,杀人如麻,常年征战在外,鲜少有失败的时候,这次与东离交锋之人极有可能便是他”
水慕儿细细的打量起他,果觉他浑身散发的冷凛之气中更多的却是一股逼近人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似察觉到二人的视线,那马上男子缓慢的转动眸子,看到他们二人时,眸光轻眯,那凌厉的目光直射入二人的心底。水慕儿惊得低下了头,“我怎么觉得,他似一眼便看透了我们的身份似的”
“晚了……”身边怜儿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在耳边瞟起,“如果你刚刚打量的眼光不那么火辣,我想他一定不会发现我们”
军人的敏锐不是一朝一夕练成,如此肆无忌惮的目光,他想不注意都难。
怜儿咬着牙,水慕儿闻言抬头便看到那一身戾气端坐于马上的将军忽然一个挥手让几千人的军队停了下来,然后驱马,缓慢的朝着二人走近。
那一瞬间,她二人只觉成千上万的眼睛都直盯着她们。
心跳似要溢出胸腔,水慕儿赶紧拉了一侧的怜儿跪下,好在她慌张的同时倒是没忘记南漠人的行礼方式。双手紧扣地面贴着面颊,做亲吻大地模样。
居高零下的,赫连城顿了下,到底是没有继续上前。
兵马很快离去,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息,水慕儿暗自舒了口气,看向一旁的怜儿,却也是大汗淋漓。
“你倒是也有怕的时候!”她叹息着拍了满身的尘土。
怜儿没好气看她一眼:“我的毒固然厉害,但面对千军万马,只怕我毒没用完,人就已经被灭了”
闻言,水慕儿闷着笑:“可不是,不然打仗也不用寻领头的将军了,派你一人前去便成”
怜儿白她一眼,恨恨的大步在前,眼瞧着已快傍晚,水慕儿这才收起玩笑之心,急急的与她寻了一处客栈住下。
这一次二人倒未同宿一间房。
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的水慕儿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接近半年的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这么长的日子里,却仍然没有半点萧凤鸣的消息,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真的不在了?
但是每次只要一有这样的想法,她心里便极快的否决。不可能,直觉他不可能会死,他那样一个人,她虽不知他究竟有何种能力,但万不该这般轻易的便死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