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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儿瞧着他腰间的两块纹龙玉佩,通体翠绿的玉佩定是上好的古玉,分别别在中间。水慕儿记得,当他还是王爷时,他身上便有了这两块玉,渐而久之,这玉似乎便成了身份的象征。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龙飞尘走近,拢在袖中的手指几乎刺破了掌心。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几乎都是这个男人在破坏她的生活,破坏她的一切。若没有当初的书信交往,没有那漫天的火焰,也许她依旧无忧无虑的在相府生活着,远不比经历这么多,和他们一干王孙贵族沾惹上关系。
双目平静的注视着他,这份平静让龙飞尘忍不住皱眉:“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我,只是而今事实已经如此,你放心,我定会真心待你,甚至将你捧上后座让你成为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萧凤鸣能给你的,我定一样不少的捧到你手上!”
水慕儿看着他眸间黑沉的火焰,面上平静心里却涌起滔天骇浪。
她与他,难道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吗?
“慕儿……”手指轻抚上她的面容,却被水慕儿别过脸躲过,龙飞尘手指僵在半空,半响竟也不觉得恼:“我派人准备了些点心,你刚刚才醒,现下定然饿了……”
他站起身朝帐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有人端了点心进来。点心一字型在案桌上摆开,龙飞尘这才走近,将其中一盘端到她面前:“这是我派人特地潜入南漠带回的他们的特产,听说这东西极是美味。”
他捻了一块递到水慕儿唇边,示意她张口,却被水慕儿用力抚落,双眸冷冷的看着他。
龙飞尘顿住不语,似早料到了她这般动作,他重复捻了一块递到她唇边,在她动手之前淡淡道:“只要你安安静静的吃下这些点心,今后也不给朕闹什么情绪,朕答应你,在你不开口说愿意之前不会碰你。”
闻言水慕儿抬起头看着他,触到他眼里一片深渊,她瞥过头不做任何动作。见她这般,龙飞尘放下糕点缓慢的移到案旁,提了笔挥洒几下,随即展开呈现在她的眼前:“以字据为凭,如何?”
水慕儿看了一眼,狐疑的视线投向他,好半响这才将那张纸叠好收入怀中,随后自顾的坐在他刚刚坐过的位置认真的吃起来。
龙飞尘看了她许久,终于缓慢的移开步子朝着帐外走去。
这一晚,龙飞尘果然没有再来。
早早的醒来时,那女子早已守在身侧,见她醒来慌忙走近道:“夫人,可要起了?”
水慕儿点点头,半响又指了指帐外。
“夫人想出去走走吗?……菊墨这就扶夫人过去。”
因为是军营,女子行走到底诸多不便,然后一看到外面的营帐,水慕儿这才发觉,龙飞尘所带将士应该不下于十万。密密麻麻的营帐,即便是她在婢女菊墨的搀扶下兜兜圈圈一个上午,仍然没有走出去。
许也是因为龙飞尘早下了命令的缘故,菊墨只待她在中间的营帐只见穿梭,偶尔碰到一两人,他们俱都点头哈腰,似对她这位夫人极为恭敬。想起醒来之时,菊墨所说的她收了惊吓也不知究竟是受了何种惊吓……
她所扮演的角色究竟是谁?
答案到了第七日时终于有了些眉目。
这日,水慕儿一早醒来,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她睁着眼思索着这连日来军营的地形,为出逃做打算时,刚好便听到了帐外的说话声。
“菊墨姑娘,这夫人还不能说话?”有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应是好奇多事的将军。
“嘘,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夫人!”只听菊墨压低声音,“这话你可别乱说,夫人可是皇上亲自带回来的,且不说她的身份,但就凭她一人独享皇上侵帐的权利,可想而知皇上对她的宠爱,好几次我都看到皇上半夜来看夫人,只是却又不肯吵醒她,那眼神……”
听到这里,水慕儿下意识的皱眉。
么时面醒。龙飞尘半夜来瞧她?
她急急忙忙的抹了一把衣袖,见那枚珠簪还在这才略微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发觉。
这几天,每日傍晚,龙飞尘都要来陪她用晚膳,虽身在军营,但她的菜肴每天都能摆满一桌子,尤其是她最喜欢的红烧鲫鱼。每日必备。
说起来也算奇怪,她也不过是第一天时多夹了那道菜几下,从此后,她的桌上每日便是一条新鲜的鲫鱼。她不由得怀疑,眼下两国交战,那里能有如此新鲜的鱼买,亏得龙飞尘能想得法子。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天桌上的那道菜肴都是龙飞尘亲自外出捕获,每日天未亮,龙飞尘便独自一人出了军营,太阳出来时,他便染了一身晨露回来,手上更是多了一天的食材。
从水慕儿来后的七天内,从未间断。
这日夜晚,她刻意撑着睡意熬到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竟真的感觉似有道目光注视着她,脸上亦多了异物。
她皱眉下意识侧头,那异物迅速撤去,水慕儿古怪的睁开眼,果见龙飞尘坐在床榻边上,伸出的手半僵在空中也不知究竟是收回还是伸出去。
见她醒来,他淡淡的收回手站起身:“吵醒你了”说罢缓缓起身离去。
水慕儿眯着眼看着昏暗的光线投映在头顶的帷帐上,她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能忘记了,若是想从着十来万人的大帐中突围出去,凭她怎么可能。相反,若是有人带她出去……
她悔恨的拍了一下脑袋,若说着大帐之内何人畅通无阻,这唯一最有权利的人自然当属那身份至高之人不可。
喜悦袭上心头,她快速的掀了被角起身疾奔帐外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射杀龙飞尘
这晚的夜色很明亮,透过月光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上的杂物。水慕儿极力从各个营帐中穿梭寻找龙飞尘的身影,终于就在一个岔口,她看到龙飞尘伫立在那里许久未动。
有巡夜士兵看到她独自一人,似要上去阻拦,倏的瞧见不远处那道身影,慌忙一低头快速离去。
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水慕儿紧握了袖中珠簪朝着那抹身形快步走去。
似乎并不知道来的人是他,龙飞尘很久未动,听不到后面的声响,他终于开口,磁性的声音不咸不淡:“何事?”
水慕儿在他身后伸出手小小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龙飞尘转过眸子,看到是她,眉目间明显多了抹诧异:“怎么起来了?”
瞧见她身上并没有披外衫,尽管这是夏日,但难免的夜凉,他忍不住脱下自己的袍子批在她身上:“是我吵醒你了吗?”
水慕儿终于缓慢的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她似从龙飞尘眼里看到一丝喜悦而过。喜悦?她究竟有没有看错?心中默默,她只觉有些想笑,原来一个回应的动作都可以让他如此,是因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当他是空气吗?
那这般说,她要什么,他应该一定不会拒绝吧?
心中这般想着,水慕儿眸光未变。她缓慢的伸出手,看着龙飞尘黑沉的双眼摇摇指了一下远处丛林。隔着大军的驻扎地不愿的地方是一片林子,水慕儿听菊墨说过,那片林子过后可不是一般的精致,青草悠悠,常年四季如春的一片山谷。大军来到这里之前曾在那里经过,当时的很多人都惊叹那个地方的奇妙。
龙飞尘微微垂了眸子,顺着她指的方向,他看了一眼低声道:“想去那里?”
水慕儿极快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下意识的张了张嘴,这才想起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龙飞尘已经握了她的手腕:“不必解释!”。
他走远几步,绕过几个大营牵出一匹看起来极其彪悍的马,那马儿一身棕色毛发,额头处又有一揪浅棕色的毛发,配在一起倒真是与一般的马格外不同。
龙飞尘瞧着她对马儿发呆,难得的似有似无勾了唇角:“你若喜欢,我将她送予你如何?”
水慕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竟点了点头。龙飞尘难得的露出抹笑意,只觉她今日出奇的乖巧,坐于马上他远远的朝她一伸手:“来!”
水慕儿瞧着他伸出的手,修长的指尖竟比一般女子的手都要秀气些,明净如水,长如翠竹,但她知道那掌心定然布满了粗茧。
她走近一步,却并没有握他的手,而是在他身后一扶马背翻身而上稳稳的落在他背后。
对于她的动作龙飞尘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视线始终淡淡:“坐好了?”
他低低说了一声,挥起马鞭,一道破空声传来之时,马儿也已应声快速的在大营内穿梭,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匹好马,即便是驼了两个人也依旧健步如飞,不过片刻功夫,大营已远在背后,水慕儿压下似要脱口而出的心跳,紧紧拽紧了龙飞尘的衣服。
似察觉到她的紧张,以为是她怕了马儿的颠簸,龙飞尘刻意放缓了速度。茫茫夜色下,风呼啦吹打在脸上,感觉身上的外套似都要被风掀了去,水慕儿紧紧攥住了襟口随着马儿一起奔赴竹林。
那里果然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密密麻麻的参天竹林,参差不齐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很多竟都似长成了参天古树般高高的耸立在眼前。
水慕儿瞧着那里面是连月光都照不进的黑暗,微微垂了眸子。
马速并不是飞快,那片竹林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才彻底的穿过,随即,在一片广阔的地方,龙飞尘翻身下了马。
借着月色,水慕儿看到这里的确是一处极美的地方,浅草遍野竟如同草原般。而远处正是一座大山。
她眸光微闪,却并没有下马,而是驱马跟上了走在不远处的龙飞尘。
绕过大山,竟没想到那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不但有花有草,山谷门前竟有一条河安静的立在那里,水慕儿举目瞧去几乎看不到河的尽头,似乎这条河延绵不断般。她心中微讶,却极快的生出了主意。
龙飞尘在山谷门口顿住身子,水慕儿却快速绕过他跨步进了去,这里不但有河,奇异的竟还有各色的花朵,远远的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水慕儿抬头看去竟看到一颗开着花的桃树。
这下可真是让她极其诧异。
莫说这里竟真的是四季如春?
她翻身下马快步跨过去,远远的龙飞尘瞧着她喜悦的背影,唇角忍不住的勾起,连连日来的忧虑似乎都一扫而光。
他静静的瞧着眉目生出温情,仍不住就摘了一朵花别在水慕儿发间,瞧见她怔忡的神情,他微微一笑:“你若喜欢这里,今夜就宿在这儿吧。”
水慕儿眨了眨眼睛眼瞧着月亮正高,她极快的点了一下头。
龙飞尘径直一笑,连眸间的光都是明亮。
“那你先歇着!”
龙飞尘极快的转身走到河边,挽起手袖裤管,然后也不知是从哪里寻出的树杈快步走进了水里。
靠近岸边的湖面并不深,眼瞧着他不断的拿着树杈在水里叉着什么,水慕儿快速的转身抽出一支拢在袖中的珠簪。00
若她此时此刻要逃定是绝好的机会吧?
彼时龙飞尘握着树杈一顿,提起时看到树杈上稳稳插着的一条鱼时,面容一喜,连眸子都是晶亮。他快速转头看向案上的水慕儿,唇角微动,只是迎面一黑,却是水慕儿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二人倒落水中之时,后背忽然一阵锥心的疼。随即半个身子几乎都是麻的。
他不可思议的去看身上的人,却又觉得膝盖上猛然传来一股力道,有人死死的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随着他身子的沉落,水慕儿已经迅速的爬上了岸。
“你……”挣扎着在水里起身,他却根本就站不稳,好不容易扶了岸站稳身子,水慕儿早已骑了马离去。
他气急败坏的上岸,奈何身子疼得不行,他快速的伸手摸了一下后背,竟触到满手的鲜血,地上一枚染了血的珠簪落到面前,龙飞尘忍着痛弯腰捡起,他细细的瞧着,眸间愈发的黑沉,似涌着波涛骇浪,细瞧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等他快速追出山谷时,只看到暗夜里远远一团黑影在风中摇曳。
他知道那是他亲手披上她身的外袍,她竟何时学会了利用人心,利用他对她的好,这般逃脱。
掌心珠簪咯得手指刺痛,他却丝毫未觉,只看着那个方向,面无表情。
水慕儿拼命的赶着马在“大草原”上狂奔。她甚至都不敢看后面,龙飞尘究竟有没有追上来,只知道一个劲的逃命。握着缰绳的手不住发抖,险些几次将她摔下马。她知道那是因了珠簪刺肉时的刺激。她从未动手伤过人,但刚刚她就用了那枚簪子刺进她曾经最熟悉的人的身体里。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