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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反而这样也好,她倒是能找到理由了。
“茜朗,等会儿,我回那边院里一趟好不好?”脸上尽量挤着轻松无辜的笑容,她趴到床头,握着茜朗的纤手揉着,神情自由,“这些天精神太紧张了,你这一醒,我全身的细胞都松懈了,只觉得全身乏力,加上昨晚没安睡,想回去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然后起来再洗个美容澡,你看行吗?”
茜朗从早上就发现她脸色不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跟我一起这么累吗?”
“没,你看你又误会!”冰雁笑得尴尬。
茜朗忽而灿烂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说:“这些天服侍我,累的你都憔悴了,我好心疼。”
冰雁这才缓缓笑开。
“去吧,我现在醒了,有事会叫瑞玛的,你就回去好好养一养精神,别你也累垮了,谁来照顾我?”
冰雁欣喜地望着他,眸中星星闪烁,“我就知道,我的茜朗最懂事了。”
茜朗温婉地笑着,目露不舍,“好了要早些来哦,你知道我一人这样躺着好无聊的。”
“嗯,嗯,一定。”冰雁爱恋地抚着他的额头,“再过几天伤口轻些了,就能下床活动活动了,再迁就几天。”说着,她突然凝了神,不如给他弄个轮椅?
“怎么了?在想什么?”茜朗扬眉。
冰雁一笑,“没什么,我走了,你刚吃完药,也睡会儿吧。”
茜朗点了点头,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冰雁看了他一会儿,将被子仔细的给他盖好,又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利落的朝外走了。
听得脚步出门的声音,茜朗缓缓张开眼睛,眸色里晦暗不明。
稍时,瑞玛的声音悄悄掠进来。“少主。”
“跟着少夫人。”茜朗冷冷说了句,再次闭上了眼睛。
“是。”瑞玛面无表情的撤出。
冰雁脚步匆匆返回自己院中,好吧,现在说是自己的院中,那是因为她的日常物品在这屋里,从正式称呼上,她也还是大少主夫人是吧。至于这身份现在的诡异成分,她也无心去管了。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跟她追究。
边想边换衣服,小麦帮她端来洗梳具,她简单的洗梳了下,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便只喝了些茶水,就走出院中。
精神还是不太好,只想着等见了羽朗之后再回来歇息了,这才还有点恍惚的赶到后山时,才发觉太阳已经大高,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觉抬头,意外的发觉树梢已泛绿色。
长吸了口气,嗯,换了口新鲜空气可真好。
裹了下外袍,缓步沿着石板小路寻找羽朗的踪影,后山很打,小路曲曲弯弯,走了好一会儿,终是不见人影,正心烦意躁间,忽闻一阵乐声,非丝非竹,声音清乐悠扬,缭绕婉转,沁人心脾。
冰雁略略迟疑了下,禁不住好奇,便循声而去,穿过葱葱郁郁的树林,穿过密密麻麻的灌木,越过一条淙淙的小溪,眼前豁然开朗,竟来到了一片漫野盛开着紫色桔梗花的山坡,呀,这里的野花儿都开了,而且开得异常热烈,在灿阳下闪着晶晶点点的光,释放着浓郁的生命力。正诧异间,乐声再起,她不期然抬眸,在这一大片花海的延伸尽头,犹见一棵极其粗大的榕树,树冠蔽天。褐色的树干背后露出了一角雪白的衣裳。
冰雁展眉,神思在这一刻融入了悠扬的乐声,脚步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乐声渐渐轻柔,旋律缠绵,仿佛风吹过平静的水面,仿佛花瓣落在琴弦上,似幻似真,美妙绝伦。
冰雁屏气凝神,轻轻、慢慢的绕过去,渐渐可以看到他泼墨般的长发如绸缎般倾泻而下,流转着银光,散落在紫红色花丛中。
此情、此景,已由不得她理智、抗拒,她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任由他吸引着自己,慢慢地继续绕过去。
他含在嘴里吹着的是两片树叶,举起的手白皙如玉,指甲圆润。他的容颜清莹,肌肤胜雪。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在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是,千般珠玉、万颗琉璃也无法媲美的精致柔美。
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转动,冰雁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他。
乐声依然在响着,婉转缭绕,一丝一缕勾魂夺魄。古树高耸入云,张开的树冠遮天蔽日,灿烂从树枝间洒下,光影间镶嵌的花朵若繁星点点。
一曲吹完,余音袅袅。他缓缓睁开眼睛,瞳孔清亮如水晶。微侧目来,他朝她微微一笑,笑颜绽开如绝美的画。顿时,满坡的桔梗花已无颜色。
一如初见时的惊艳,和清傲,只是他的神情,不再是陌生,不再是淡漠,不再是无视,而是浸满了真挚的柔情。
恍然若梦。
如梦初醒后,一阵钻心的疼痛流窜过她的全身,极快的,她的思维恢复了现实和清醒。
“你吹的……真好听。”冰雁的声音有点慌乱,手足略显无措。有一瞬间,她想迅速的逃离这里,逃离掉他一次次不经意间以美丽对她的精神俘虏。
“你想学么?我可以教你。”羽朗依然微笑着,笑容亲切,嗓音轻灵优美。见她呆滞,他以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坪,示意她坐过来。
冰雁吸了口气,迟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他将树叶递给她,微垂下的眼睫毛长而密,半遮着葡萄般的瞳孔,美如仙子。她不敢看他,被动的接过树叶,低头瞧着树叶。树叶上有一块半月形微微湿润的印记,那是他含过的地方。
她转了下树叶,换过另一面,含在嘴里。羽朗察觉她的细微动作,眸色微暗了暗。
冰雁调整了一下心绪,轻轻吹了一下。只有吹气的声音。
羽朗轻轻地笑开,“不是这样吹。舌头要灵活控制吹出的气流。”
冰雁看了看他,窘迫一笑。其实她并没有想学这个,只是想以此平复一下方才的失态,缓和彼此之间的暧昧气息。于是试着又吹了两下,依然不好听。
羽朗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轻笑着道:“不想吹就不要勉强了。我坐在这里,一直担心你不来,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冰雁耸肩一笑:“你让我来的,我怎么会不来呢?”
他的笑容微动,晶亮的眼眸仿佛落满了星空,点点闪烁,那里面浩渺而幽深,暗藏着一丝欣喜,还有一缕羞涩。一片树叶晃晃悠悠的飘下来,落在他的头发上,冰雁下意识的伸手为他拂去,他轻眨了下眼,微微别开脸,秀雅的脸庞淡淡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红晕。“这里空气清新温润,你近日来过度劳碌,来这里透透气,心旷神怡,有益身心。”
冰雁转开头,感慨的望向周围,“是哦,我也正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这么漂亮的,简直像世外桃源。”
羽朗转回头冲她一笑,“我经常来。”
“啊,也对,这里的风格符合你。”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在那么破荒的小镇上,是与他是多么的不搭啊。
“嗯?有什么好笑的么?”见她神色诡异,他受感染的笑开,笑得眉目弯弯。
冰雁瞥他一眼,再抬头望着漫山遍野盛开的桔梗花,不由说:“因为想起一个人,觉得很温暖。”
羽朗神情微顿,目光缓缓收回,声音低涩,“是茜朗么?”
“不是。”冰雁眨了下眼,神思回笼,“哦,对了,茜朗昨天醒了。你的话果然很准。”
他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其实,我瞒着他出来的,所以不能呆很久。”冰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你叫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羽朗望着她,面容平静而温柔,微风轻拂,发丝在他身后一丝一丝散开。
冰雁神色微动,略有些不自然。
他缓缓收回视线,眸光流转间,隐显风华无限。低下头,他迟疑着从怀中拿出……拿出一本书。
冰雁眨了眨眼,不解。
他将书本慢慢递过来,眼神恬静的在她脸上停留了一刻,再微慌的收回去,敛首静坐。
“什么书?”冰雁问着接过来,随手翻开一页,眼神垂落到书面上。于是……于是……
她看到了什么?
仿若一道霹雳击中胸口,呼吸停止,一张清颜顷刻间龟裂。
僵硬的抬头,不可思议惊慌失措匪夷所思的看向他,目瞪口呆。
艾玛,谁能告诉她,在这么个诗情画意的地方,这么个良辰美景的时刻,身边这个仿若谪仙的人,为什么文质彬彬的递给她一本……一本春啊宫图?!
恶女嫁三夫 126,你敢说你懂
在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许多你不解的事,许多的秘密,多少年以来也没有人能解释清楚。科学?道理?在事实面前都成了无用之地。
就像现在,风中凌乱云里雾里的神思回笼后,冰雁已经放弃了了解真谛的勇气。
你看他那里,依然优雅安坐,纯真无辜静若处子,面容无一丝波澜,完全没有他投了炸雷的自知,他的眼神微眯,眼睫半拢,似沉思,似等候,似回忆,眸色纯净迷离,微风掀起他的发丝和绣袍,借着身后花坡,飘飘若仙的仿佛要乘风而去……
这一定是个误会,一定是个误会!
冰雁僵硬的收回视线,脸上挂着红紫交加的颜色,风中颤抖的手指将书本合上,闭上眼,呼吸,深呼吸……
再睁开眼,世界如春雨洗刷过后,万物清新。
“呃,那个,羽朗,你……你确定你没有拿错书本?”她尽量露出坦然的表情,不是很大胆的看向他。
羽朗神情微顿,然后慢慢流转眼眸瞥向她,轻摇头,笃定地答:“没有。”
冰雁心里咯噔一声,对他这湿润的目光竟无法迎接,怯怯的收回,又吞了口唾沫,极力给自己催眠,不慌不忙,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不然这么纯白清澈的羽朗是绝对不会弄这么露骨的耍流氓行为的。
那么,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瞧,冰姑娘已被雷的怀疑自己的视力了。
总之不行,她不能冤枉了羽朗!
于是仔细地顶好避雷针,冰雁冒着生命危险再一次翻开了书本,这次,从中间翻开,以视死如归的表情看下去!
呃……依然是衣衫半解神态销魂赤条条姿态扭曲地进行着不健康的勾当的清晰线条。
虽然说她前世做为一个打工小人对某种片不顾得欣赏,但古代传说中的春啥图还是看得懂地!
猛地再次合上书本,她鉴定了,这本就是那啥图!
这一定,一定是谁在陷害他,或者是谁在哄骗他逗弄他!可恨!
不然你看,她在这里纠结抓狂,羽朗那里依然淡定从容,优雅纯净的不染一丝杂质,这能像被这种图毒害后的表现么?
“呵,羽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困难的问着,她还是说不下去,换了问题,“这本书,你一定没看过,是吧?”尽量给自己找台阶啊找台阶,不然和他一起在这儿看春啥图那算什么?不是羞死人了!
哪怕,羽朗下一秒就打破了她的美梦。他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带情绪地说:“看过了。”
看,看过?
冰雁的头皮在发麻,思维有点儿卡带了,终于有点气恼,“那你为什么给我看?”丫,不带这么欺负人地!
羽朗被她吼得有点惊,目光无辜的看过来。
竟看得冰雁心生愧疚,努力的挤出笑容,“那个,不是啦,我是想,肯定是你搞错了,这里面不是你原本想拿的那本。”
羽朗颇认真的看了一眼那书皮,疑惑地看她,“没有错啊,是这本。”
“……”冰雁眨了眨眼,突然 有种破釜沉舟的想法,“那你说,你懂里面画的是什么吗?”
他又轻轻的点了点头,清雅地答:“懂。”
“你懂?你敢说,你懂?”冰雁几乎要炸毛了,手足无措的甩了甩书本,书页翻开来,恍惚闪过那赤白白的画面。“丫你说,你怎么看?对这个怎么看?”玛,她豁出去了!
羽朗闻言,竟是极认真的凝了秀眉,眼神投向满坡紫花,似是很负责任的考虑分析了一会儿,然后,颇带了点疑惑和遗憾地说:“基本还好,只是,有不少姿势,我个人认为,不是很合常理。”
冰雁倒吸一口凉气,眼皮跳了跳。
羽朗看了看她,似怕她不理解,又柔柔的解释道:“就是说,应该不少人,做不到位。比如你。”
轰!
冰雁眼前一片火光电闪。
泪眼问苍天。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天空中有一只孤雁飞过,发出一声尖利的长鸣。
一鸣惊人。
冰雁蓦地悟出一个深刻有内涵的道理。
缓缓坐正姿势,视线平静的放出,学着他的气定神闲,优雅坦然地展开笑颜,“关于医术,我不太懂,也没打算学,有你懂就行了。所以这本穴位图,我就不必研究了,你,还是拿回去压在箱子底下好好收藏。”
在羽朗懵懂的视线下,她尽量手指