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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时的刺激。她从未动手伤过人,但刚刚她就用了那枚簪子刺进她曾经最熟悉的人的身体里。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不断传来,即便是二人同时落水的水声也依旧抵不过那声音的刺激。
她极快的抹了把脸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液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粘着身体极为难受,但她却顾不了这些,任凭风拍打进身子带来的寒意,她拼死的挥动马鞭。
逃吧,快点逃吧,只要逃出他们的视线,她才有可能彻底的摆脱他的围困。
不敢去想龙飞尘的震怒,亦不敢去想自己若是再被抓到时的后果,她的心中只有这一个信念。
想没步都。离开,离开他,自己才会自由,离开他,她才能想办法去救萧凤鸣。
也不知究竟骑了有多久,她身上的神经依旧紧绷,没有丝毫的放松。
马儿一路穿过“大草原”穿过坦坦大道,甚至穿过了小镇,她都不记得很清,只知道似乎马儿越走越偏,人烟越来越少,当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忽的只见有大堆人马朝她围困了过来。
她心中一惊,莫不是龙飞尘追上来了?
可是快速的她便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因为眼前这些人的打扮非常奇特。
他们个个用金黄的面具覆了脸,全身金黄铠甲,上上下下,俱是齐全的金色。
水慕儿甚至来不及去思索,马儿猛的似脚下一崴,她整个人便从马上跌落摔到地上。
大把的抢齐刷刷的抵到她的颈脖上,她根本动不得分毫,而不远处马儿睁着眼倒在地上拼命的喘息,水慕儿眸光瞟过去,这才看到那马儿的腿上鲜血如注,赫然是被人刺了一刀。
她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围困她的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而今的她口不能言,若是这群人中任何一个人手中的枪推进半分,她都会一命呜呼。水慕儿忍不住在心中哀嚎,难道她真会这般无辜而死不成?
“主上!”
忽然的,那些用枪抵着自己的人齐声一喝,水慕儿身子猛颤了下,便见他们已经跪了一地,而不远处正有人举步走来,双手负于背后,步履沉稳有力,他大步往前,水慕儿却死死盯着他面上银白的面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大步走近,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了一圈,瞟过躺在地上的马最后停留在水慕儿脸上时,眸色微微一顿:“什么事?”
他一开口,水慕儿顿时如遭雷击,连身子都止不住颤抖着,她直直的去看那男子,想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时,只听身侧有个声音齐声道:“启禀主上,属下发现了不明人闯入,现已截下了她。”
男子的眸光再度瞟到她的脸上,水慕儿心中急切,偏偏脖子上众人的长枪不送,她只得梗着脖子,巴巴的望着那男子。
男子看了她的眼睛,眸光闪过一抹讶然,他挥了挥手,那些抵在颈脖上的长枪立刻撤去,水慕儿得了自由,极快的爬起身,众人正惊疑不定她要做什么时,却猛的看到她一个箭步上前,稳稳的抱住了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主人。
感觉到手中人的身子一僵,水慕儿却仍不肯松手,那些长枪带着莫名的寒意再度抵在了她的后背上,水慕儿这才艰难的挪了身子,却并不看后面而是看着男子张了张嘴,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众人不明所以,却看到男子的视线眯了一下:“你是哑巴?”
水慕儿极快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见男子目光有丝狐疑,她径直抓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却看到男子身子猛的一退:“姑娘请自重!”
那淡淡的声音夹杂着疏离与冷漠,直将水慕儿阻出千里之外。
眸间盈了泪,她心中几乎是一片绝望,偏偏自己又口不能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换了副面容,一心只想着让他知道自己的脸不是真实的脸,却偏偏弄巧成拙,眼瞧着他似要负手离去,她急急的又上前一步,几乎都哭了出来。可是她才不过迈出一小步,小腿便猛的一痛,她随着跌倒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她用无辜的眸子去看男子,心中惊慌得不行。但随即的她眸光一转,迅速撕了自己裙裾,这才发觉小腿血流如注。原来刚刚的疼竟是有人刺了她腿一刀,不深,却足以让她疼得咧牙。
也不管有没有受伤了,只要有血就成。
她快速用指沾了血极快的用手在布上写字。
在她痛哭出声的一瞬间,男子面色已经是猛的微变,等到她撕下裙裾,男子拢在袖中的手以不可抑制的紧握成拳。
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脚步等她写完,只是当真在看到自己心中一模一样的字时,他已经快步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抱进怀里。
“慕儿,是慕儿吗?”
水慕儿眼泪决堤。是我,是我。
她好想在心里这样喊,可是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拼命的点头。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来报:“启禀主上,一里外发现小批兵力快马加鞭朝这边赶来,看人数不下千人。”
怀里的身子猛然一颤,萧凤鸣看了看水慕儿面色惨白的小脸不解的出声:“怎么了?”
水慕儿张了张唇,发觉自己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时,她又极快的探手去染脚上的血想写字。只是手才伸出几分,却已经被人握进怀里。萧凤鸣抓住她的手在极快的在唇边亲了下:“你不用多说,放心,一切有我!”
水慕儿蓦的又哭了,视线一片模糊之时,额头一热竟是萧凤鸣毫不避讳的亲了她一下:“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
一阵天玄地暗,身子已经腾空,萧凤鸣大步抱起她往前走去。水慕儿注意到不远处扎营的大帐同样不少,可是她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而是无比安心。
真好,他又在自己身边了,而且毫发无损。
直到进了一间营帐,萧凤鸣这才放了她在床榻:“你先休息会,带我会会那人便过来陪你!”
手指猛的被握住,萧凤鸣回头却见水慕儿满脸忧色的看着他,嘴唇微张,他读出她的口型,知道她说的是“小心”二字,遂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定然没事!”
俯身再次在她额头落了一吻,他快步离开了大帐。
他刚离开便有人端了洗漱用品进来,同时有打量的纱布和一瓶药。
水慕儿看了一眼,知道定然是萧凤鸣临走时的吩咐,随即极快的眯眼看着他笑着点点头,算是谢意。
却没想到男子根本就没抬头看她,将东西放下后,他便径直离去。水慕儿瞧着这些古怪的人,遂也懒得与他们计较。掀了衣摆,看到裤袜上全被鲜血染红时,她忍不住的疼得咧牙。
拿了放置药具的银盘上的剪刀,水慕儿一点一点剪开裤管的周围,一边剪着一边在心里狠狠唾弃那个对自己下手的士兵。
奶奶的,对她这般如花似玉的女人居然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竟这般下得了手。
疼得直咧牙。待她剪开伤口的那块地方,这才看到里面的皮开肉绽。所幸因为处理得比较快,那些鲜血还没有结痂,不然可会疼死她。
一点一点用纱布除去附近的污血,这才拿了一侧的药品咬着牙在伤口上撒药。
疼得那个哆嗦。
待一切处理完毕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衣服现下也不知究竟是因为湿意未干,还是因了身上的汗意,反正湿漉漉的极不舒服。
她看了眼床榻旁边放着的干净的衣服,极快的拿了一套然后放下帷帐换了去,顿觉浑身都舒爽起来。
她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特有的清新夹了点点药香,她沉迷般的闭上眼睛轻嗅,觉得心中无比满足。
帐外,萧凤鸣沉了眸色快步朝外走去。
刚刚她的惊慌他看在眼里。
他没有忘记初见她时她面中的恐惧。何人将她弄成了哑巴,又是可人改变了她的面貌,若不是受了过多的惊吓或者非人的折磨,她怎会如此敏感而又小心翼翼。
他非要去会一会这人不可,看看究竟是谁伤她至此。
“主上,那对人马已经半里外被我们的人围困住,属下请示主上如何处理?”
“不急,先领我前去。”萧凤鸣沉声说着,那将军得了令急忙在前面带路。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萧凤鸣一眼便看到了前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只见他发丝些微凌乱,浑身上下虽用一件黑色披风包裹,却依然显露出几分狼狈。萧凤鸣眯了眼,看着对方那双冷如寒冰的眸光,嘴角一沉。
竟是你么,我的好哥哥。
几次三番,他想置他于死地,他不是不知道。那日城楼之上,若是他不立刻收手撤了自己全身的防护,他定然能瞧出自己的身手与武力,如此一来他必成为日后他心尖上必除之人。只是没想到的事,他即便受伤,即便并没有瞧出太多端倪,他也依然不肯施手救他,甚至还用尽办法夺走了慕儿。
眸光危险的眯起,萧凤鸣看着不远处也正看着他的龙飞尘,蓦的对身边人耳语了一句话。
不过片刻功夫,那人便取来了一弯金色的弓箭。
箭头所对之人赫然便是龙飞尘。
“保护皇上!”
不知是谁大喊了声,那千来骑着高头大马之人纷纷将龙飞尘护到中央,但即便是此,萧凤鸣依旧举起了箭,冷冷勾起了嘴角。
你有没有尝试过被我反击的滋味呢?我的皇兄。
你一定没有吧?
五指搭上弓弦,取了一支黄金小箭,他眯眼正对着那千来人兵团,猛的一松手。
箭如风般掠过众人耳侧,即便是断了无数人的发却依然没有伤到他们分毫,而是从缝隙中穿梭而过直直的射向那立于人群中间之人。
“啪”的一声,头上一声脆响,玉簪应声而裂,一头乌发便被这么直直的散落下来,龙飞尘不可思议的眸光射向萧凤鸣,后者只是勾唇笑了笑,然后冷冷的转身。
千人兵团猛的寂静得连针尖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待那团黄金兵甲彻底撤去,众人依然不敢言语。
只因那中间之人浑身散发出的偌大的杀气。
他们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便被这样莫名其妙的围攻,甚至让他们最至高无上的皇上这般受屈。
龙飞尘散着头发,眸光冷冷的注视着那个背影,直到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依旧许久未动。
众人俱都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不敢出一丁点声音,却只见他散发出万丈杀气后,身上的气息在一点点收敛,到最后只缓慢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玉簪和一侧掉在地上的黄金小箭,勾唇道:“好箭法,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你是谁”
第一百零四章 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主上,他这般想置你于死地,你为何不杀了他?”有人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询问,萧凤鸣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看向黑暗深处。”
“杀他?”他冷笑勾唇,语气冷漠道,“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他的职责只是守护东离,并不是谋权篡位。
回到大帐的时候,水慕儿已经熟睡,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和睡梦中偶尔张开的唇,唇角不自禁的勾起一丝笑。
真好,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当他得知她又离奇失踪的时候,再难继续呆在南漠将戏演下去。他匆匆回了东离。只是彼时,不知情的西风却早召唤出潜伏在东离各处的部分金甲兵士来救他,为了不曝露身份,他只得先找地方安顿好金甲兵,却没想到水慕儿竟自己找了过来。
他心中一时间又惊又喜,只是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失踪竟然与皇兄有关。
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式带走了她?
他想起怜儿曾经说过隐约似听到水慕儿唤了她,等她安排舞蝶去看时,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竟有那般能耐破得了他亲手设置的机关?
“……”许是听到声响,床上的人儿悠悠醒来,大眼睛迷蒙的看着他,片刻后一片晶亮。手笑心点。
见她醒来,萧凤鸣不自觉的勾了笑意跨步走近床前:“可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水慕儿摇摇头,伸手绕过他耳后为他摘下面具,当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猛的呈现在面前,她忍不住一个倾身狠狠的抱住萧凤鸣。刚刚她也是那么抱他的,可是却被他狠心推开。一想到刚刚那一幕,她忍不住委屈的死命捶打着他的背。
谁叫他对她犹如陌生人。
似知她所想,萧凤鸣竟也没动,仍她打完,他这才微微松开她叹口气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但你也该顾念自己的脚伤。”
水慕儿面色微红,狠狠剜了他眼,这才去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