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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珠土司顿时额头冒汗,喘息急促,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茜朗说的对,一件抵一件,敏珠你作恶多端,想一笔勾销,你太高估你那点儿土地了。纵使你再多一倍,也无法赔我羽朗的双脚,无法赔我滕波的长孙!”
敏珠的脸僵白如纸,凝重的思虑片刻,他大声道:“若土司大人能允诺放了我女儿,不追究我的家人,敏珠愿意就此以死谢罪。”说着,转头要去夺一旁侍卫的剑。
美朗神色一利,顺手抛出一个茶杯,将敏珠夺到手的剑击掉。
敏珠惊了一声,抬头,复杂地看向他们父子三人,恳求道:“还请大人明示。”
“哼!纵使你死一千次,也无法消我心头之恨!我滕波王朝兵强马壮,可曾有讨伐过你?本意还想与你结为联盟,谁知你不知好歹,小肚鸡肠,以一时私恨,竟对我家小辈下这么重的杀手!真是自不量力,本王要想灭了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如今本王看在我羽朗禅佛的份上,不主张制造杀戮,给你一个机会。”滕波土司说完,转头命令侍卫,“去将赛晶公主请出来。”
听此,敏珠一个激动,不知他的女儿现在是个什么样儿。
不一会儿,侍卫牵着赛晶出来。曾经英姿飒爽的赛晶,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风采,她没有受任何伤,全身完好,却头发散乱,面黄肌瘦,两眼木讷,像个难民。
“赛晶!我的女儿!赛晶!”敏珠非常激动,扑上前去,看着女儿老泪纵横,“赛晶啊,你受苦了,是阿爸连累了你。”
赛晶终于抬起了头,呆呆地看了敏珠一会儿,眼睛眨了眨,清醒几分,“阿爸?”
“是是,是阿爸,孩子,你怎样了?你受伤了吗?受了刑了?”
赛晶颓然的摇摇头,“没有。”
是没有,她只是每天都要防着那些时不时从窗子从地里钻出来的爬虫,日夜与之争斗,三四天来几乎无法入睡一刻,搞到疲惫不堪,精神恍惚。若世上还有一种死法,她相信一定是被忙死的。
楼阁上的茜朗,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美朗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连滕波土司,也赞许地瞄了瞄茜朗,这孩子,歪才就是有。
敏珠又重新给滕波土司跪下,正色道:“谢大人不杀之恩,敏珠愿为所犯罪过付出代价。”说完,又拾起方才在地上的剑,在赛晶的尖叫声中,毫不犹豫地砍下了自己的右臂!
顿时,鲜血喷溅!好不惨烈!
“阿爸!阿爸!”赛晶扑过去,嚎啕大哭。
而楼阁上那父子三人,均露出满意而阴冷的表情。草原上的汉子,全凭借一身武艺,右手可算是看家之首,如今他自愿砍下右臂,从此不能拿刀使剑,可算是诚意所在。
敏珠捂着流血汩汩的半臂,声音颤抖的问:“请问大人,可以了吗?”
赛晶回头,仇恨地盯着滕波土司。
父子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光,美朗说:“抵我二弟的双腿,还是他占便宜了。”
够黑!
茜朗顺势接话:“还有我孩儿的命,也需要血债血偿。”
够阴!
赛晶噌的站起身,义愤填膺地指向他们,吼道:“你们真卑鄙!好,我们父女现在在你们手上,要杀要砍,悉听尊便,休要再故弄玄虚,戏耍我们!”
“阿爸,你听,她自己愿意死呢。”茜朗凉凉地笑着。
滕波土司眼一眯,狠辣十足,“一个黄毛丫头,阶下囚,还没有跟本王讨价还价的资格。”说着,扫了一旁的侍卫多尔,“本王不想听到不干净的声音。去吧。”
多尔意会,从腰间抽出匕首,快速奔下堂,在敏珠的求饶声中,利落的一把拽起赛晶的头发,割下了她的舌头!
“赛晶!”敏珠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但,终是自觉今日非要以此,才能逃过一劫,便只能痛苦的闭了闭眼,上前去抱住了满口血的疼的晕过去的赛晶。
“敏珠啊,不给你们父女俩一点教训,你们是不长记性的。不要怪我心狠,你当初割我羽朗双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将心比心啊。”滕波土司说完,甩手转身回堂,一边懒洋洋地吩咐:“放了他们。”
场下,各侍卫收了刀枪,松开了他们父女。
于是这两个浑身血污的残疾父女,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的,朝寨外挪去。好不凄惨。
美朗和茜朗,则一直站在栏杆前,茜朗面无表情,眼神生冷。美朗拍了拍他,“三弟,阿爸决策有度,冤冤相报何时了,随他们去吧。”
茜朗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悄悄长吸了口气,没有作声。
偏院中,门内的大肚婆扶着门框,探头看着那对父女走出视线,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后来冰雁得知赛晶父女的下场,叹息不已,当现在她无暇管别的事,只一心对付自己的身子,所幸是小产,再加上每日大鱼大肉的补,身子恢复的挺快,四五天,也就能自由活动了。
但是冰雁跟茜朗讲了小产后女子容易落病,所以茜朗将她看的很紧。不准劳累,不准碰冷水,不准在外头吹风,自然,也不准洗澡……
冰雁几乎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每天除了补啊补,什么事都不能做,马上,她就要从杨柳变母猪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每次她一提要求,茜朗就像个妈妈桑一样唠叨个没完,为了不被念死,她只好闭嘴,练忍功。
还好的是,美朗和羽朗,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总算还能解解闷。
熬啊熬,五六天又过去了。好不容易的,冰雁争取了每日中午半个时辰的放风。
今日,外面又是阳光灿烂,风光无限好。
此刻,茜朗正站在桌前,一本正经的搅拌着新熬出来的皮蛋瘦肉粥,慢条斯理的姿态看的冰雁直抽嘴角。
“茜朗,我不想吃这个,好腻哦。”现在,她一看到各种肉就各种想吐。
茜朗瞅都没瞅她,“不喝这碗粥,就不准出去放风。”
“放风放风,你当我是囚犯啊。”
“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冰雁干瞪眼,气呼呼的想不出一点办法。“已经十天了,危机已经解除了好不好?”
“我记得很清楚,你说要一个月。”茜朗端过碗来,面无表情的拿勺子喂她。
冰雁伸手要自己端,茜朗避开,“我亲自喂你比较不浪费粮食。”
冰雁简直要气郁了,只得恨恨地咬了一口饭,咀嚼地咯吱咯吱响。
茜朗轻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冰雁只能欲哭无泪,这就叫作茧自缚啊!她当初为什么不说的轻松点呢?
吃啊吃,强忍着胃里的反感,跟吞药似的喝了一半,冰雁可怜巴巴地看着茜朗,“我真吃不下了。你把我喂这么胖,以后我减肥会很受罪的。”
茜朗扫了她一眼,“哪有胖,最多算珠圆玉润。”
冰雁又是欲哭无泪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冰雁一歪头,正看到美朗一身豪爽的走进门,“茜朗!你跟我走一趟。”
“什么?”茜朗只抬了一眼,又盛了一勺子。
“你跟我去茶园看看,早期的已经开始采茶了。”美朗兴冲冲的。
“呀,这么快!?”冰雁激动的插话,“是改良后的么?”
“嗯,我做了三期不同种植的实验茶园,现在让茜朗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哪个效果好。”
“对,对,茜朗,你快跟美朗去。”
茜朗点头,“好,等你吃完了就去。”
冰雁皱眉,求救的看向美朗,“我吃不下了,再吃要撑死了。”
美朗露出心疼之色,对茜朗说:“茜朗,你别逼她了,吃东西得适宜,我的马吃多了还撑病了呢。”
冰雁额头一黑。
茜朗却抿嘴悄笑,“大哥说的也对,那好吧。”说着,将碗一放,起身,“你好好歇着,我跟大哥走一趟。”
冰雁开心,感激地冲美朗笑,小声道:“谢了。”
美朗微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转身跟茜朗走了出去。
冰雁僵着身体,耐着性子一直等他们兄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哗的一声跳起来,激动的跑出屋门,却被门口的瑞玛拦住了:“少夫人,你刚吃过饭,少主吩咐让你先歇会儿。”
冰雁瞪了她一眼,“他现在不在,我最大,听我的。”袖子一背,大摇大摆的走到阳光下,抬头,亲切的长嗅了一口太阳的味道,感慨,老娘再不出来就要发霉了。
“瑞玛,给我搬椅子出来我要晒……”话没说完,就见瑞玛急慌慌的从屋里拿了头巾出来,呃,现在这是她出门必备行头啊!伸手一推,“不用了!你看天,今儿没什么风,不用戴。”
“少夫人,你戴上吧,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奴担待不起。”
“那是他太紧张了,根本不用的,这规矩我懂,他不懂,好了好了瑞玛,趁他没在,你就饶了我吧啊。”冰雁说着躲着,瑞玛追着她,她被逼无奈,当即威胁,“你站住,再不站住我回头告你状啊!”
瑞玛吓的住了脚,苦巴巴的看着她,冰雁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快去,给我搬躺椅,我要好好享受日光沐浴。”
五分钟后,冰雁如愿以偿的躺在骄阳下,接受着温暖阳光的爱抚,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小鸟的伴奏,哼着流行的江南style……
这小日子过的就是爽啊,当少奶奶的感觉了有没有?虽然说讨厌被束缚的太紧,但是充满了爱啊爱,她以后啊,就过这种做吃等死的日子,把这辈子上辈子吃的亏都补回来!
“哟,这是唱的什么啊这么欢乐?”突然,一声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冰雁眼前被光照的还冒着金星,探起头看向来人,只觉得眼前这人跟王母娘娘似的带着光环走过来。瑞玛见她愣神,赶紧附身提醒:“是益西小姐。”
冰雁长哦了一声,眨了眨眼,总算看清了笑眯眯的益西,这小姐已经不像那时,原来窈窕的身材现在肚子圆鼓鼓的,妆容少了几分艳俗,眉眼透出几分风韵的孕味来。
恶女嫁三夫 175,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冰雁噌的坐起身,有点慌乱无措的招呼:“是益西啊,那个,快,瑞玛去搬椅子。”
“打扰了。”益西不仅外形上不同,这气质也完全不同,出口竟温婉有礼,好似一下子成熟了,这让冰雁也大为诧异,以致于有点不知用什么表情看她,笑容僵硬着,有点尴尬。她这人,前世就没怎么和人交流过,不大会应酬,特别是女人圈。
“你……这是几个月了?”打量了一下益西的肚子,冰雁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嫉妒不舒服的意思。人家挺着肚子来找她,不管是处于什么心思,总不好先怠慢。
这时,瑞玛搬来了红木椅,冰雁又连忙让座,“坐,快坐下,你这身子,不能劳顿。”
益西在丫头的搀扶下款款坐下来,对冰雁盈盈一笑,“也还好,七个月了,平时没怎么活动。”
冰雁浅笑了笑,关于孕妇的事,她不太懂,不敢乱出主意,万一有什么事找上她,担不起。
“突然来看你,确实有些冒昧,还望你不要见怪。”益西温温软软地说,笑容也一脸的善良。
冰雁又短时间的愣怔,这样的益西,像是电视上那种突然失忆或者痴了的人,忘了本性,性格一下子收敛,虽然她跟着女人没多少正面交涉,但她全身上下散发的嚣张和风骚气是绝不虚假的。
“益西小姐说这话就太客气了,你这么笨重还来看我,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先敷衍着,看她想怎样。
益西羞赧一笑,道:“前些日,听说你小产,想来探望,又诸多不便。今儿,打听着美朗和茜朗都出了府,这才……冒昧前来。珠儿,将果品拿来。”
冰雁的脸色敛了敛,看着益西将一水果篮放在圆桌上,干笑着道:“这是什么话,他们兄弟在,还能拦着你看我不成?”
闻言,益西拿水果的手顿了顿,脸上的黯然一闪而过,又露出笑容,递给她水果,“少夫人离府半年,许多事情,不是很清楚。我与美朗,已与以前大不相同。”
冰雁缓慢接过水果,心中已隐约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但她还是想避开,美朗和益西是什么关系,好与不好,她没有权力管,也不想管。风光的时候就跟她来炫耀,倒霉的时候就想讨她怜惜,在她这里没这等便宜事。“哪有什么不同,我看你现在挺好的,等生了孩子,就一切都好了。”
益西低头抚了抚肚腹,脸上慈爱一片,语气里却隐隐缠着一些凄凉,“是啊,以后,恐怕,也就指望着这孩子了。”
冰雁看了看她,咬了口水果,没搭话。
益西看向她,脸上有了点窘迫,稍稍犹豫一下,微吸了口气,像下了决定似的,说:“实不相瞒,来跟少夫人说这些话,我自己也觉得不妥,可是,你看这土司府,除了这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